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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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95 求助

    95求助

    (回家第一件事,码字!)

    握紧手中的黑伞,池染朝着山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但愿还能赶得上,如果让慎带着阿卡丽下山了,那麻烦就大了,特别是阿卡丽……

    昨夜池染已清楚的听到了三原教的计划,本是打算听之任之,可后来在阿卡丽的一番痛哭后,他心软了,准备找藏把这事情和盘托出。

    但是执法队回来了,缇娜卡已经到了山下,据说是身体不舒服,要在费舍村休息一晚上,这没什么,执法队分出了一半的人和她在一起——从费舍村到因古雷布,以符文界限武者的脚力,顶多也就一个多钟头,三原教玩不出什么花样。

    除非他们能够把一个暗影之拳和半个执法队围死,可要是他们有这等本事,何必被均衡教派撵得东躲西藏?

    可要是慎和阿卡丽下去了,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想象,现在山下绝对有一大票三原教的人,若是两个小不点儿一不留神碰上了,再一不留神被认了出来,最后一不留神给抓住了。

    要知道,三原教的目的本就是下一代的暗影之拳,若是再搭上下一代的暮光之眼。

    那均衡教派就要天翻地覆了!

    慎这个白痴!下山就下山吧,如果他一个人,三原教未必会动手,可把阿卡丽带上是什么想法!?这简直是把三原教想要的牌全都凑齐了!

    该死!昨夜我就该给慎提个醒,可本想着今年藏是不可能派他下山的,就把这事给忽略了。

    穿过南苑,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扇古旧的大门,门后面便是崎岖的山道——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这条小道都是均衡唯一的道路。

    几个守门人标枪一般立在门口,他们的职责不仅仅是防止外人进来,也要禁止自己人出去。

    “他,他们走了多久?”

    池染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他弯着腰,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你说什么?谁?”

    “慎和那些下山采办的师兄们。”

    “有一会儿了,估摸着现在都到半山腰了吧……诶!等等!你想干什么!”

    池染握了握手中的黑伞,朝着大门外走去,可站在门口的两个守门人拦住了他。

    “没有暮光之眼大人的命令,谁都不能下山!”

    糟了,我怎么忘了这茬,均衡教派是易进难出啊,除了三忍之外,就连长老出去都要报备的。

    “我有急事!必须现在下山!”

    “我说了,没有暮光之眼大人的允许,谁都不许下山!”

    守门人看向池染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善。

    这,这可怎么办!现在没时间和这几个守门的解释什么,也根本解释不清。

    时间紧迫,晚一分阿卡丽就多一分危险,难不成真的要去找藏把这一连串的东西说清楚!?可,可……

    如果是昨夜,还有点儿理由能够糊弄过去——‘我打坐忘了时间,一下子在经楼里坐到了晚上’。

    可整整一个晚上,我什么都没说,刚才还和藏见了一面,我依旧什么都没说。

    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就突然跑回去跟藏说‘我昨晚听说有人要谋杀暗影之拳’!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我有问题啊!

    可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等等。

    不知为何,池染突然想起了刚刚才见过一面的塔雷辛。

    从那封信的内容可以得知,汉娜是非常信任他的——只要那信不是伪造的。

    作为佩斯林探险团的一员,他的实力必定不会差到哪儿去,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均衡教派的人,所以就算我和黑庙的那点儿事情被他知道了,也不存在什么大问题。

    我只要说服了他,让他出面去找藏,下山的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事急从权,已经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

    普雷希典,飞天道场。

    距离汉娜大闹这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后院的小花园在道场弟子们的不断修缮下已经恢复原样。

    湖心亭里,里托和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男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一盘棋。

    黑白棋这种游戏,似乎在艾欧尼亚这个地方非常火爆。

    里托捏着一枚白子,皱着眉,皱眉的原因不在棋盘上——事实上他已经快要赢了。

    他把白子摁到棋盘上,开口问道:

    “你说的我大概是明白了,可有一点我很奇怪,既然事情都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为何藏却没有跟我提过一星半点儿呢?”

    “暮光之眼担观星之责,他永远把自己看作一个局外人。”

    紫衫男人随意的落下一颗黑子,继续道:

    “况且这事情牵扯太多均衡的秘密,他不向你求助也很正常。”

    “缇娜卡呢?不还有她在么,暗影之拳的秘技可是连我也要忌惮三分的。”

    “她?我担心的正是她啊……”

    紫衫男人哀叹一声,他的眼睛一直盯在棋盘上,黑子已经被逼进了角落,他很难翻盘了。

    “囚期将满,血荆圣堂等这个机会等了三百年,不管如何那一天都会纠集三原教大举逼山,一旦到了硬碰硬的时候,暗影之拳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如今的均衡教派,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是一滩烂泥。”

    紫衫男人连连落子,却是连连败退,这很奇怪,他浸淫此道二十年,里托和他之间的差距就好比慎和池染之间的差距。

    过去两人也时常对弈,可里托总是输多胜少,像这般压倒性的优势,还是头一回。

    里托沉吟一阵,开口道:

    “到时候事情若果真那么严重,我自然会出面。”

    紫衫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点儿喜色,他随意的落下一颗黑子——这却是一招臭棋,让他原本就严峻的形势越发岌岌可危。

    “你要输了。”

    里托举着白子,却没有落下,这盘棋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从开始的时候,紫衫男人就节节败退,他当然不是在让里托,而是的确下不过。

    落的每一颗子都没经过脑子,怎么可能下得过。

    里托把手中的白子放回了棋盅里,他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既然心不在这儿,就回去吧。”

    紫衫男人茫然的抬起了头:

    “回哪儿?”

    “因古雷布。”

    他的脸色一僵,然后扯着嘴摇了摇头:

    “你知道的,我一回去就要出大乱子。”

    “能有什么乱子……”

    里托随意的甩下这么一句话,他端着茶杯站了起来,透过花园木门间的缝隙,他看到了回廊那头的假山——作为当世最顶尖的武者,他的眼睛非常好。

    艾瑞莉娅放学回来了。

    那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她手里抱着一只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小狗,脏兮兮的,脱掉的鞋子被她自己挂在了脖子上,地上的石子想必很硌脚,所以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她捂着小狗的嘴,在假山丛中走走停停,瞻前顾后,浑然不知自己这副缩头缩脑的样子让两堵墙外的父亲看得清清楚楚。

    里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父亲看望自己的女儿,这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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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 旧情

    96旧情

    有人说,暮光之眼是冷酷无情的。

    但那是错的,慎很明白,这世上唯有暮光之眼才会了解暮光之眼。

    就如斯考特在盐潭找到他,告知他下山采办这差事的同时,还带了一句话:

    ‘最后让你见她一面,回来就好好收心。’

    暮光之眼永远都将自己放在最客观的位置上,所以在很多时候,他是一个众人皆浊我自清的智者,他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知道你想要什么,但他仅仅是知道,很少会将这个‘知道’化作‘行动’。

    观察者只要看着就足够了,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均衡主宰。

    慎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多少概念,从小到大,他很少切实感受到过父亲的存在。

    可对于母亲——她是年幼的暮光之眼所拥有的所有亲情。

    所以在听到那句‘最后让你见她一面’时,他的内心是狂喜的。

    不仅仅是因为终于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更是因为他终于感觉到了‘父亲’存在过的痕迹。

    暮光之眼并非无情,他们只是把自己的心绪藏得很深,极少会有人看见。

    藏是如此,慎也是如此。

    原来父亲还是会念及往日的情谊的,我本以为在十年自由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再让我下山的。

    背上的女孩正好奇的东张西望,上次行走在这山道上时是晚上,什么都看不见。

    慎偏过头看了女孩一眼——父亲他当然是会念及往日的情谊的。

    五年前的慎还小,只有七岁,但那一幕一直铭刻于他的脑海深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父亲还念旧情,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小女孩儿是个麻烦,从缇娜卡把她扔给池染的那天起,慎就一直默默的看着,暮光之眼总是可以看到很久之后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女孩儿的未来是如何的。

    随着修行的日益加深,矛盾逐渐显现出来,一天天变得更加激烈……

    我在想什么啊——慎自嘲的摇了摇头,他偏头看了一眼背上的小不点儿,我在可怜她?

    何必呢,其实我和她在某些地方是一样的吧?

    ‘惊人的相似’——这或许就是慎为何会对阿卡丽抱有天生好感的原因吧?

    这段时间来池染累坏了,我把她带走,也算是让他好好休息两天吧。

    慎这么想着,走着。

    此次同行的还有很多教派的忍者,其实就是那些南苑的杂役。

    赏罚日这一天,是均衡一年一次的全体集会,不管是吃的、用的,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费舍村太小了,根本就供应不了这么多的需求,是以在半个月前教派里就有人前往普雷希典,采办各项物资,今天这一趟,得把那些运送到费舍村的物资分门别类,然后统一运上山。

    这不是一个小工程,从前两年的经验来看,怎么说也得运个一天半,事后再合理的耽搁个半天时间什么的。

    恩,我有两天,慎的心里默默念到。

    山脚已经到了,抬头看过去,远处那排低矮的房子就是费舍村了。

    大堆大堆的物资已经堆在了村尾的小路旁——教派里的人很少会和费舍村有什么实质上的交集,是以这些物资都不会经过村里。

    慎背着阿卡丽走了过去,看守物资的忍者微微朝他躬了躬身。

    “凯茜这个月的配给在这儿么?”

    慎问道。

    那忍者回头指着最末尾的一辆手推车:“在那里,我下午给她送过去。”

    “不用了。”

    慎挥了挥手,转身对着随行的杂役们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先把东西点清楚,我晚上再过来。”

    他走向了那辆手推车,车上有两个板条箱子,一个硕大的水缸。

    他把阿卡丽放到了车上,推起车朝着村里走去。

    “慎哥哥,我们去哪儿啊?”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慎朝她眨了眨眼,看起来活像个调皮捣蛋的农家少年。

    塔雷辛被安排在南苑最边角的客房里,距离并不远,当池染踢门而入时——塔雷辛似乎也才刚刚回来,破旧的轻皮甲搭在门口的衣架上,他手中拿着那柄长弯刀,看样子是刚刚解下来。

    塔雷辛有些愕然的看着踢门而入的池染,后者扶着门框,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道:

    “我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必须马上下山。”

    塔雷辛皱了皱眉:

    “然后呢?”

    “你说过,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找你。”

    几乎没有迟疑,他把刚解下的弯刀又系回了自己的腰间,拿起搭在衣架上的破皮甲:

    “走吧。”

    语气很平淡,他穿好了皮甲,走向那扇正对着门的窗户,回头看了池染一眼:

    “你愣着干什么?”

    池染当然是愣住了,他原本还准备了一大通说辞,可,可似乎根本就没用上?塔雷辛非常简单的就答应了?

    “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情?”

    “能说的事情你会来找我?”

    塔雷辛推开了窗户,探出头去张望。

    池染也不在这上面过多纠结,时间紧迫,他不问当然是最好的。

    “好,还得拜托你去跟暮光之眼大人支会一声,这样我才能……”

    “如果你赶时间,那就来不及了。”

    塔雷辛把头缩了回来,他取下了自己背上的那张弓。

    “我们现在就出发。”

    “可要出大门必须征得暮光之眼的许可……你是要强闯?”

    “谁告诉你,下山就一定要走大门?”塔雷辛瞥了池染一眼,他伸手指着窗外:“我们走这直接下去。”

    从这儿下山!?

    池染站在门口,可他仍旧能看见那扇窗户后面有什么——什么都没用!那里是悬崖啊!

    因古雷布是一座天然的要塞,除了上山的南面存有一条崎岖的小道,其他的三面要么是悬崖峭壁,要么是根本就不能走人的高耸陡坡。

    没错,从那扇窗户攀下去,是可以直通山脚……可,就算塔雷辛有从悬崖上攀下去的能力,我可没有啊!

    塔雷辛跳上了窗户,他蹲在窗框上,握着弓的那只手平举而出,然后一松。

    他把自己的弓扔了!?

    下一瞬,池染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风吹过树林的哗哗声。

    床边的峭壁上,似乎长出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大大的一团,却被塔雷辛给挡住了,让人看不太清楚。

    “过来吧。”

    塔雷辛跳出了窗户,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那东西上面,这一次池染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颗树,准确说,是一只长得很像树的动物。

    利嘴尖牙,看上去很像一只放大的獾,可身上却又干枯皲裂——那皮肤,的确是树皮吧?

    哦,天啊,它的脑门上竟然长了一朵花!

    它发出呜呜的叫声,塔雷辛拍拍它的脖子,把它安抚了下来。

    “你还不上来?”

    塔雷辛对着呆立屋内的池染喊道,可后者挪了挪脚,伸手指着塔雷辛胯下的异兽:

    “这,这是……”

    “这孩子叫海姆格,是一只掠树妖。”

    ps:我发现签到字数少似乎不管用啊咱们是不是也学学贴吧什么的,搞个十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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