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警花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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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匹夫有责

    萧无祺哈哈一笑:兄弟,你还很趣呢!他想了一想,今天我不急着赶路了,陪兄弟走一程,兄弟酒有些多了,我走了也不放心!他看着孟可妍在马上前后摇摆,有些懊悔。

    孟可妍有点撑不住了,她怕自己会忘形,再三推辞:大哥,你不用挂心,小……小弟不会有事,你先走吧!她差点说成小妹,还算反映的快。

    不必再争了,就这么定了!萧无祺虽然笑着,但语气无比坚定,不容置疑。孟可妍一听,就知道再拒也没有用了,她微微一笑,眯着眼说:一看大哥就是雅致的人,可否借酒歌一曲?她想,先让他忙乎一阵,自己的酒劲也就过些了。

    萧无祺也不谦让,反而欣赏的说:兄弟果然与众不同,走一路,歌一路,也是一大乐事啊!他心里很是爽快,当下也不犹豫,随意捡了一首高昂激越的曲子唱了起来。他的声音淳厚,磁性十足,底气充裕,歌声起伏迭宕,直唱得孟可妍心旷神怡,忍不住又拿了冒桃心的眼神看他。

    萧无祺一曲歌罢,纵声长笑:现丑了,好久不曾如此爽快了!心里真是舒畅!

    孟可妍赶紧拍马屁:大哥唱的真好,小弟都听醉了,大哥再来一曲吧!让小弟再饱饱耳福!她决定以逸待劳,少说为佳。

    萧无祺兴起,也不计较:好,我就再唱一曲,就汉抛砖引玉罢!这次,他提气纳力,选了一首大气磅礴的曲子,用内力一个字一个字送了出来,悠远的歌声余音不断,直将人心神荡的涟漪圈圈,不能平复。孟可妍一听,他唱的两首都是自己从未听过的曲子,也不知道词是什么,但觉得悦耳动听,不禁合掌轻拍,嘴里随意的说:唱的真好,呱唧呱唧!这是上警院时留下的习惯,那时区队和区队拉歌,对唱得好区队,总会这样鼓掌赞许。

    萧无祺不禁大乐:兄弟,你说话真有意思!他也双手轻拍,看着自己的手说:呱唧呱唧!然后大笑。

    孟可妍有些紧张,一不小心就漏了,她急争的解释:小弟从小愚笨,家中母亲总是绘声绘色的教小弟,小弟就养成了这样说话的习惯,大哥见笑了!孟可妍再次佩服自己。

    萧无祺含笑说:哪里!兄弟这样说话,倒是新奇,让人欢喜!他接着又说:你也唱一曲吧!左右无人,我们兄弟两就乐一回!

    孟可妍摆手摇头:大哥,小弟愚笨,唱歌是一点也不会的!她心想,我一唱,不就漏馅了吗!

    萧无祺皱眉,有些不乐:兄弟,我看你也是直率的人,怎么也做这小女儿状!我最不喜这拿腔作势的扭捏样子!

    孟可妍一听,一挑眉:好,大哥,听我唱一首,只是唱得不好,你莫笑啊!她一听萧无祺批判女子,就很不高兴,想唱两句震震他,等以后他知道自己是女子,也不会再这样说女子。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孟可妍用尽力气,就唱了这四句,她将声音压得粗犷厚重,将这曲调苍凉的歌唱的原味尽出,这也归功于那时唱军歌,总是扯着嗓子开唱,若用女生那柔媚的声音,是吃不上饭的。因为,每次饭前唱歌,哪个区队唱的响彻云霄才能去吃饭。久而久之,女生也都会粗着嗓子唱歌了,而且一点也不亚于男生。

    萧无祺脸上浮出一个奇异的表情,他不解的问:兄弟,这歌怎么如此苍凉呢?是不是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孟可妍汗了一下,只好耐心的讲解:这歌叫《易水歌》,是小弟小时听过的一个故事里的歌。她看了一眼萧无祺好奇宝宝的样子长叹一声。

    兄弟讲来听听吧,我很想知道呢!不出所料,萧无祺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孩子。

    孟可妍揉揉太阳穴,无奈的讲起来:古时一国,名秦,欲攻邻国燕,燕之游侠,荆轲者,好击剑,慷慨侠义,欲刺秦王,以保燕国。燕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祭祖,取道,荆轲之友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忼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讲到这里,她停下,看着萧无祺,心里想,背文言文也是有好处的啊,这可都是中学时那个酷酷的语文老师给她开的小灶,让她背了无数古文,终于派上了用场。

    萧无祺眯着眼,看向远方,有些向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啊!好一会儿,他收回神往的目光,又问:这荆轲,成功了么?

    孟可妍摇摇头:他被秦王抓住杀了!她觉得自己好象在开茶话会,不对,又歌又故事的,应该是联欢会,她想起年年刑警队的春节联欢晚会来,有些恍惚。隔世,这个词直直的撞进了她的脑海,真的恍如隔世啊!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心又沉沉的。

    萧无祺也一路无话,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他的眉头拧的紧紧的。

    走走停停,几日过去了,萧无祺始终和孟可妍结伴而行,两个依然说说笑笑,只是孟可妍这几天,没敢洗过脸,她怕一洗,再装扮就是不一样了,好在以前办案时,也有过几天不洗脸的经历,一个是因为忙,一个是因为山区吃水都困难,能省则省了。只是这次,她脸上有很多河泥,干在脸上久了,奇痒难耐,几乎忍无可忍。

    这天,两人一起来到一条大河边,萧无祺抬手一指,说:过了这临江,再行半日,就到韶城了!

    孟可妍精神大振,她想等到了韶城,萧无祺一定该和她分开了,她也就能好好洗洗,先免了这自找的酷刑。太好了,大哥,总算快到了!孟可妍高兴的回答。

    萧无祺东张西望的看着,喃喃的说:怎么不见有船呢?他在想怎么过江。稍倾,他收回目光,有些诧异的说:这里的船怎么不见了呢?以前是有梢公渡江的啊!

    孟可妍也张望了一会儿,看到江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更不要说一条船了,她有些郁闷,牵着马到江岸的树林边,一屁股坐在树下,劝萧无祺:大哥,先歇歇吧,也许等会就有船来。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萧无祺也坐过来,想了想问孟可妍:兄弟可会水?他似乎想游过江去。孟可妍大惊,游泳她当然会,可是,她怎么能和他一起游呢,这一游,她不就原形毕露了嘛,她象拨浪鼓一样猛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