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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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076章 连道歉都这么霸道

    “林宛白?喂――”

    霍长渊伸手在她脸上轻拍,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睫毛在轻颤。

    眉心拧出深深的褶皱,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惩罚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恐高。

    怪不得当初带她到机场时,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坐上飞机以后也满脸紧张,原来不仅仅是因为第一次坐飞机的局促,还有恐高的原因。

    霍长渊眉拧的更紧,像是一个小疙瘩。

    “林宛白,醒醒!”

    又唤了两遍,都没有睁开眼睛的迹象。

    霍长渊将她一把抱起,大跨步的离开平地。

    回到酒店套房时,叫来的私人医生也刚好赶到,是名华侨,中文说的很abc腔,“霍先生,这位小姐只是因为吓到了所以才会产生昏厥。”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霍长渊眉眼紧绷。

    从跳伞场地回来的路上也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她却始终闭着眼睛昏睡。

    “可能是受了点风寒,有些低烧。”医生放下听诊器,“不算严重,吃点药冰敷一下就可以!”

    昨晚上,他要了她很多次。

    最后的时候,甚至将她从床上给抱起来,隔着窗帘抵在落地窗,旁边就是挂式的空调……

    霍长渊尴尬的咳了声,吩咐江放送人出去。

    叫来客房服务送来冰袋,他用毛巾缠了一圈,才放到林宛白额上。

    昏睡中的林宛白似乎小小挣扎了下。

    霍长渊叱声:“别动!”

    似乎对于无意识的她仍旧具有威慑力,立即温顺了下来。

    霍长渊从进套房到现在,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扯了扯衬衫的领口,想要转身脱掉外套丢在沙发上,垂着的手忽然被抓住。

    他低头,看到被她紧紧拉住的手。

    “妈妈……”

    林宛白睫毛轻轻簌动,干裂的嘴唇在一张一翕。

    霍长渊俯身坐在了床边,反握住了她的手,在上面安抚似的轻拍。

    送完医生回来的江放立身在旁,也静听了几秒,忽然说,“霍总,林小姐好像也在喊你的名字!”

    霍长渊闻言,慢慢挑起眉。

    刚毅的脸廓也不由凑近了一些,耳朵靠近她的嘴边。

    似乎的确隐约听到自己的姓,心里的某根弦都跟着被拨弄了,屏息凝神了片刻,终于等到她再次开口,声音小小的,哑哑的。

    “霍长渊,王八蛋……”

    霍长渊的脸顿时跟遥控器似的变了色。

    一旁的江放忙摆手表示:“咳!我什么都没听见!”

    …………

    “天呐,上面有人要跳楼!”

    “好像是个女人!”

    住院部的大楼下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都齐刷刷的仰着头,看着站在顶楼上面穿病号服的女人,似乎哪个眨眼的瞬间,她就会从上面直直跳下来。

    小小的林宛白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的甜甜圈掉在地上。

    她张大嘴巴喊,声音被嘈杂的人声给淹没,想要阻止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从顶楼重重坠下来,像是开败了的花一样,满地的血红色……

    “妈妈,不要……”

    林宛白猛地睁开眼睛。

    视线有短暂的失焦,重新聚起,半天才后知后觉是在飞机上。

    机窗上的挡光板放下了,似乎已经是黑夜,机舱内静悄悄的,没有空姐走动。

    林宛白下意识的动了动手,发现被只厚实的掌心包裹着。

    顺着掌心往上,是手腕上的名表,然后是结实有力的小臂,再然后是突起的喉结和线条犀利的下巴,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阖着,似乎在沉睡。

    “林小姐,您醒了!”

    坐在过道另一侧的江放,笑着看向她。

    林宛白有些蒙,“我们这是……”

    “正在飞回冰城的私人飞机上,跳伞后,您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宿!”江放看了眼boss,继续说,“霍总一直陪在你身边,把行程都推掉了,现在更是提前两天回国。”

    林宛白只是“噢”了一声。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出来,只好作罢的重新闭上眼睛。

    私人飞机在机场有单独的领域降落,出来后,江放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只是递给霍长渊把车钥匙,那辆白色的路虎也停在路边。

    关上车门时,霍长渊突然开口,“你妈妈有喜欢的花吗?”

    “马蹄莲……”林宛白想也没想回答。

    随即轻轻皱眉,不明白他是有何用意,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也只好闭上嘴巴。

    路虎在机场高速上奔驰,逆向不时有车行驶而过,可能是低烧才刚退的关系,再加上又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林宛白很疲惫,夕阳平铺下,忍不住闭眼小睡。

    她睁开眼睛时,却不是意料中的繁华市区内。

    是郊区的一片墓园,而且后车座上多了一束马蹄莲,他什么时候停车去买的她都不知道。

    霍长渊已经拔掉了车钥匙,“墓碑在哪?”

    “……”林宛白皱眉。

    霍长渊向后伸长手臂,拿起了白色的马蹄莲,沉敛幽深的眼眸斜睨,“不是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喊妈妈,现在来都来了,不过去看看?”

    走了一段不算短的山路,林宛白不时的咬唇回头。

    几乎每次她都是独自来看妈妈的,除了怀里的马蹄莲,从来没有带男人来过这里。

    哪怕是燕风,都没有。

    走到了墓碑前,林宛白从她手里接过那束白色的马蹄莲,放在妈妈的墓碑边上。

    多了个人站在后面,她很不知所措。

    大概有十多分钟,林宛白转过身表示,“可以回去了吧……”

    “嗯。”霍长渊点头。

    临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眼墓碑上的年轻女人,微微颔首似是打招呼。

    原路下山后依次坐回车里,霍长渊没有立即发动引擎,而是一手拄在车窗上,一手搭放在方向盘上,突起的喉结在上下的滚动,罕见的欲言又止。

    “高空跳伞以前,不知道你有恐高。”

    霍长渊唇角渐渐紧绷的迹象,声音里有一丝别扭,“以后不会了!”

    林宛白看着他刚毅的侧脸轮廓,膝盖上的手指蜷缩。

    这算在跟她道歉?

    可是,怎么连道歉都这么霸道……

    第077章 我妈妈教的

    包房里都是喊麦声,手机响起来时候,林宛白一直到走廊尽头才接。

    听线路那边似乎是刚刚结束工作的样子,有文件合上的声音,“医院还是家,我去接你。”

    依旧是这样直截了当的诉求。

    林宛白咬咬唇,“恐怕不行啊……”

    “原因!”霍长渊沉声。

    “今天部门同事聚会,现在吃完饭过来唱k……”

    “还有多久结束?”

    “现在刚到这边,至少也得十一点吧!”林宛白看着表回答完,顿了顿,“大家玩得都挺高兴,现在走似乎不太合适,而且这是我来公司第一次参加集体活动……要不我明晚再过去?”

    以前下班就要赶去pub兼职,周末时间也排的满满当当,任何聚餐活动她都从没有参加过。

    这次终于赶上了,她不太想中途离开。

    霍长渊听后并没有说行或者不行,只是默了两秒,问,“哪个ktv?”

    “江边靠友谊宫那家。”林宛白老实回。

    “知道了。”说完这句,霍长渊就挂了电话。

    林宛白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应该算是同意了吧?

    耸了耸肩,她重新回到包房里,已经有同事唱嗨了,光脚跑到茶几桌上扭腰摆臀。

    林宛白跟同事学会了一个摇骰子游戏,玩得很是起劲,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刚刚上洗手间的主管,容光焕发的,“各位,你们快看谁来了!”

    说着,激动向旁边侧身,矗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林宛白不由呆了呆。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衬衫,永远不淘汰的两个颜色,身上唯一的装饰品大概就是手腕上的精工手表。

    刚毅又不失粗狂的五官轮廓异常硬朗,眉眼间仿佛总带着几分旁若无人的味道,让人不敢随意接近,却又散发着独特的冷漠魅力。

    “啊!霍总!”

    已经有人忍不住小小的低叫出来。

    因为和霍氏有合作案,又是他们部门负责,没有人不认识霍长渊。

    主管本来就喝了酒,这会儿更加激动了,“真是无巧不成书!碰到霍总也在这里,而且还愿意赏脸过来咱们这儿坐!”

    林宛白手里的骰盅还没放下,就被人挤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而霍长渊已经是被众星捧月一般的被迎到了最中央的位置,主管殷切的坐在旁边,拿着酒瓶和玻璃杯伺候。

    “酒就不喝了,开车。”霍长渊摆了摆手。

    “好,那霍总喝点饮料!”主管忙道。

    未等吩咐,已经有女同事争前恐后的将饮料杯递过去。

    霍长渊扯唇,“谢谢。”

    很淡淡的两个字,却足以令女同事红了脸。

    林宛白扫了眼全部围绕在沙发旁谄媚的女同事们,忽然心里面有一丢丢的不痛快。

    谁说红颜祸水的?

    霍长渊眸光淡淡掠过,说了句,“我来了大家别拘束,你们继续!”

    这样的话说完,包房内才重新热闹起来。

    “还谁没唱歌呢,赶快去点一首!”

    “小林是不是还没唱呢?”

    见麦克风递向自己,林宛白忙摆手,“我就算了吧,不太会唱……”

    “别啊,你看大家都唱过了,就你一首还没唱呢!”主管还以为她是放不开。

    这边视线都聚集过来,霍长渊也斜睨过来,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我也觉得还是算了。”

    之前有在他面前唱歌的经历,所以这样说倒也无妨。

    只是看着围绕他旁边女同事配合的娇笑声,莫名的,林宛白忽然有些在意。

    像是跟谁置气,她接过了麦克风,“我其实会唱戏……”

    “戏曲?”主管惊讶。

    “这里好像还真有黄梅戏!”

    那边已经有好事的同事帮她点了个《谁料皇榜中状元》,并且还给优先了。

    是女驸马里面比较耳熟能详的选段,前奏响起,林宛白后悔已经来不及,只好跟着屏幕唱:“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呐,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哇,

    罩婵娟呐……”

    一曲结束,包房内安静。

    林宛白有些尴尬,以为和上次一样。

    回头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震惊般望着她,不知是谁先鼓了掌,随即便是啪啪连成片。

    “小林,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

    “呃,献丑了……”

    林宛白还从未被这样受瞩目后,忙将麦克风丢给同事,坐下时,偷偷朝着霍长渊的方向看了眼,见他沉敛幽深的眼眸也正凝着自己,吓得忙又别开,心上却烫烫的。

    …………

    结束离开时,林宛白磨蹭到最后一个走。

    从玻璃门出来,果然看到白色路虎停在那,她走过去拉开车门。

    霍长渊发动车子,沿着主干道行驶了两三公里,忽然打了右转向灯,没多久停下来,视野里是浩瀚的江边,还能看到亮着灯的江桥。

    林宛白不解,正想问时听见他说,“把刚刚那首黄梅戏,再给我唱一遍。”

    “在这儿?”她惊讶。

    “嗯。”霍长渊点头。

    林宛白皱眉,等了半晌,见他仍旧一副耐心等待的样子。

    舔了两下嘴唇,她到底还是扭捏的开口,“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儿好月儿圆呐……”

    后面拉长的尾音,吞没在霍长渊突如其来的吻里。

    松开时,他的额还抵在她上面,眸色深深,“谁教你的?”

    “我妈妈教的……”

    “嗯。”霍长渊喉结动了动,逼视着她,“以后只许唱给我一个人听。”

    林宛白皱眉于他无时无刻的霸道。

    “听见没!”霍长渊沉声。

    “听见了。”她忙温顺。

    林宛白见他没有坐回的意思,依旧半个身躯压制着她,而且伸手打开了储物格,从里面拿出个小盒子。

    她视线盯在盒子上,咽了咽,“……你做什么?”

    “你说呢。”霍长渊挑眉。

    “我不知道……”林宛白摇头。

    霍长渊从里面拽出铝箔包,“车震。”

    车、车震?

    林宛白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