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她技术不错
傅子墨的脸色很黑,黑得能随时滴出墨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金木和牧歌,两人看见了拉开房门的秦落烟,眼中都流露出一闪而逝的同情。
当傅子墨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秦落烟忐忑的心却突然安定了下来,就好像死刑犯临死之前心情忐忑,但是在虎头铡落下的时候,却镇定了下来。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面对了。
“晋楚,是本官听错了吗?武宣王竟然来这里找他的女人?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武宣王的未婚妻萧大小姐刚才已经被送回府了。”殷齐冷笑,却并没有退缩,而是转头对晋楚问道。
谁都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傅子墨听的,所以金木并没有回答。
倒是傅子墨,他的目光落在了门口的秦落烟身上,只淡淡的道:“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有那么一瞬,秦落烟的眼中有过水汽朦胧,不过随即,她咬紧下唇,低着头往傅子墨的方向走了过去。
傅子墨轻哼一声,道:“很好,很听话。”
这句话,无疑是在她的自尊心上狠狠的扎了一刀,秦落烟脚步一顿,不过只一瞬,她又重新抬起继续往前迈去,只是在经过殷齐身边的时候,突然被伸出的手抓住了胳膊。
殷齐低沉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逼你。”
没人能逼她么?真的么?面对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没人逼得了她吗?她觉得好笑,却还是挣脱了殷齐的手。
“殷大哥,谢谢你的好意了,只是……我,不值得。”她还是个人,最起码的良心还有,她和殷齐非亲非故,哪怕殷齐可以和傅子墨殊死一搏,可是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就算他可以,拥护他的势力可以吗?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如果她任性的,不顾一切的抓住殷齐这根救命稻草,然后呢?和傅子墨对抗,他失去所有的一切,她失去自己和翼生的性命?还是他终抵不过傅子墨的压力,在给她希望的时候又残忍的推开她?
无论是哪一种,似乎都是不好的结局。她不是如表面上的十几岁,她是个成年人了,早已经过了那种天真的年纪。
殷齐刚想说话,却见傅子墨走了过来,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就将秦落烟的胳膊扯了回来,他对殷齐道:“对,她不值得。不过是本王身边一个暖床丫头而已,如果左相大人真的喜欢,本王送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左相大人作为文臣表率,真的愿意用本王用过的暖床丫头?左相大人愿意,左相大人身后的那些咬文嚼字的文臣和学子们,可愿意见到自己心目中的好官被一个女人引诱?”
“暖床丫头?”殷齐震惊的抬起头,眼中有过一瞬间的失落。
“对,暖床丫头?”傅子墨一把将秦落烟拉到自己的怀中,当着众人的面,他抬起了秦落烟的下巴,然后手指摁在了她的红唇上,“一个,很得本王喜欢的暖床丫头,殷大人也是男人,知道暖床丫头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瞒你说,这丫头技术不错,如果殷大人不是正直的好官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她伺候殷大人一番。”
极尽羞辱的话,从傅子墨的口中吐出来,他狠狠的将秦落烟保留的最后一点儿尊严都抹杀干净,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用这个时代对女人最难接受的方法来摧残了她。
声誉,对于这个时空的女人来说有时候比性命还重要吧,如果是土生土长的这里的女人,这一刻的秦落烟是不是应该羞愤的死掉?
一席话说下来,连金木和牧河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晋楚更是瞪大了眼睛,也许是被秦落烟是暖床丫头这个事实打击得过了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知书达理的一个女子竟然只是一个暖床丫头。
倒是殷齐,由始至终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浅淡的笑,等傅子墨说完了,他才道:“原来如此,倒是本官误会了。先前秦姑娘和萧大小姐一同落水,我见王爷义无反顾的去救萧大小姐,倒是没想到秦姑娘也是王爷的人。”
是啊,在那个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救萧长月,她在他眼中,也就是一个随时随地准备牺牲的人而已。
如果傅子墨的话是一把尖刀,那殷齐的话也算是一把利刃了,两人的话将她同时推入了最深的深渊。
眼泪,在那一瞬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才惊觉,原来,她不是不在意,而是已经痛到了极致。
“无碍,既然是误会,那本王也就不计较了。”傅子墨说完这一句,扯着秦落烟的胳膊就往外走,许是他的力量太大,秦落烟脚步踉跄,竟然被扯得直接摔倒在地。
膝盖碰上一旁的花瓶,花瓶碎裂,碎片刚好扎入她的皮肉,她却浑然未觉,强撑着身体扶着一旁的栏杆站了起来。≈lt;ig src=≈039;/iage/10615/5183122p;ap;039; p;ap;039;900≈039;≈gt;
第八十一章 凤凰涅槃,破而重生
天空是灰蒙蒙的,连一点儿阳光都看不见。
幽深的小巷尽头,停了一辆奢华的马车,马车两旁还站了十几名侍卫,若是换了平时,这样的队伍能立刻将巷子里居住的人都吸引出来,少不得会猜测几句这样的马车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又是为什么来了这么偏僻的巷子里。
可是,今日龙舟赛,城中多数人都拥到了离河边上,连巷子里的几家人也跟着去了,所以尽管马车和侍卫就在那里,却没有一个看热闹的人出现。
当秦落烟被傅子墨粗鲁的仍在床铺上的时候,院子里寂静无声,除了偶尔几声虫鸣还证明着时间的运行。
“本王倒是小看了你,连左相殷齐你都能搭上。”傅子墨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只是那双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残酷却让人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
秦落烟知道,越是在这种男权社会,男人们越是在意身边女人的忠诚,也许,这无关爱情,纯粹是一种所有物的占有欲。
“怎么不说话?不狡辩?”傅子墨见她默不作声,倾身上前一把扯开了她的衣服,“怎么,本王没有满足你吗?让你竟然还想着去勾搭其他的男人!”
她能说什么?如果解释有用的话,那就没有那么多的暴力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没有用,既然如此,何必说?
她躺着没动,任由傅子墨粗鲁的扯下腰带绑住了她。
“还不说?”傅子墨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气。
秦落烟却直直的盯着他,摇了摇头,“清者自清,无话可说。”
“好个清者自清!”傅子墨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鲜红的液体立刻从她脖子上浸染出来,她疼得锁紧眉头,却没有开口求饶。
院子里,唯有金木和牧河站在距离那个房间最远的角落里,他们二人谁也没说话,像是发呆的木鱼,没有思想,没有声息。
屋子里,不时传来压抑的痛苦声音,那种声音不大,可是却有着奇迹般的穿透力,能轻而易举的让听见这种痛苦呻吟的人感同身受。
终于,牧河有些受不了似的用双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又对金木道:“金木统领,你倒是说说话啊。”
“没心情。”金木回了三个字,转过身双手抱胸继续发愣。
牧河捂着耳朵,不敢去看那个屋子一眼,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叹了一口气,放下手,然后扯了扯金木的胳膊,“金木统领,你跟王爷的时间最长,王爷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吗?”
金木没想到牧河竟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嘴角一抽,道:“主子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只是觉得秦姑娘,有些可怜罢了。”牧河低头,想起那个对人总是客客气气的女子,此刻竟然发出那种痛苦的低吟,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金木摇了摇头,兄弟似的拍了拍牧河的肩,“主子早在十二年前就对所有的女人失望了,所以……”
“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十二年前牧河才是个几岁的孩子,不记得太多重要的事,而且那时候傅子墨也不过十来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会对女人失望?
金木叹了一口气道:“总之,王爷不像你想的那样无情。”
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无论牧河再怎么询问,金木也没有再多说一句的意思了。
当二丫带着翼生和虎儿回来的时候,刚到巷子口看见了十几名侍卫站在院子门口。虎儿有些害怕,赶紧就往自己家跑去,倒是翼生,在看见这些人的一瞬间就要往院子里冲。
门口的侍卫自然不允许翼生这样冲进去,所以很快就有侍卫过来将他制服住。
二丫和翼生被挡在门外,足足半个时辰以后,才看见院门被打开,衣装整齐的傅子墨从容的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翼生和二丫,眉头皱了皱,却什么也没说上了马车。
金木和牧河跟出来之后,十几人的队伍就出发离开了。
他们一走,翼生第一个就冲了进去,他直接跑向秦落烟的房间,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可是,在进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又退了出来。
在二丫赶过来也要进去的时候,他狠狠地关上了房门,挡在了秦落烟的门口。
“小姐怎么样了?”二丫也担心的问。
“没事!你去做饭吧。”翼生拦在门口,咬着牙吼道。
二丫见他如此动怒,只能怔怔的往厨房走,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正是这一眼,让她看见了跪在地上哭泣的翼生。
她心中一痛,眼中突然也有了泪水,虽然她不知道那屋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可是能让翼生这个坚强的孩子拦住她,而选择跪地哭泣的,一定是很不好,很不好的画面。≈lt;ig src=≈039;/iage/10615/5194443p;ap;039; p;ap;039;900≈039;≈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