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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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7誓言,我的女人

    “你的额娘是个怎样的人呢?是怎样的女子才会生出你这般特别的人儿?”

    他微微的叹息,却轻柔的在她的发丝上来回,一缕长发被他执起,放入鼻尖轻闻,那是属于她发丝上好闻的香气。

    夕颜希望他赶紧回去,可是他似乎是故意拖延时间,也许他心里早已经明白是谁做的了,想要给她一次机会,疑惑者准备为她自身开脱的机会?

    她撇撇嘴,对于他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以为然。

    “我额娘不过是塞外的舞姬罢了,我娘一生清高,又是个贤惠端庄的女子,我爹本是商人,那时我爹遇到了强盗重伤在塞外的河边,我娘却救回了他,本来他们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可是我爹欣赏我娘的才气,不知不觉就爱上了她。”

    “那时候我娘并不知道爹爹在天朝中原就已经有好几个妻妾了,我娘献出了自己后怀上了我……后来我娘知道我爹有那么多妻妾便不愿意跟他走。”

    当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她的眼中含满泪水,只是一直隐忍着自己。

    “爹爹不肯,硬要带我走,娘为了躲爹爹便离开了塞外,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可是离开故土的我们一直生活的不好,我被人欺负,娘就会护我,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娘不跟爹爹走?如果跟着爹爹走就不会受那样的苦了。”

    “娘受尽了千番的苦涩,为了我,她故意的让爹爹找到,从此进入了嵇府一生的牢笼,那里的姨娘们处处和娘作对,唯有我大哥对我和我娘好,可娘还是病了,娘在死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她说……‘颜儿,我好想回到塞外,看那里无尽的风雪,即使他没有扬州里六月的梅花香,但是它却是我的念想。’……我慌乱的跑到院子里折下一朵花给她,她看着我笑,她的手冰凉刺骨,娘留着眼泪,年幼的我只能无休止的在她床头哭。”

    …………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颜儿,若你长大了,定不要嫁到帝王家,若你爹爱你,定会心疼你的,一定要记住,若爱是你无法割舍的劫难,你便自由的远走高飞吧。”

    纵然爹对娘也宠爱有佳,可是,一个男人赐给的爱若分成了几十份,每日的空房等候,痴尽红颜仍然是一场空。

    后来,才明白。

    娘爱了爹一辈子,也恨了他一辈子纵然爹对娘也宠爱有佳。

    可是,一个男人赐给的爱若分成了几十份,每日的空房等候,痴尽红颜仍然是一场空。

    若来生,她想要的便是那无尽奢求的自由。

    这段话,她不说给他听,也许他还不明白那样的感情。

    思及此,她才幽幽的说“娘死了,我爹却对我万般的宠爱,他将我宠上了天,我却得到了那些姨娘们的白眼,但是我不怕,爹爹是我的靠山,他们惹极了我,我便也让他们好看。”

    他狭促一笑,这样才像她的性格,因为她是从来都不肯退让半分吃亏的人。

    “可是,当我嫁给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不过是爹爹攀上权利高峰的棋子,他对我的宠爱都只是为了日后我更好的为他服务。”

    身体一僵,才明白新婚那夜她为何如此傲慢的摆出那样的姿态,为何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逃离。

    利用也许是她心里的结,无法解开,只会越缠越紧,直到她无法呼吸。

    “夕颜,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爱着你。”他许她最深的承诺,给予她最美的誓言,她吃惊的凝视着他,眼角那抹淡淡璀璨霎那间闪进她的心中。

    她信了,也许不再那样下去会更好。也许试着去相信一个人没有错。

    可是,当那一天来临之后,当强烈的暴风雨冲刷着黎明的寂静之后。

    他的爱化为尖刀利器,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好。”

    轻轻地闭上眼,她想,也许就这样下去吧,不去管沈庭儿怎样,不去管未来他是怎样的,只要这一刻,她幸福了就好。

    胸膛里仿佛凝聚着巨大的喜悦,在充实着他的内心,他紧紧地抱着她,喜上眉梢,两人就这样沉沉的进入了一夜。

    阳光温煦的照耀着,几只鸟喳喳的飞跃在水面上轻浊着湖中之水,夕颜睁开惺忪地眼皮,全身像被身碾了一般,没有想到今日身体却痛的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无意的瞥见那花海中的点点殷红,原本无事的脸唰的一声红了起来,刚醒的恒弋见往她视线的方向望去,唇角集起了丝丝的笑意,见她的衣衫还有些不整,雪白的肌肤还裸露在外面,而手臂上的那抹朱砂痣已经不见了。

    他笑意更浓,夕颜脸差一点埋在了土里了,可是脸却好不饶人,她瞪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喝着西北风?”

    笑着将他打横抱起,她挣扎了一会儿:“我自己会走。”

    “那好。”他手一松,她惊呼的出声,她不过是敷衍一句,他怎么真的松手啊……

    只能立马搂住他的脖子,他笑意浓烈,直径的将她抱出花海,而在花海外正站着一些搜寻着他们的士兵。

    信耶见王爷抱着王妃,全然没有顾忌大家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倒是有些惊愣,连想要说的话都有些忘记了。

    “信耶,去把你的马牵来,我直接回去,你们随后跟来。”

    细看王妃,虽然是虚弱地,可是能感觉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属于女人特有的味道,娇艳欲滴的唇,绝色倾城的脸。

    信耶呼吸一窒,险些没有听清王爷说什么,直到有人悄悄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才如梦清醒。

    他抱着她骑上马,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这一切,仿佛脱离了命运的轨道,开始另一个平行线行驶。

    回到府中,夕颜见到香儿一直在门口翘首盼望,脸色苍白如纸,一见夕颜,她眼睛慕然的点起火光,急速的奔她而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夕颜却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她,她心中一痛,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妥。王爷见她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淡淡的抱着她走进府中。

    府中也有人在等待,原以为那些人将夕颜杀死了,可是当再一次见到她的面容时,她讶异地从那桌上豁然起身,连茶水都欣翻了一地。

    “夫人,你怎么了?”

    夕颜身体实在是太痛了,她纠结的皱起眉,可是她知道,现在的沈庭儿正看着她,她不能让她得逞,如今自己体力消失殆尽,等她有精力了,一定要给那个女人颜色瞧瞧。

    房门被他踢开,他抱着她小心的放下,夕颜痛的蜷缩在一起,原来初夜的痛苦在你从紧绷的状态松开时才会出现。

    “御医,快给她瞧瞧。”

    医生为她把完脉之后,深深地看了王爷一眼,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咳,咳、”

    恒弋古怪的看着御医,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御医拉着他到角落边,语重心长的说:“王爷,我看你还是多体谅王妃的身体吧,毕竟她是女子,你若纵欲过度,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恒弋两眼一瞪,脸上微微一红,最后一黑,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不用劳烦你提醒吧。”

    “老夫只是担心而已,不过王妃的身体还是要调养调养为好,她现在身体异常的孱弱,我给她开几个补药,吃上一两个月便会好些。”

    自从开始休养之后,夕颜不到2天便能自己下床了,每当她想起那日花海的欢愉,脸颊都是红的无可附加,林遥也自那日后,便由恒弋亲自的派来伺候她。

    “王妃比以前更漂亮了。”

    以前的夕颜是倾城惊艳的美丽,如今这美丽的上面却盖上了女子特有的妖娆,为她琯上青丝,戴上发髻,香儿又前来拜访,却又被她拒之门外。

    虽然香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夕颜却无法原谅被欺骗的痛楚,她可以答应大哥对她好,可以答应大哥让她孩子安然的生下,可是,即日起,她将不会成为她的朋友。

    “夕颜,求你原谅我。”

    触不及防的,香儿从门外闯了进来,下一秒便跪在她的面前,她含着泪,她祈求。

    夕颜叹了口气,她轻微地扶起她,脸上却无任何的表情,若不是因为她的欺骗,她的算计,这一切也不可能发生。

    一滴悔恨的泪水,湿了她的衣衫,夕颜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们扶她下去,

    “我看夫人也累了,为了她的孩子着想,你们还是让她回去休息的好。”

    下了逐客令,她眸光潋滟,却深谙地如漆黑的夜。

    “夕颜,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些刺客并不是我派来的。”

    话脱口而出,夕颜下一秒凌光一闪,眼中透出据人以千里之外的疏离。

    “我知道那些刺客不是你派来的,但是这东西你总该记得吧?”桌案上静静地放着那瓶带有梅花香的酒。

    “而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掺和了?香儿,你要记住你不过是我大哥一时兴起爱上的女人罢了,若有一天,他对你厌倦了,你就什么也不是!”

    香儿犹如坠入冰冷的冰窖,唇瓣苍白如纸,只能无助的看着夕颜对她的冷漠,当时她真心的以为她是爱着恒弋的,是希望得到他的宠爱的,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爱了,不管过程是怎样,只要结局是这样的就好。

    可是,聪明的香儿,又怎么会想到,这一世,在他们命运的轮廓里依旧有不一样思想的人呢……

    ******

    之后的日子又过了三日,沈庭儿被关进了府中特殊的‘黑屋’里。

    自然,什么原因,所有的家丁都不敢说,那是王爷特别安排的,没有他的允许,谁要是私自去见她,就‘杀无赦’。

    众人纷纷揣测王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王爷对自己亲生孩子的母亲下手。

    自然,在他们的心中开始对王妃有着一种惧怕。

    “王妃,王爷已经将夫人押到黑屋了,恐怕只有等她的孩子生下来才会放出来吧。”

    用膳的时候,林遥从那些家丁的口中得知了沈庭儿的消息,按照夕颜想要得到的信息告诉她,手中的筷子一顿,夕颜烦闷的放下。

    口中那美味的佳肴顿时也变得不知其味。

    “他终究是爱着他的孩子的。”

    夜幕降临,江上水波光粼粼,一艘艘船静静地开往通向江南的路,一位长相猥琐,独眼的男人悄悄地和那些船夫说了什么,船夫点头,便轻吹哨子吩咐其他的船夫要谨慎小心。

    箱子被合上,刘河对着那个独眼的男人说道:“这些运往下一个路口时,自有人来接应,如果有人问起是什么,你便说是四皇子大婚,那些都是送到宫中给四皇子的礼物。”

    独眼男听令,随后上船开去,刘河在最后的船尾探究局面。

    果真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那些严谨的士兵拔刀便拦住了去路。

    那些都是许恒弋派来监控河南的近卫兵,这些近卫兵大声喝道:“你们这些是什么东西?”

    “皇恩浩荡,四皇子择日大婚,这些都是给四皇子的聘礼。”

    侍卫兵思索着,想来,天朝确实是传来消息。

    四皇子于4日后迎娶宰相千金,这等大事,马虎不得。

    独眼男人恭敬的呈上一碟通文:“这是皇上批准的通文,您瞧瞧。”

    总卫兵打开,看了一眼,确实是皇上的口谕,向其他侍卫使了眼色,有人随意的打开了几个箱子,箱子里都是些绫罗绸缎,也并没什么特别的。

    “开路。”

    前头的水路开启了一条道,那独眼的男人经过河口处,偷偷地塞了一个东西到那总卫兵的手中,船刚好过了另一个关卡。

    刘河躲在最后的船内眉开眼笑,只要再过一个关卡,那么这些东西都会到江南一带,到时候……嘿嘿……

    还没等他做着这些美梦,突然眼前出现了万千的火光,照亮了最后一个关卡的路。

    独眼男人紧绷状态,看着前方有些模糊不清的人马,待到那些人马近时,火光仿佛被硫磺填满,更加肆意的燃烧起来,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船的栓头被人拉起,固定在一颗圆柱上,有士兵横起刀来让那些人全部下船,刘河意识到情局不妙,他从船尾伸出一个头。

    见那些士兵个个都凶神恶煞的,而船的各处已经潜伏着他自己的人,使了眼色,所以穿着黑衣的人蜂拥而上,刀剑无眼,很快的,守卫的几名士兵死在刀下。

    刘河得意的不忘记踩了那些尸体几脚,讽刺道:“许王爷算什么东西,不过草包一个。”

    虽然河南已经在许恒弋的势力范围,这条水路前面虽然戒备森严,可是后头就是一个空壳子.。

    他得意的准备再次上船,却听到一声幽幽地含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内“原来刘大人那么想念本王啊。”

    河水摇曳,灯火闪烁,烟雾中,一个身穿白衫俊朗的男子坐在白色骏马之上,如墨丝般的长发,邪魅的笑眼,而他的身后站起数百的士兵。

    他惊愕的放大瞳孔,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男子。

    一瞬间的慌张,立马被他镇定压下,他故作镇定的说道“王爷夜探南河,可谓尽职尽责啊。”

    那些黑衣人没有得到刘河的命令不敢动手,只能警戒的做出防备的姿势。

    慵懒的策马而下,睥睨着那些黑衣人,他努努嘴道“本王见今夜良辰美景,甚是喜欢,怎奈,前方灯火通明,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便前来瞧瞧,没想到,遇见刘大人了。。。”

    “下官处理公事,还忘劳烦王爷通融通融。”

    现在刘河已经下了最后的赌注,如果王爷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他就不会和他硬来,若是……

    “刘大人,可惜啊,可惜,本王今日还不怎么想要通融呢。”

    凌厉地寒光霎时间一闪,黑衣人纷纷而上,几百名侍卫冲了进去,喊杀声,刀剑声,血腥飞溅,黑衣人虽然一人可以抵过侍卫好几人,但毕竟对方人多,久之便已经落了下风。

    刘河乘着这个对峙的局面时间,从船尾上岸,想要躲进红墙后面,却不知,横空而来一把剑,‘嘶’的一声将他的小腿割伤。

    那名男子骑在骏马之上,脸上毫无表情,唇角的弧度却映入眼睑,他伸出手,语气平淡却有不容拒绝的威严。

    “拿来。”

    刘河脸上一片苍白,紧紧地护住那通文,明白了他的意图。

    而他的神色在他拒绝给予下,勾起了一抹冷笑。

    “河南县令刘河,贪污受贿。结党谋私,与四皇子勾结,通敌卖国,若要问起罪来,那是满门抄斩,诛九族!而你,本王会赐你车裂一刑,让你路上安好。”

    “你,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人之将死,想要真相才死的瞑目,。

    许恒弋笑吟吟地一拍手,便从黑暗处走来了一位男人,刘河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人,瞳孔渐渐地睁大,最后变为惊恐。

    他颤抖地指着这个男人,然后狠狠地扑了过去。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会遭受天谴的,四皇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个男人见刘河要掐死自己,反射性的从王爷的腰间将剑抽了出来,刺了过去。

    剑,锋利无比,刺入心脏,一股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他恨恨地看着他,看着那白色骏马下俊朗身影的男子,讽刺一笑:“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

    厄……

    话没说完,整个身体便向后仰去,到落在河中,原本波光粼粼的江面激起了水花。恒弋凤眼微眯,欣长的身影如山岳般高大,捡起那叠通文。

    他笑笑吟吟地和那个杀死刘河的男人说:“记住,这是你选择的路,没有后悔的路,若你想要活得久些,和我合作,我便能保你无恙。”

    男人看着这抹身影突然间觉得是那么的可怕,这个平日里放荡不羁的王爷如地狱修罗般的恐怖。

    这个男人就是当日的要杀死沈庭儿的刑长官,他和刘河本是一个党羽的,自然知道里面的许多秘密。

    哪料,那日在地牢中,刘河却派人杀他,若不是因为许王爷的救助,那么他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许王爷需要他给的秘密消息,而他思即后觉得告诉许恒弋虽然现在不死,可是若四皇子知道了,会死的更惨。

    可是,许王爷用他家人的命来做赌注,他降服了,因为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

    “收拾起尸体,明日发下告示,昭告河南一州百姓,刘河贪赃枉法,罪该万死,实以车裂之刑。”

    淡淡的下了命令,便策马而走,留下一抹高深莫测的身影。

    “我看至始至终愚蠢的只有你一个。”

    ******

    许恒弋回来的时候,夕颜已经在酣睡,近日里她倒是除了吃之外,都不曾出府过,这是恒弋一直未料到的。

    刘河的首级被挂在河南的桥头上,众多的百姓纷纷叫好,而她却波澜不禁,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态。

    要杀刘河的人是她,要让刘河五马分尸的也是她,本以为她会笑着给他一个奖励,抑或者一个深情的吻?

    没想到她倒是睡的深沉,心中一怒,便大步走到她的闺房,林遥吃吃地偷眼瞄到王爷一脸黑着要讨债的样子。

    大门被推开,怎想夕颜听到动静也不起身,而是懒懒的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

    他走上前,掰过她的身子,见她还是一副不理睬的样子,“你为何不说话,我知道你醒着。”

    依旧是闭着眼睛,眸光一闪,他邪恶一笑,俯下身,便对她一吻,果然这个方法很有效。

    下一秒,夕颜豁然地从床边而起,用力的擦擦嘴唇。

    “你怎么又这样啊?”

    那个时候是中了**药,她意识不清醒,可是现在意识清醒的很。

    那日当他说,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爱着你,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应了一个好字,回府后思及此,有些后悔。

    只能避而不见他,她心里也有气,虽然她也不想沈庭儿死去,可是他护着孩子的思想依旧让她心里有疙瘩。

    她也气自己为何开始对他在乎起来,难道世界上所有的女子在失去初夜之后都会在乎她的男人的一举一动吗?

    看来她也免不了这个世俗。

    将她扣住,修长的手臂伸入后脑,逼近脸前,便是霸道的吻上,吮吸着她的甘露,知道她喘不过气来之时才有放开的意思。

    “那日你已经答应了我,此后便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不然我这里会痛。”

    将她的纤白柔软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感受他炙热地心跳,他的温度传达在自己的手掌上,夕颜脸一红,侧过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若痛了,那便更好,我得感谢老天爷终于给了一个能和我一样感受痛苦的人了。”

    她指的是自己的毒,而他指的是她若离开的痛苦。

    意识她话里的意思,他眸色幽深,将她压制身下,用无比认真地语气说道:“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痛,夕颜,你是我的女人,谁也别妄想从我身边夺走你。”

    长卿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她走的,夕颜猛然间有种想法,若是那个时候,种了冰炫的她嫁给了长卿,也许一切便是不同的。

    长卿不死,她便能不死。

    长卿死,那么她也活不了。

    轻手地抵开他的攻击,却见他有些不耐烦地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襟。

    “刘河死了,这事情是不是牵连到了四皇子?”

    夕颜心里是清楚的,恒弋手一顿,继续自己的动作:“暂且不提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

    暧昧的笑着,夕颜的脑中闪过千百种想法,怎样才能让他停下来呢?

    “四皇子是不是囚禁德妃的主谋?”

    “这件事办完后,你如何处理?”

    “唔……”

    堵住她说的话,夕颜一急,如今自己确实接受了他,可是现在那么亲近,她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初夜的剧痛还是留在心里心有余悸。

    他欺身上前,笑意甚浓“夫君定当不复所望,包妻满意。”

    无尽的强吻中,她只能细细碎碎地从口唇的缝隙中叫了一声:“遥儿……遥儿……”

    在门口守着的林遥,猛然地听到王妃的叫喊声传入自己的耳膜,王妃今日和她说,若她叫了她的名字的话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闯进去。

    于是。

    还是孩子的林遥就这样推门而入,她吃惊的看着王妃被压在身下,而王爷正对她上下其手,不懂人事的林遥,也自然想到了这是什么。

    她支支吾吾地踌蹴不前,脸却染上了红晕,夕颜见林遥终于来了,立马地用头撞向恒弋的胸口。“没看到林遥在旁边吗?别教坏孩子了。”

    狭长的凤眸一闪,看着林遥低垂着头,他依旧没有停下,反而撇撇嘴道:“无所谓,反正等她长大了也要经历这事情的。”

    来这府中伺候着王妃是她一辈子也不敢想的事情,府中人多嘴杂,她也听说了一些事情,说王爷以前风流成性,爱那温柔美人。

    可是自从王妃嫁来之后也没见的他对王妃上心,倒是冷落了她,如今这下人有在窃窃私语的说王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王爷,至此王爷对她思念成疾,便是一办完事情就赶来了。

    当然,林遥是不这么认为的,因为每次王爷看王妃的眼神就是当年爹爹看娘的眼神,炙热而温柔。

    夕颜胸口被压得有些疼痛,她摸索着,直到摸到一个枕头,拿起便是用力地向恒弋掷去,这一掷,倒是用了些劲。

    “遥儿,你过来。”

    许恒弋一手接过枕头,用威胁地眼神看着林遥,似是在,你要过来试试。

    林遥想,自己是效忠王妃的,王爷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受到他的威胁。

    想来思去,她鼓足勇气说道“王妃近日身体虚弱不能服侍王爷,请王爷谅解吧。”

    手里捏着那柔软地枕头,轻轻地凑到鼻子上闻了闻,那是属于夕颜发丝上特有的香气,他轻闭眼睛,懒散地又睁开,然后轻声笑了。

    “你这女人,花样总是那么多,看在你身体不适的份上,本王就暂且饶了你一次。”

    放开夕颜,修长的手指还不忘记刮了她的鼻翼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方才离去。

    等她走后,夕颜全身紧绷地状态才有所缓解,她大口的松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

    林遥上去扶她,有些羡慕地说道“王妃真幸福,王爷看起来很爱王妃呢。”

    双手枕到脑后,眼睛有些出神,他们之间确实和以前是不同了,他宠爱着她,对她万分的好。

    恍惚间,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像是在梦中,若是醒的话又会变成什么样?

    “叩叩——”敲门声响起,夕颜以为又是恒弋回来了,小丫头林遥看着王妃的眼神笑了起来。

    一开门,当外面的人影出现在林遥的面前时,林遥的眼中积满泪水,她颤抖地上前抱住那个人儿,唇角颤动。

    “哥,你回来啦。你终于回来啦.。”

    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林童了,见林童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清秀的脸蛋,还有那与生俱来的气度,他定睛的看着她。

    她还以为是在梦中,上前便是拥抱住了他。林童是声音飘渺的传来。“是的,我回来了。”

    “哥,你捏捏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好不好?”

    伸手便是一捏,痛得林遥龇牙咧嘴,很疼,那表示这是真的了。

    林童倒是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叹息“林遥,我们终于为爹报仇了。”

    林遥的眼泪不断地流下,庙宇村那么多条人命,在天之灵,安息吧。

    她把哥哥请到屋子里去见夕颜,夕颜见到林童之后也是比较讶异。

    问起林童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才知道,林童一直都在府中。

    那日,他决意离开庙宇村之后,便被人抓了去,他在地牢里饿了三天三夜,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许王爷出现了。

    他问他:“你愿意跟随我吗?”他说的是那样的自然,亲切,却有些许的疏离。

    为了生存,他答应了,后来他才明白。

    原来王爷是在考验着他,才让他饿了三天三夜,因为懦弱的人是不能呆在他的身边的。

    他把他接入府中之后,一直待在一个院里没有出来过,出来的话也是在夜晚,偶而他透过那院里隐隐地烛光,知道林遥现在活得很好,唇角的笑容便如花般绽放。

    兄妹两对王爷王妃感激万分,心里暗暗决定要效忠他们一辈子。

    也正因为这份感激支持了他们一直效忠到老,永不背叛。

    ******

    天国十月初八,发生一系列的大事,四皇子宴请太子去喝酒,两人喝的大醉,醒来的时候太子却重伤在床,一病不起。

    太子怒斥四皇子狼心狗肺,想要刺杀他,四皇子没有承认。

    太子上奏皇帝:四皇子许问天假意去喝酒无非就是想要和他联手来伤害皇帝,四皇子和河南县令刘河结党谋私,贪污受贿,偷了皇帝的玉玺将历年来贪污的珠宝运往江南,许问天要那么多恐是想暗中购买兵力,以便以后弑兄杀父,坐上那云霄宝殿上的龙椅!!

    许玥江大怒,他本来不信,却因为一大臣拿出那一叠通文,气的直拍龙侧,口中便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塚人府中,一老大臣前来探望被关禁在此处的许问天:“四皇子,如今你有何打算,难道你要坐着等死吗?”

    黑暗处,有人起来的声音,不大不小,那是个比较俊美的男人,美如冠玉,风姿卓越,倒是和太子有几分的相似之处。

    而他此刻只是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处之泰然,那老臣有些着急,要知道,君心难测,四皇子这罪重则在囚禁在塚人府中一辈子,而他的夫人侍妾,那些家丁都会沦为阶下囚,这就是天朝的连罪。

    “萧宏然有消息了吗?”

    “没有消息,倒是云沁公主近日讨皇上的欢心,一直在为你求情呢。”

    “也难为他了,在这些跟随我的大臣中,也就只有他对我最忠诚。”

    许问天倒是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老臣一愣,没有想到平日里嗜血的四皇子倒是也有感慨的时候。

    便上前安慰道“老臣明白,皇上是不想让皇子死的,皇子毕竟是萧妃娘娘的亲生儿子,看在母亲的份上总会顾及几分。”

    当一道圣旨下来,他沦为阶下囚,当他进入这个塚人府的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不会死,因为父皇会顾及当年萧妃娘娘帮助他扶上地位的恩情,是不会轻易的杀了他的。

    他千算万算,将许恒弋抽离太子的身边,却惟独忘记了李德全也是他的人,李德全不是效忠太子,他是效忠许王爷许恒弋。

    许恒弋人虽然在河南,却对他们那里了如指掌,若没有人传达消息又如何知道呢?

    那日李德全献给太子的一计,无非是许恒弋告诉他,太子性格容易暴戾,却品性纯良,我若不在天朝,李德全,你定要助太子一臂之力。

    天罗地网,已经暗自的开始撒下,从许恒弋踏入河南开始,一步一步的将他引入陷阱。

    刘河已死,河南党羽一破,他地位岌岌可危,

    在阻碍他成为帝王的不是太子,而是那个风流成性,看似无害,心计及深的许恒弋,看来他跟他父亲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我是不可能那么快死的,风银君的母亲德妃还在我的手中,你通知下去,告诉风银君,我愿意与他谈判。只要他助我一臂之力。”

    那老臣狭目看了许问天一眼,感叹他心思慎密,原来,他还为自己找好了后路,可见跟随着他是个明智的选择,就算死,也不算白活一场。

    河南一事处理的太过妥当,以至于拓也一直对风银君按兵不动有些不解。

    “皇子,如今许恒弋已经完全的得到百姓的爱戴了,刘河已死,河南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才行。”

    雅阁中,长发飘逸,神情俊朗,长的眼角,直入鬓尖,他淡漠一笑:“虽然事情是解决了,但是更大的隐患还未解决。还记得我来这之前说过吗?刘河给的烂摊子都需要许恒弋解决,河南以北瘟疫已经蔓延了,虽然许恒弋严加的控制,可是,我放走了一个带有瘟疫疫苗的源体,过些时日,河南一带,应该人心惶惶了吧。”

    拓也一惊,没有想到皇子已经开始了这计划。

    话音如帛,轻飘如耳,依旧是皇子惯用的手段,杀!

    “等到河南一片瘫痪,你飞鸽传书到怀若,带着人马攻进河南城,若是没有中瘟疫的,男的充当奴隶,女的沦为娼妓,年幼地直接派去当兵,老的就做杂役。”

    冷酷的手段,终究还是用上了,在他的概念里,强者只有掠夺,只有战争才可以让人信服。

    那是风银君此生遇到的最大的对手,他微微的眯了下,眸底是冷如寒星的冷意,皇子又变回了那个嗜血的皇子了。

    夕颜在的时候还不会这样,如今却越发的严重了。

    “是,遵命。”

    得到命令后,拓也转眼间便是消失不见。

    放下画笔,张开图一看,画像中的女子映入眼睑,一女子嘻坐于香亭上,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眼睛似含笑含俏含妖。

    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碧水青山,出尘如仙,傲世而立。

    “颜儿,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会回到我的身边,因为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

    天国十月中旬。

    河南开始寒冷起来,天气变化莫测,寒冷来一天之后,天气又变得暖和。而缓和一天之后,又变得更加的寒冷。

    夕颜裹着厚厚的狐裘漫步在花园中,偶尔瞥见池中的鱼游弋在四周的角落,掩着嘴嫣然一笑,林遥和林童跟在她的后面跟随着她的脚步。

    “王妃近日身体好多了呢,不过总是拒绝王爷的见面。”

    林遥偷偷地朝哥哥的耳边说道,毕竟还是孩子,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总是充满着好奇,再加上王妃人本来就好,随意潇洒,对待他们也不是对待奴才的身份。

    日益积累的感情,倒是让林遥养成了说话养成了不动脑子的习惯。

    给了林遥一个爆粟,林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小妮子怎么没有一点丫鬟的样子啊,要不是王妃人好,没有计较些什么。

    以她这样的性格,伺候其他主子估计几天就要被撵出去了。

    “以后别王妃王妃的叫,咱们是伺候她的,要叫主子,知道不?”

    林童严肃地给她上一课,林遥喏喏了一下,低垂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也许是少女心懵懂期,她倒是善于观察这些男女间看不见的情感。

    迂回的走廊,突然间一个奴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如一阵风般,险些将正倚在廊杆上的夕颜撞到。

    “大胆奴才,你怎敢在此对王妃不敬?”

    林童身形虽小,说话却力气实足,俨然的一个小男人的样子。夕颜倒也不怒,拍拍林童的肩膀示意他别这样对奴才。

    虽然他也是奴才。

    不过,她看了这兄妹俩一眼,他们看别人是奴才,倒是没把自己当奴才了,这丫头片子哈。

    那侍从哭丧着脸,仿佛遇到了劫难般,面如死灰。

    夕颜感觉到异常,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于事物,她总是有敏锐地察觉性。

    “主子……出大事情了……北苑食堂边的师傅他……他……”

    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事情在边缘里炸开,化成粉碎的粉尘,夕颜蹙着眉便预感到事情的不妙。

    “你且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侍从哭丧着脸,泪水一直流着,绝望的脸面如死灰。

    “师傅死了……是天花……河南北境内的瘟疫蔓延到这里来了……”

    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