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挣扎着得更加剧烈了,哪怕她的手腕是被手铐给拷着,因为剧烈的挣扎,都将她手腕处的皮肤给勒破了,流出了血,她也像是丝毫没有感觉似的。
“我说了,我不要做手术!我不同意你们给我做手术,拿掉我的孩子!你们听到了没有?”
但她看到医生和护士们依旧在忙着准备工作,器具发生碰撞的清脆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就好像是死亡的铃声。
她看见了手术刀和镊子,这些工具都是即将要划破她肚子里,
她手脚因为恐惧都在发麻,也冷透了。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住手!放了我,求求你们!我能感受得到,我的孩子还好好的。他还在我的肚子里正在一点点的长大!他是一条生命!我真的不愿意……你们为什么要拿掉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啊!我不愿意!你们是在杀人!”
主刀医生冷冷的说道;“苏小姐,不用多费口舌了。这是薄少吩咐我们要对你做的流产手术。”
苏婉的眼眸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泪水也随之流了出来。
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不,不可能的!景琛不会这样做的……你们骗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做手术了。放我下来,我要去找薄景琛!他不会这样的!真的……他不会的。这一切都一定是误会。”
薄景琛那么爱孩子。
她是亲眼看见过,薄景琛是有多么的宠还在腹中的孩子。
他很关心孩子,也很期待孩子的出生。
他也对她说过了,等到孩子以后,他会好好的护着孩子,会给孩子很多很多的爱。
他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这样的景琛又怎么可能会舍得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啊!
不可能的!
她绝对不相信!
但这一回没有人再回答她,而他们的手下动作也没有停止。
手术开始。
苏婉已经被注射了麻醉药,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苏婉泪流满面,哪怕她全身无力,她还在不停的动着手腕,做着最后的挣扎。
“求求你们!停下来……我不要做手术!我……我要我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哪怕她没有痛感,但她仍然能够感受到刀具正在划破她皮肤的感觉,真的好冷,冷彻心扉。
她还可以感受到,孩子在她的体内正在消失。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孩子有什么错!
孩子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是她没用,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孩子。
是她对不起孩子。
她第一种涌出一种恨意,这股恨意和痛苦就像是两把钝刀一般正在折磨着她的心脏。
如果是薄景琛下令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不出现,不理会她,不管她,让她就这样被强行的用手铐拷在床上,你任由着被人做了流产手术!
她在手术间里做了流产手术,那么他人又在哪里呢?
手术结束后,苏婉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但她的泪水仍然不止。
哪怕麻醉剂还没有从她的身体内消失,但她还是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深的心痛。
护士将苏婉推到了病房里后,就离开了。
病房里只有她。
她的手仍然是被手铐拷着。
而她的泪水一直都从眼角顺着脸颊流下来,越来越多,直到她头上枕着的枕巾都湿一大片。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了。
林婉瑜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她进来后,就让身后的佣人出去了。
她看到苏婉面色憔悴,眼睛红肿,哭得一脸狼狈,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果然,她这处计谋真的奏效了,简直就是一石二鸟,既可以隐瞒了她早就已经做了流产手术,拿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除掉她的心头大患,让苏婉这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彻底没了。
她也相信,这个贱人现如今成为了大家嘴里的荡妇,也失去了孩子的这层保障,就只能是沦为弃妇了,最后被薄少给抛弃掉。
林婉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捏着嗓音,嘲讽着说道:“哎哟,妹妹,这可怎么办啊!你肚子里的野种被拿掉了,还给薄少戴了绿帽子,你肯定是要被薄少给赶出去的,以后你可怎么办啊?毕竟这拔了毛的乌鸦连鸡都不如!”
苏婉的眼眸看向林婉瑜,“滚出去!”
她记得很清楚,是她故意设计自己的。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她却在那时,当着自己的面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给砸坏了,还故意摔在了地上,更是对话大声尖叫着喊着,自己和别人偷情!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魔鬼,只会是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妹妹,将来要滚的人是你!对了,我可不能再叫你妹妹了,因为你没有资格了,薄少如今已经彻底厌弃了你。”林婉瑜笑得更加开心了。“你可知道,薄少为什么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吗?要不要我来告诉你!”
苏婉的手紧紧握住,心更痛了。
为什么薄景琛要打掉她的孩子?
“你说!”
林婉瑜以胜利者的高姿态对苏婉说道:“是因为你这个贱货到处勾搭男人,就连保镖都不放过,谁知道你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种!说不定就是你和野男人怀的野种,你却是栽给薄少!”
“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故意设计!”苏婉气得发抖。
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林婉瑜冷哼,满脸嘲讽和得意笑容,“哟,苏婉,你这嘴可给我小心一点,别血口喷人啊!明明就是你自己放荡,不检点,不要脸的要和其他男人上床。还有,也是你因为故意的推我,让我的孩子流产了。所以啊,薄少才不会放过你,将你的孩子从你的肚子里挖出来,给我的孩子偿命。就算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恰好是薄少的血脉又如何?你现在是尽人皆知的放荡贱货,如果薄家的孩子里要是有你这样下贱的血液话,就是一种玷污,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将这野种给打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