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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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55论醉酒的可怕性

    宫止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现在天色本来就已经有些晚,他被迫待在外边不能回房也就算了,还得听这丫头胡言乱语。

    “宫止!卧槽你大爷,你快来帮我把绳子松开!”胜邪不厌其烦地大吼道。

    宫止皱了皱眉,冰冷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她:“你给我闭嘴!”

    胜邪挑了挑眉,平时的她就天不怕地不怕,现在醉酒后更是无所畏惧,看着宫止的脸都带着一丝挑衅:“你以为你摆出一副性冷淡的样子我就会怕你吗!毛都没长齐还敢跟姑奶奶我叫板,有本事你松开我啊。”

    “兄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嫁不出去的你知道吗!现在哪个女人会喜欢你这种大冰坨子啊,要不你先松开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教教你?”

    宫止忍无可忍地看着她,眼神之中早已布满了杀意,暗道这女人说得愈发没边际了。

    胜邪看他这么久都不搭理自己,心中难免火大,索性借着酒劲儿不停地在他耳边念叨,敢不让她好过,那就别怪她烦死他们。

    “宫止!你再这样会被上的你知道吗!”胜邪怒吼道。

    宫止闻言身子不住地一抖,随即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还没等她再次开口,宫止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用剑柄硬生生打在了胜邪头上。

    只听胜邪的脑袋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这下子她倒是完全安静了,不过模样看上去倒更像是被打蒙了,不光是她,就连一旁正在过招的花叶和宫岚也被这阵声响吸引了注意,只有宫止十分解气地站在旁边。

    花叶看着胜邪呆愣的模样,顿时心中一惊,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龟裂,嘴里还小声地念叨了一句:“这下完蛋了。”

    宫岚不明所以,刚想开口问一句,耳边瞬间便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响。

    “哇——你打我!呜呜花叶,好痛啊!他打我!”

    宫岚瞬间僵住,看着胜邪的模样嘴都张得老大。

    这···这是哭了?大名鼎鼎的邪医被他哥打哭了!!

    花叶头疼地扶额,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也顾不上宫岚了,赶紧走到胜邪面前轻柔地拍拍她的后背。

    “乖,他没有打你,跟你开玩笑呢,别哭了好吗。”花叶面色柔和地安慰道。

    然而此刻的胜邪压根不听这些,精致的五官只露出了一双明媚的瞳孔,而那瞳孔之中也布满了泪水,眼眶变得红彤彤的十分可怜。

    “他打我!而且打得好痛,我的头好疼,呜呜”

    “好好好,那我们明天再去教训他好不好,到时候把整个府邸都给掀翻,先别哭了。”(!≈

    宫岚眨了眨眼,呆愣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景象,过了好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凑到了自家哥哥的身边小声问道:“哥,这···这下子该怎么办?”

    宫止显然也吓得不轻,目光一直锁在胜邪身上,脸上也有些僵硬:“我也不知道。”

    “哇——痛!”胜邪突然放大了哭声。

    这一下子可把府中其它的下人彻底惊醒了,纷纷跑出来查看,然而他们一出来看见地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宫止,你是不是男人!负心汉,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女人!”

    “······”

    宫止一顿,看着四周的下人们都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而且眼神明显有些奇怪,这下子宫止也彻底怒了,眼神冰冷地扫了眼四周:“都给我滚。”

    瞬间周围聚集的下人们都赶紧溜了回去,院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几个。

    花叶看着眼前这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不禁叹息:“邪医醉酒之后是绝对不能打她的,就算是轻轻一点也不行,不然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真神奇啊······”宫岚忍不住赞叹道。

    “我的府邸可不是让她来放肆的,赶紧将她给我收拾了!”宫止火冒三丈地说道,大半夜地还这么不消停,真当他如此好脾气。

    花叶叹了口气,与宫岚对视一眼,随即打算将胜邪抗回房去。

    “谁让你们碰我的。”突然一阵冰冷的声音传入耳边。

    宫岚和花叶呆愣地看着她,只见胜邪已经停止了哭声,神情也变得平静下来,只是那双眸子中却带着丝冷意。

    只是片刻胜邪便挣断了身上的绳索,冰冷的眸子轻轻扫了他们一眼,随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只剩下他们三人还愣在那。

    “花叶,这又是什么情况?”宫岚疑惑地问道。

    “这说明邪医的酒已经解了大半,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招惹她,否则她真的会大开杀戒。”花叶平静地说了句,随即也跟着离开了。

    宫岚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最后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大哥,而宫止的心情显然十分不好,重重地哼了声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次醉酒的风波就这样慢慢淡去,第二日清晨,胜邪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心情甚好地走到了外面。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照射在胜邪脸上带着些暖意,只是周围吹来的风却开始冷冽起来,差不多也该入冬了吧。

    “你醒了?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突然耳边传来了花叶的声音,胜邪扭头轻轻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没什么不适的。”

    花叶点头,将手中的衣袍披在了她身上:“以后不要饮酒了,你昨夜可把两位皇子弄得够呛。”

    胜邪闻言轻轻笑了笑,抬眼间便瞧见一个小丫鬟正朝着他们走来。

    “姑娘公子,我们主子请两位前往正堂用早膳。”

    胜邪点了点头,同花叶一起向正堂走去。

    宫止和宫岚已经坐在正堂,胜邪轻笑着走了过去,二人抬眼间发现了她,顿时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胜邪倒是不在意,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邪医,你现在已经清醒了对吧?”宫岚小心翼翼地问道。

    胜邪了然,只是朝他们温和一笑说道:“在下昨日喝醉了,若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还请两位皇子不要在意。”

    宫岚闻言僵硬地点了点头,没再提这件事情。

    “这几日我们要外出一趟,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府。”突然宫止说了这么一句。

    胜邪闻言一顿,随即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玉瓶丢到宫止手上:“这是我制炼的丹药,这段时间你若是毒发了这些丹药能帮你压制一段时间。”

    宫止收下了白玉瓶不再说话。

    他们很快便用完了早膳,宫止和宫岚已经离府,胜邪平静地坐在池子旁,眉眼之中泛着幽幽的光芒,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快要入冬了,身子愈发的凉了。”突然胜邪这么说了一句。

    花叶不明所以,只是站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然而没过片刻他便发现胜邪的脸上浮起了一层阴森的笑容。

    这个笑容他十分熟悉,每次胜邪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意味着不久之后会发生什么巨大的事情。

    “天气渐凉,就想找些什么暖暖身子,花叶,陪我出去走走吧。”胜邪笑着说道。

    花叶了然,慢慢跟在了身后。

    二人很快又来到了那繁华的皇城,两人穿着一身白衣,脸上戴着一张面纱,直接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走了过去。

    花叶顿时一愣,这条路不是通往兰草傅方向的么?

    果然胜邪一路向前走着,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兰草傅,二人抬头,然而眼前的画面却让他们心中一惊。

    原本兰草傅的门匾何时竟变成了玉灵堂?那兰草傅又去哪了?

    二人刚刚回神,抬眼间便瞧见里边闪过的几个身影,其中还有些细碎的声音不断传了过来。

    “傅兰!你的东西到底拿完了没,拿完了就赶紧走,这是玉灵堂的地方可不容你胡乱放肆。”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语气中还带着丝丝不耐烦,胜邪和花叶稍微愣神,见他们已经走了过来急忙退到了一旁。

    “你们放开我!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傅雪!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胜邪微微抬眉,很快便看清了那几人。

    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被几个下人装扮的男人给架了出来,那人便是傅兰,而她的面前还站着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她眉眼凌厉,脸上皆是不耐烦的表情,看着傅兰的眼神带着丝丝嫌弃。

    没过一会儿她们的声音再次传来。

    “报应?我只知道人定胜天,倘若真有报应,它来便是,傅兰,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傅家嫡小姐啊?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兰草傅了,这里是玉灵堂!”

    “傅雪!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你要真有这个本事那就来啊,看看现在到底是谁斗得过谁!”

    话音一落那粉衣女子便头也不回了走了进去,而傅兰则被那些个家丁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傅兰被这巨大的冲击激得咳嗽不断,狠狠地朝里边瞪了两眼,随后才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你没事吧。”

    傅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穿着白色衣袍的人,女子向她伸出了手,脸上带着笑意。

    傅兰轻笑了声,慢慢爬起说道:“多谢。”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56一介废人

    傅兰已经走远,府门外只剩下了胜邪和花叶两人,二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胜邪,眼底泛起了浓浓的冷意。

    “胜邪?兰草傅怎么会成了这样?”花叶凝神问道。

    胜邪微眯着眼,轻抬着头看着那刺眼的门匾,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傅兰消失的地方,没有回答花叶的话,胜邪慢慢朝着前方走去。

    花叶跟在身后,二人穿过了几个窄小的巷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人影,片刻过后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这里是整个南秦中最为贫穷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眼前一棵巨大槐树下有一个十分简陋的小屋子,只见傅兰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走进了那屋子中。

    胜邪愣了愣神,慢慢走到了那屋子外,晃眼瞧去里边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

    “有人在吗。”胜邪放柔了声音敲着门。

    不一会儿里边便传来了动静,只见傅兰疑惑地探出了头,她手中还提了个木桶,看样子是正打算出来打水的。

    “是你啊,你们有什么事吗?”

    胜邪微微眯了眯眼,轻声说道:“我们是从邻城来的,本是来寻亲,可这人生地不熟的就走到这儿来了,这位姑娘可否给我们一口水喝?”

    傅兰疑惑地看了他们半晌,随即便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家有些简陋,你们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坐坐吧,我去打些水。”

    胜邪顿了一瞬,眼前的傅兰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从未见过这人笑得这般温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叶眼看着她要去打水,急忙接过了她手中的木桶:“我帮你。”

    傅兰见状一愣,随即便笑着将胜邪带进了屋子。

    这屋子里同外边一样简陋,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而且都已经十分老旧,傅兰让她先坐一会儿,自己则去准备了一些糕点。

    “不嫌弃的话就吃点这些吧。”!

    “多谢。”胜邪轻声笑道。

    花叶走到房中,环视了一番四周,里边的光线暗极了,然而物品上面却没有一丝灰尘,看样子傅兰已经在这里边住了很久了。

    胜邪轻轻抬了抬眉,见傅兰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容,此时她正在缝补衣裳,一双纤细的手也变得有些粗糙。

    顿时二人心中一抽,目光也变得更加冷冽了些,胜邪顿了顿,轻声问道:“我记得南秦不是有个叫兰草傅的地方吗?今日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姑娘你可知道在哪里?”

    傅兰闻言一顿,脸色渐渐便得难看起来,蓦然抬起了眸子问道:“你们问兰草傅做什么?”(!≈

    “我以前有位亲戚生了重病,就是来兰草傅治好的,于是便想来看看,顺便报答。”

    “不必了。”傅兰说道:“这世间已经没有兰草傅了。”

    胜邪闻言凝神看着她,见她低着眉,十分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睫毛也因为隐忍有些颤抖,胜邪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姑娘可否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傅兰笑了笑,很快收起了那痛苦的神色,云淡风轻地说道:“兰草傅已经被玉灵堂合并了,现在的南秦,只有玉灵堂,没有兰草傅。”

    胜邪和花叶闻言都是一愣,看着她的眸子意味不明。

    突然胜邪轻笑了两声,说道:“我方才扶你的时候探了探你的脉搏,发现你的脉搏十分混乱,气息体弱,平日里还是得照顾好自己啊。”

    “你会医术?”傅兰惊讶地抬眉。

    “在下不才,曾经学过一点,姑娘既然肯给我们口水喝,想来心肠不错,作为回礼,可否让在下为你看看?”胜邪轻笑着说道。

    傅兰倒是没什么意见,索性伸出了手,随意地笑着。

    胜邪的手指轻轻放在了她的手腕处,没过一会儿胜邪的眼底便泛起了一层冷色,然而傅兰却满不在乎的笑着,她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胜邪凝了凝神,二话不说便取出了自己的银针,死死封住了她的几个穴位,随后又拿出了身上的丹药。

    许久之后,傅兰的神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一时间眼底有些激动。

    “这些丹药送给你,每日服一颗,过不了多久你便会痊愈了。”胜邪笑着说道,随即便慢慢起身朝她点了点头。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若有时间我们还会来看你的。”说着胜邪便走向了屋外。

    傅兰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小瓶子若有所思,眼看着他们马上就要走远,急忙追到了门外:“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胜邪一愣,慢慢回到笑道:“在下邪医。”说着便离开了此地。

    邪医······

    傅兰怔怔地站在那儿,过了好久才终于回过了神,眼底浮现了丝丝的笑意。

    离开了屋子的胜邪收起了笑容,明亮的眸子变得十分冰冷,身上所散发的杀意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胜邪?”

    “写封信给林城,让他给我查!必须将兰草傅的事给我查的一清二楚!还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废了傅兰的一声武功。”胜邪冰冷的说道。

    花叶闻言一愣,眼眸之中满是不可思议:“傅兰的武功被废?”

    “不光是这样,她的丹田尽碎,又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现在的她,连给人把脉都做不到了!”

    此话一出,花叶彻底愣在了原地,傅兰是一个医者,若是把不了脉,武功尽废,那跟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件事跟玉灵堂脱不了干系,很好,新仇旧恨现在都堵在一块儿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安稳多久。”胜邪的眼眸便的极其冷冽,她在这个世界的朋友没几个,当年若不是傅兰她和花叶也不会这样安稳的离开玉灵堂的追杀,可如今,那个娇蛮的丫头却硬生生地被磨成了这个样子,玉灵堂,她绝不会放过!

    花叶用余光扫了扫身旁的胜邪,轻轻叹息了一声,暗道玉灵堂这次估计是触碰到这人的逆鳞了。

    忽的胜邪停下了脚步,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旁繁华的府邸。

    从这里瞧过去,还能看见里边来来往往的人群,胜邪冷笑了两声,将目光所在那若大的门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