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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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掌心热度透过秀发直达后脑勺,脑袋被按上胸膛,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萦绕在鼻尖,又密不透风地将她所有感官包围。

    高大挺拔的身躯将那桶液体隔绝。

    明梨怔神一瞬。

    “陆砚?”心跳蓦地漏了拍,瞳孔微缩,反应过来后,她紧张地仰起脸蛋,眉心蹙起就要查看,“你怎么样?”

    霍砚低眸,捕捉到她眼底的担心,神色敛紧,嗓音低哑了两分:“没事。”

    语调一如既往。

    明梨依然担心,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想让他转身检查他的后背:“我看看。”

    “放开我!”

    恨恨的女声在这时再响起,便是刚刚骂她狐狸精的声音。

    明梨神色一凛。

    手指松开,她从霍砚怀中走出。

    就见那女人扬起在半空的手腕被陆之郁扼住了,她看过去时,那女人也正看过来,眼中似燃烧着熊熊怒火,涂了正红色口红的唇张合着就要骂——

    “你……”

    话音却是戛然而止。

    明梨分明看到她双眸惊讶睁大,继而浓烈尴尬浮涌。

    与此同时,很巧,左边包厢门被打开,一道明显是哄着姑娘的男人声音钻了出来——

    “宝贝儿乖,我们回家,哥哥好好疼你。”

    衣衫不整的男人搂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男人迫不及待地亲吻着怀中女人的脸蛋儿。

    而那女人……

    就是那么巧,身上的白色长裙和明梨所穿的一模一样。

    “付康!”

    怒意冲天的一声,似缠绕着颤音。

    付?

    明梨忽然想起了先前宋铖在包厢说的八卦,付家和汪家,汪家的小姐在找姓付的养的小情人儿,而那小情人儿最喜欢穿白色长裙。

    ……也是蛮倒霉的。

    明梨深吸了口气,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陆之郁是知道付家付康的,也听说过他养了个女人的事,本以为抓着的这女人是故意找明梨麻烦,如今看来是误会,意味不明地冷哼了声,他松开了汪家小姐。

    汪家小姐当即就冲到了付康面前,趁其不备“啪”的重重一声就是一个响亮耳光招呼到了他脸上,同时发狠似的猛踹了他怀中女人一脚。

    冷不丁的被打,姓付的懵了,等反应过来想还手,几个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强行分开了他和他的小情人儿,并扼住没让他们挣脱。

    他只能破口大骂:“姓汪的你他.妈……”

    下一秒他的嘴被布团塞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而汪家小姐,转身朝明梨走来,满脸尴尬歉意:“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我看到你身上的裙子就以为你是……”

    明梨一晚上的好心情全都被这闹剧破坏了,不想再留下浪费时间,她微微颔首,打断汪家小姐的话:“我接受,不过你更应该对我的……”

    保镖两字不知怎的突然就堵在了喉咙口,大脑莫名空白了一秒,她换了措词:“和他道歉。”

    她指了指陆砚。

    汪家小姐也是看到了那一幕的,这个男人突然出现拉开了女人,也挡住了她准备的那桶热水,虽然大部分好像泼到地毯上了。

    汪家小姐咬唇,尴尬抱歉地看向沉默的男人,想道歉,却在对上他冷冽如霜的眼眸时,心头害怕地狠狠一跳,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出来:“对……对不起,我……我可以赔医……”

    “不用。”霍砚神色淡漠地吐出两字。

    “我……”

    “阿砚,你带她回家,剩下的我来解决。”陆之郁走了过来,和霍砚对视了眼,又看向明梨说,“改天再出来玩儿。”

    明梨也着实没了继续玩的心情,又惦记着陆砚是不是被烫伤了,点点头:“之郁哥,那你帮我和窈窈他们说声,我先走了。”

    “放心。”陆之郁颔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视线似笑非笑地扫过霍砚,说,“明梨。”

    “嗯?”

    陆之郁喉间溢出低笑:“不然以后还是叫我之郁哥哥吧,这个好听。”

    明梨:“……”

    懒的理他。

    她转头:“陆砚,我们走。”

    霍砚颔首,眼神凉薄地睨了眼陆之郁,低应了声:“好。”

    *

    “陆砚,去医院。”上了车,明梨看着身旁男人吩咐。

    就着车内灯光,她眸中担忧紧张分明。

    霍砚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喉间溢出音节,低低哑哑的,像是在耳语般安慰:“不用,没有烫到,水泼在了地毯上。”

    明梨细密的睫毛眨了眨:“转身,我看看。”

    然而男人只说了两字——

    “没事。”

    他收回了视线,双手握上方向盘目视前方。

    车子启动。

    晕黄光线明暗交错,他的侧脸轮廓隐在其中看不真切,唯有他薄削的唇瓣微抿着看得清楚,只是似乎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和他的人,他的话一样。

    明梨愣了几秒。

    而后,一种大约是叫莫名生气的情绪从她身体里涌了出来,夹杂着些许其他异样情绪漫过她心尖,堵着她的胸腔。

    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身下座椅,明梨别过脸,化了淡妆的脸蛋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了窗外。

    气氛瞬间安静。

    *

    回到别墅,明梨没有换鞋,直接踩着细高跟上了三楼,背脊挺得笔直,不曾回头,也没有说话,哪怕只是一个字。

    霍砚左手抄入裤袋,看着她的背影,薄唇抿着,眸色微暗。

    明梨进了衣帽间。

    高跟鞋甩掉,光着脚,她一步步走到衣柜前,指尖挑起橱柜里的白色长裙,一件件地挑出来,而后扔在了地上,包括身上的。

    拉链拉下,她脱掉,随手一扔,双脚就这么踩着那些裙子,最后,她选了件吊带和热裤换上。

    她一贯喜欢穿裙子,但白色的长裙她是不会再穿了,今晚着实膈应。

    视线扫过地上,她眉心蹙起。

    “陆砚。”她习惯性地叫了声,想让他现在就帮她扔掉,她一眼都不要再多看,尤其是今晚和那小三儿撞衫的长裙。

    话落地,没有回应。

    明梨这才意识到他没有跟上来。

    脑中划过一路沉默的片段,稍稍缓解的情绪似又被添堵上了几分其他,她慢慢抿起了唇,最后,弯下腰,她将那些不要的裙子抱起来准备自己扔掉。

    高跟鞋倒在地板上,明梨没有扫一眼,直接光着脚下楼。

    脚踩上一楼楼梯,她清亮的眼眸无意间扫到了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从她的角度,分明看到陆砚飞快地将原本要脱下的衬衫重新穿上了。

    一片红印一闪而逝。

    明梨捕捉到了。

    那个位置……

    睁着漆黑漂亮的桃花眸,明梨定定地看了几秒,而后,走向客厅,站到了他面前。

    她走到时,男人手指正好扣上领口倒数第三颗纽扣。

    一站一坐。

    那些裙子被明梨随手扔在了地上。

    她望着他抬起的深眸,小脸冷下来,指尖指着他的衬衫:“衣服,脱了。”

    霍砚喉结轻滚,低沉的一声从薄唇中溢出:“我没事。”

    明梨气笑。

    到现在还跟她装呢。

    她直接俯身,手指拿起该是他来不及藏的药膏,怼到他眼前,嗓音温凉地问:“烫伤药膏怎么解释?涂着玩儿?”

    霍砚薄唇微抿。

    半晌,他低淡的声线依然无波无澜:“小问题,不要紧。”

    明梨深吸口气。

    “脱不脱?”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脾气,大约是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的,冷眼凉声命令,“还是,你要我来脱?”

    她直接弯腰逼近。

    瞬间,距离近在咫尺。

    近到两人呼吸交错,属于彼此的气息悄无声息见缝插针侵入对方的毛细孔。

    霍砚喉结倏地轻滚了下,喉间更是晦涩。

    明梨却是没有察觉,更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她的靠近有什么不妥,她只是瞪着他威胁:“陆砚,你给我把衣服脱了!”

    不自知的娇嗔。

    “我脱。”霍砚半阖下眸,掩去眸底似要涌出的暗色,低哑嗓音悄然些许紧绷。

    明梨满意勾唇。

    她天生笑唇,嘴型是其他人羡慕不来的好看,此刻勾起,傲娇中带着不经意的撩人妩媚。

    霍砚眼神愈发沉寂幽邃。

    不动声色移开,俊漠的脸克制着,他冷白干净的手指开始重新解开衬衫纽扣。

    明梨已直起了身。

    她看着他一粒粒地解纽扣,动作不紧不慢,是一贯的优雅从容,一举一动间净是矜贵,似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一颗,两颗……

    蓦地,不知为何,明梨竟觉得有些……看呆。

    无论是他的手,还是他的动作。

    都莫名的……诱人。

    明珩曾说她的手是天生弹钢琴的手,好看的谁也比不上,可此刻,明梨看着陆砚的手指,骨节分明根根修长,竟有种比她的还好看的错觉。

    而他解纽扣的动作,明明很正常,但她竟是看出了一种……

    恍神之际,属于男人的完美身材映入明梨眼帘——

    宽肩窄腰,坚硬胸膛,完美腹.肌,人鱼线。

    还有……

    明梨怔住,脸颊倏地微微发烫。

    完全不受控制。

    “好了。”沉沉低醇的男低音在下一秒钻入耳中。

    明梨思绪骤然被拽回。

    视线所及,他左肩偏下一点儿的位置烫红了一片。

    是因为她。

    想到他突然出现替自己挡住,明梨顿时懊恼,直咬住了唇。

    她刚刚在想什么呀。

    居然……

    悄悄地舒了口气,明梨手指紧紧地攥着烫伤药膏,低声问:“有棉签吗?”

    垃圾桶就在不远处,不动声色地,霍砚视线扫过被他扔进去的棉签,淡淡地说:“家里没有。”

    他顿了顿,从容不迫,语调低缓:“没事,我自己处理。”

    明梨抬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完美的侧脸轮廓,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明梨想,就算面对面,他也不会多多余的表情。

    看不透。

    她忍不住咬住了唇角。

    他怎么处理?

    能够到?就算能,能涂抹好?

    “我帮你。”

    “我……”

    “不能拒绝。”直接威胁似的截断他的话,明梨垂下细细密密的睫毛遮掩眸底没来由的紧张,在他身后坐了下来。

    药膏拧开,有股淡淡清凉的薄荷味,是一贯能安稳她坏情绪的味道,明梨偷偷地深吸了口气,而后挤出一截药膏涂在自己指腹。

    “开始了。”眼睫扇动,她低声说。

    喉结上下滚动,霍砚阖眼掩去眼底的晦暗,嗓音比她更低:“嗯。”

    话落,清凉触感碰上他后背肌肤。

    是药膏,更是她的指腹。

    她的手指一贯微凉。

    药膏经由她的指腹涂上烫伤地方,而后,她轻轻地推开,一点点地慢慢地打着转儿抹匀,从中间往外,力道形容不出的温柔。

    霍砚下颚线条悄无声息就此紧紧绷住。

    明梨手指有些微颤,控制不住。

    要说今晚出门前在三楼他抓着她的手腕,是她清醒时感觉到和他的接触,那么现在便是第二次。

    原以为她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克服那心理障碍,又或许这辈子都无法接受,可没想到对陆砚她竟然丝毫不反感排斥,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明梨怔了怔。

    她很确定,自己的病还没有好。

    那么,是因为他是陆砚,她最信任的保镖吗?还是因为前晚醉酒无意间碰了他所产生的后果?

    像是无意识的,又像是被某个奇怪声音蛊惑,悄悄地,明梨抬眸飞快看了眼陆砚的后背。

    他的背……

    似彰显着力量,又似无端散发着一股性感撩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倏地,明梨指尖动作一顿。

    “……好了!”指尖好似突然间莫名的发烫,她急急攥起手指,收回视线。

    不想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

    一道疤。

    在他后背腰.腹附近,有一条长长的看起来很深的疤,像是刀伤造成。

    明梨怔住,呼吸微滞。

    不等她看清,男人站了起来,两人对换了姿势,变成了她坐着,他站着的情况,而她还无意识仰起了脸蛋看着他。

    嫣红的唇动了动,明梨莫名想问那道疤,然而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男人眼神幽暗地盯着她的……脚。

    下一瞬。

    “啊……”

    猝不及防的动作,明梨低呼。

    衬衫没有重新穿上的男人单膝跪了地,温热掌心握着她秀气白皙的右脚,放到了他的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  霍砚:别说衬衫,老婆让我脱……我也脱

    明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