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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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1 联手,合衣而睡

    “是吗?”

    许恒弋做疑惑状,摊开双表示很无奈。

    “诶,皇弟不想告诉皇兄的,可是呢……”许恒弋突然拖长了音调,容王云里雾里的,疑惑不解。

    今晚他派出的铁骑军不过几千人,而许恒弋似乎也带了差不多人,倘若自己能够让一个将领回头做暗硝,等他剩下的近两万铁骑军来看,他必死无疑。

    他寒光一闪,心想,既然你有意拖延时间,对我未必没有好处。

    许恒弋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的挣扎着要不要说,容王厉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皇叔,皇弟真为你不值啊……你不是和赵王联手了吗?可是皇弟前几日却在天都看到他和四皇子在一起呢.”

    容王心中讶异,按理来说,他和赵王约定,若来到天朝,必定要相互通知,怎么可能去见四皇子许问天了?

    许恒弋靠近他,微微地叹气着,还不忘拍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当日,皇弟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结果调查出什么,你知道吗?”

    他的眼神深浅不一,半信半疑,却见他,靠的他更近,好奇心让容王失去了些警惕,只见,电光闪石之间,他矫健如豹般的迅猛将一把小巧的利刃横在了容王的脖子上!

    众铁骑军大惊!

    凶残如狼般的嗜血眼神,他嗤笑着:“皇兄,可别乱动哦,这一动,命可就没了……”

    “你……你居然……如此卑鄙……”容王咬牙切齿,哪里知道自己竟载在了这小子的手里。

    “这怎么算卑鄙呢?跟皇兄的手段相比,侄儿只是小乌见大屋。”

    血光四射,容王冷哼道:“你别忘记了,挟持我的下场,哼,我想,不用几时之后,驻扎在山脚下的铁骑军闻声便会赶来,你区区几千兵马就想安然逃出?”

    “是吗?皇兄对自己的下属未免太过于自信了吧?”

    他用劲了一些力道,血将容王的脖子割出了细细的横线,在场的铁骑军闻言要冲上去,容王示意出手,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警惕的将他的头一掰,却见山脚下浓烟滚滚,火光四现,眼睛触及之处竟是自己驻扎的地方。

    “这怎么回事?”他大声道。

    许恒弋笑道:“告诉你,赵王已经和四皇子联手了,他们要灭了你。”

    “你胡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然而,他说出了这话之后,大风呼啸,马蹄声不断地传来。

    从远处竟有一匹马冲了过来。

    紧接着,铁骑军也踏声而来,漫天的尘土飞扬。

    嚎叫声,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倒在了地上,唇角吐出血液,他痉挛的抽绪,然后他的手举着一枝剑,颤抖着说道:“容王……咱们铁骑军……被……赵军包围了……”

    荣王面目狰狞的可怕,他看到那支箭上刻着一个赵字。

    他认得,精美华伦,做工精细,这是一把上等的箭羽。

    许恒弋道:“从山脚到这里还是需要些时间的,皇兄,难道你想要承受被背叛的滋味?任由赵王将你当猴子耍?”

    容王看着这些铁骑军,狼狈不堪,而和他的精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他的意思,心里狠狠地咬牙切齿,将那精雕细刻的箭折成两段!

    好你个赵王,既然你不义,我便成仁!

    他沉默片刻后,眼中含恨道道:“好,我们联盟。”

    许恒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松开他,便换成恭敬的揖首:“皇兄,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请见谅。”

    没有人知道,在这西京上,那颤抖倒下的士兵,眼中闪过的得逞的笑容。

    而更没有人能想到在山脚下,出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一个男子手拿着一副令牌,大声的和那些铁骑军道:“将火炉烧的旺盛一些,容王有令,尔等不久便要和赵军汇合,西京要塞,到处都是杂草森林,这烟气不茂盛,传达不了消息,容王去捉拿许贼的精兵,为了抓紧时间,尔等必须遵从指令,以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办好。”

    有谁会想到,那些常年握着兵刃的手的铁骑军居然去割草割树枝,丢进火堆里。

    而他们也没察觉到异样。

    他们之所以没有怀疑,那是因为,站在前方指令的是一个身材凌烈的将领,这将领正是容王最信任的将军—霍孙。

    而霍孙的身边站着的,却是信耶。

    剩余的五百精兵被救了下来,如同挂在悬崖边上,却突然卷起了蔓藤一般,他们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许恒弋淡然的瞟了这些精兵一眼,便对容王道“皇叔,咱们现在务必要到山脚下将赵王杀的片甲不留。”

    容王听到山脚下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杀啊、杀啊、杀——!”

    那凌烈地愤怒燃烧了起来,他道:“众铁骑军听令,尔等必须杀了背信弃义的赵王!”

    铁骑军纷纷地涌下了山,火花在噼里啪啦的想着。

    霍孙喝道:“喊得大声点,气势磅礴点!这样,咱们可以让那些赵兵瞧瞧我们铁骑军的气势比他们强。”

    铁骑军整齐的排成纵横交错的队伍。

    突然,铁骑军听到山顶上巨大的马蹄声,莫非是赵王的军队和他们汇合了?铁骑军见霍孙没有惊讶,便觉得应该是。

    然而就在山脚处,那里本身最为陡峭,一不小心便会化身为骨,但是经过训练的铁骑军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容王的马蹄在最前面奔跑着,而第二匹是许恒弋的。

    这时,许恒弋的马渐渐地停了下来,一众队的铁骑军居然将容王包围了!

    容王大惊失色,余下的只剩震撼,“你们在干什么?我可是你们的容王,你们居然敢拿着长矛对准我?”

    这明明就是他的铁骑军,然而他的铁骑军却依旧沉默不发,却见围起的铁骑军居然向许恒弋让开了一个道。

    “为什么就不能将长矛对准皇兄呢?铁骑军是你的亲人吗?他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们是我容亲王的人,你们这些畜生居然敢背叛我!”

    狂风呼啸,凌烈如萧,容王的马居然因为他变得焦虑不安,马蹄后退了一步。

    许恒弋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是人都需要利益,然而皇兄你带给了铁骑军什么利益?皇兄常年在西部,却利用以暴制暴的方法来治理军队,军队所需要的是能让他们信任,尊敬的将领,可皇兄却差强人意,难免令他们失望,我不过是使了些小手段,让他们跟随了我罢了。”

    “不可能,不可能。”容王赤目的红,突然间,他像是领悟道了什么。

    咬牙切齿:“难道是,霍孙?!”

    容王悲怒:“好一个霍孙,本王自认待他不薄,他居然敢背叛本王!”

    “仇恨是日益积累,而背叛只是一念之间,皇兄,霍孙之所以背叛了你,是为了什么呢?你难道想不起来了?当年你杀他妻儿,屠杀了他整个村子的人,可你,却为什么要留下他呢?”

    一念之间,容亲王底线猛地被击破,霍孙,霍孙!

    原来他就是当年西柄村的人?

    不可能,他使劲的摇头,当时,他已经全部屠杀了。

    怎么可能,他亲眼看见那里燃烧成灰烬,不留一丝的痕迹。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然而许恒弋的眼中却闪着鄙夷:“皇兄,多行不义必自毙,就让我带你上路吧。”

    容亲王试图反抗着什么,可是……

    就如他生命一般,昙花一现。

    铁骑军用长矛将他架起,他眼中闪烁着飘忽的情绪,这种情绪在他死前变成了一种凄凉:“恒儿……我是你的皇兄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的目光看着他微微愣了一秒,终究沉了下来,拿起弓弩射了过去。

    容王的目光骤然变大,他凄凉地笑着,他一直以为。

    死,或许会在战场上,然而,却在这里,许恒弋亲手杀死了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许恒弋试图的闭上眼睛。

    下一秒,容王的身子如石头般掉落在山脚下,恰好是不知一切的剩余铁骑军处。

    最后‘彭烈’的声音,如幼年时,容王背着他走过冗长的小道,眼里好看的笑意:“叫皇兄。”

    那时,每个兄弟情如手足。

    然而,渐渐地,有些东西早已经变质了,夺嫡斗争,汹潮暗涌。

    即使他想做个闲散的王爷,即使他只想抱着自己爱的女人一直过下去,可命运偏不如你意,你必须双手沾满了鲜血,为自己开辟一条道路。

    而这条路,成王败寇,必须输的起。

    记忆随之也破碎而开,许恒弋默然地看着寒光的夜色那一点点的凉意。

    他所走的路,是他选择的,当开始了最初,就无法抽身而去。

    否则,他万劫不复。

    铁骑军历来是谨慎的,几乎在零点零一秒中,有人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报——”

    在偌大的场上,铁骑军个人的声音显得那么渺小,副将领听到了。

    他急冲冲的策马向前,大声喝道:“怎么回事?”

    预感事情的不秒,他的眉头也皱得分外紧切,那铁骑军极为悲切的跪下来,声音里有些哀戚:“副将军,容王……容王……已经阵亡了。”

    如凛冽大风吹过,他大惊失色,正要去事发地点,可是徒然间他意识到什么。

    跳上马,急转马头,不断地将长鞭扬起,朝着最前头跑去。

    声音如烈风般:“众将士,咱们中计了,中计了!!”

    声音连续的呼叫了三声。

    声音冲破云霄般,不断地在天空中回荡。

    然而他的朗叫变成了一种漠然,副将领看着霍孙,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霍孙,你背叛了容王!”

    此刻他的手中拿得正是今天从容王手中偷来的兵符,就是趁着容王去逮三千精兵的时候,他斩杀十人,快如闪电,做的好不声张。

    “霍将军背叛了容亲王!”

    ……

    “背叛容亲王!”

    ……

    ……

    “背叛……”

    不绝入耳的声音传来,然而几乎在同时,另一批的铁骑军和许恒弋的五千兵马,加上剩下的五百精兵闯了进来,面对的是一万多的铁骑军。

    然而,就算是一千人,也足够了。

    因为,人性都有弱点。

    “众将士,听令,霍孙将军背叛了容亲王,我们要将他伏法!跟随我杀了他!”

    许恒弋几乎在下一秒,霎时间,身子犹若蛟龙般跃上了旗帜。

    霍孙却徒然间喝道:“众将士,既然你们要伏法,那么可以,本将军只想问你们,你们最初当兵的意愿是什么?”

    黑暗中,火光摇曳,那群黑压压的人群,虽然暗潮涌动,但是没有人敢出来动手。

    在战场上,若是有一个主导他们的人,那么他们便是勇闯的战士,若失去了主力,只会茫然失措。

    而此刻,因为容王的死,他们正烦躁不安,很明显,属于后者。

    而霍孙却接着话替他们答了下去“本将军只想问你们,容王是个合格的诸侯王吗?你们相信这个诸侯王会带给你们一个好的未来吗?在血腥的战场上,你们为他挡风挡箭,为了什么?不就是将来能够过山好日子,可你们看看,西部的统治一如他的性格般暴戾,修罗的战场,反抗他的人只有一死。”

    铁骑军原本骚动的情绪,默然间有种动人,副将领一急,怕的是霍孙将人心收拢。

    “切勿听这狗贼胡言乱语,你们有听过贼喊捉贼,还有理的道理吗?将士们,对待一个叛徒的下场我们应该执行我们该执行的任务,背叛的王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杀啊!!!”

    “杀啊!杀啊!”

    举起长剑,银光如月华般刺眼。

    然,一万多的将士,却没有一个出来喊杀,没有人愿意做螃蟹。

    副将领一怔,急切道:“莫非你们也想做叛徒?!莫非你们也想做逃兵?”

    一万多大军,骚动着,窃窃私语,面色虽然严肃,却开始有些动容。

    这时,许恒弋的声音默然地从上头传来,他云淡风轻般的说道:“在战争中,从来不需要的叛徒,要的只是结果。”

    倏然,他大喝一声:“将士们,我以豫亲王的名义向你们保证,你们不是俘虏,不是叛兵,倘若你们追随了我,我将同样以精兵的待遇厚待你们。如今,容王已死,群龙无首,你们若选择反抗,本王也会奉陪到底,而今,你们的选择有两种,一种便是追随着我,你们得到的将是荣华富贵,一种便是反抗我,你们得到的是,下一秒谁会在地下见阎王!”

    那声音响彻大地,凌烈如风,呼啸而来,副将领抽出腰间的宝剑试图反抗,疯了,这一切都疯了。

    然而,他不可能不相信,当许恒弋这话一说出口后,便有铁骑军问道“那么豫亲王用什么向我们保证?保证我们的将来?!”

    “对啊,你怎么保证?”

    “我们如何相信你说的?”

    ……

    “就是……”

    一股潮动,许恒弋的眼眸如夜色般的黑暗,他沉声道:“我以豫亲王的名义,以许氏皇族的身份向你们宣誓,倘若有一天我所说的违背了誓言,就如容王一样不得好死!”

    说完,他用剑将自己的手臂割出一条伤痕。

    浓烈的气息,在黑夜中弥漫开来,然后他将手中的衣服撕裂绑在了旗帜上,带血的锦袍袖子迎风飘扬。

    人心渐渐所向……

    在战场上的士兵,没有人不会明白,作为一个将士,这个誓言发的有多么毒烈。

    若是违背了誓言,即便没有人杀的了他,老天也会惩罚他的,这是天朝最古老的先祖的迷信。

    此时此刻,不知道谁跪了下来,叫了一句“尔等愿追随豫亲王。”

    只因这话,接二两三的,一浪高过一浪,将士中有愿意追随的,也有不愿的,有茫然的,无所谓的。

    然而,这一刻,即便摆出多大的姿态与思考,想要做出头鸟,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做。

    霍孙挑眉的看了一眼副将领,最终,在那惊涛烈岸的喊叫中,他卑微的垂下了自己高傲的头。

    “尔等愿追随豫亲王。”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眼神漆黑如同深邃的沧海,俯瞰一切。

    这场流血最少的战役后来被天朝的历史上堪称为典故的“西京大战”,载入史册,也是许恒弋打下江山的最重要一战。

    以精湛的武艺,雄韬伟略的谋略,探索人性最弱的思考,抓住了人心,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

    后来,那些剩下的五百精兵才明白,起初为何许恒弋只让他们三千人去对抗容王的五万人马了。

    这是他精心谋划的布局,每一步都走的完美无缺,他们三千精兵只是诱饵。

    然而,即便是诱饵,这些精兵却毅然不后悔。

    只因,他是天生的战士,他理因站在最高顶端,睥睨天下。

    …………

    “事成之后,你所想要的,我给的一分也不会少。”浓烈的夜色,霍孙看着许恒弋离去的背影,只是深深地看着。

    信耶走在他的身后,拍了他的肩膀。他知道,如今的铁骑军顺服了,但他们的心里对霍孙的背叛一定耿耿于怀。

    人性的弱点,往往还带着缺陷。

    他们宁可顺服强者,也不肯原谅背叛之人。

    即使他们也算的上背叛,但是是谁开了头,矛盾的指向定会那个人。

    “该放开的便放开吧。”

    霍孙一贯沉默的脸依旧染上了浓郁的神色。“但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报仇了,然而,却没有一丝的快乐。

    那一年,他的妻子被杀死,躺在血泊中,而他的亲生儿子却不易而飞了,在那残忍的修罗战场,还是婴儿的他的孩子,有什么能力反抗?

    一定是死了吧……

    那是他最初的潜意识,那寂静的西柄小道,厮杀声,响成一片。

    那一年,他丢失的,不仅仅是亲人,还有一颗绝望的心。

    长发飞扬,他的左侧边绑着妻子死后他割断的长发,以此作为思念。

    而在漆黑的夜幕中,依旧有人专门派了些女人到了许恒弋的帐中,如同几前一般,没有变过,紧接着,是交缠身子的剧烈颤动声,呻吟声和喘息声……

    如今,豫亲王,每夜都需要女人侍寝,没有的话,他会不习惯……

    *******

    怀若国。

    “他们是疯子,是疯子,是疯子。”不断的谩骂声在屋中响彻,侍女们垂首不语。

    已经三天了,于露敏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

    北首领将她闭门思过,想要通过某种须道将流言蜚语堵住,他希望风询幽做些解释,然而始终没有得到消息。

    可是,风询幽偏偏毫不知羞耻,他情趣嫣然说:“既然令千金在一决高下中身败名裂,本皇子不嫌弃她,可以娶回千金作为正室。”

    然而一向高风亮节的北首领,见他那样的语气,便是怒不可遏。

    他的话意思就好像他的女儿从此嫁不出去一样,气的牙齿打颤。

    而为了怕‘爱’上五皇子风询幽的露敏会去做什么傻事,硬要将她囚禁。

    颜面丢失,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自然是对所有人闭门不见,待风声小些再说。

    “你告诉爹,他若再这样关我,我就真的跟风询幽跑了。”性格刚烈,尤为高傲,于露敏咬牙切齿的打怕圆木桌子。

    父亲从来都没有用如此的手段关押她,正因为一直受着北首领宠爱着的于露敏才会如此的任性着,一如她的个性一般。

    当然,她在父亲面前说自己要嫁给怀若最强的男人,无非是……

    “还不快去!”大喝一声,眼中燃起怒火。

    侍女这才伧然的跑了出去,回头侍女又再次传达了北首领的话。

    “小姐,首领说了,若您真的要跟五皇子一起走,那么他也没办法,至少您得对所做的一切负责。”

    于露敏心中郁结,闭上眼示意他们下去。

    门被闩上,她无力的坐在床边。

    风银君,风询幽,的面容不断地忽闪着,最后,风询幽一张欠揍的笑容定睛的看着她。

    真是,欠揍啊!

    心里不断地咒骂着,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

    或许从那场戴冠比赛中,她知道自己,隐约的失去了什么……

    隐秘的从枕头下拿出一块沧山玉佩,仔细的瞧着,她看得很用心,椭圆形状,三片连体,是个上等的好玉。

    “我就说嘛,一定是你想我了。”突然,从上方传来了笑声,清脆入耳。

    于露敏非常敏捷的将玉佩从新放入枕下,警惕抬头,这才发现悬梁处,风询幽正靠在那里,双手环兄,定睛的看着她。

    她脸微红,有着被人窥视的窘迫,又是尴尬,又是难为情,便立马大声喝道“登徒浪子,给我滚回你的宫都去。”

    一缕清风,带着微丝的香气。

    风询幽从悬梁上跳下,身影如风的站在她的面前,他轻笑道:“你真的希望我走?”

    很强烈的男子气息,如同那日在森林中他吻着她唇的时候的味道一样。

    她背对着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跳非常快。

    一声,一声的,似乎要冲破身体。

    这让她气恼,有些羞红了脸,然而她不敢去看他,怕下一秒,自己的状况会被他发现。

    然而有些事情,它往往就是偏离轨道的,一如现在。

    风询幽炽热的眸子在她的身后凝视着,只是几秒后,被伸出双臂牢牢的在背后将她圈禁怀中。

    “北首领跟国主说要让众多世家子弟参加戴冠比赛选夫婿是否是你的主意?”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语调,耳鬓撕磨。

    于露敏的身子微微一僵,料想不到他会问这个,徒然间,她有些无措。

    随即他沉吟了片刻又道“如此大费周章的公布,是不是想让我发现?亦或者为你一搏?”

    于露敏想要挣扎,想要反驳,奈何他抱得越紧,声音暧昧“你若再多动一下,难保我忍不住和你滚在床下,而你……会被我吃的一干二净……”

    她的脸烧的更加厉害了,然而他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难以接招,这才放弃反抗。

    她可不能惹恼这个沉睡的狮子,指不定,吃力不讨好。

    “故意刁难那个叫夕颜的女子,不是因为你喜欢皇兄,而是你那高傲的强烈自尊心。你气恨的是为何怀若的男人都喜欢那样的女人……”再一次的挑拨她的心弦,想要让她的底线崩溃。

    “你胡说!”于露敏气愤地用手肘撞他,然而他轻而易举地转了圈,以正面的姿势对着她,看着他好看的眼睛紧紧地凝视着自己。

    “如果我胡说的话,我和南雨荷(南部落首领千金)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会那么吃味。记得那时,皇兄还在天朝呢,你只是纳闷,是不是天下的男子都喜欢弱弱的女子,而不喜欢向你这样刚烈强硬,性子又像男子的女人…”

    小心思被揭穿,她的眼中不仅仅只是寒气,还有被揭穿秘密的恼羞成怒。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顺势以掌为击,风询幽掩藏在后的手立马化为软爪抓住了她的手心,眸底的笑意更加明显。

    “风询幽,那又怎样,本小姐就是要像男人,你又能如何?”她咬牙紧抿着唇,却见他眼眸一闪,快如风,轻而易举,一吻已落在了她的眼角。

    “可是,本皇子喜欢。”

    于露敏惊愣地看着他,茫然间,脸庞掠上了潮红,。

    他目光缓缓地在她脸上流连,突然间感觉他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

    他向前一步,于露敏无意识的后退一步。

    良久,她的脚已经抵在了床缘上,他喃喃道:“我与南雨荷并没有什么,你知道的,她一向身子骨不好,他的哥哥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

    “你干嘛和我解释这个?”她略微地瞥开脸,非常不屑于他的表态,那是她亲眼见到的,她不相信他说的话。

    强硬地将她脸板回,他严肃道:“难道这样的解释不够说服力?露敏,那日……我只是和雨荷说了一些话,却没想到……”

    于露敏的面容越来越冷,她说道:“没想到,她会抱住你?然后吻你,还说要将身子献给你?”

    然后,是她看见他和南雨荷双双走进了屋子,她隐约中看到,那烛光中,南雨荷解开衣带的样子,在听到这些话的之后,她只是茫然地走了出去。

    她要的是最好的男人,不是最令她难堪的男人。

    “露敏”

    他低声地唤了她一句,然而她不理睬他,只是冰冷的说道:“风询幽,我不想再见到你。”

    话已说完,却听到了脚步声。

    他立马松开了她,这时,门有被推开的声音,北首领迈着脚步走进来,正好看见的便是,露敏那张隐含着泪光的脸。

    风询幽已经早先一步,身影鬼魅一闪,跳窗而出。

    “露敏,你到底要爹爹怎么对你,你才开心?爹爹已经告诉你,你若是想要嫁给风询幽,爹爹决不答应,如此登徒子,居然在……”

    北首领不想说下去,意思很明显。

    风询幽,不是你的良人,他不配。!

    “前几天,阿玛已经和南首领说了,为你和南久岑定了婚事,一个月内,好好的待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这次嫁给谁,已经由不得你。”

    ……

    于露敏颓然的做在床头,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强硬的态度,无法压抑的情绪涌出。

    想起那次风询幽和南雨荷在……

    心里一堵,便嗤笑道:“随便爹爹如何安排,露敏无所谓了。”

    北首领气闷,也不多说,关上门便走。

    紧紧的攥着丝囊,泪如脱线的珍珠般,待她抬起后,还是掩住自己的情绪,泪已风干。

    这是北首领最后为于露敏争取的机会,自戴冠一事之后,四首领开了会议,希望解决自己女儿于露敏的事情,当南部落首领听过。

    告诉他,在多年前,他的儿子南久岑就对于露敏心有所属,因为儿子不介意着件事情,便开始提亲。

    北首领何曾遇到这样的好事,南久岑在怀若向来是正人君子,诗歌对赋也一一精通,对待人也是温和有礼,这等女婿去哪里寻?

    经过会议,已经全票通过,觐见国主的时候,他的回答虽然不是很在意,却也同意。

    其实,像于露敏这样的千金,没有哪个部落的首领会不要的,就算作为政治礼品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她要嫁给的是南雨荷的哥哥南久岑……

    是那个一直爱着风询幽的南雨荷的哥哥南久岑……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着,如蜡烛的泪般,燃烧于灰烬。

    狂风轻打着窗户,将外头的满庭树花枝蔓折弯了腰。

    于露敏也不想反抗,或许,她在心里给自己最后一次的机会,一次坦然的机会。

    若风询幽能够有办法让她解除这种被迫婚嫁的命运,也许她会倘然的面对他的感情。

    宫都,风询幽殿中,太监已在殿外守候,尖细的嗓子朝着风询幽殷勤道:“五皇子,国主今日有礼物要送给你。”

    风询幽疑惑的皱着眉头,高贵的气度,一双包含深邃的眼眸朝着那太监看着,太监被看得心里发慌,指着前面的五个纸箱道:“国主说了,这礼物你尽情的用,若是不够,可以再去要。”

    什么鬼东西?

    那太监心里发毛,说完话便匆匆离开,这纸箱是上等的厚纸做成,隐约的他敏锐的鼻子还能闻到脂粉的味道,修长的手指打开一个纸箱,当下,眼珠子都要落下。

    箱子内,一女子长发如墨般的垂于腰际,一丝不履,**的**,白皙的肌肤让血脉膨胀。

    他细往下看,坚挺的酥胸,两颗微红的粉粒,似要燃起男人的**。

    女子含笑妖娆,毫不忌讳的站起,殷唇撅起,娇滴一声:“皇子,让妾身来服侍您吧……”

    正要扑上,风询幽一闪,随即将四个箱子打开,一模一样的**的女子,一女子已经巧妙的抱住了他,还不忘故意难受道:“皇子……妾身……想要。”

    他唇角一扬,勾起一抹笑容,大手便抓住了女子挺立傲然的胸部,使劲一捏,眼波微转,轻呵一声:“是吗?你想要?”

    女子娇弱般的点头,他一撇眼,再大力一捏,女子吃痛般的尖叫一声。

    他眼若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本皇子向来喜欢虐爱,不知你们能否伺候好,让本皇子用绳子绑了你们再进行下去,如何?”

    五女子脸色一白,僵硬如石。

    他眼中冷若冰霜,并且坏坏的笑道:“要不,我吩咐奴才们去拿绳子,你们到我房中等候,一个个来,本皇子知道你们如饥似渴,恨不得扑……”扬长一声,女子们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皇子……”一女子开始要哭了,她紧抿着唇,眼中已经暗淡无光。

    “皇子能否让我们离开……我们……”

    …………

    ……

    ……

    风询幽从宫都出来,天上的乌云密布,他心开始逐渐寒冷,阿玛已经开始警告他了,送那些侍妾,无法是想要说:若要女人,随便谁都可以给他。但是,不要玩弄那些世家子女,特别是四个部落首领的女儿。

    侮辱了他们,对他没有好处。

    风询幽当即气的要将殿中的东西全部砸碎,阿玛怎会知道,阿玛怎会明白,他对于露敏的感情……?

    妄自揣测他的思想,是他最为不屑的!

    大费周章,牺牲众多,为了收服那个女人,他的心思已经被搅得忽上忽下。

    此生他最恨,最讨厌的,便是任人摆布!

    乌云笼罩下的天下,下起了大雨,于露敏朦胧的睡着,天色也越陷越暗,雨水将外头的树湿。

    枝叶沙沙,于雨声响彻夜间。

    突然,她感觉有水滴,滴在自己的眼中,一滴又一滴。

    她猛然的睁开眼,竟发现风询幽一身湿哒哒的站在她的眼前。

    凤眼斜飞,眼瞳如水波般含笑潋滟,原以为幻觉,然而,他的笑容如此明显的映入眼睑,她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她豁然起身,想要大声呼叫,却见风询幽立马的用大手捂住她的嘴,整个温热的体温传到了她的身上。

    “先听我说,别那么激动,也别叫”

    她的眼睛看着他,他的长发已被淋湿,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水不停地滴落在她的被褥上,俊美的脸孔映在了她的瞳眸里,有那么一刻,于露敏有些妥协,也许他不是不怀好意的,但也许正是不怀好意。便佯装的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叫出声。

    他略微松了一口气,想要将手抽离开时,却见她冷傲的咬住了他的手背,他倒吸一口气,想要开口大骂。

    “你这……泼……”

    于露敏瞪着他,唇角不肯松开,咬的更紧,这男人,夜探她的闺房,还一身湿漉漉的,到底想做什么?

    “你还不放开?”他吃痛,却硬是不发出声音,略微一晌,他沉声道。

    她的目光一撩,随即松开了他,还不忘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冷淡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话一语毕,她的心中也起了一阵的涟漪……

    “我无家可归了,今晚暂且住你这吧。”风询幽一改往日形象,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她,期待她对自己有些怜悯之心。

    “无家可归?”一阵怀疑,宫都的殿,碧玉堂皇,且高贵无比,比她这府邸要好的何止千倍,美食,美人,他想要,都会有?而他会无家可归吗?

    “阿玛今日赐给我好多侍妾,让我要多磨练磨练,我不想,所以就逃过来了。你看我今日一身湿透就知道了。”

    于露敏心头一跳,国主给他那么多侍妾不是想要……

    她以为,在国主的眼里,她是不合格的女子。

    而在她父亲的眼里,风询幽也是不合格的男子。

    怀若不成文的规矩,男人必须对人事熟稔,有丰富的经验,这样才更能体现征服女人的魅力。而贵族的女子必须是处子才可嫁入天家。

    这也是怀若重视女子为妻的原因。

    思及间,风询幽已经开始自顾的解开衣衫,慢悠悠的走进她,好似自家一样。

    警铃大作,她屏住呼吸,阻止他继续解衣动作,声音也徒然间变得高昂,她大叫“你干什么啊?”

    “脱衣服啊,我全身湿透了,难道要我合衣睡?这样湿漉漉的,睡起来可是很粘人的”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副不解的模样,好似被妻子遗弃的夫君。

    露敏的胸口似乎要迸发怒火了,他把这里当做什么了?妓院?还是他的奴场?随即声音凌厉道:“我有允许你来我的房间了吗?在我没有生气之前,你最好给我重窗外滚出去。”

    话即间。

    还没等她说完下句,他的衣衫已经尽褪,露出强壮的体魄,健美的身躯,那优美的线条。

    她震撼,她哑然,感觉自己的呼吸徒然间停止了一般,吓得她立马瞥过头不敢看他“你快吧衣服穿上,你这个色胚子,本小姐允许你了吗?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

    下意识的命令,强装镇定自若,他对她的话宛若为闻,手指一拉,将轻如丝绸般的被褥扯到面前,他却毫不羞耻的装进了被褥里,嘴里含笑道“我偏不。”

    执呦地傲气,于露敏吓的有些慌乱退入墙壁中,她感觉身子立马紧绷一团,他自然的用手将她的长发撩开,潋滟眼硝,飞扬如鬓。

    “瞧你害怕的。”轻呵着口气,于露敏已经不知如何对付,从前,他总是对她恶语相加,她骂他,那么他便反驳她,如此循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