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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令人操心又笨的女人啊……
瞧着这两根红肿的手指,罗炎昊越看越心疼,除了心疼,还有一丝丝的感动。
罗炎昊的眼睛,一直低垂着瞧仔细地瞧着她的手指,方凝雪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不过听他的声音倒是越来越温柔:“那为什么右手没事,偏偏是左手呢?”
方凝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因为右手还要留着给你针灸呢,你的治疗已经耽误好多天了,我还打算着明天就给你继续针灸呢,所以右手暂时不能有事情。”
罗炎昊轻轻地抬起了眼帘,幽紫色的眸光蕴蕴霭霭的,瞬间将方凝雪包裹了起来。
罗炎昊的内心,像被一种莫名的情愫感染着一般,心中一阵甜蜜,一阵苦涩,尤其是喉咙间,竟然有些酸痛。
方凝雪微微蹙眉,有些更紧张了。
罗炎昊却突然笑了:“学好了这个,是不是以后点穴就可以不用银针了?”
方凝雪点了点头。
“点麻穴也可以不用银针了吗?”
方凝雪又点了点头,可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罗炎昊突然说:“啊,笨女人,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啊!你就这么想着想点本总裁的麻穴?然后等我被你点得动不了了,你就可以再拍本总裁的艳照?”
果然是这样!
方凝雪整张脸都黑了,此刻就像被人狠狠地当头波了一大桶冷水一般:“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惹我,我才懒得点你麻穴呢!再说,你还真把自己个儿当回事儿了,你的艳照我才不稀罕,你自拍了白送我,我也不要!”
罗炎昊长长地“哦”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果然是想点麻穴才练的啊,果然还是想拍我的艳照啊……真是个城府深的女人!”
然后罗炎昊松开了紧握着方凝雪的手,优雅地一转身子,又像王子一样的平躺在了床上,两手优雅地放在腹间,脸朝天花板,但狐狸眼眨啊眨的,一直用余光扫着方凝雪。
城府深?
方凝雪收回自己的手,然后也像他一样平躺在了床上,冷哼着说:“随便你怎么想了,反正我是惹不起你的。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没事我就休息了啊。”
说完闭上眼睛就要休息了。
黑暗中的罗炎昊唇角微微的扬起一个弧度,声音有些慵懒还有些玩味:“你休息了,我怎么办?我可是被你弄醒的。”
方凝雪依旧闭着眼睛,长长地吐了口气,忍!
“那您说怎么办吧?要不您就到另一张床上睡,或到另外的房间睡。”
“给我讲个故事吧……”
罗炎昊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方凝雪“啪”地睁开眼睛,诧异地回头瞅着他,只看到他完美无暇的侧脸,还有凝望着天花板突然有些空洞的紫色眼眸。
几分悲伤与孤独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方凝雪不禁又有些心疼。
然后,方凝雪轻咳着说:“讲故事?你多幼稚啊,还想听晚睡故事啊?你想让我笑死啊?堂堂罗大总裁竟然想听睡前故事?”
罗炎昊的脑袋缓缓地转了过来,一双狐狸眼轻轻地眨动地凝望着方凝雪,一脸凝重又带着三分孤独,还有点可怜,有点纯良:“嗯。讲吧,我想听。最好能哄我入睡,要不然……”
下一秒,他刚才还纯良可怜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张诡异狰狞的笑容……
方凝雪的脸立马黑了,在黑夜中更黑得看不出什么更了。刚才还为他有些疼的心现在也瞬间麻木了。
看吧看吧,晚上是恶魔总裁的时间,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把他打发了呢……
唉唉,真后悔今晚上撩逗他了,像之前两晚上让他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就没什么事儿了。
想是这样想着,不过方凝雪还是很开心,因为又能和他讲话了,哪怕是几句,哪怕是吵架……
方凝雪清了清喉咙,问:“这么想听故事啊,好啊,本医生今天就破例给你讲几个,说吧,你想听哪种类型的,搞笑幽默一点的,还是悲伤难过一点的?”
罗炎昊一双狐狸眼笑得弯弯的,声音却有些冰冷:“随便你,你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最好有趣点,要不然我今晚也不会让你好好休息的。”
“好吧好吧……”
方凝雪想了想,然后开始讲:
“从前,有个小和尚,他和他师傅去寺庙祭拜,一路上发现好多人都三跪九拜的,还带着好多祭品。当时,小和尚就问他师傅:‘师傅啊,为什么我感觉咱们来拜佛祖菩萨都是很不诚心的呢?’师傅一听,反问:‘为什么这么问啊?’”
“那小和尚就说:‘因为他们来拜佛,都是三跪九拜的,还带了好多贡品,可是咱们不但没有带供品,反而是大摇大摆地走着上来的,咱们是不是不是很诚心啊,是不是也应该像他们一样?’然后师傅却说:‘不是,咱们反而是最诚心的。’小和尚更诧异了:‘为什么啊?’”
然后方凝雪停顿了一下,用右手指戳了罗炎昊胳膊一下,问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罗炎昊平躺着环起了胳膊,眼睛不知何已经闭了起了,方凝雪都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突然很臭屁地说:“让你讲,又不是让我讲,你能不能讲了?你不会连个故事都不会讲吧?”
方凝雪冷哼着,又继续讲:“那师傅回答说:‘因为他们都是有求于佛袓的,而咱们,是无欲无求的!’”
说到这儿,方凝雪又戳着罗炎昊的胳膊:“听明白了吗?”
罗炎昊微微蹙眉,冷冷地“嗯”了一声。
方凝雪叹息一声:“你‘嗯’什么‘嗯’啊,我就知道你没有听懂,这个故事的意思是说,别看现在给你送礼的啊,巴结你的人很多,但诚心实意的没几个,反而呢,像我这种人又不会送礼的,又不巴结你,经常顶撞你的,才是最有诚心最有实意的一个。”
罗炎昊微蹙的剑眉渐渐地舒展了开了:“无趣。再讲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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