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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2章 她不配!

    这一夜尤其的漫长,简沫第二天醒来已是接近中午,她不知道容湛是什么时候走的。

    不过眼下,她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

    她身上全是青青紫紫,一动就疼,下面有些撕裂了,床单上还沾着血迹。

    简沫死死咬着唇,颤抖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头大震,孩子……她的孩子还在吗?

    她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让医生告知她的孩子还安然无恙待着。

    昨晚,容湛要得太狠了,她根本无力阻止他的兽行。

    他的眼神里,带着狠戾跟憎恶。

    简沫闭了闭眼,强行将那些不堪的画面都驱逐出去。

    她强忍痛楚,咬着唇,颤颤巍巍下了床。

    她洗去了下身腿间早已干涸的黏腻,然后草草收拾了下,就穿戴整齐出了卧室。

    由于她两腿不适,走路于是走走停停,刚下楼梯拐角,她就听到了从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

    楼下,她那个对她一贯冷言冷语的婆婆,被顾倾给逗笑了。

    她拉着顾倾的手,遗憾地叹息,“小倾,要是你嫁进容家,嫁给容湛……”

    容母欲言又止,她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完整,但简沫自动自发脑补了她的下文,容母是觉得自己不配嫁进容家,脏了容家的地儿。

    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要是没有自己横插一脚,容湛跟顾倾早已玉成良缘了,跟自己结婚前,顾倾是容湛名义上的未婚妻。

    因为容昀留下的那封遗书,容湛被逼悔婚退了跟顾家的婚事,娶了自己。

    明面上,顾倾成了人人怜悯的可怜人,而自己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

    私底下,简沫却清楚容湛弥补给了顾家不少的好处,顾家并没有吃亏。

    顾倾娇羞的低头,“伯母,我喜欢的一直是容大哥,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他的。”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吸了吸鼻子,“当年他娶简沫,是形势所迫,情非得已,我能体谅他的苦衷,我知道,他也不容易,他比任何人都苦。”

    “我就怕容大哥会喜欢上简沫,听说昨晚容大哥进了简沫的房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怕我没有等到那一天,简沫就怀了孩子,到时候容大哥会心软,我能等,但是我……我怕我没有机会了。”

    顾倾装腔作势的本事,早已炼就得妒火纯青,简沫自认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顾倾挑衅的眼神,并没有把她激怒。

    她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上前跟顾倾撕逼的冲动。

    顾倾是故意的,顾倾明知道容昀是容母的逆鳞,为了逼迫容湛跟自己离婚,顾倾还真的是无所不用。

    至少,三年来,顾倾频繁得体地出入容家,不厌其烦地在容母面前表现她是一个完美好儿媳的不二人选。

    每次只要顾倾提及容昀,容母就会愈发的厌恶自己。

    果然,这一次,顾倾再度成功了,容母义愤填膺冷哼,“她就算怀了,容湛也不会允许那样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的,她不配。容家的继承人,会有的,但是不会从她的肚子里出来,就算出来,也应该是从小倾你的肚子里出来。”

    “可是…”

    “没有可是,她那样不要脸贴上来的贱人,水性杨花,不管承受怎样的下场,那都是她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小倾你就是太善良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容母霸道地打断,大声道。

    顾倾有些意外,简沫还真能忍,她见简沫迟迟没下来,又生一计,故作悲伤,“过两天,就是容昀的生日了,伯母,我到时候陪你一块去给他庆祝。”

    简沫在心里为顾倾点了个赞,这女人真的是演技派,连台词都拿捏得滴水不漏,恰到好处,她不说是容昀的忌日,而是说生日,不说去拜祭,却说去给他庆祝,每个字眼都说到了容母的心坎里了,让她看顾倾更顺眼至极。

    容母一直不想承认容昀死了,但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饶是容湛在江城只手通天,也无力更改。

    “妈,到时候我陪你去。”

    简沫抿了抿唇,知道这个节骨眼不适合出声,但是容昀并不喜欢顾倾,甚至可以谈得上厌恶。

    这样的人,容昀不会欢迎她去打扰的,尤其还是跟他-妈一起。

    可容母接下来的话却让简沫觉得一桶冷水当头淋下,遍体生凉。

    第3章 昨晚我还没满足够你吗?

    “简沫,你不准去。”

    “妈,为什么,以前我每年都去的。”

    “从今年开始,你不准再去了,我发现我就是对你太仁慈了,纵容得你不把小倾看在眼里,你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还有,我可不是你妈,别乱叫。”

    容母态度冷漠,油盐不进,简沫垂下眼皮,知道自己再出声抗议,非但不会缓和氛围,反而让情势愈发不利。

    容昀的忌日,她是一定要去的。

    她每年都要去,不去她于心难安,她有太多的话要跟他倾诉,她在容家过得如履薄冰,靠着对调查真相的执着以及对容湛的爱艰难支撑着。

    后者信念早已崩塌,溃不成形,若是前者都丧失了,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她还想过两天去告诉容昀,她有了他哥的孩子,他当叔叔了呢?

    简沫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顾倾没由来眼皮一跳,简沫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从来没有小瞧这女人,她闭嘴,肯定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顾倾唇角轻扯,漫不经心地开口,“简沫,你是想阳奉阴违,悖逆伯母吧?”

    简沫倏然抬头,眸中的阴鸷让顾倾心跳瞬间加速,同时也暴露了她的心思。

    容母咬牙切齿,往外大吼一声,“来人,把简沫给我看好,押着她回房间,在她跟大少爷离婚之前不准让她出房门半步,一律吃喝拉撒都在那房间里解决,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简沫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女仆给一左一右架着回了房,她无法反抗,直到回了房,她才重获自由。

    门外那两尊门神寸步不离,简沫一颗心跌到了谷里,她被囚禁了。

    她靠在门板上,整个人虚软无力,两只手落在小腹上,孩子,妈妈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你们了,你们一定要顽强。

    她去医院做检查的计划,不可能付诸于行动了。

    容湛很少回家,十天半个月回一趟家都是常事,昨晚他回来了一趟,简沫记得他上次回来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下一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要是一直不回来,难道她就一直待在这里吗?

    她苦笑,即便容湛回来,又能解决什么呢?他比容母更憎恶自己,连孩子他都不想要,更别提为了自己违逆容母。

    其它时候,她还能等,可过两天是容昀的忌日,她一定要去一趟容家墓园的。

    傍晚,容湛进门的时候,简沫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哪怕他黑着一张脸,她还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容湛?”

    她喃喃喊了出声。

    男人挑眉,嗤笑,上前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秀气小巧的下颔,逼迫她抬头跟他对视。

    “怎么?还想要?昨晚我还没满足够你吗?”

    容湛的话像是一记实锤,狠狠砸进了简沫的胸腔,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砸了个稀巴烂。

    简沫嗓子眼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容湛一口咬在了她的下颔上。

    他起身,往后稍微退开一步,右手的大拇指跟食指却又夹住了她的下颔,两根手指交错不断摩挲着他自己咬出来的那记牙印。

    简沫如临大敌,“容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不信他无缘无故会跑回来,只因心血来潮咬她一口,她可没忘,他从不会在清醒的时候踏足这个房间的。

    “简沫,需要我提醒你吗?”

    容湛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顿了顿,眸底恢复一片阴冷,“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也不配生。”

    “我来带你去把这个孩子做掉。”

    他一句话比一句话更绝情,说完之后,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简沫身子颤了颤,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卸光了一样,全身的血液瞬间被凝结成冰。

    她的知觉一点点流失,她紧紧抱住了自己,试图一点点寻找回来。

    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她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他浑身释放出来的冷意。

    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心房,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连呼吸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