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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428 亡命之途(十五)

    428亡命之途(十五)

    ps:上一章没注意发错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跳剧情了……——

    厄加特的双手都是假肢,失去一只手对他而言影响不大,只要回到诺克萨斯,这样的假肢他要多少有多少,所以他能轻易答应池染‘斩手’的要求。

    失去一只假肢,他最起码还保有八成的战斗力。

    池染没见过他真正的出手,不知道他的实际战力究竟怎样,但是不管怎么想,厄加特都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应付的。

    不管是现在,还是被改造为‘首领之傲’后,他都是突破了符文界限的高手。

    池染唯一的希望是瑞雯,她在进入了那种爆发的状态后,能够勉强突破符文界限,但是介于她本身的独特天赋,她的实际战斗力远比她的实力高一个档次。

    尽管她的伤势很重,可如果在自己的帮助下,极有可能在厄加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击杀掉他。

    而现在,瑞雯不仅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自身更是差点儿就保不住。

    “瑞雯!拿下他!不能让他走了!”

    池染大喊一声,瑞雯终于反应过来,青绿色的气刃斩向了厄加特――她的伤太重了,已经没有了那种极其灵巧的身手,而且动作也很慢。

    她咬着牙,眼角不可避免的抽搐起来,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勾爪和刺剑此时都还留在她的身体里,这么一个挥剑的小动作,伤口扯动间,就已经疼得难以忍受。

    她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摇摇欲坠!

    这样强撑的攻势对于厄加特而言毫无意义,他轻松的躲了过去。

    不行,只能拼了!

    如果池染猜得不错,格雷戈里远道而来,对于沃里克和永恒之井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沃里克在寻找永恒之井,他想插一手。

    这是池染唯一的出路,混乱的局势能够让他鱼目混珠‘混’昏过去。

    但如果让厄加特和他汇合,那么厄加特所掌握的情报就会让格雷戈里无限接近于真相!

    他会知道自己和图灵才是找到永恒之井的关键,而在瓦洛兰最顶级的‘至高术士’眼皮底下,根本就不存在逃生之路!

    符文手套中能量流转,池染现在已经丝毫不顾忌手套会不会因为过度使用而损坏了,他激发魔动剑,舍命朝厄加特斩了过去!

    只能拼,也必须拼!就算我不拼,他也不会放过我!

    当然,正常情况下池染是不可能拼得过的,厄加特怎么说也是突破了符文界限的真正强者,即便他不擅长正面的战斗,可境界摆在那里,对付重伤的瑞雯和半吊子的池染不成问题。

    魔动剑威力巨大,然而在真正突破了符文界限的强者面前它太慢了,根本就不可能劈中。

    我一个人没用的,我只能起到限制的作用,主攻必须是爆发状态下的瑞雯,要不然谁也没有活路!

    池染回头大喊:“瑞雯!出全力!再不出全力就没有机会了!”

    然而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他几乎绝望!

    瑞雯的手中已经没有了三米长的气刃,她拄着断剑半跪在地上,强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她伤得太重了,刚才反身劈出的那一剑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

    勾爪在她腹部开了一个洞,那里鲜血如泉涌,她的下半身全是血,上半身也被虚汗所浸透,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不过瞬息之间眼袋的暗沉如山般聚集――她就快死了啊!

    该死!我做了无用功!她的伤势太重,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早知道刚刚就一剑杀了厄加特,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活命也成问题吧。

    那么就只能靠我一个人了?

    开玩笑!厄加特现在至少也有八成战斗力,我怎么可能和他想抗!

    只能投降了么?!

    等等!他闪开了魔动剑,他没有还击,他后退了,他……为什么逃跑了!

    厄加特的行动让池染大吃一惊!

    先前池染和瑞雯相互配合,凭借偷袭制住了他,之后瑞雯没能按照自己所安排的剧本行事,让他成功脱困,照理说他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可他在接连躲避池染的攻击后,退到了安全距离,竟然直接转身就跑!

    厄加特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加入诺克萨斯军队之后一直是作为一个斥候存在,避强压弱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他不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而是‘不打没有压倒性优势的仗’!

    先前池染的偷袭让他濒临死亡,他已经被唬住了,反正格雷戈里近在眼前,何必自己动手?万一这个小鬼还有什么后手呢?

    所以,他转身就跑!

    “你……”

    池染作势欲追,可又没能迈出那一步,他万般失落。

    我……这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瑞雯没有战斗力了,我和厄加特死磕是死路一条,现在他跑了,我不用面对这个问题了,但也许就是几十分钟之后,我得面对至高术士的追杀!

    辛德拉!对,辛德拉!

    从刚才开始,池染的大脑就在以一种非常匪夷所思的逻辑转动着,他的思维是冷酷的,是跳跃性的。

    但是就在这冷酷的思维深处,依旧有一抹最纯粹的温情。

    放跑了厄加特,他要面对非常多的麻烦,但这一刻,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辛德拉,想到了那个终日自我囚禁在黑笼子里的女孩。

    不管事情到什么地步,不管是落在沃里克还是格雷戈里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手里,我和图灵的生命安全都能得到保证,因为找到永恒之井必须我们两人。

    可辛德拉是无关的,她是累赘,是负担!

    如果我是沃里克或者格雷戈里,我会把她‘处理’掉!

    我必须得先想办法保证她的安全,我怎么这么蠢,为什么当初一冲动就把她带了出来,失去自由总好过失去生命吧!

    池染的脑子一团乱麻,他一瞬间想到无数个念头,可没有一个是能够在当前情况下绝对保证辛德拉安全的,他快步走向丛林,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恩,对,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瑞雯已经倒下了,她倒在血泊中,白色的短发盖住她半张脸,那脸上满是污血,断剑无力的躺在身侧――她已经没有力气握剑了。

    他就从她的身边走过,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就像是脚边血泊里躺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木头。

    人的大脑在无形中是有逻辑的,逻辑组成了我们的思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就是我们所‘独特’的地方,是性格,是个性,是你看到不同的人能叫出不同的名字的原因。

    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我们又比野兽复杂得多的逻辑。

    池染大脑里的逻辑从某个时刻开始,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比如此刻他的脑海里就像是在放映幻灯片――大多是辛德拉,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都是他心底仅有的温情。

    阿狸,她的肚子总是吃不饱,还会耍些小聪明,娑娜会静静的听我讲故事,艾瑞莉娅是个充满活力的小姑娘……还有汉娜,恩,汉娜。

    汉娜?为什么?

    来瓦洛兰十五年了,她抚养我至今,有养育之恩,有哺育之情,我感激她,他尊敬她,我爱戴她。

    此刻我心中依旧有感激有尊敬有爱戴,可是为什么?

    我没有那种感觉?

    所谓的感激,所谓的尊敬,所谓的爱戴,这些不都是一种感觉么?

    我有这些意识,可为什么我没有这些感觉呢?

    感激是什么?尊敬是什么?爱护是什么?

    池染走着,想着,无动于衷着。

    突然间他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那声音很虚弱,他转过了头。

    “喂……”

    瑞雯趴在血泊中,她无力的抬起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池染。

    “你……不会救我,是么?”

    池染皱了皱眉,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最后关头掉链子,我也不会陷入如今这样的局面。

    他冷静的回答道:“我们是敌人,不是么?”

    “对。”瑞雯点了点头,她竟然笑了:“所以你没有理由救我,也不可能救我。”

    “但是……”

    她指了指插在自己胸口的刺剑:“刚刚,厄加特的时候,你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我,对么?”

    刚刚池染之所以愿意出手保瑞雯一命,最大的原因还是他需要瑞雯配合,这样才能偷袭厄加特成功。

    他在脑子里理了一遍事情的始末,似乎我刚刚救她还有些其他的理由?

    是不忍看见这样风华了一个时代的女战士陨落与此?

    不对,这与我何干?她的死活与我何干?救她,就是为了让她配合我的偷袭,这样的解释才是符合逻辑的解释吧?

    ‘不忍’这种东西,本身就不符合逻辑吧?

    他点了点头,但却不是肯定的答复:“本就是敌对关系,没有利用这种说法。”

    瑞雯满意的点头,她裂开嘴似乎是想要笑笑,但却笑不出来,她的双眼中有晶莹在闪烁:“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还真是傻啊,不仅拿给自己人骗,还被敌人骗。”

    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拔出自己胸口的刺剑,狠狠的掷在池染脚下。

    “把你的剑拿走!你和他们都一样!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你们的肮脏的东西留在我身上!”

    叮呤当啷

    刺剑沾着血,在池染的脚下跳动。

    这是,汉娜的剑?

    这是,汉娜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一瞬间,一股凉气从池染的天灵盖直冲而下!他的心都凉透了!

    不!不对!我何时变得如此无情!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不,不一样!”

    池染大喊一声,纵身扑向前,按住了瑞雯想要把勾爪也拔出来的手。

    “你要做什么!”

    瑞雯挣扎起来,大股的血液从她的腹部涌出,池染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他稳住瑞雯无力的身体,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语:

    “别动,你要是像拔剑那样粗暴的把这个东西拔出来,你就死定了,我有药,我来拔,不会疼的,放心。”

    这一次,他的声音透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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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9 亡命之途(十六)

    429亡命之途(十六)

    ps:这章是之前发过的恩,之前顺序发错了,现在调整过来,但更新是没少的哦——

    时间就是生命。

    池染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挥霍了,这里非常危险,厄加特随时有可能带着格雷戈里杀回来,但是他却不能马上离开,起码,几分钟之内他得留在这儿。

    因为瑞雯已经非常危急,这样的出血量,若是不能马上有效的止血,她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他不可能为了瑞雯拿自己去冒险,但他同样不可能见死不救。

    尽管他心里非常清楚,即便现在把瑞雯‘救回来’了,可她死亡的几率依旧高达九成以上,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甚至连行动力也很弱,格雷戈里的灰烬使者遍布整个森林,她一旦被找到,几乎没有幸免于难的理由。

    可她还是有一成几率活下来,不,哪怕一成几率也没有,池染此刻依旧要顺手帮她一把。

    如果事事都按照逻辑的推演来进行,那么人和机器有什么区别?

    ‘逻辑上她死定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难道可以成为见死不救的理由?

    你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很扯淡很冷酷么?这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想法么?如果人人都抱有这样的想法,这个世界该有多么可怕?

    面对绝境,面对不可为,面对束手无策,会挣扎的生物,才叫做人。

    或许他现在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但那不是池染的风格。

    他的大脑被严密的逻辑所填满,可掌握这些逻辑的,是他本人。

    他撕开瑞雯衣服的下摆,她隐藏于衣服里的肌肤不同于她的手那样粗糙而布满老茧,那里光滑,细腻,出乎意料的雪白,平坦的小腹泛着象牙色的光泽,从小腹往上,峰峦已经开始日渐雄伟,这是十六岁的瑞雯,青涩的苹果已经开始泛红……

    但是池染心无杂念,因为这样妙不可言的身躯上,破了一个洞。

    这是多么可怕的景象啊。

    凑近了看,池染才发现她的五官是自己见过最精致的五官,即便阿狸也比不上,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啊。可是为何,为何这样的容貌下会蕴藏着一个战士之魂?

    她根本就不该握剑厮杀,而是蓄起长发,穿上裙子,在某个人的手掌中翩翩起舞。

    在池染看来,那也是一种属于她的极致之美。

    只是不知道,这世上能否有人会看到那样的景致。

    池染默不作声,他按着瑞雯,不断的从身上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往瑞雯伤口上倒,毕竟要远行,这些都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伤药。

    一开始,瑞雯还有些挣扎,但是慢慢的,她就停止了反抗。

    她咬着牙,却又似乎不是因为疼痛而咬牙。

    池染或许忽略了,她先是一个女人,而后才是一个战士。

    他把瑞雯撕得衣衫半敞,却又一言不发。

    若不是瑞雯此刻没有丝毫力气,若不是她清楚池染究竟在做什么,恐怕早已一剑砍了上去。

    并不是池染不说话,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说话,他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那个勾爪上面,勾爪造成的创面太大了,血根本就止不住,必须要把它拔出来才成进行全方面的止血,可勾爪的构造非常恶毒,这样的武器完全就是遵循着‘插进去拔不出来,拔出来就死’的理念设计的,上面有很多的倒刺,谁知道现在究竟有多少倒刺是挂在瑞雯的肉上的。

    所幸厄加特斩断了勾爪,池染可以不把它拔出去,而是‘推出去’,从背后推一把勾爪,让它彻底穿透瑞雯的身体掉出来。

    但是……那些倒刺即便是顺着出来的,依然有可能划破瑞雯的内脏。

    池染皱了皱眉,他终于抬头正视瑞雯:“我的时间不多,你得做个选择,要么把勾爪留着,我直接上药包扎,这样不能完全止血,如果长时间找不到治疗手段,你最终会流血而死。要么我把它从你背后推出来,然后上药包扎,这样能完全止血,但也有可能顺便把你的肾脏什么的一起推出来,你死定了。”

    瑞雯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我说过了,我死也不会让这些肮脏的东西留在我身上。”

    “好。”池染非常果断,他直接把瑞雯从地上搂起来,骨折的右手勉强护住她的身体,左手握上了她后腰上的勾爪折断处。

    恩,这是个非常奇怪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把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少女抱在怀里。

    “等等!”

    瑞雯突然叫唤一声。

    池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怎么了?”

    瑞雯似乎有点儿颤抖:“等会儿如果它把我身上的什么器,器官带出来了,你能直接一剑杀了我么?”

    “为什么?”

    “那样会被折磨很久才死。”

    她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其实,我是非常怕疼的。”

    “怕疼么……”

    池染喃喃一声,没有丝毫提醒,突然间猛的推出了瑞雯后腰的勾爪!

    她猝不及防,剧痛袭来,浑身的肌肉似乎都在抽搐,她的喉咙里响起了一声压抑的低鸣――她终究是没有叫出声来。

    双手紧紧的抠在池染的背上,就像是想从上面抠下一团肉来!

    池染抽抽眼角,忍住疼痛,在她耳边轻语:

    “拔出勾爪,你死掉的几率只有两成。”

    扔下手中的勾爪,那上面除了血,什么都没有,他用满是鲜血的手抚了抚瑞雯的头发,继续道:

    “看来你运气不差。”

    腹部的空洞开始冒血,池染按住了她后背的伤口,然后他猛然发现,自己似乎只有一只手可以用,而现在这个情况,一只手是不够的。

    他迟疑一阵,低下头,把嘴凑近她衣衫半敞的胸膛,用牙齿轻轻一咬,叼下瑞雯的胸衣。

    在没有纱布没有绷带的情况下,包扎伤口需要干净而又具有足够弹性的‘布料’。

    池染此刻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起码从逻辑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

    瑞雯的双拳紧握,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池染不能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他嘴上叼着胸衣,含糊不清的道:“你还有力气么?有就把它撕成两条,然后塞到我放在你背上的那只手里。”

    瑞雯的眼底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她青白的嘴唇都在颤抖,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她只能把这团火焰倾泻在自己的胸衣上,她取下池染嘴中的胸衣,嗤的一声,胸衣被她狠狠的撕成两半。

    池染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他一直盯着瑞雯腹部的伤口,然后满脸淡然的吩咐着一切。

    所以他不知道瑞雯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精彩。

    感觉到胸衣被塞进自己的手里,他毫不迟疑开始包扎起来。

    他皱着眉,很麻烦,伤口太大,一件胸衣根本就不够,要是再来两件就好了,不过也罢,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随意处理一下,能让她走路就好了。

    剩下的事情,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

    瑞雯看着低头的池染,心里浮现很多念头,从在那条小溪边遇到他开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出乎意料。他真的做得非常好,起码换一个立场,我不觉得我会比他强。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救我呢?细想之下,这根本就没道理吧?

    ‘我和他们不一样。’么?

    她紧握的双拳不知不觉有了些松动。

    池染自始至终低着头,为她处理伤口,指尖偶然划过她的肌肤,一种奇怪的战栗感电流一般传遍全身,她突然开口:

    “对不起。”

    池染没有抬头:“怎么了?”

    “刚刚我没配合你。”瑞雯很诚恳:“那个距离下,我最后的力量应该是可以杀了厄加特的。”

    池染依旧没有抬头:“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个时候……你们做下了约定,你不杀他,他也放过我,我以为已经没事了,所以才……”

    池染这一次抬起了头:“你以为他真的会遵守约定么。”

    瑞雯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最终没有遵守约定。”

    “从我们拆穿他内奸身份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没有放我们的理由了,即便是现在他退让了,可马上,他就会带着格雷戈里回来,他必须要我们死,你懂么?”

    瑞雯点头,她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继续问道:

    “如,如果厄加特毁约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能放过我们,可为什么你也……”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也毁约了吧?”

    瑞雯尴尬的点点头。

    池染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这个问题真的很好回答,一句‘既然我知道他要毁约,那么我毁约只是为了自保’就可以解释。

    可是他能够这么回答么?他能以形式化的套路回答瑞雯此刻的疑问么?

    瑞雯真正需要的,并不是一个解释吧?

    这世界上有的道理很简单,非常非常的简单,可它就是让人难以接受。

    起码现在,这个道理瑞雯是不会理解不会接受的。甚至于池染自己,也不敢一定肯定确定的告诉她‘这才是对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略微干涩:“约定是脆弱的,世上不存在绝对的约定,约定的存在,本来就是拿来打破的!”

    瑞雯皱起了眉:“不,约定不是这样的东西,或许如你所说,有的约定是脆弱的,它很容易就被打破,但这世界上,一定有不容易被打破,甚至是无法打破的约定。”

    池染低头继续处理伤口,他不说话,亦不可置否。

    瑞雯看他完全不理会自己,挺了挺胸,大声道:“我,我们来做个约定吧,一个绝对的约定,一个永远不会被打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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