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孤魂索命

    我们几个都吃惊的听着这一切，全然都不敢相信老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居然会有这样血腥的事情，比胖子给我讲的那个故事还要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居然没有任何的理由，那些人就可以拿起身边的武器去打死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而且是一个被村里人誉为德高望重的一个人，那个老人的法术如此高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死在了棍棒下，这一点让我们听起来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可是看着面前讲述人的面色，我知道这一切是真实的，因为他的眼神已经慢慢的流露出了恐惧，似乎当时的一幕一幕又在他的眼前出现了，我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么惨烈，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出来那些人在打死老人那一刻面目是有多么狰狞，他们一定没有想到这一切是在杀人，而想的就是保护自己所谓的命和利益。首发

    “居然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在村子里面公然杀人，难道就没有人出手制止吗？更何况这是违背法律的，当时那个年代已经不是远古时期了，难道都没有人出面管这件事情吗？”

    胡丽娜听到这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说话了，但是老人听完他的话之后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用力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无奈的说道。

    “现在这个村子里面都是如此的闭塞，更不要提当时的那个年代，就算是真的把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管的，别人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那个村子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村子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村里人自己做主，谁生谁死，都是由村里人说了算，哪里会有什么法律，哪里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只可惜那个老人就那么死了，但是他的灵魂一直都在那个村里没能离开过，也就是从那天起老人的灵魂开始报复，他不断地让村里的人死去发疯，无论是老人孩子还是幼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幸免，无论当时你是不是参与了打架的行为，无论你是不是直接造成他死亡的凶手，所有的人都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其实当时事情发生之后，大家也都后悔了，当时确实因为太激动，所以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看到老人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所有人都害怕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其实真的有诅咒，而且老人在临死之前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他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每一个人说他一定会来索命，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把他弄死的凶手。”

    讲述的时候，老人家的语气开始变得颤抖，他似乎越来越紧张，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刚他讲起来的时候依旧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但是我感到很奇怪，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说我一个外来人当徒弟那些人就会这么愤怒吗？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隐情，究竟是这个老人对我们的隐瞒，还是连他都不知道呢？

    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但是老人说，其实当时的那些人愤怒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大家痛恨日本人，更不希望我们的法术被外人所学去，先不要说是不是外人，就单凭他是一个外国人一个日本人，老人也不可以把这些东西都告诉他，更何况当年有无数的人前来拜师老人都拒绝了，却单单收下了这样一个日本人，也许所有的人都认为老人是疯了，或者老人拿了日本人什么好处，但是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不给老人任何的解释机会，就直接把老人给打死了。

    我其实很想跟这个老人家说让他暂时休息一下，平复一下他的情绪再继续说，我看得出来他越来越激动，刚才还是上身在颤抖，现在居然连腿都颤抖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但是看他却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是越说情绪越高涨，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

    “当时老人死了，没有人敢上前，也没有人敢去触碰，就别更谈有人去收尸了，老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朋友和亲人，一辈子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他死了之后没有任何人敢去上前收拾，当时前来拜师学艺的那个日本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上去阻止过，他祈求所有的人去放过老人，但是大家的情绪太高涨了，如果他不上前也许还好，但是就因为他上去说话了，大家就变得更加的愤怒，以至于不知道是不是失手，所以把老人打死了。

    老人死后他曾经第一时间的想去收尸，想要替老人安排后事，但是也被村子里的人给骂回去了，大家宁可让老人就那样躺在烈日之下，也不给他任何一个解释的理由，那个日本人就一直守在老人尸体的身边三天三夜，当时是夏天，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招惹了很多的蚊蝇，腐气在空气中弥漫着，整个村子都弥漫着这样的味道，臭气连天，大家已经慢慢的开始受不了了，有的人渐渐的想离开这个村子，可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进村的道路早已经被摧毁，究竟是怎么样毁掉的没人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不可能再有人走出这个村子。

    老人的尸体已经开始慢慢的腐烂，最终大家受不了了，所以当那个日本人接近老人尸体想要去收拾的时候大家也就默认了，没有人上前围观，更加不会有人去帮忙，大家都躲在了各自的屋里没有出去，自从老人死去的那一刻，所有人似乎都闭口不谈这件事情，我问是不是曾经参与过，都不再有人去提起去追问，似乎每个人都想，只要把老人安葬了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在为老人收拾的前一天，天上下起了巨大的暴风雨，雨连下了三天三夜，老人尸体下流下的是水和血水传遍了整个村子，当时就有人发现村子里的水发生了很奇怪的变化，无论是附近的河流，还是大家用的井水，全部都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大家说是老人的血流进了河里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但是所有人都害怕了，他们说那个水是不能喝的，甚至不能接触否则就会死掉，但是当时村子唯一的饮用泉水就是那口井，如果不喝这口井里的水大家都会渴死，不用这口井里的水做饭大家也都会饿死，所以当时有胆大的人曾经试过去喝井里的水，不过很奇怪，确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也就慢慢的淡忘了，那个村子里面的水一直就保持那样的颜色，后来有的人试图用科学的方式去解释，说那是因为水里加了什么样的矿物质，才会变成这样的颜色，但大家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一种心理安慰，不过每个人都喝了那个水，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大家也就慢慢的淡忘了。”

    老人家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停下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还特意看了一眼水杯里的水，和我们普通的自来水没有什么区别，就是透明的，没有一点儿血红色的痕迹，老人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动作，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

    “我们现在喝的水都已经是桶装水了，不信你可以去我们村子里的那口井看一看，打出来的水现在还都是红色的，没有人敢去喝那个水，也没有人敢用那个水洗衣服，现在已经通了自来水也用不到那些水了，但是那口井里的水却一直是那个样子，所有人都说这就是诅咒，一旦被诅咒了就必死无疑，但是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看着老人淡淡的笑，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悲哀，既然是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杀了人，心里还有害怕自己死去，可是我也觉得奇怪，那么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真的和这些水没有关系吗？

    “那么老人家，那个日本人呢？那个日本人才来拜师学艺师父就死了，那他究竟有没有学成法术？”

    “那个日本人并没有离开，他被老人收了尸，把老人埋在了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面，大家当时都很奇怪，为什么老人都死了他还要留下来，只是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拜师仪式，他明明知道村子里的人都很讨厌他，甚至有的人认为就是他害死老人的，可是实际上他是无辜的，就算他是日本人又怎么样，他并没有对老人做出什么有害的行为，而且是老人自己收下他的，他其实在这件事里并没有任何的错误，等他买到好老人以后，村子里面所有的人就开始对他发难，让他滚出这个村子永远都不要再回来，直到那个时候一直沉默的他终于说话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全村的人都无比害怕。

    他说他在埋葬老人的时候老人给他说了遗言，老人说他不会离开的，他一定会把他的法术都传给他，他还说老人说一定要报所有的仇，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轻易的离开这个村子也不可能再离开，他说他死了不要紧，他一定会让全村的人给他陪葬。”

    我整个人吃惊的听着这个故事，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居然能开口说话，而且他居然留下了一个日本人，那么那个日本人究竟是不是山本，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老人会如此的信任他，就连死了也要把他留在身边呢？

    “这不对呀，老人已经死了，而且是那么多人看到的事实，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开口说话呢？”

    “村子里面的人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当那个日本人回来转述这段话的时候，大家都开始嘲笑那个日本人，都告诉他不要再痴心妄想老人能够在保护他，老人已经死了，而且已经被埋葬，不会有人再教他法术，也不会有人在容他留在这个村子里，但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对老人的死是心有余悸的，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只是在观望，却不会插手管这件事情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也正是这些人亲手打死了老人，他们是不允许这个日本人留在这个村子里面的，因为他就像一个证据一样证明着他们所有人的罪行，也像一面镜子一样告诉他们所有的人，自己就是一个杀人凶手，我想他们是因为害怕，所以一直想把那个日本人赶出去。

    他们那天真的怎么做了，他们一大早的时候拿了很多的棍棒跑到日本人的家里去，当然也就是那个老人生前的家里去要把他赶走，可是当那些人迈进老人家里的时候他们一定没有预料到，那也许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在跟人说话，因为他们没有活的出来，所有的人进去之后都死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那些家属虽然很想找日本人说清楚，但是他们却不敢，因为他们怕一脚迈进去也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样死的不明不白，那些人死的时候面色很惊恐，仿佛是看到了很多很恐怖的东西，大家真的害怕了，但尽管是这样，也没有人再提把日本人赶出去的事情，因为所有人都不想死。

    甚至已经有的人开始收拾东西想要离开，但是那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已经没有离开的可能了，因为路已经早已被冲垮，有的人不甘心，他们想着翻山离开，可是走的人就再也杳无音讯，甚至有的人会在山里迷路，直接总是在深山里，有的人会被野兽吃掉，尽管这个山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野兽，凡事只要想离开的人都死了，慢慢的大家相信了，想起了那个日本人回来时候说的话，相信了老人的灵魂依旧还在，整个村子就如同被诅咒一般的，就像一个地狱一样。”

    我们几个人都呆呆地听着，似乎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也太过于恐惧，我甚至开始庆幸我今天决定到这家面馆里来吃饭，因为如果我们没有进来的话，很有可能此时已经往山里进去，而且很有可能早已经死掉了，我看着老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他的故事才讲到最关键的时候，我没有敢说话，胡丽娜和胖子显得跟我一样，都呆呆地听着故事，一言不发。

    “村子里面所有的人似乎认命一般的停止了，他们每天就过每天的日子，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没有人敢再接近老人生前住的那个房子，也没有人敢提起那件事情，有的一些人真的害怕了，他们开始祭奠老人，开始让老人原谅他们，可是最后的事情已经做了，现在才开始后悔有什么用呢？老人对那个日本人说的话，留下的那些遗言慢慢的开始出现了，可是最奇怪的是，那个日本人的法术居然一天比一天精进，而且就如同老人在世一般的神奇，当时所有的人都很疑惑，老人死了，还怎么会有人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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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章 无师自通的法术

    老人的故事依旧没有讲完，他一直在不停的说着，似乎对于当时的事情已经埋在心里太久，我们不敢打断，很认真的听着。

    “虽然当时没有人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是那个人的法术的确是一天比一天高强，甚至有的人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慕名而来找他解决事情，但是都被那个人给拒绝了。

    那个日本人说他的师父曾经交代给他，在没有完成修行之前是绝对不可以帮人处理事情的，况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说他要报仇。

    村子里面的谣言越来越多，大家都开始互相猜忌，究竟是谁教给了那个日本人法术，因为大家都不相信老人的话，大家一定觉得是村子里有什么人出了叛徒，交给了那个日本人法术换取自己的生命，但是大家很快的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那个日本人的法术越来越高强，根本就不是村子里任何一个人能够达到的，除了老人以外，没有人有这样的水平。

    所以想到这一点，大家的猜测就不成立了，但是如果真的不是什么人教他的，那他的法术为什么会一天比一天高，那个时候，大家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因为大家知道逃不出去，每天都会担惊受怕的，生怕自己一觉醒不来，生怕自己会受到诅咒，生怕自己出门的时候会撞到老人的灵魂，可是大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几乎每一天村子里面都会有人失踪或者死去，无论是孩子还是老人，没有一个人逃脱这样的命运。

    后来有的人就去求那个日本人，求他让他放过我们，大家都开始忏悔，说对老人的冲动都是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他们愿意用所有的办法去弥补老人，但是那个日本人说已经办了，他师父告诉他说，他一定会向全村的人复仇。”

    我的心里依旧有着太多的疑惑，究竟为什么那个老人要收藏那个日本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山本的话，那么是不是和山本的家世有关系，如果山本在家里那么不受重视的话，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多的注意力，那么他真的很有可能去学习类似于法术的事情，但是那个老人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到现在我都无法想明白。

    “老人家，我冒昧的打断你一下，我就想知道，为什么那个老人始终要求留下那个日本人，为什么一定要死后还要把那些秘术都传给他呢，那个日本人跟那个老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老人会如此固执的要留下那个日本人，并且发誓要把自身的绝学全部传给他呢？既然老人跟日本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那么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老人默默的摇了摇头，他似乎并无法给我一切事情合理的解释，他只是能慢慢的讲述他知道的所有事情，但是除了这个，也许其他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究竟那个日本人和老人说过什么我们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一切就是这样发生了，大家都很害怕，很想求那个日本人放过大家，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切都是他所为，可是那个日本人跟大家说，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全部都是老人死后之后的诅咒，其实老人并没有死，或者说老人只不过是肉体死了，但是他的灵魂却一直还在，之所以要把他的躯体埋在后山里也是老人自己的交代，甚至有的人去后山里想要祭拜老人的躯体，但是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大家现在才知道，老人一直都在，从来没有离开过。

    没有人知道那种死亡的感觉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种死亡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想逃，但一旦有这样做法的人全部都死去了，根本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那个村子，大家每天都活的如同等死一般，甚至那些没有参与过杀害老人的人，也有着同样的命运，大家没有一个人，能够有着更好的未来，只有那个日本人除外，他每天似乎都只干一件事情，就是修炼，而他的法力的确也变得越来越高强，大家仿佛看到那个老人又回来了，而且他的法力比老人还要厉害，他也开始慢慢的变了，变得不如刚来的时候那样的恭谨谦和，开始变得很是霸道而且目中无人，村子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怕他，因为只要得罪他，就不会有好下场，他终于在有一天说出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说出了他为什么发书会如此的高强。

    其实那个日本人是很少在村子里面走动的，他几乎每天都关在屋子里面不出来，但是有一天他忽然出来，召集了村子里面所有的人说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家尽管很惧怕他，而且很不愿意听他说话，但是没有人敢拒绝他的要求，所以所有人都被他集中了起来，他终于讲出了大家内心当中很久时间的疑惑，他说，那个老人，一直在教他东西，从死的那一天开始就在教他，老人的灵魂会在每天子时出现，而且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不自觉的转头看了一眼胡丽娜，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胡丽娜本身不也是灵魂吗？

    如果说他可以跟我结婚生子，跟我一起过日子的话，那么老人的灵魂为什么不能回来教授那个日本人法术，既然那个村子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那么他们一定会很容易接受这件事情，但是想必这样的事情，也会让他们更加害怕吧。

    “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敢质疑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相信了，相信老人的确就一直笼罩在那个山里，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有的人就开口问，问老人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那个日本人终于给出了一个答案，告诉大家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平息老人灵魂的愤怒，那就是用他们的灵魂对老人的灵魂进行既适合喂养，只有这样，老人的灵魂怨气才会平息，才不会继续出来杀人。”

    “用灵魂对老人的灵魂进行供养，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个就是说，让村子里所有的人出卖自己的灵魂给老人，但是一旦出卖了灵魂，肉体就不复存在，说白了村子里面的人还是得死才可以，当然没有人愿意做这样的事情，谁都想让别人死而自己活下来，所以当那个日本人这样说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愿意去当那个祭祀品，大家都在等着别人的回答，当场安静的可怕，但是那个日本人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切，他说出一个所有人都不愿意听到的事实，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比恐惧的事实。

    他说这就是村里所有人的宿命，在他们对老人痛下杀手的那一刻，就应该已经想到的结果，没有人能够逃脱得了，因为这个时候他们的命运已经不再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所以每个人的灵魂都必须显出来，无非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而以后进入这个村子的人，都必须留下自己的灵魂才可以，说来简单，如果一个人可以没有躯体那他就是鬼魂，那如果一个躯体没有灵魂的是什么，行尸走肉，或者直接死去。

    那个日本人说，老人曾经交代给他，必须在每天子时的时候都贡献出一个人进行喂养，否则老人就会杀死村子里面所有的人，但是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清楚，抽走灵魂留下一个躯体，那就什么都不是，不会说话，不会交流，不会干任何事情，那就跟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肉体除了不会腐烂以外，简直就是一具名副其实的死尸，可是同时大家心里也无比清楚，既然老人已经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逃脱出这样的命运。”

    此时老人的妻子断了一点点，走到我们桌子面前轻轻的放下，他看着我们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也很想跟我们说什么，但是还是默默的转身回去了，留下老人继续跟我们诉说着。

    “慢慢的，村子里面的人也就接受了这一事实，因为他们知道就算反抗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换来更深层次的报复，所以大家就开始商量，究竟要怎么样把人给贡献出去，开始的时候，大家会把年纪大的人献出去，因为他们早晚都会死，年纪大的人没有反抗能力，就算是不心甘不情愿，也没有一点办法，后来年纪大的人被吸收光了，大家又开始商量要把小孩子送出去，因为他们说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但是可以生育的人没有了这个村子就会就此灭亡，但是说这话的人多半都是家中没有孩子的，但凡家里有小孩子，就全部反对这个提议，所以说争议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了。

    有孩子的家庭开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孩子，只要有人上门要孩子，他们就会做出极力的反抗，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也有很多人死在了那种争斗当中，当时的人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只要能保护住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他们不惜丧失掉别人的性命，没有人会顾及到另外家人的东西，他们唯一想的就是活下来，不但自己活，还要让自己的孩子活。”

    我现在应该是看到了胖子曾经跟我描述过的画面，大家为了活下来开始自相残杀，但是这一次我似乎还是听到了一种任性的味道，毕竟还是有人护着孩子的，人还是没有丧心病狂到可以出卖自己的孩子，但是对于别人的孩子呢，为了留住自己的命，他们还是不惜去伤害。

    我甚至觉得这是老人的一种惩罚，他就会让所有人都要尝一尝死去或是去亲人的痛苦，却常常不给任何辩解，就必须要死的那种痛苦，这不正如老人死去时候所遭受的一样吗？

    “但是实际上当时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这个样子的争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每一天都要献出去一个灵魂，村子里面无非才几百号人，就是每个人都死去，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是这一年的时间，似乎过起来又如此的漫长，每个人似乎都觉得第二天就是自己的末日，每个人都觉得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就算是赢了多活了一天又怎么样，等待自己的除了末日还是末日，根本就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村子里面的人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们改变了战略，他们决定合作在一起去抵抗那个老人的灵魂，因为尽管大家的法术不够高强，但是毕竟也是会一些的，所以他们决定联合在一起去抵抗，去违背老人的命令，他们不再给老人去献出灵魂，而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利用了一切他们可以利用的法术来保护自己，但是可想而知，那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只会让自己的命送的更加快一点而已。

    几乎每天村子里都会听到哀嚎的声音和哭泣的声音，每一天村子里都会进行葬礼，虽然大家知道那些人依旧有呼吸，他们的生理机能还是活着的，但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是什么呢？和一堆肉有什么区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后来呢？他们的反抗真的没有一点的作用吗？”

    我现在甚至开始有点同情那个村子里面的人，虽然他们真的做出了很多不对的事情，但是毕竟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老人，孩子和女人有什么错呢？

    他们当时并没有决定要杀死那个老人，激情这样行为的人无非就是一些很极端的人而已，可是其他的人就必须跟着所有人一起承担后果，而且到目前为止都没能说出为什么老人会死活扔下那个日本人当徒弟，而这恰恰是我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

    “老人家，那到目前为止，你知不知道有人从那场杀戮当中活下来，因为我真的很想问你们当时的人，究竟为什么要说那个日本人当徒弟，而那个日本人，究竟又是怎么从老人手里知道秘诀秘术的？”

    可是听到我的问话之后那个老人家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一直在不断的叹气，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

    “不可能有了，村子里面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就连还在吃奶的孩子都死光了，那个村子里面已经变成了鬼村，我们这些人都已经是逃离出来那些人的后代，但是我知道我们的灵魂最终还要献给那个人的，要献给那个吃掉村子里所有人灵魂的那个人，我们没有人能够逃脱，至于那个日本人后来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有的人说那个日本人就是一个魔鬼，根本就是来杀光这个村子里面所有人的，但是谁知道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时他进到屋里跟那个老人说过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这一切永远都是一个谜吧，除非找到那个日本人，否则不可能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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