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攻击性分裂
“赵海清，你还要沉默多久？”
随着陈鑫的注视，远处别墅内正在晒太阳的赵海清睁开了眼睛。
“我说，你们几个天天跟着我，夏天远到底有几个意思？”
身边的保镖回答:“我们是按照老板的意思来保护你的，外面现在风声很紧。”
他的话说到一半，旁边的助手就给他使眼色，老板已经叮嘱过多次，眼前的人物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其控制。想想之前几个人莫名其妙沉迷在和赵海清下棋的情景，两人不仅背后冒冷汗。
赵海清面无表情:“我得出去活动活动，这样老憋在家里，会憋出毛病的。”
“楼上有老板为您准备的健身房，您也可以上网或者看电视，要是有其它要求，我们也可以给您安排。”后面的人回答的很小心。
“这是要把我囚禁啊！”赵海清依然没有动，叹口气:“给夏天远说，我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对外面发生的一无所知，让我没有感全感。让他尽快给我个回话，要不然我就自己走了。”
“这……”两人对视一眼，一个人轻轻退出房间。
夏天远听到手下人的回话，略一思考，“安排车，我去看看他。”
话刚说完，手下人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紧接着里面传来紧张的话语:“大哥，赵海清跑了。”
“怎么跑的？”
“开车，开车出去的，我们没拦住。”
“你们这些蠢货……”
夏天远听得清楚，说道:“跑了就跑了吧，这个人也不是他们几个能拦得住的，看来赵海清这是有了新的计划。”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夏天远:“洛坤被抓进警局，赵海清又跑了，我们背后还有一波神秘人算计着，陈鑫那小子也不安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捅刀子，还有警方……局势有点乱呀！”
“……”手下静静地等着结果。
“我的计划被牵扯的太偏离了，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是到了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
“您的意思是……？”
“你不是找到小姐的位置了吗？”
“陈鑫躲得很狡猾，但他不该在公司下手，我们通过市区的监控查到他车的方向，小姐暂时在他那里没有危险。”
夏天远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即便是再窝火，他也清楚地认识到杂乱的局势中必须要冷静:“要想树成材，就得把那些不该有的横杈砍掉，就从陈鑫开始吧。”
“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手下人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
“老板还有什么安排？”
“多事之秋，做事小心周围，做的利落些。”
“放心吧，老板！”
“去吧！”
夏天远看着手下离开办公室，打开桌上的电脑，里面的账户信息显示一笔巨款已经完成向海外的转账。
“希望这次能够成功，我可不想靠这点钱躲在国外过完下半辈子。”
看来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逃跑打算。
……
“你们放我出去，我没有犯法，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洛坤发狂地踢打着房门，这是一间没有桌凳，墙壁门窗都裹了厚厚海绵的拘留室，为了防止要犯自杀专门制作的地方。
“暴力倾向明显，洛坤的状态很不乐观呀。”欧阳警官叹息着。
王警官:“虽然不是我们一手造成了他的现在，但作为目睹全过程的人，我们也是有责任的。”
孟迪:“他肯定能挺过来的，这只是暂时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两个人同时看他。
“我……我相信他。”蒙蒂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她想到一个人，“要不，让宋安宁来试试？”
王警官:“宋安宁的能力我相信，我担忧的是，即便是宋安宁能暂时安抚他现在的情绪，依照现在洛坤的状况，他的精神也不能回到正常的社会生活了。这种攻击性精神分裂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
孟迪:“您不会申请让他去精神病院吧？”
“暂时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这种回答总算是给了孟迪一丝希望，她得抓紧时间。
欧阳队长示意孟迪赶紧去办，又问王警官:“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洛坤这条线索暂时不能使用了，对于夏天远的指控求证有点困难。”
“我已经向上级反映了情况，这事在没有彻底落实前还不能说没有希望。另外，别忘了夏天远的事情只是我们起初计划外的收获，我们最初的目标可不是他。”
“嗯，那就让夏天远再蹦跶几天，我们先……”
“唉，赵海清那小子现在到底在哪？这么久没出来我还真开始担心他逃了。”
“您不是说赵海清不会选择逃跑吗？”
“是啊，可是他到底藏在哪？他又在想些什么？我怕的是，这么久没消息，这小子一旦出现会让我们大吃一惊。”
“强弩之末，惊弓之鸟，不用把他想的过多。”
“嗯！这小子现在确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
叮铃铃……俗套的电话铃声！
王警官看了看来电，嘴角露出笑意，接通后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找到他了。”
“小心点！”
王警官挂断电话，对面的欧阳警官吃惊地看着他。
“怎么了？”
“这……是赵言正的电话？”
“你耳朵挺灵的。”
“他真的是我们的人？”
“以前又不是没提醒过你，张那么大嘴干什么？”
欧阳警官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我只是以前有点怀疑，主要是你们保密工作做的，唉，这计划在透漏点给我呗？”
“不该问的别问，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哼，这活干的多难受……”
“你还好意思训人家孟迪不懂规矩不守纪律！”
“少来这一套，少拿规矩教育我！”
“哈哈，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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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公路角逐
“婷婷，坐好了，好戏开始了！”
赵言正的目光就像雄鹰一般锐利，紧盯着前面载着赵海清的汽车。
婷婷拉过安全带系上，淡淡地问:“我动手还是你动手？”
赵言正:“我说过多少次，不能杀他。”
“那就是你来动手！”婷婷回答的更简单。
本已打算踩下油门的赵言正突然间犹豫了，他有种愧疚，将家庭将女儿带入自己的仇恨中，这个罪不是找到赵海清就能救赎的。
婷婷提醒:“你再犹豫，他的车就进入市区了，那里人多就不好动手。”
赵言正坚定下内心，猛踩油门，汽车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奔赵海清的汽车追去。
赵海清正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突然看到后视镜里出现一辆持续加速的汽车，离的近些，后视镜里看清楚了驾驶员正是赵言正。
“阴魂不散的家伙，我看你的命有多硬！”
赵海清冷哼一声，加速向前驶去。
公路开始上演汽车追逐的镜头，虽在路上车流稀疏，但发动机轰鸣角逐的凶狠还是让很多擦肩而过的司机冒冷汗。
咒骂，刹车，尖叫，充斥了整天街道。有胆小的将车停到路边，也有喜欢刺激的年轻人加足了马力跟上去。
前面路段没有车辆，赵海清加速的同时更加注意后面的车，邪笑着通过后视镜开到赵言正的正前方，“我特么让你追！”边骂着边踩下刹车。
吱吱吱……
急刹车！
赵言正看到前面的刹车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车子撞到赵海清的后腚。
哐的一声，赵言正父女被巨大的惯性和安全带的拉力扯的胸前剧痛。
“这个疯子……”
按照正常情况，后车撞到前车，手上最厉害的应该是前面的车辆，可是……赵海清的车除了后保险杠掉落，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地加快油门疾驰而去。
“他的车改装了，你看，加厚了钢板，他是故意撞我们的。”
婷婷看到掉了保险杠的车屁股上露出来的层层钢板。
“这个老狐狸！”
赵言正想要继续追上去，车子却在刚才的撞击中受伤，吱吱啦啦的异响刺耳。
“先让他再逍遥几天！”赵言正冷哼着将其车停到路边。
后面赶上来的各种车辆不满地摇下车窗，谩骂着扬长而去。
“走吧，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赵言正检查一下车子，水箱坏了，机器也出现了发动机上的几个管子也出现了变形。
婷婷没有动:“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嗯？”赵言正很奇怪，因为婷婷很少主动提出问题，她都是默默地跟在自己身后，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刚才的电话，你给谁打的？”婷婷掏出手机，这是下车时婷婷拿下来的。
赵言正:“这事和你没关系。”
“你不说也可以，但是我觉得你对赵海清下手有些留情了。”
“你说的太多了。”
“你刚才完全可以超过去从侧面撞他，为什么一直不超车，一直跟在他的后面追逐是什么意思？”婷婷不傻。
赵言正:“婷婷，有些事情现在你还没有必要知道。”
婷婷依旧冰冷:“我只知道，赵海清害的我无家可归，我要杀了他。”
赵言正点点头，看到周围越聚越多的人，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咱们现在先离开这里，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婷婷跟在后面很快消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她不知道父亲要带她去哪，她习惯了跟随，习惯了和父亲找到仇人。
停车场！
“老胡，开门！”
赵言正跃进铁门，拍打着门卫的房门。
老胡从里面慢慢悠悠打开房门，看看赵言正和跟在他身后的婷婷，“你们怎么又来了？”
“没地方去了，到你这里来打扰一下，去做点吃的，饿死我了。”赵言正挤进去，正巧看到胡家乐盘着腿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
胡家乐:“我爷爷是个坏蛋，你们俩小心点。”
“……”这话让赵言正和婷婷不禁有些惊讶。
老胡不以为意:“前几天把他从宋安宁丫头那里领来，到现在还和我生气，你们随便坐。”
胡家乐:“你不用狡辩，我就是感觉你不正常。”
“唉！”老胡叹口气摇着头出了门，留下三人在屋内。
胡家乐见两人根本不听自己的，继续追问:“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爷爷我最清楚，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而且他肯定有问题。”
婷婷不出声地坐到他的身边，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孩的。
“婷婷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赵言正:“家乐，你该相信自己的亲人，我和他十多年的老友，我相信他是个好人。”
“你爱信不信，他最近总是自言自语，而且经常莫名其妙地笑，肯定有事，肯定不是好事。”胡家乐说完继续肯定地点头:“肯定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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