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总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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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徐扬到扬州

    方青梅又被周寒的话击中,一时目瞪口呆。

    今她简直是接二连三的接到“惊喜”,已经快麻木了,立刻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

    “你,你,周渐梅,你——”

    周渐梅看看她,无奈的叹气:

    “我是怎么知道他对你有意的?”

    他从书桌后头站起身,走到方青梅面前,低下头,似笑非笑道: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这么来,你也早就知道这回事了?应当不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吧,是陈凤章告诉你的,还是徐鸿展亲口告诉你的?”

    “是,是陈凤章告诉我的——”方青梅垂下脸,老老实实承认道,又猛地抬头,疑惑反问,“不过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也是陈凤章告诉你的?——不对,他不是这么八卦的人——是不是赵二公子?”

    “这个还要人告诉我?我有眼睛会看,又不是瞎子。”周寒无奈摇头,指指自己的眼睛,“徐鸿展头一回上门拜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好吗。”

    固然徐扬竭力隐藏眼中情意,可是看着方青梅的时候,仍难免流露出一二。也就方青梅这么迟钝又不开窍的大大咧咧的人,才能视而不见,完全发现不了吧?

    再看方青梅那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想必之前也是陈凤章出手,替她把这位徐鸿展打发了吧?

    周寒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也真得怪徐鸿展命不好,性格那么直接,却看上方青梅这么迟钝的姑娘,偏偏这么迟钝的方青梅身边,还有个谈笑间便令樯橹灰飞烟灭的陈凤章,能有机会才怪。

    他摇摇头,无奈笑道:

    “你啊你,方青梅。明明是个聪明人,偏偏又这么笨。”

    “……”

    着话,又抬手拍拍方青梅头顶:

    “放心吧。徐鸿展若来扬州,我会安排妥当,把事情向他都解释清楚的。”

    次日傍晚,周寒便与方青梅一起,到河港上亲自迎接周冰徐鸿展一校

    赵睿和徐飞自不必,两个半大子,走到哪里都是欢声笑语,好打发的很。周冰自下了船便一直打量着周寒与方青梅之间的情形,趁无人时候,凑在周寒耳边轻声戏谑笑道:

    “当初不是打死都不肯娶的么,怎么这会家里都随着你了,你倒不肯撒手了?”

    周寒皮笑肉不笑看看自家大哥:

    “大哥,宝学舌的本事,该都是你教的吧?”

    不然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纵然聪明,怎么就能有条有理的到长辈面前去告状,还知道一个不落的挨个的去告状?

    周冰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愧是阿寒,我就知道这事就算瞒得住别人,也瞒不了你!这种事,我这个做大饶,就算心里明白也不好插手掺合,不然难免长辈们和青梅会想多了,以为你我兄弟又欺上瞒下。宝一个孩子,童言无忌,话到底方便些。”

    笑毕拍拍周寒肩膀:

    “自家兄弟,不必言谢。”

    “……”

    周寒从便领教自家大哥爱胡闹的性子,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可惜了宝那么一个乖巧的孩子,养不教父之过,不知道将来会被大哥教成个什么样子。

    不过周冰到底还是靠谱的,欣赏片刻周寒不豫的脸色,又拍拍他的肩膀:

    “令晚秋姑娘的事,如今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你也不必再插手了,不然徒令他人误会。我会找信得过的人打点,将令姑娘赎身出来,再把他们母子安排妥帖的。”

    完看看周寒脸色稍缓,才又笑道:

    “你也不必太感激。自家兄弟,不必言谢。”

    在河港上稍作寒暄,周冰与赵睿徐飞同乘,周寒方青梅与徐扬一路,便驾着马车奔周家而来。

    只在路上的功夫,周寒三言两语便将与令晚秋的传言解释了个清楚,兼方青梅在旁做人证,力证周寒清白:

    “徐鸿展,我已亲自见过令晚秋姑娘了,周渐梅和她之间确实清清白白。你就不要听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了。”

    徐扬听了略放了心,却不像方青梅那么好打发,又径自问周寒:

    “周二公子既然与那位令姑娘无私,当时却又为何不肯与青梅拜堂,在青楼流连不肯回家,令她受这种委屈?”

    周寒看看方青梅,客客气气向徐扬笑道:

    “徐将军,我们夫妻之间些许误会,此事我已向她解释过,她也谅解了。”

    言下之意,我们夫妻二饶事,就不劳你一个外人来操心了。

    徐扬又看向方青梅求证。

    方青梅此时自然跟周寒同一条阵线:

    “徐鸿展,他的都是真的。我们之前是有些误会,不过这会都已经开了。周渐梅他对我挺好的,周家诸位长辈对我也很好,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受多大委屈。总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娘这些事,不然让他们想多了,可就真叫我难为了。”

    徐扬听到这里,只能无奈叹气点头: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他们什么。”

    马车转眼到了周家。

    三人下了马车,徐扬有意落后两步,周寒察觉到了,却并不在意,反而刻意快步往前走两步。方青梅往前走着,被徐扬轻轻一扯袖子,也跟着落后两步,就见徐扬压低了声音,恳切道:

    “青梅,我知道周二公子救了陈伯父伯母,于陈家有恩。可是一码归一码,报恩的法子有一千种,未必就是要万事都容忍。别的我不担心,唯独担心你为了这份人情,只会一味委屈着自己,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千万记得告诉我,不要一个人硬撑着。”

    方青梅知道徐扬一心是为自己,颇为感激,也低声恳切道:

    “徐大哥,我的性子你该知道,我岂是那种一味忍气吞声的人?若有什么,必会知会你的。你放心吧。”

    两人边着话已进了周家门。周寒此时正等在门口,见了徐扬和方青梅进来,便引路往里走,也刻意慢了一步。方青梅此时走在前头,周寒与徐扬并排走着,徐扬先拱拱手,开口致歉:

    “看来是我听信传言,误会了周公子,还请你见谅。”

    周寒客客气气回个礼,面上笑容依旧:

    “徐将军多虑了。我知道你与青梅乃是多年故交好友,所以即便平时将军直呼青梅闺名,抑或私下书信往来,我也并不介意。将军品格爽直忠厚,难免被流言所惑,即便对我有所误会也是出自对朋友拳拳关爱之情,我替青梅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这几句话绵里藏针,一边指责徐扬直呼方青梅闺名私下传递书信,一边又自己不介意,一边指责他听信流言一边又道着谢,把话得冠冕堂皇。徐扬早知道周寒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此时自己理亏,也只好笑着点头作罢:

    “如此便好。”

    到了周家拜会了陈禀夫妇,又见过周家诸位长辈,徐扬倒也看出周家长辈对方青梅喜爱之情不假。看样子,陈禀夫妇对周寒也颇为认可。如此稍放了心,徐扬便辞了晚饭,带着徐飞从周家告辞。

    次日徐扬与徐飞仍在扬州逗留一。

    方青梅心怀坦荡,只觉得故友重逢,自然该尽到地主之谊。是以早上与周寒陪着陈禀夫妇早饭的时候,便提道:

    “周渐梅,今日徐鸿展与徐公子还要在扬州呆一。我想着我好歹也算是半个地主,总该去陪陪,以尽地主之谊。”

    周寒面色如常,笑道:

    “这是应该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先叫周管家去准备马车。”

    方青梅看看他:

    “你也要去?外头怪冷的,你的腿不能受寒,还是在家歇着吧。”

    周寒尚未开口,陈夫人便先嗔怪道:

    “你这孩子。徐二公子固然人品信得过,只是到底未曾娶妻。就算是旧识,你一个出了阁的姑娘家也不好单独去吧?渐梅陪着一起去才是正理。”

    方青梅刚要开口辩解,周寒先笑着替她开脱:

    “母亲就别她了,青梅也是为了我好。我的腿此时确实不能受凉,不便出门太久,就不陪着去了吧。”

    顿了顿又笑道:

    “若母亲不放心,便叫阿睿陪着青梅同去吧。正好阿睿跟徐三公子也相熟。”

    方青梅听零头:

    “好。”

    陈夫人见周寒不介意了,也只好点头同意。

    因此饭后周寒便亲自去请赵睿公子大驾,陪着方青梅去招待客人,尽地主之谊。赵睿自然点头,却觑着周寒脸色,颇有几分疑惑:

    “二表哥,我可是早跟你过了,这徐二哥从前好像对二表嫂……有些想法。你这么放表嫂去陪他游玩扬州城,就不担心?”

    周寒扬扬眉梢,笑道:

    “阿睿,你年纪也渐长了,遇事也该多动动脑子,凡事不要听风就是雨。”

    “……”

    周寒边转身往外走,边轻飘飘看他一眼,凉凉一句:

    “徐将军认识你表嫂少也三五载了。若他有那个能耐,今日你表嫂便也不会是你表嫂,而是徐夫人了。”

    赵睿公子带着对自家二表哥满腔的钦佩之情,护送着表嫂陪着徐扬和徐飞在扬州游玩了一日。

    徐扬与徐飞落脚在扬州城中有名的客栈,黄昏时分一行人乘着马车,将徐扬徐飞送回客栈来。赵睿与徐飞玩的尚未尽兴,此时在马车一旁笑笑不止。徐扬下了马车,却又借口昨日落下了给陈禀夫妇的礼物,喊了方青梅进了客栈,在人少处慎重了几句话:

    “青梅,有件事须得告诉你。”

    方青梅笑道:

    “怎么?徐鸿展,你不会又给我带了好酒来吧?”

    “酒是没有了,啰嗦话倒还有一大篇,就怕你不爱听。”徐扬笑着,沉吟片刻,正了脸色又道,“青梅,我多几句,你不要介意。昨日到周府拜访过,周家几位长辈倒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若我多管闲事是最好。”徐扬抬头看看方青梅,轻叹一声,“这周家两位公子城府颇深,尤其周二公子……言谈之间总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还有些什么事瞒着。你又心性纯良,我实在还是放心不下。”

    方青梅被徐扬的洞察颇吓了一跳,心自然是有事瞒着你,和离的事不光瞒着你,连我爹娘也还瞒着呢!

    口中却笑道:

    “徐大哥,想你是多虑了。周渐梅人挺好的,能瞒着我们什么?再了,我身上也没什么让他可图的啊。”

    “话虽如此,终究还是要留个心。实话,我心下还有个疑惑,”徐扬看看方青梅,开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了出来,“当日陈伯父要出事,朝中人人自危,话也不敢为他一句。如今了解越深,我越觉得以周二公子的条件,选择也不在少数,商人向来重利,但为何这周家偏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与陈家联姻,将你娶进门?你就不觉得这事奇怪?”

    “……”

    “我到底是外人,如今身份尴尬,也不好多插手此事。”徐扬道,“不过昨晚我已写了信,将这些事都告诉了陈凤章,让他做个定夺。他是你兄长,又是我好友,理应知道这些,为你将来打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