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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第三百三十八章 白虎甲胄的秘密2

    望着戚三的面具,我忍不住问道:”三爷,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戚三笑道:”使君你尽管问,戚三知无不言。”

    其实我的问题很多,首先就是鱼玄机背上的秘密,再有就是戚三的甲胄之秘,根据他和朱郎的对话我可以推理出一些线索,那就是他们之所以拥有那可怕甲胄和神秘的力量,完全是因为去过一个地方得到的收获结果,而根据他们谈话内容和我自己的一些臆测,我认为他们所说的那地方肯定和海市蜃楼有关,而且鱼玄机背上肯定有着和海市蜃楼有关的讯息,所以大智才这样草木皆兵地保护她。

    不过眼下这些都是我个人的臆测,虽然这些臆测都是自我的推理,但根据这么多年的探案经验,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是对的,眼下只等着戚三来验证我的这些想法了。

    于是我问道:“三爷,我想问问你这甲胄来自何地?朱郎是不是和你去一起去过?这甲胄是不是和您穿的玄武甲来自同一个地方?”

    戚三笑道:“使君问得如此之急,你叫戚三从何开始回答啊?”

    我连忙道歉道:“对不住了三爷,请您原谅在下迫切之心,其实这些疑问在下老早就有了,只是没有人答疑解惑,放在心里已经成为块垒,还望三爷您这杯老酒为之浇解!”

    说完,我站起来对他行了一礼,戚三连忙把我扶住:“如此就折杀戚三了,使君不要如此多礼,你我本是同道中人,这些机密早该告诉使君,无奈俗事杂陈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恰好有此良机,在下一定倾尽所知告诉使君。”

    戚三道:“我干脆先回答使君第一个问题吧,你既然问到这甲胄来自何处,我就不得不给使君罗嗦一番了。”

    说到这里,戚三望着窗外的冷雨道:“那年也是这个时季,也是这番的冷雨,看起来何其相像啊。”

    戚三说,那还是高宗在位时发生的事情,具体是哪一年他记不得了,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大智师父,当时他只是一个浪荡江湖的游侠。

    在大唐的游侠非常多,但是游侠的种类也很复杂,有的虽然有着游侠之名,但干的却是那寡廉鲜耻的事情,而有的游侠是真正的行侠仗义,是真正的打抱不平的英雄,但更多的游侠都是无所事事的家伙,戚三那时候属于后者。

    戚三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很尴尬地对我道:“戚三年少的丑事,说出来都让使君笑话啊。”

    我连忙对他进行宽慰,眼下可不是听他惭愧的时候,我想知道的是这甲胄的秘密,这事情远比三爷的羞愧重要得太多了。

    戚三拜师在长安胡长顺门下,胡长顺是个不好不坏的刀客,在长安的刀客也非常多,他们选择的职业无非三种,一种是给长安地下势力做打手,而是为达官贵人做守卫,当然还可以去行镖,拿份辛苦的卖命钱,最后一种就是开武馆,虽然收入不太高,但在长安城里也能够勉强生活得下去。戚三在胡长顺门下学习了三年,无论真假也算学了些本事,但是以上这三种职业他都没有资格去做,所以他只好做了游侠。!

    做游侠的日子其实和地痞流氓差不多,每日里就是喝酒,吵架,路上调戏娘子,要么就去平康坊去白`睡娘子被那些龟奴打得鼻青脸肿的踢滚出大门,这样的日子让戚三非常讨厌,他认为自己跟这些人混是白白消耗了时光,而他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既然是做大事怎么能和这些瘪三混下去呢?于是戚三就决定要从第一步干起,而这第一步就是杀人!

    在长安杀人是要犯法的,这个众所周知,不过假若这杀人的家伙没有被人抓到把柄,那他就可以逍遥地活下去,而且还能获得声望,不过这是件高难度的事情。在长安城除了淳于昆这样的杀手,几乎没人敢接杀人的活来做,除非这个人特别的想成名,当然,成名是要付出代价的,朝廷的大刀砍脑袋也是非常干脆的,所以很多不怕死的人最后都被砍了脑袋,他们的一时声名也化为了短暂的喧嚣。

    戚三经过了反复的思量,于是决定犯险,在江湖上混,要么寂寂无名地颓废到老之将至,要么就轰轰烈烈地震聋发馈地死,戚三选择了后者。

    身为一个没有经验没有声望没有地位没有钱的武者,他唯一的捷径就是走私活,所谓私活,就是杀人!而且所谓的私,意思就是在杀手们不知情的状况下接他们的活计,这样的事情也冒极大的风险,因为杀手们如果知道有人撬他们的活计,他们也断然不会放过这个分一杯羹的家伙。

    要知道这饭是从血盆里抓来吃的,要想吃这碗饭,你就要懂得规矩,而接私活就是不懂规矩,是要被杀手们免费处理的。不过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如果你连杀手都拿你没有办法,那你在长安就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虽然也有被刺杀的风险,但你绝对是个风云人物,在长安这样的风云人物就有几个,其中一个就是大智和尚,那时候他这个名讳还不为人知,那时候大家都知道野狐狸,却不知道野狐狸的真实法号是大智。野狐狸是长安游侠的膜拜对象,不仅仅是他敢接私活,而且他还敢在淳于昆手下救人,这在当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野狐狸办到了。

    戚三就崇拜野狐狸这样的高手,他向之往之,也希望自己成为这样的绝世高人,于是在朋友的带领之下,他接到了人生第一个私活,也正是因为这私活,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虽然接下杀人的活计,那天他没有看到雇主的脸,只是在黑暗中听到一个沙哑的嗓音对他提出了特殊的要求,他要戚三杀死那人时千万不要破坏到他身上的刺青,尤其是背上那一幅。

    那雇主还提出;杀死那人之后,必须把他背上的刺青皮肤完整地割下来,他还对戚三说,假若戚三办不到的话,就不一定要那人死,活捉也是可以的。提了这些要求之后,这个沙哑声音还威吓他说,假若戚三破坏了那人背上的刺青,他就会杀了戚三。

    虽然戚三很不满这个雇主傲慢的语气,但看在朋友的面上他还是应了下来,事后他才知道,和他一起执行暗杀的刺客并不止他一个,要是知道这任务是这样的麻烦,戚三断然不会答应下来的。

    刺杀行动定于九月初五,那天夜里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辰,事实上这时辰也不是戚三定下来的,而且是这个时候恰好是那人来到长安城的第一天,雇主选择在夜里进行刺杀,其实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要知道长安城一到时辰,便会关闭坊门进行宵禁,虽然宵禁但也抵不住子民的欢乐逍遥,坊间虽然关闭,但里面自成一统,根本不受宵禁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该潇洒就潇洒,而雇主选择那个时辰刺杀,也正是基于当时环境的热闹喧嚣,在这样的喧闹之下动手,也不会有人察觉出来。

    刺杀行动开始的时候,戚三没有穿夜行衣,也没有在屋顶潜行,他犯不着这样傻冒,因为长安城到处都是高高林立的哨楼,从那哨楼望下去,整个长安城的屋顶便一收眼底,虽然这些密密麻麻的屋顶宛如大海般辽阔,但要是有人在上面潜行,却是大大的目标,到时候那些就会成为那时哨卫射箭的靶子。

    那一日他混迹在人群中,来到坊间的小道上,那人刚到长安,正在朋友家下榻,戚三正要爬到他家院墙,却从画窗里看到院子里到处都是披甲的武士,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那些武士四处巡视,面带警惕之色,看样子人家早就提防,要想动手那实在是困难得狠。

    戚三暗自心惊,正要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从屋顶上四面八方跃下很多黑衣人,这些人出手非常狠毒,那些武士根本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砍杀在院落,成为一地血淋淋的尸体。那些黑衣人下手非常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们将院落里武士全都杀死,这是有职业素养和丰富经验的杀手才能干得出的质量!

    戚三心惊肉跳,他非常后悔自己参加了这次愚蠢的暗杀,没想到这刺青的厮居然会成为抢手货,看来戚三与这笔生意无缘了。他正要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意外的情况;他看到院墙下的地上突然翻出一个盖板,露出一个戴绸缎帽子的脑袋,那人老鼠一般睁着滴溜溜的眼睛四下打量,戚三连忙躲在墙根下,不敢发出声响。

    戚三心跳得宛如要蹦出胸膛,他知道,这家伙一定就是那背上有刺青的主子,这厮估计也预料到有人要害他,所以早早就在院墙边挖有地道,不过他没有料到在墙边居然还躲着戚三!

    戚三非常激动,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把这正主遇见了,看来上天要他发财啊!

    戚三悄然拨出腰间的佩刀,小心翼翼地朝着那钻出地道的家伙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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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九章 身上有刺青的董郎

    戚三说,自己原本是个心无大志的人,小的时候阿爷就过了身,完全靠母亲一个人养大,那时候家中过得非常疾苦,所有的开支完全靠着母亲帮人浆洗衣裳来维持,所以小的时候戚三就立志要改变母亲的生活,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本来他也知道读书是条捷径,但是他并不喜欢读书,后来他就看上了习武这个行当,小的时候戚三没有少给街头流氓欺负,所以习武也是他的理想之一,但那时候拜师也是需要钱的,家里没有多余的钱去拜师,所以戚三一直浪荡到了十七岁。

    就在那一年的冬天,戚三母亲身故,家中就剩下他一个人。

    遭受巨大打击的戚三身无分文,在大雪天就跪在胡长顺的门口,要不是被守门的老头子发现,也许戚三早就冻得冰块了。

    胡长顺深受戚三的虔诚感动,于是破格收了他做弟子,于是戚三就在胡长顺门下学习了三年,然后谢师三年,再然后出了师,不过因为胡长顺在长安并没有多大的名望,所以戚三并没有找到事做,又于是戚三开始和那些游侠来往,然后就产生了新的志向,这志向就是博名望,赚大钱。

    而干这样的事情都是冒险的,但是富贵险中求,不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耍是玩不出名堂的,所以戚三就选择了杀人,于是就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戚三那天看到那钻出地道的家伙,心跳得非常厉害,他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朝那厮走去,没料到那厮钻出来之后,又急急往巷道里跑了半天,推开一道大门,戚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贴着那门缝一看,看到里面有个院子,院子里到处都是树,在院子中央还有一口井,那穿着绫罗绸缎的家伙居然要往井里跳!

    戚三刚要喊出声来,却又发现事情不对,因为他发现那家伙竟然是握着一条绳子慢慢往井里滑,这也就是说,那井里有文章!

    戚三用刀尖挑开了门闩,轻手轻脚地朝着那老井走去,弯着腰探着头往里一看,但见那厮正往井里下滑,在长满绿苔的井壁上居然打开一道黑漆漆的洞门,那洞门有道门扉,外表也是敷衍着绿苔,如果那门扉合上的话,在井上往下望去,你根本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戚三暗自惊叹这家伙的精明狡猾,等那厮摸进洞口并合上门扉之后,戚三才慢慢地沿着那光滑的井绳溜了下去,那洞口几乎接近井水大约一尺来高,头顶的月光照进井水,反射出粼粼的波纹光照耀着井壁,使得井下别有一番光彩。

    戚三靠近那门扉,慢慢地用刀尖去挑,发现那门扉并没有关拢,而是轻轻一挑便打开了!

    里面竟然是个黑漆漆的地道,霉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戚三感觉到里面有风,这就说明里面和外面是相通的,戚三猫着腰进入地道,那地道只有半人来高,必须得猫着腰才能进入,不过大约走到十米左右,那地道也逐渐高了起来,渐渐达到人的高度,这样行走起来也不至于弯腰了。

    地道里面漆黑没有光线,戚三只好点亮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借助昏暗的光线,戚三发现这地道居然非常长,而且里面都是青砖为墙,糯米为浆,修建得非常的坚固。沿着地道埋头走了半天,地道里的风将火折子吹得半明半灭,有点滴的水声寂寥地点缀着这幽寂的空间,这声音显得空旷,有着浓郁的历史感,仿佛这地道连接的地方是过去的时空。

    大约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戚三在地道的墙壁上发现了梯子,那是垂直向上的梯子,而且还是生满铁锈的铁梯。戚三还没见过这样的梯子,于是他收了刀,沿着铁梯往上爬,爬到尽头头顶便是一块铁板,隔着铁板也听到上面有人说话,戚三不敢擅自行动,于是屏住呼吸,贴着铁板听他们的谈话。

    上面一个沉闷的男子声道:“不是说好要保护我的么?怎么冒出这许多人来?”

    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董郎,要不是我这计策,你又安能得知是谁要杀你?”

    那董郎不满地道:“我此番来长安不是做你钓饵的,废话少说,你们到底去与不去?”

    那女子笑道:“去自然要去的,但是我们需要董郎留下点东西再去!”

    董郎怒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到了长安即刻就去那地方么?怎么你们又要变卦?”

    那女子浪笑道:“董郎你着什么急嘛?现在长安已经宵禁,眼下没有人能够出得了长安城,你只需等到明日我们拿到通关谍文便可出发,何必急在一时嘛?”

    董郎怒冲冲地道:“只怕等不到明日,我的尸体就已经躺在长安街道上了!”

    女子哈哈地笑道:“没想到董郎居然是个胆小鬼,你怕什么怕?有我们做你的后盾,在长安有谁敢动你!”

    董郎冷笑道:“不敢动我?那今日那些蒙面杀手又做何解?”

    女子柔声道:“董郎你有所不知,你来长安之前就已经有人收到风声要拿你了,现在整个长安城已经流传开来,要是割了你身上的地图,可以得到万金之赏,你现在可值钱得狠呀!”

    戚三听到这里暗吸了一口凉气,那雇主对自己说的事成之后他会给戚三千金之赏,想不到这家伙的人皮居然价值万金,这可真是个划算的买卖,一时间戚三也痛恨雇主,这他阿娘的不就是二道贩子么?

    董郎不耐烦地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我来问你,既然那秃驴说能保护我,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来杀我?”

    女子道:“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啊?都跟你说了,这是玄悲师父的计划,他要把幕后人物抓出来一网打尽,这样你我也好轻装上路,唉,董郎你是不是被吓破了胆啊,刚才奴家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么?”

    董郎怒道:“我自然是清楚的,我怎么不清楚?我还清楚的是你刚才对我说,要我留下东西再去,是不是你们也要割了我身上的皮!我可告诉你们,来之前我们是说好的,要去就一起去,不去就全都不去!要是你们想强来,我就先划破身上的皮再死!”

    女子笑道:“董郎你不要这样着急,其实玄悲师父的意思也是为了你好,假若现在割下人皮,你的身体还能恢复,而且还能保证那些家伙不再动你,董郎你也知道的,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们割了你的皮反而会避免那些人继续追杀你,这样你也没有生命之虞,而且我们的承诺不变,你仍然会跟我们一起上路,到时候得到宝藏我们均分就是。”

    董郎冷笑道:“只怕我割皮之日,便是我的亡命之时罢!”

    那女子不耐烦地道:“你这厮怎么这样多的废话?要是我们强来,我还用得着跟你说这么多么?”

    董郎怒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理,要我现在割皮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你让玄悲那秃驴出来,我当面跟他说!”

    女子冷冷道:“玄悲师父是何等人物,也是你这等下三滥说见就能见的?”

    铁板上发出呛然一声刀锋出鞘之音,那女子冷笑起来:“原来你身上还带着禁刀?看不出你准备得挺充分的嘛!”

    董郎怒道:“倘若我没有如此胆色,我又焉敢只身来到长安?”

    那女子幽幽叹息道:“我看你这人不识时务,既然都来了,割下那张人皮起码你还能保住小命,但你硬要反抗,我也就留不得你了。”

    那董郎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你怎么放出这些烟雾?”

    戚三连忙低下头,铁板的缝隙里果然迅速地涌出丝缕的黄烟,那烟雾带着强烈的臭味,那臭味有点像烂了的臭鸡蛋般浓烈。戚三憋住呼吸,听到上面扑通一声,看来那董郎已经倒地了,估计也是这黄烟的缘故。戚三虽然没有闻到那烟雾,但也感觉头晕脑胀,差点跌下楼梯。

    只听得上面那女子笑道:“可笑你这厮愚钝之极,我们想要你的皮难道你能逃得了么?居然还痴心妄想分杯羹,你以为你是谁呀?”

    说完这话,上面就传来身体被拖动的声音,等那拖动的声音逐渐远去,戚三才闭着呼吸,慢慢地将铁板揭开,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发现这是间宽敞的地下室,而且这地下室还不止一间,在他背后不远处还有三间地下室,这些地下室都有着铁门,甚至上面还有兽头和浮凸的字体。

    地下室里亮着幽暗的黄色灯火,那残余的淡黄烟雾尚未散尽,借助隐隐约约的光亮,戚三发现前面地下室的中间一道门是打开的,里面有无数的瓦罐和金属的平台,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男人正背躺在最大的金属平台之上,在他面前站有一个绿衣女子,那女子正弯腰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他身上的绸缎衣衫。看来这两人就是刚才对话的女子和那董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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