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龙皇:弃妃,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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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十六章 母亲可怜,而他可恨

    “不喝了,不喝了,喝饱了。”像是印证自己的话,她不雅观的打了一个饱嗝,这才尴尬的站起身离开了茶铺。

    穷得把茶当饭吃,穿越女猪脚她也算是独一个了。

    秦落烟穷困潦倒,只能随意的在夜市上晃荡着,客栈是住不上了,要是可以找到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落脚就满足了。

    夜晚的小镇,因为这个举世闻名的夜市而变得喧闹非常。

    虽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可是秦落烟却还没有在晚上逛过夜市,所以见路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货物,也难免好奇不止。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蛮族小杂种模样清秀、力大如牛,南越国仅有这一个!”

    远处的空地上,聚集了上百号人,人群中间搭建着一个临时高台,高台上,有粗布青年扬手叫卖。

    “有蛮族人!”听见叫卖的路人纷纷一喜,尽皆往那个方向拥挤了过去。

    秦落烟不明所以,却被身后簇拥的人群往前挤去,她疑惑,随手抓住身边一个大姐问:“蛮族人是什么人,大姐您知道吗?”

    那大姐瞪了她一眼,“连蛮族都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来边境?”

    “随父兄一道来长见识,倒还真没听说过,有劳大姐告知。”出门在外,谁也不会傻到说自己是一个人。

    前面的路太堵,人群往前移动的速度非常缓慢,那大姐见反正一时半刻也挤不过去,也就和秦落烟闲聊起来。

    “蛮族啊,是生活在南越国和北冥国之间神秘沼泽里的特殊种族,听说蛮族人天生神力,各个都是天生的战士,不过因为人数极少,却又不愿意归顺南岳和北冥两国,所以就一直独立生活在沼泽里。”

    那大姐说话的功夫,两人总算被推挤到了高台下,只见高台前方,一个铁笼子里关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孩子全身乌漆墨黑,头发泥泞脏乱,脸上也沾满了不明污物,只留一双清澈的眼睛漠然的看着周围的人。

    孩子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安静的抱着膝盖瑟缩在角落里,他的眼神立刻吸引了秦落烟的所有注意力,那眼神,太过淡然和绝望,绝不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站在笼子前面的粗布青年手中一根带刺的软鞭,他猛地一挥鞭子,鞭子落在铁笼子上,发出“啪”一声巨响。

    “大家伙儿来瞧瞧,这就是蛮族人的小杂种,七年前,一伙蛮族强盗来偷我们村子的猪羊牛,还糟蹋我们村子里的女人!那时候,我们村子里的大姑娘,都被蛮族人给糟蹋了,蛮族人就是我们村的大仇人!”

    粗布青年举着鞭子,说话的时候义愤填膺,“蛮族人野蛮力大,好多被糟蹋的姑娘都是被活活给玩死的,幸存下来的几个姑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也是死的死,疯的疯!我的亲姐姐,也是其中的受害者,整整疯了六年才清醒,一清醒就跳河自杀死了!”

    粗布青年说到这里,眼中的恨意浓烈,举起鞭子又是一鞭落在了笼子上,只是这一次,似乎为了泄愤,他的鞭子有意往笼中孩子的方向去,虽然有笼子挡着,可那孩子的胳膊上还是立刻被打得皮肉纷飞。

    那孩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鞭打,竟然没有哭,只是忍不住往角落再瑟缩了一下。

    “现在,我姐姐死了,就留下了这么个蛮族的孽种!别看这小杂种才六岁,可是力大如牛,家里的重活儿脏活儿尽管给他做,而且他还耐打,每天揍上一顿也不会死,各位老板要是买回去,可以任你发泄,我保证他绝不敢吭一声惹您不快。要是哪位老板有意,现在上来体验一番也成。”

    粗布青年一席话说下来,台下许多人的情绪已经被他感染,再看笼中那孩子的时候都带了几分鄙夷,在他们眼中,那已经不再是个孩子,而是蛮族人烧杀抢掠之后留下的孽种。

    唯有秦落烟,脸色渐渐苍白,一个孩子而已,从出生开始就被自己的亲人嫌弃鄙夷,甚至还遭受到亲人百般虐待,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磨砺和苦难。

    可是,他何其无辜?

    他是他母亲被人侮辱后的产物,她的母亲可怜,而他,却成了所有人的可恨!

    “我出一百两!这孽种我要了!”人群中,第一个喊价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他一边喊,还一边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儿,“特,敢抢我们南越国的村子,敢玩我们南越国的女人,看爷买回去不揍死这蛮族人的孽种!”

    “我出一百五十两!买个小孽种回去玩替我们南越国的人出口气!”

    “我出两百两!”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让人群都沸腾了起来,也许是粗布青年的一番话起了作用,一场买卖,被他冠上了家国大义的色彩,所以价格立刻翻了好几番。

    粗布青年拿着鞭子,脸上止不住的笑意,随手又是一鞭子抽在了笼子角落的孩子身上,“对,这孽种,就该被我们拿来泄愤!”

    直到如此,那缩在角落里的孩子却像是没有灵魂一般,身上鲜血直流,却一声不吭,甚至,眼睛由始至终大大的睁着,像是想要看清这一切。

    “我出五百两!”最后叫价的是一个半百年纪的老头,老头瘦骨嶙峋,在两名随从的搀扶下往前走了走,凑近笼子仔细瞧着孩子的脸,“这小模样倒还真清秀,不错,不错。”

    秦落烟忍不住想,这老者看上去挺儒雅,似乎和开始那些叫价的人不一样,如果这孩子被他买下的话,是不是就不会遭受到那些非人虐待?

    “哟,这不是镇子上的刘员外吗?”旁边的大姐突然诧异的开口,说话的时候,还不满的啐了一口口水,“都一只脚跨进棺材了,还为老不尊,被他玩死的娈童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

    玩娈童?

    秦落烟心头一跳,再看那老者的时候,果然发现他的眼中明明是赤果果的,哪里有半分心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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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奈何、奈何

    粗布青年见没有人再加价,立刻乐呵呵的和老者达成了交易,老者向随从示意,随从立刻拿出银票交给了粗布青年。

    粗布青年笑弯了腰,将银票揣好之后拾起一旁的铁链,打开铁笼子之后,他走进去将铁链套在了男孩儿的脖子上,“喏,大老爷,现在这小孽种是您的了,您牵走吧。”

    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被他当成畜生一般卖了出去。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让随从牵了铁链,一场交易,正式完成。

    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渐渐散开了去,只有秦落烟站在空空的铁笼子前久久迈不开步子,她想帮助那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她不是天才,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太弱,所以她选择了忍耐。

    老者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他的随从走在马车的两侧,其中一个抓着铁链,将小男孩儿拖着踉跄的往前走。

    明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可是当看见马车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时候,秦落烟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她就走在马车后几丈的地方,就看着那个孩子光着脚,磕磕碰碰的往前走,被鞭子抽打的伤口还流着血,刺眼的红色液体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让灰尘也跟着变了颜色。

    小镇不大,走了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一个宅子门口,老者下了车,看了一眼跟在马车边的孩子,又满意的点点头,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带进去好好洗洗干净,对了,把我上次从京城买的那些小玩意儿也拿到屋里,今天晚上我得好好调教调教这小东西。”

    “好的老爷,您就放心吧,保管办得妥妥帖帖的。”随从会意的应承,脸上猥琐的神情让人一眼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秦落烟就站在转角处,眼睁睁见那两名随从将小男孩儿带进了宅子。

    大门被关上,夜色,浓郁得能滴出墨来。

    许久许久,秦落烟才回过神来,晚风过,她觉得脸颊有些凉,抬起手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泪脸满面。

    她再一次见到了这个社会最残忍的一面,森严的封建制度让那些无权无势的人生活在何其悲惨的境地。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靠着墙瘫坐在地,满脑子都是一会儿那老头子亵渎小男孩儿的情景……

    突然一阵马蹄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就看见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由远及近,这小镇是两国交界的必经之路,所以很多商队都会在这里落脚,这应该又是哪个赶路的商队吧。

    这样想着,秦落烟正准备退后给商队让路,却募的发现了远处熟悉的人影。

    “金木?”那不是傅子墨身边的贴身侍卫吗?

    她心中大惊,几乎本能的转身就想跑,可是刚跑了几步,脚步又堪堪的停下,她突然回头,咬着下唇,视线落在金木旁边的马车上,她敢肯定,傅子墨一定就在那辆马车里。

    在秦落烟转身的瞬间,金木已经发现了她,他不动声色走到马车边,向车里的人道:“王爷,落烟姑娘果然在这个镇上,王爷……要属下去将人带过来吗?”

    “不必。”傅子墨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猎物已经在笼子里,他不着急,总要让猎物担惊受怕之后再收网。

    “是!”金木领命,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往秦落烟的方向看一样,仿佛他什么也没发现一般。

    如此规模的车队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其中更是混杂了不少黑道上的人,多半是想浑水摸鱼捞些好处,不过当看见马车的护卫都是身着军装的军士之后,围观的人群就很快散去。

    这年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哪怕再有胆色的道上人也不敢打管家的主意。

    浩浩荡荡的车队渐行渐远,眼看就要离开这条街,那一刻,秦落烟的脑海里有些空白,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冲过去拦住了傅子墨的马车。

    傅子墨身边的人,各个都是高手,若不是金木眼疾手快对身旁的人打了手势,她这一冲,怕是已经没了性命。

    “金木,怎么停下了?”马车里,傅子墨慵懒的靠在锦垫上,嘴角却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魅惑的弧度。

    “回王爷的话,有人拦马车。”金木嘴角一抽,心中忍不住嘀咕,以您的武功,即便车帘放下,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又何必还来问他?

    马车里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声轻哼响起,“敢拦本王的马车,杀了吧。”

    “呃……”这下,金木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也不用他纠结到底应不应该执行王爷的命令,因为马车前的秦落烟已经自顾自的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

    “金木,本王的马车能让人随便上吗?”傅子墨的话中透着隐隐的怒气。

    金木严肃的表情终于在这一瞬间有些崩溃,“属下无能,王爷恕罪!”

    他这侍卫太难当,以您的武学造诣,别说一个不懂武功的姑娘,就是绝顶高手,您要是不愿意,也靠进不了您的马车分毫啊。

    这么傲娇的王爷,金木也是欲哭无泪!

    秦落烟对于这主仆间的对话仿佛未觉,掀开车帘进了马车,立马堆起一张笑容灿烂的脸,然后整个人小鸟依人一般的坐在了傅子墨的身边,小手搂住傅子墨的脖子,娇叱道:“王爷,奴家可是想死您了,能在这里遇见您,奴家真是好开心。”

    傅子墨坐着没动,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瞧着秦落烟的脸,“哦?是么?”

    “当然是啊,想您想得奴家人都瘦了。”秦落烟脸上挂着笑,心中却是阵阵作呕,果然,当一个人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便什么都做得出来了。

    “呵,”傅子墨邪魅的笑,抬起手,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修长的手指顺着脸颊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的咽喉处,指腹下的触感温暖脆弱,他笑得越发浓重了些,“本王记得临走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妄想从本王身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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