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三个人的小确幸

    第264章三个人的小确幸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

    沙发上的小人儿扭动着屁股，可爱的小脸耷拉着。

    “妈妈，好了没有？”

    沈白露无语地看着她，这扎个头发，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她都催了三回了。

    “马上就好！”

    憋着笑，回答。

    那墙上的时钟又是向前走了一点，小苹果屁股直接坐不住了来，翘起来。

    “好了，好了！”

    沈白露跟着起身，将最后的蝴蝶结给她别好。

    真是的，自己睡到这么晚才起来，这会嫌晚了。

    “我走了！”

    只见面前白色的小肉团子蹦蹦跳跳的朝着门口跑去。

    沈白露一脸温柔的笑起，每天小宝放学，她都要在门口等着迎接，打扮的跟个小公主是的扑进小宝怀里。

    五年过去了，小苹果四岁多，小宝十岁了，看似平淡无波的五年，却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那个人真的从生命里消失了，虽然会偶尔在深夜里响起，但已经不重要了。

    她现在有小宝和小苹果，已是人生最好的样子。

    至于见面，她已是没有想过。

    她现在很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

    就那样让他消失在过去的记忆里。

    小苹果冲出来的时候四点五十八分，白色的凉鞋并拢在一起，乖乖地在花圃前站好。

    眼巴巴的看着那水泥地面，那里离哥哥下车最近的地方，可是她不能过去。

    记得有一次站在那里等，被哥哥给训了。

    后来她便是记住了，站在花圃等。

    晚霞把她肉呼呼的小脸照的通红，粉嘟嘟地小嘴翘起来，嫩白的小手抓着公主裙的一角。

    小眼睛巴拉巴拉地看着校车过来的方向。

    五点钟，别墅前的路上驶来一辆白色的校车。

    小苹果的眼睛眯起来，笑的格外开心。

    “哥哥，哥哥”

    沈白露推门看到她公主裙翘起来，在原地兴奋地跳着。

    面带笑容靠着门站。

    “老师再见，同学再见！”

    小宝拿起书包背在身上，跟身后的老师和同学再见。

    被深蓝色校服包裹着的修长双腿缓缓走来。

    “哥哥，你肥来了！”

    小苹果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少年的两只手臂一提，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

    小苹果花痴般地靠在他怀里，小手近乎矫情的搂着他的脖子。

    沈白露眯着眼瞧着小苹果的样子。

    她是生了个什么女儿来，对帅哥投怀送抱的本事可以当教科书范本。

    “小姑姑！”

    小宝走过来，迎着晚霞对她笑。

    沈白露本着一张脸，“小苹果下来！”

    小苹果睨了她一眼，真的是抽空睨了她一眼，两只手又是紧紧地扒拉着小宝的脖子。

    “不下去！”

    小奶音甩给她三个字来。

    沈白露伸手，便想去硬抢。

    “小姑姑，我饿了，下午学校有体育课！”

    小宝自是知道小苹果的小心思，赶紧圆场。

    沈白露瞪了小宝一眼，提着裙角朝厨房去，临走落下一句，“你就惯着她吧！”

    然后，小苹果以胜利者的姿态对沈白露吐了吐舌头。

    有了哥哥这个挡箭牌，妈妈那只大老虎都得靠边站。

    小宝抱着小苹果去了客厅，两人在一起玩闹了会，沈白露过来叫吃晚饭。

    小宝又是抱着小苹果去洗手间洗手，沈白露摆放碗盘的时候睨着他们走过来。

    其实这些年真的要感谢小宝，若不是有他帮忙照顾小苹果，她也许早就会被累死了吧。

    “来，坐好！”

    小宝把她放在椅子上，小苹果不自然地扭了下然后坐好。

    沈白露和小宝挨着小苹果一边一个坐下。

    “哥哥，我跟你桑量件事情！”

    小苹果拿着调羹，扒拉着眼睛，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她可纠结了，纠结的中午最喜欢吃的菜她只吃了半碗。

    小宝看着她，满眼柔和，“什么事？”

    “妈妈说让我去上学，说那样就可以看见哥哥！”

    沈白露忽然汗颜，这谁在说她的家闺女语言表达有问题跟谁急，这么长一串话，她硬是没漏一个字。

    小宝不动声色的看了下沈白露，知道这是小姑姑的计谋，他在小学，小苹果要去幼儿园，哪里能看见他。

    “小苹果想去吗？”

    小宝将剥好的蛤蜊涮水放在她的盘子里。

    小苹果吃下蛤蜊，很认真地想了下，然后摇头。

    三岁的时候给小苹果送去幼稚园一次，那时她讲话还不是很清楚，在学校里只上了一天便哭喊着要回家。

    可把沈白露给吓坏了，只以为学校有人欺负她呢。

    结果老师给她看了视频，班上比她大一点的男孩子轮流过来要亲她，她不时跟他们抗战，连觉都没有睡，最后又累又困，哭了起来。

    老师对此也表示很抱歉，谁让小苹果长得太可爱。

    小宝心疼自家妹妹的遭遇，所以自此以后不提给她送去幼稚园的事情。

    久而久之，便是到了四岁。

    眼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去幼稚园了，沈白露才想着给她送去。

    小宝温暖的大手落在小苹果的脑袋上，轻轻揉起。

    “不喜欢就不去！”

    沈白露再次泪崩，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要跟她商量的吗！？

    小宝给了她个眼神，意味明显。

    ——不、需、要！

    再一次小苹果赢了沈白露，不用去幼稚园了。

    第二日，小宝去了学校，沈白露看着沙发上自己女儿抱着ipad玩游戏。

    伸手抱过她，放在腿上。

    “宝贝，你认识时间吗？”

    “时（si)间是什么？”

    沈白露也没有去纠正她的发音不准确，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就是那个。”

    小苹果点了暂停键，看了下，摇头，“不认识（si)。”

    “那你怎么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每天下午到了四点五十分，天大的事情都得放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门口迎接小宝的归来。

    小苹果眨了下美丽的大眼睛，卷翘的睫毛在白皙剔透的小脸上落下阴影。

    手指一指，“哥哥教过我，摆成这样的姿势他就要回来了！”

    沈白露愕然，瞧着她手上五点钟的造型，原来竟是这样。

    “那妈妈回来的时间呢？”

    沈白露竟然就这样问了，却真就得到了小苹果不给面子的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沈白露差点叫起来，她竟然说不知道。

    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啊，竟然连她下班回来的时间都不知道，虽然说她也不经常去上班，可是这个不知道真的很伤人。

    “等哥哥回来我让哥哥教我！”

    似乎看到了沈白露万分难过伤心的样子，小苹果转过身捧起沈白露的脸，很认真地说。

    小苹果卖萌的样子绝对是杀伤力一百分。

    沈白露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抱着她软软香香的身子，“妈妈吃醋了，好难受呢？”

    “哦。”

    小苹果只是淡然地点了下头，小脑袋瓜似乎对于吃醋还没有明确的概念。

    可是那天晚上，沈白露见证了小苹果腹黑的本事。

    晚饭，他们吃的是火锅，因为是周五，第二天小宝不用去学校，便是可以折腾很晚。

    沈白露把洗好的菜摆好，小宝抱着小苹果过来。

    “妈妈，不要弄那个！”

    小苹果看着沈白露正在放调料，摆了摆小手。

    沈白露停下来，之前她吃火锅她可都是要蘸醋的。

    小苹果小短腿一蹬，从小宝怀里滑下去，走到沈白露的身边。

    沈白露半蹲着看她，小苹果捧起她的脸，很认真地道，“妈妈，我问了哥哥这个就是醋，你不要再吃了！”

    她捧起沈白露的脸，粉嘟嘟的唇瓣呀呀的说起。

    沈白露错愕半晌，倒是小宝先明白过来。

    怪不得一放学就窜进他的怀里，小嘴呶呶地说妈妈生病了，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沈白露抬眼看了下小宝，他很冤枉地跟她对视，小苹果只是问了什么是醋，并没有说吃醋。

    “过来，丸子好了！”

    小宝朝小苹果招手，将熟了的丸子放在她的碗里。

    小苹果飞快地在沈白露脸上落下一吻，“妈妈，记住了，不能次哦！”

    沈白露无奈笑起，这个可爱精灵的小家伙。

    她这个亲生妈妈怎么会去吃别人的醋，只是和她在开玩笑，却没想到她记住了来。

    晚饭后，小宝带着小苹果上楼洗澡，沈白露在收拾厨房。

    “咦，怎么下来了？”

    沈白露起身朝着楼上去，却看到小宝伸长腿坐在客厅里。

    “小苹果睡着了！”

    小宝回道，看了眼身边的位置。

    沈白露依言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

    她的屁股才刚刚坐下，却感觉身边的人起身来。

    一双温暖细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按压着。

    半晌，那力度从肩膀上传来，沈白露才知道原来小宝在给她按摩。

    心中感动，眼睛通红。

    “学校的功课怎么样？”

    “很好！”

    “跟同学相处呢？”

    “很好！”

    沈白露笑着问，他轻声回答。

    这样的对话每个星期都要问一次。

    现在少了小苹果那个吵人的小奶包，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格外的清净。

    伸手放在肩膀上，握住小宝的手。

    “过来，陪小姑姑坐会！”

    小宝点头，又坐在前面。

    沈白露手臂伸过来，像是小时候一样把他抱在了怀里。

    十岁的少年手长脚长，也是长成一个大高个，这样被抱在怀里，耳侧都红起来。

    月光柔和的落下，将那对影子照的格外透明。

    第265章 该恨她吗

    第265章该恨她吗

    次日。

    沈白露照旧先起来准备早饭，这些年她做的饭一直也没有长进，但相比最初已是好了很多，起码能够吃得下。

    最主要的是她这时而超长发挥的厨艺还是得到小宝和小苹果的喜欢，一看到小苹果那肥嘟嘟的小脸，她便是得意极了。

    过了一会，小宝带着穿戴整齐的小苹果下楼，连带着头发都给她扎好。

    小苹果对于哥哥的膜拜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小宝每次给她扎头发格外的乖巧配合。

    沈白露看着两人下来，赶紧招手让他们过来吃早饭。

    “今天周六，我们去野炊吧！”

    沈白露提议，四月里的天气，不热不冷，微风徐徐，自是特别适合野炊的季节。

    小宝点头，“带妹妹去放风筝！”

    小苹果头点着，小嘴咧开来，一排整齐的小奶牙露出来。

    上次看电视，里面小朋友在操场上放风筝，小宝便一直记着，等周末带她出去玩。

    沈白露点头，没有意见。

    三人吃完早餐，沈白露驾车，朝着公园去。

    小苹果坐在安全座椅上，双眼巴拉巴拉的看着小宝，手指勾着自己软软的头发。

    小宝侧颜对着她，手里拿着ipad在翻找。

    小苹果低头瞧着自己的手，脸忽然就垮了下来。

    “怎么了？”

    小宝眼尖地发现小苹果嘟着脸，赶紧询问。

    小苹果伸了伸自己的食指，又短又粗，又是拿过小宝的食指，又细又长。

    小宝瞬间明白来，干干地笑着。

    “妹妹长得也会有好看的手指！”

    小苹果更加不乐意了，她只是觉得自己手指胖，却并不觉得难看啊，这看来在哥哥的眼中自己手指是难看的。

    小宝一向最会哄小苹果开心，这会却不知道说错了哪里，惹她垮着脸来。

    那又短又粗的手指绕着小宝细长的手指，一声不吭。

    小宝霎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捏住她软软的指尖，“要吃果冻吗？”

    一听到有吃的，小苹果眼睛发亮，猛地点头，也忘记了自己还在矫情。

    小宝抿嘴微笑，深谙的眸转了下，打开她随身包包。

    “沈滢心，你真是够了！”

    沈白露忍不住吐槽，借着生气的名义索要果冻吃，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多胖了。

    才四岁都三十二斤了。

    忽然被妈妈提及大名，小苹果不高兴地撇嘴，“哥哥给吃的！”

    意思明显，她没有要。

    是哥哥给的。

    小宝点头，承认是自己主动给她的。

    ——

    “先生，瑞士银行信贷部的张经理过来了。”

    段仕琛刚从会议室出来，迎面遇到冷言。

    不计前嫌让冷言继续回来工作也是念在之前的交情上，冷言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算了，段仕琛也没有再去较真。

    对于自己重新被接纳，冷言自是感恩戴德的，一颗心恨不得挖给段仕琛。

    眉头在听到瑞士银行四个字时，不可轻闻地拧起来。

    冷言推开办公室的门，站在门边，段仕琛双脚一抬，进来。

    果不其然，沙发边站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见他进门，一脸欣喜，扶了扶面颊上的眼睛。

    “段先生！”

    礼貌地伸手，与之交握。

    段仕琛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冷言，握住他的手，“请坐！”

    冷言将文件放好，退了出去，并吩咐秘书处给送两杯咖啡过来。

    “段先生，今日到访也是万般无奈！”

    张经理面露难色，砸吧着嘴，也知道自己过来是有些恬不知耻，可是这能怎么办。

    段仕琛点头，拿过咖啡，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经理哪里有闲心喝咖啡，他一颗心都扑在那未完成的事情上。

    “段先生，那笔您担保的贷款已是过期四年了，其实，还差五个月就五年了，不知您有何想法？”

    面对段仕琛这样的大人物，钱多的可以拿出去砸人的成功人士，张经理说话是万分小心的。

    段仕琛眉眼微凝，有些不解，“我之前就有说过，我并未向该银行贷款，我手下的公司从来不用贷款，张经理在南城不会没有听过吧？”

    眉头挑起，已是不悦。

    手指点在膝盖上，清闲。

    张经理暗吸了一口气，“您是没有贷款，但是您是担保人，现在借贷人找不到，担保人理应”

    “张经理！”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段仕琛厉声打断来，“借贷人应该还的钱，你却来找我这个担保人要，请问这是哪家的法律规定的？”

    张经理已是察觉到段仕琛的怒气，万万不敢提及，借贷人若是在合同到期之日不还款，那么银行有权扣押担保方的实物，以致担保方还清借款为止。

    银行的行长都不敢扣押段仕琛的实物，他一个小小的信贷部经理哪里有那样的熊心豹子胆。

    “能不能请段先生帮个忙？”

    张经理快要哭了，再这样下去他都要被银行开了。

    “抱歉！”

    段仕琛两手一摊，做起甩手掌柜。

    张经理面露难色，不自然的嘟囔而起，“这都快五年了，沈白露到底去了哪里？”

    沈白露三个字突然被提起，那落在膝盖上本是随意放置的手指猛然一紧。

    骨关节磨蹭着上好的材质，发出“滋”的声音。

    张经理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双眸颤颤惊惊地看着段仕琛，“对不起，段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对不起什么，你所言是事实？”

    他将咖啡杯放下，反问而起。

    张经理抿着嘴，不敢妄自开口，总觉得提及沈白露之后他像变了个人，周身的戾气全部竖起。

    “那贷款是什么时候到期的？”

    段仕琛却又是反问一句。

    “九月，四年前的九月！”

    张经理想了下道，四年多的时间她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一亿元的贷款利息都翻了无数倍，可那个曾经风靡南城的名媛之最就这样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那银行为什么不找借贷人要？”

    段仕琛接着一句。

    张经理差点给他跪下了，他难道不想找沈白露要吗，可是到哪里去找沈白露，那一场爆炸之后，沈白露人间蒸发，段先生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年。

    南城的无论地位高低，都不敢提及当年的事情，各大媒体更是不敢冒着得罪段仕琛的危险提及，而他一个小小的信贷部经理更是不敢。

    “找了，没有找到。”

    老实回答，沈白露卖了会所，连沈家老宅都卖了，去哪里找。

    “五年都没有找到？”

    张经理忽然觉得这句话异常的落寞，像是问他的，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想了下出于礼貌还是回答，“没有，南城翻遍了也没有她的踪迹。”

    段仕琛拿过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支烟夹起，将烟盒扔给张经理。

    随着打火机的声音，上好质地的烟草被点燃，随即房间里充斥着淡淡地烟草味。

    “那是你们没有上心找。”

    说话间，他吐出一口浓烈的烟圈，张经理一下子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他的面容。

    叹了口气，张经理像是拜大神般的说起，“我只盼着沈小姐可以早点回来。”

    我只盼着沈小姐可以早点回来。

    段仕琛闻言，高耸的眉头却是更深。

    他盼着她回来还清那比贷款。

    可是他呢？

    又盼着她回来吗？

    “你可以走了，贷款我是不会还的！”

    下一秒，身侧的人突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张经理身边落下阴影，压迫着他的末端神经。

    拿过身侧的包，哆哆嗦嗦站起身，“打打扰了。”

    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从段仕琛的办公室逃出去。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段仕琛置身于窗前，整个身子陷进悲伤里。

    五年从指缝中溜过去，可那个女人也从眼前消失来。

    他从来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他从医院醒过来，得知的却是她已经走了。

    躺在手术床上的他命令手下翻遍了南城，却得知没有她的消息。

    那一刻，鲜血从口腔四壁溢出。

    被炸伤的身体疼到麻木，他却一声不吭。

    没有什么比心死来的更为难以忍受。

    肢体上的痛远比不上心口的伤。

    她竟是连他醒来都等不到就离开。

    那一刻，沈白露三个字被他掩埋心底，一辈子都不愿意提及。

    冷言推门进来，被满室的烟味呛得眉头耸起。

    踱步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打开给他透气，递上刚泡好的碧螺春。

    段仕琛接过去，不管温度如何，喝了一大口。

    “冷言！”

    四月里的风吹进来，带着些许泥土的气息。

    “是，先生！”

    冷言正对着他，等待他的吩咐。

    却不想，段仕琛只是轻轻一声。

    “你说我该恨她吗？”

    该恨吗，他曾经问过自己，当时的回答是恨，恨到她如果出现，他就掐死她。

    可，一天，两天的走过。

    又，一年，两年的逝去。

    等到他的仇恨在日月累积下快要磨光时，在他开始慢慢不恨她时，她都没有出现。

    五年都没有出现。

    心狠如她。

    “应该！”

    耳旁落下冷言的回答，简单利落的两个字。

    应该恨的。

    沈白露，你看见没，连一个身外人都知道该恨你？

    可是，为什么我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