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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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第110章 父亲去世

    “建兰!”她唤着小姑子,也和她一起哭起来。

    就这样哭了很久,大家头都哭晕了,肖胜春率先站了起来。

    “妈,素玉,建兰,都先别哭了,我们还是给爸张罗后事吧。”

    强忍住悲恸,各自起了身,李华珍因为过度悲伤,又起来的急,昏厥过去。

    “妈!妈!”他们哭过了父亲,又来担心母亲,一起围过来。

    她过了一会儿喘过气来,何晓初忍着心里的难受,张罗着。

    “建兰,把妈扶到床上,你照顾她。我和你哥办其他的事,行吗?”张建兰还含着泪,点头,她是完全没了主意,这时只能听哥嫂的了。

    几人把李华珍扶到床上,让她躺好。

    何晓初便和肖胜春商量着都要通知哪些人,做什么事。

    “胜春,通知建中了没有?”她问。

    “刚刚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爸可能不行了,他说马上请假,赶回来。估计最快也得明后天能到,得等他来再看爸一眼。”也不知道父亲能过世这么快,还不知道张建中会不会怪他们通知太晚,没见到爸爸最后一口气呢。

    何晓初凭借着以往参加丧事的经验,稳住心神想了想,才理清了思路。

    “胜春,我们先给爸擦身换衣服吧。”她说。

    “爸有衣服吗?”他问。

    “有,上次妈说不管他能不能好,先把他衣服给备着,怕到时候来不及。衣服是我买的,在柜子里,你等着,我去拿。”

    “好,你去拿吧,我现在就出去张罗找人来搭棚子,还有请乐队。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也很快就回来!”他嘱咐了一句,出门。

    “你去吧!”何晓初见他脚步都有些不稳,知道是伤心过度,赶到门口,说了句让他小心,才回头来拿衣服。

    何晓初准备好了衣服裤子鞋袜在老人身边放好,又去打水。

    等她把家里的事情准备停当,肖胜春也上来了,带着爆竹,在门口打了一封,通知邻居家里人过世了。

    李华珍经过休息,也好了一些,过来和何晓初张建兰一起给逝者擦身。

    众人一边擦,一边哭了一阵,等擦完,有被通知到的邻居,就到了。

    “爸!爸!楼上胡叔胡婶来看你了!”肖胜春何晓初和张建兰一起跪地叫着,哭着,叩头。

    来人祭拜了一下,说了一会儿话,大概是为逝者可惜,他人有多好之类的话,拿了回礼的矿泉水,走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批人,他们又重新跪下来,哭叫叩头。

    “爸!爸!大伯大妈大哥大嫂都来看你了!”这话得一边叩头一边重复很多次。

    来者送来了花圈,楼下已经在肖胜春张罗下迅速搭起了丧事棚子,开始吹吹打打。

    送来花圈的,一律放在楼下,摆好。

    还有一些近亲负责收礼金写账目的,何晓初除了陪同跪拜,一应事情张罗的倒也井井有条。

    就这样从早一直折腾到晚,中午在楼下叫了盒饭,大家也都吃不下。

    陆续有亲友前来吊唁,他们就又要哭叫一阵,到晚上时,喉咙都已经沙哑了。

    每个亲友来,他们哭时又引发一次心底的悲痛,心里难受,身体也难受。

    晚上,请来了和尚为他超度,小辈们也要陪同诵经。

    肖胜春,何晓初,张建兰等都没有睡觉。肖胜春一直在楼下守着灵棚,何晓初张建兰陪同诵经。

    已经沙哑了的嗓音更要沙哑几分,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撑着,口中随着大和尚的节奏,唱着“阿弥陀佛”

    一夜未眠,第二天还重复同一个过程。

    肖胜春一个晚上胡子就长出了一大截,何晓初以为对他完全没有感觉了,看他为父亲伤心,身体也见消瘦,还是心疼的。

    公公临行前的意思很是明显,让他原谅他,和他在一起。

    虽说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和他重归于好。不过这时,她还觉得自己是张家的儿媳妇,该好好送公公一程。

    何况肖胜春这么难过,肯定是希望她能陪在他身边,度过最伤心的日子。

    她对没有太多交流的公公感情尚且如此深,对朝夕相处了八年的丈夫感情岂不是更深吗?

    这会儿,她放下了背叛,放下了一切,就一门心思地帮他张罗丧事。

    这一整天,有远一些的亲戚,和昨天没来得及到场的近亲又陆续前来。

    依然是每到一波,就哭叫叩头,到中午之时,何晓初已经感觉头昏眼花。又要跟着办丧事,还要照顾女儿,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肖胜春稍微空闲下来的时候,就让何晓初休息,她总是刚坐一会儿就又有新的事要办。

    晚上,张建中终于从外面赶回来了。

    这晚,不用诵经了,何晓初还撑着要和肖胜春他们轮流守夜,肖胜春坚决不肯,硬把她按在床上睡觉。

    她睡了两三个小时,因为记挂着有事,爬起来。

    后半夜,肖胜春和何晓初让弟弟妹妹去睡觉,他们两个人守着。

    “没想到,爸说走就走。原来人的生命是这么短暂!”肖胜春感慨地说,声音嘶哑,几不可辨。

    何晓初点了点头,她也有这种感触。

    “小玉,对不起!”肖胜春说,越是在这样的时候,他越发现妻子实在是太好了。

    “办完这件事,我就和你去离婚,对不起!”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更真诚。

    人生苦短,他既然爱她,就该看着她幸福,而不是固执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何晓初也沙哑着声音开口。

    肖胜春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何晓初,心疼地说。

    “嗓子哑了,喝点。”

    她接过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滋润了一下干哑的难受的喉咙,感觉略微好受了一点。

    “你也喝!”她说,又把水给他。

    肖胜春接过水,咕噜噜灌了几口进去。

    “慢点喝,喝快了,喉咙还是会干的。”她轻声说。

    虽然是很平常的话,也够让肖胜春感动的了。

    他多希望没有那些插曲啊,他们是相濡以沫的夫妇,这份情,谁能比的上?

    都是自己太糊涂了,才会被那丫头片子迷的团团转,把挚爱的妻子放在一边。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也没有办法回到最初。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地守在老人身边。

    肖胜春不知不觉开始打瞌睡,从他过世到现在,他还一眼没眨呢。

    “困,你就去睡一会儿,我自己在这里守着,去吧。”她说,不无心疼。

    “不,我们一起。”他不可能放何晓初一个人在这里守的,毕竟这个不是她亲生父亲,他怕她会害怕。

    怕她担心,他尽量不再打瞌睡,一直撑着。

    因为张建中回来了,第二天一早就出殡了。

    一众人等喧喧嚷嚷着把王者送到了火葬场,做最后的告别后,一个人便化成了一坛灰。

    肖胜春抱着骨灰坛,何晓初紧紧跟在身边,被一群亲友簇拥着,从火葬场直接去了墓地。

    把人葬了,也算是入土为安,又哭了好一会儿,才集体回了市区。

    这还没算完,张阮二人还必须张罗着吃一餐答谢饭。

    酒店是肖胜春早已经订好了的,这是丧事最后一样工作了,到这时肖胜春,何晓初以及张建兰张建中等都已经累的快要站立不住。

    酒足饭饱,妮妮和李华珍被何晓初安排阮素新送回了家。站在门口送完最后一批宾客,肖胜春和何晓初一起去拿车。

    “胜春,不是回家吗?这是去哪里?”何晓初头晕晕沉沉的,对他的行车路线感觉很是奇怪。

    “去和你离婚!爸也走了,没理由再拖着了。”

    “你。”肖胜春如此痛快,倒让何晓初不忍心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过一段时间再说?”何晓初问。

    “就今天吧,小玉,我怕再拖,我会舍不得放手,不知道做出什么卑鄙的事来。”

    “那去吧!”何晓初淡淡地说。

    肖胜春还带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他多希望何晓初能开口说不,真的原谅自己。也许一切都是奢求吧,他暗叹一口气,加快了车速。

    到了民政部门,手续比想象中还简单,只走走形式一样的调解一下,便办完了手续。

    两人心中都是空落落的,八年感情瞬间结束,任谁也会不习惯吧。

    “走吧,和我回家拿东西?”肖胜春问,何晓初点了点头。

    到了家附近,肖胜春远远便把车停了,两人步行着走。

    何晓初觉得头昏眼花,头重脚轻的。

    多日的嚎哭加上劳累,让他们已经神志有些恍惚了,走着走着竟走到车行道上也不自觉。

    两个人挨在一起走,忽然肖胜春这边听到有电动车喇叭声,何晓初拉着他本能地往路中间一靠,电动车擦着肖胜春的身疾驰而过。

    还没等两人缓过神来,身后汽车的喇叭就震耳欲聋地响了,肖胜春猛一回头,就见后面的轿车疯了一样冲何晓初冲过来。

    驾车的人是新手,看见两个人忽然从旁边往中间他行驶的道过来,一慌,一边按住喇叭一边想踩刹车,结果不小心踩到了油门上。

    车像斗牛场上刚放出来的疯牛,肖胜春只觉得那车无比大,眼看着何晓初就要被撞上了。

    第111章 意外车祸

    千钧一发之时,他大脑一片空白,不能思考,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保护自己的女人。他扑上前,把何晓初往车的另一边一推,她往前摔去。

    车“砰”的一声撞上了肖胜春,他应声倒地,司机慌乱之中终于踩上了刹车,就在碾上他之前,刹住了。

    何晓初一下子懵了,她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大叫着“胜春”冲到他身边之时,看见他身下一滩血,头嗡的一响就差一点点晕厥过去。

    好在肇事车辆并没有跑,年轻的司机下车跟着一起来看伤势。

    张建兰和张建中这时正好出来送一个老阿姨,刚回头,远远地就看见那车冲着嫂子开过去。他们大叫着,他们这里有段距离却听不见。

    他们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撒腿就往哥嫂这边跑。

    哭叫,肖胜春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已经昏迷。

    何晓初此时本身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可她知道这时必须冷静,必须要撑着。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轻声开口。

    “建中,你打122,建兰,打120。”她吩咐道,看张建兰要过来移动她哥哥,她伸手挡住了。

    “不能动他!”

    “为什么不能动?难道叫我哥躺在这儿吗?他都是为了你才这样,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让他这样躺着?”张建兰吼道。

    “我说不能动就是不能动!”何晓初冲着她吼了一句,伤了的人不能随便扶的,否则可能牵动他,让他伤加重。

    张建兰没见过嫂子这样激动的,禁了声。张建中已经打了122,对方马上就到。

    何晓初忙掏出手机打120,好在这里是市区中心,120很快就到了,122到场速度也很快。

    “建中,这里事故认定什么的,你在这里,都交给你了。建兰,我们和你哥哥到医院去。还有,这件事先别让妈知道,她已经够难受的了。”

    何晓初很冷静地吩咐着,此时医生已经给肖胜春输了氧,在医生的指挥下,把他抬上车。

    张建兰何晓初一起上了120急救车,呼啸着朝最近的医院奔驰而去。

    “跟他说说话,让他清醒一点!”医生吩咐道。

    何晓初拉起了肖胜春的手,还未开口,泪已经先下来了,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

    “胜春,你怎么样?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挨这一下,真傻!”何晓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不停地哭着。

    张建兰一双眼恨恨地看向嫂子,这个曾经最好的朋友,她还来不及怪她害死了父亲,现在她又害的哥哥不省人事,她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她还敢提离婚的事,就是因为她要离婚,那天肖胜春一说,才弄的父亲摔跤的。

    她觉得自己是看错了这个嫂子,一直以为她最好,谁想到,她害起人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放开你的手!不准你抓我哥,你放开!”她激动地冲着何晓初吼了一句。

    “建兰?”她有点意外地抬眼看了一下小姑子,却见她一脸的恨,让人心寒。

    这时,肖胜春还昏迷不醒,她不想和她计较。何况,她也是哥哥这样急的,她自己也要急死了。

    没理她,她继续握着他的手,遵照医生的意思,和他说话。

    “胜春,醒醒啊!妮妮还在家等我们回去呢,你早点醒,我们就早点回家。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也没睡什么觉,想睡觉了?真傻,我也困啊。要睡,也该是我睡,你不是说你得陪着我吗?你不是说要是睡觉也让我先睡吗?你说话怎么这么不算数呢?”

    她一边说着,眼泪依然在往他手背上落。他的手上也沾染了血迹,现在被眼泪冲刷着。

    她说了很久,肖胜春依然一动不动。

    一直到医院,肖胜春始终是昏迷的,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何晓初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近日的哭叫早让喉咙干哑的几乎说不成话,她还在坚持着与他对话。

    肖胜春被推进了抢救室,剩下的只有等待。

    “都怪你!我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哥不会这样!”焦急的等待中,张建兰愤怒地指着嫂子说,一边说一边哭。

    何晓初知道她指责的有道理,她也没想到在生死关头,肖胜春会分身救自己。

    要不是他这样的举动,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自己啊。

    这一刻,她觉得什么外遇啊,欺骗啊,都不算什么了。只要他能活着,她愿意和他复婚,再不提离婚了。

    她心中暗暗后悔,若是自己不提离婚,是不是公公不会这么快过世?若是不提离婚,肖胜春是不是就不会硬撑着,为了在自己面前表现,把自己累坏?

    她说的对,建兰这样说,还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对不起建兰!”她轻声说。

    “唉!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哥他。你看他一动都动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呜。呜。呜。”

    “你别瞎说!你哥他身体好着呢,一定会没事的。他不能有事,我们妮妮还那么小。爸刚走,妈正伤心着呢,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沙哑着声音,不断地念叨着,眼神茫然,对肖胜春的情况其实心中也并不乐观。

    到底说些什么,张建兰都有点听不清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何晓初张建兰紧张地跑到医生身边。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他妻子。”何晓初说。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谢谢!真谢谢您!”何晓初抓着医生的手,千恩万谢着。医生一句话可判生死,他这样说,她心里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生命保住了啊,只要有命在,什么都好说。

    “我话还没有说完,经过诊断,病人确诊为原发性脑干损伤,现在仍然处在昏迷状态。这几天需要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暂时采取保守治疗。”

    何晓初刚刚松了的一口气,现在又差点提不上来了。

    昏迷,这意味着什么?他还说观察,医生的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何时能醒来吗?

    “那我们能做什么?”何晓初半天才平静下来,问医生。

    “什么都不能做,重症监护室不能进,只能在外面等。先去办入院手续吧,把费用交一下。”

    “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何晓初给阮素新打了个电话,叫他先拿些钱来应急。

    她和肖胜春的钱大部分都存了死期,一时之间也拿不到。何况,阮素新来,有点什么事也方便。

    阮素新和白咪咪从他们的丧事宴上走后,一起出去逛了街,刚回家准备要吃晚饭就接到了电话。

    小两口和好后,经过双方的努力在床上已经完全融会贯通,现在正如胶似漆着。

    是以,阮素新要来帮忙,白咪咪就说什么都要跟着。她说,多个人就多个力量,她也可以帮忙照顾病人的。

    阮素新心想,有她在,还不是越帮越忙吗?不过,他自己也想和新婚娇妻一直厮守在一起,也便带她一起去了医院。

    “姐,我带了一万过来,够么?要是不够,我再去取,带了卡来的。”阮素新一到就直奔主题地和姐姐说。

    “暂时该够了!”她轻声说。

    接下来,两个人又问了肖胜春的情况,和出车祸的来龙去脉,何晓初也力求简洁地跟他们说了一下。

    她这样着急,担心,让弟弟弟妹也不放心,各自开始安慰她。

    “姐,你自己要撑住啊,中午吃饭时看见你就觉得你最近太憔悴了。我们说要帮你的忙,你又不肯,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你可不能再一个人撑着了。”

    阮素新心疼地说,握着姐的手,想给她一些力量。

    到底是自己人,何晓初连话都不想说,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是啊,姐,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让我帮忙。要是嫌我不太会做事,我还可以让我妈我哥我嫂子他们都来呢。”白咪咪也热情地说。

    她说这话不是客气,她就是这样的人。

    家里人宠着,凡事也不要求她自立,有点什么事总是全家总动员,她都习惯了。

    “谢谢咪咪!”何晓初说着。

    “姐,你过来坐,这样傻站在监护室门口,有什么用?你又看不见他,过来坐吧。”阮素新说着,硬把何晓初拉过去坐在椅子上。

    “我想喝水!”何晓初跟弟弟说,她再不喝水,话又说不了了,还有好多事情要交代呢。

    白咪咪总算有件事情可以让她做了,主动请缨去给姐姐买水,他们也就由着她去了。

    她也不像个结了婚的人,走起路来还像个孩子一样,不过速度快,一会儿工夫就买了几瓶水来。

    给每个人发了一瓶水,阮素新帮姐姐把瓶盖拧开,水放在她手上。

    何晓初接了水,一点点噎了几小口,好好地滋润了一下要冒烟的喉咙,才又开口说话。

    “建兰,刚刚建中那边已经打过电话过来了,肇事司机属于无证驾驶,负全责。那边也没有什么事了,晚上你和建中都要在家里,省的妈起疑心。等一下我叫素新去把妮妮接出来,带到我妈那里去。你就跟妈说素新咪咪结婚后要到咪咪娘家住,家里一下子很空,不适应,我妈让我们回去住几天。记住了吗?在胜春醒来之前,还是别让妈知道了。”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完喉咙有嘶哑了,再次咽了几口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