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夫到——”
太监高昂的声音想起，终于打破了泰元宫的寂静。
汪水长呼一口气，今天终于到了。他终于得以和大英皇上见上一面了。
“草民汪水，参见皇上。”汪水规矩行礼，充满敬意。
“平身。”殷无言示意汪水不必行太大的礼。他一时观察起汪水来。
之前都是远远的见着他，没有仔细的看过。现在一看，还真是不太像大英人。或许是因为他在陵国待久了，气质都与大英的人有些不同。
这个时候太监已经上好茶放在了桌上。
“汪大夫请坐，喝茶。”殷无言没有直接问汪水他想要问的问题，而是示意让汪水先坐下好好歇息一番。
毕竟从齐侯府到泰元宫，这一段路不算太近。
“皇上，老夫深知老夫有罪，一直不曾前来对皇上请罪。今日趁这个机会前来请罪。”汪水倒是先行请罪了。
这让殷无言有些吃惊。没有想到汪水居然想要全盘托出。
“汪大夫何来之罪？”殷无言问道。
“这第一罪，乃是老夫身份。”汪水开始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草民乃是陵国人。”
“哦？汪大夫竟然自己承认自己是陵国人？就不怕朕怪罪下来？”殷无言嘴角升起了笑意。他很欣赏汪水的这种性格。
“在皇上这里，草民是什么也瞒不住的。草民来到大英并不是另有目的，草民只是厌倦了陵国的生活，才来到大英。”汪水十分诚恳的样子说道。
“陵国的生活如何？为何你会对那里的生活感到厌倦？”
“陵国人自信，有时候甚至到了自负的地步。草民深知与陵国本土不服，便来了这边。草民本身就是大英与陵国人的结合，算不上完全是陵国人。”汪水说的是实话。
“要朕如何信你？”殷无言抬眼看他。
“草民从未做过有伤大英安危的事情，皇上兴许知道。”汪水希望殷无言能够明白这一点。他从来就没有过伤害任何人的想法。
“那为何陵国人对我大英了解如此之深？”殷无言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点。
“或许是因为皇上对有些人过于善良，导致外来人频繁进入大英。”汪水曾经也怀疑过这一点，但是陵国皇帝究竟是怎样想的，谁也不知道。
“汪大夫的意思是……”殷无言皱起眉头。
“草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皇上相信草民，草民便知无不言。”
“你能再多讲讲陵国么？”殷无言一直想多听一听有关陵国的事情。
只是自己的耳目远在天边，就算是有消息过来，也是简短而不清晰的。能够给自己讲一讲那边的情况，也只有从汪水这里了。
“陵国？”汪水提起陵国，思绪渐渐飘散而去。
汪水有记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一直被人带着奔波流离。他在大英待过，也在陵国待过，更在其他的国家待过，只是最后因为父母的原因待在了陵国。
而自己的姐姐嫁到了大英。当然，这一点汪水没有说过。他当然不会傻到牵扯到前尘往事，牵扯到齐桓身上去。
本身当初齐桓的父亲娶了他母亲就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为了爱情，他斗胆做了。好在瞒天过海成功掩住了所有人的耳目，这才有了齐桓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汪水早就打算将这事带到棺材里面去了。
“陵国的领土比大英要小，只是规划得比大英要更规整。每人都有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并且每人都在高额的工作环境之中。这也是陵国人比较聪明的原因之一。”汪水说起这个来的时候有些自豪。
殷无言内心吐槽了一两句，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什么汪水跟陵国没有太大的关联，他还不怎么信。
要是说陵国人过于自信，甚至到了自负的地步的话，那么汪水定是也算上一个的。
“陵国人好战？”殷无言问道。
“本身是不好战的。起码在我离开陵国之前是不好战的。直到新皇登基……”汪水似乎在回忆什么，“兴趣先皇死得过于蹊跷，让新皇燃起了好战之心也说不准。”
“怎么回事？”殷无言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当初自己登基的时候也曾经有人来报，陵国也是新皇登基，只是为了稳固大英江山，而多多少少忽视了陵国的情况。
“草民也不太清楚。兴许是因为先皇触犯了什么禁忌，导致暴毙吧。”汪水摇摇头。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想要频繁的侵犯别国的领土？”殷无言觉得不可理喻。怎么能把自己的家事扩展到国家大事上面来呢？
这可是事关无数人生死的事情。
“皇上，各国有各国的政策。恕草民多说一句，皇上管理的大英成为现在这个状况已经实属不易，若是再发生战争的话，很有可能引起大乱。”汪水这是好言相劝。
他也不愿意看见两个国家大开杀戒，让普通老百姓徒徒遭殃。
“若是他国刻意侵犯，难道我国就这样白白遭人屠宰么？”殷无言的个性就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伤害到了国家，必定是不会让那人好过。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或许还有另外的办法解决。比如说……”汪水顿了顿，说出了口，“同样派使臣前去陵国。”
“使臣？”殷无言重新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可不可行。
当初殷无凌也曾经提出过这个想法。只是使臣不是轻而易举就能选出来的。不仅仅要见多识广，还要能言善辩，一定程度上还会有生命危险。
在殷无言的身边的人，似乎都有些不尽人意。
有能力出使陵国的人都是殷无言身边很重要的人，都得留在殷无言身边帮忙处理政事。没有能力的又空有热心的人去了也是白白去一趟。
这让殷无言十分为难，这才犹犹豫豫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