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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七十二章 诡异青摇甩掉跟踪

    苗疆的情况不明瞬息万变,当然是越快越好。可时间来不及了,外面还下着雪城门日落时就关了。金陵城里也不安静,这样的事不能启用仙客醉的密道。人多嘴杂一旦暴露,仙客醉就危险了。

    蔺晨道:“今天是不行了,善婆婆回城后城门就该关上了。明天动身吧!他们这六个人统一有刘绪文领导,任何人不得抗命私自行动。人多出行目标太大,六个人分成三组出发。前面的人沿途留下暗记,离开大梁境内后再会合。到达苗寨后去找一个叫天竹商贸的竹器店,老板叫张玉杰会接待他们提供情报给他们。明日一早,让他们分头出城。”

    善婆婆道:“少阁主,竹器店的老板可有特别的相貌特征。告诉他们也好辨认啊!或者有什么暗语。”

    蔺晨道:“张玉杰派往苗疆很多年一直没有启用,现在长什么样没人知道了。不过暗语有,见面后问‘有没有实心竹子。’对方回答‘有。’再问‘能不萌看货,’对方回答:‘不能,要等到春天长出竹笋。’善婆婆道:“这个暗语很巧妙啊!竹笋也确实是实心的。好,老身立刻回城。再晚了就进不去了,三里庄离金陵很近少阁主不可久住啊!帽儿胡同的事没有落凉官府就知道了,老身怀疑决不是偶然。”

    蔺晨道:“是啊!这些黑衣人反跟踪的技术很好。春节之前金陵的暗桩都不要动了。”

    善婆婆起身告辞要会金陵城去,秦般若送到门外道:“善婆婆,下雪路滑您老可当心脚下啊!”

    善婆婆拉着秦般若的手道:“秦姑娘,官兵大搜捕老身最担心就是你啊!好在你没有事,跟在了少阁主身边。官兵倒不是最可怕的,老身担心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啊!难说他们的魔爪会伸到城外来,秦姑娘提醒少阁主换换住处吧。”

    秦般若道:“多谢婆婆提醒,金陵的小新年轻啊!以后婆婆多关照吧。少阁主很快就会南行,琅琊阁也会派人来接应。婆婆身处险地千万小心,看不见的杀手最可怕啊!”

    殊不知甄平刺穿胸膛的那个黑衣人中剑倒下并没有死,被甄平一剑刺偏了一点没有刺中要害。一脚踢倒杀手只是昏过去了,过了两个时辰黑衣人苏醒了。黑衣人负伤逃回一个院子里破门而入,扑通就趴在地上。道:“卓少主,失、失。”黑衣人好像要说失败,或者是失手。到底没说完,伸出的一只满是鲜血的手呱唧落下真死了。

    “怎么回事?说话。”屋里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上前抓起黑衣人摇晃几下,摸摸脖子大动脉没救了扔下了。黑衣人手里掉出来一件东西,中年人捡起来一看是一支女人的簪子。

    屋里的中年人是天泉山庄的少庄主桌青摇,看看黑衣人死了,桌青摇喊道:“来人。”

    应声进来两人,道:“卓少主有何吩咐?”桌青摇道:“把尸体拖出去处理掉,快一点。”两个人拖走尸体,桌青摇匆匆出门去了。紧接着京兆衙门巡防营都出动了。禁严搜查折腾了大半夜加半天,抓走了一些不相干的嫌疑人。

    萧景睿言豫津两个公子哥回朝之后不受官爵逍遥自在,逍遥是逍遥了,但不怎么自在。言豫津闲得无聊早起约萧景睿想出城散心,城门不开还被官兵盘问了一番。萧景睿没有搭理官兵,言豫津可与官兵好一番理论。城门没出去,大清早生了一肚子气。

    萧景睿北征归来回到家里,莅阳公主高兴了一阵子。但萧景睿的父亲从南楚托人送来两封书信,母子俩平静的心里又起波澜。一封信给莅阳公主,一封信给萧景睿。莅阳公主接到信后闷闷不乐,几天看不到一丝笑容。终日与经卷为伴,足不出户却静不下心来了。

    莅阳公主不是平民百姓,看到初恋情人字字关心,句句体恤。字里行间,希望莅阳公主带萧景睿去南楚团聚。一石激起千重浪,莅阳公主有些动心但身不由己。宁国侯谢玉是已经死在了黔南,一家人破镜重圆也说得过去。但想想谢弼就成孤儿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萧景睿没有看母亲的信,但父亲给萧景睿的信中内容也包括了给莅阳长公主的信里部分内容。过去以后莅阳长公主就是南楚王妃,萧景睿就是王子。这些优厚条件,对普通人是极具诱惑。萧景睿太善良,心情与母亲一样。萧景睿自幼在大梁国长大,与谢弼兄弟情深也不能丢下谢弼不管啊!

    莅阳公主没有回信,却不能剥夺父子之间的联系。莅阳长公主只是嘱咐萧景睿,如果景睿愿意可以给父亲回信。但莅阳公主有一句话让萧景睿务必写上,“家母不能成行。”意思就是萧景睿去与不去南楚自己拿主意,莅阳长公主不会同去。留下母亲一个人在大梁,萧景睿不会丢下母亲自己去南楚做逍遥王子。

    言豫津的烦恼是见不到宫羽姑娘了,妙音坊的宫羽姑娘那是言豫津心中的女神。明知道遥不可及,但经常见见也是秀色可餐。宫羽姑娘人间蒸发了,言豫津的魂也没有了。

    这俩公子哥没事就结伴逛大街,吃吃喝喝醉生梦死。有一次两人在金陵大街上闲逛,看到两峰骆驼过来了。金陵城可是一个商贸中心,骆驼是西北商人的交通工具。看到骆驼,萧景睿想到了去了西北的夏冬。

    萧景睿道:“豫津,冬姐走了很久了。不知道冬姐在西北过的怎么样,听说那边的风沙雾霾很大啊!”

    言豫津道:“怎么,景睿想冬姐了。要不过了年开春我们去西北阴山口,去找冬姐玩玩去。”

    萧景睿道:“你可拉倒吧,冬姐是镇守阴山口。哪有功夫陪你玩啊!不去。”

    言豫津道:“不去西北区西南也行啊!我们去苗疆苗寨找苗霞姑娘玩玩。苗疆苗寨的风景可是纯天然无污染啊!世外桃源,真山真水出美人啊!呢和苗姑娘还很投机,谈不上答应过你去了款待你吗!我跟着你去了沾光,那也是上宾了。”

    萧景睿道:“你是思念苗姑娘的百毒酒了吧,苗姑娘还说过他们那里有野人呢。女野人专门抓想你这样的俊俏公子,被女野人拖进原树森林可就出不来了。也不用彩礼就成婚了,生一群小野人。我看豫津你行,过个十年八年带着一群小野人回到金陵来。那你言大公子可天下闻名了,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肯定不皇上还高。”

    言豫津道:“我呸呸呸,我们两人站一块我保证女野人抢的是你。你可别听苗姑娘忽悠你啊!我回家可问过家父,苗疆人对朋友很好客。对仇人也下得去狠手,苗疆是有穿树叶的部落可不是野人。去苗疆经过琅琊阁,我们还可以去拜访一下蔺公子呢。”

    萧景睿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念蔺公子了,梅岭一别再无音讯也不知道蔺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年后看看吧,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去琅琊阁拜访蔺公子。”

    他们可不知道蔺晨已经从金陵过去了,江左盟正乱着呢。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着,言豫津突然看到一个熟人的影子一拉萧景睿道:“哎哎,景睿你快看,那个人不是青摇大哥吗?”

    萧景睿顺着言豫津的手指看去,道:“看着背影还真是像啊!”言豫津张嘴要喊,被萧景睿捂上了嘴巴。

    萧景睿把言豫津拉带一边小声道:“豫津你喊什么?你想害死青摇大哥吗?”

    言豫津打开了萧景睿的手,道:“想憋死我呀!景瑞你说的也是啊!青摇兄虽然没受牵连,但也好不到那里去。你看他行色匆匆,斗笠压得那么低也是怕被人认出来吧。怎么会出现在金陵城里呢?他这是要去哪里啊?”

    两人说话的空挡,再回头桌青摇不见了。言豫津跳旁边的台阶,看到了桌青摇的背影。言豫津跳下台阶道:“景睿,青摇大哥往哪个方向走了。我看见斗笠了,咱跟上去看看青摇大哥要去哪里。”

    这一会萧景睿没拉住,言豫津跑过去了。萧景睿在后面紧追上来,远远看到桌青摇走进了一个院子。两人追进院子,是一个没人住的破院子。破破烂烂,后墙早倒塌了。两人追过后墙,街道上空空如也。

    萧景睿道:“言豫津,你跑那么快干甚?”

    言豫津道:“嗨,不是想到个没人的地方说说话吗?跑的快还没追上。”

    萧景睿道:“豫津,追不上就算了。自从出了那件事对青摇大哥打击很大,家虽没破可谢琦死了。谢琦那么无辜,年纪轻轻丢下了孩子。到现在我都没有缓过悲伤的心情何况是青摇大哥呢!他们俩是那样的恩爱,青摇大哥也不想见到熟人尴尬。这就快要过年了,也许是来城里置办点年货什么的吧。”

    言豫津道:“景睿啊!你恨苏先生吗?”

    萧景睿道:“说不恨是假话,以伤害无辜为代价深明大义的事我做不到。让一个小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豫津你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言豫津道:“我做不到,景睿啊,不管怎么说青摇大哥的孩子是你亲外甥。要过年了,买点礼物去看看孩子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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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天泉山庄沦为鱼肉

    萧景睿很想去天泉山庄探望,天泉山庄的每一个人都是萧景睿的牵挂啊!莅阳长公主也在牵挂着谢琦的孩子,可无颜面对卓鼎风夫妇啊。去了人家不会让进门不说,真要见了面说什么。那么大的仇恨伤害太深,天泉山庄不会这么快原谅人啊!

    萧景睿道:“我是很想去探望啊!可人家还会像过去待见我吗?我们追过来几条街没有隐藏自己,以青摇大哥的身手可能早发现我们了。分明是不想见到我们吧,豫津别费心思了。”

    言豫津道:“景睿,我看青摇大哥不像是来城里买东西。行色匆匆紧身衣裳,谁会手上拿着宝剑买东西啊!”

    萧景睿道:“算了算了,别费脑子胡乱猜疑了。想起过去的事堵心,走了。”

    宁国侯府没有出事之前,桌青摇和萧景睿这几个人关系好的不得了。可为了翻赤焰旧案,谢卓两家翻脸了。当年莅阳公主与天泉山庄庄主的夫人同事怀有身孕,城里闹瘟疫出城避难瑞山青云寺。两个孩子同时出生,那一夜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雷击庙塌,狂风暴雨烛光吹灭。

    黑暗中逃出来,两个孩子不知道那个是谢家的那个是卓家的。过了两天孩子死了一个,谢卓两家共同养育了活着的孩子,就是现在的萧景睿。萧景睿成了谢卓两家较好的纽带,多年之后谢玉又把女儿谢琦许配给卓家大儿子做媳妇。两家成了儿女亲家,关系更密切了。

    天泉山庄是江湖人家,庄主卓鼎风一口天泉宝剑名震江湖。荣登琅琊榜武学高手第四名,大儿子桌青摇深得父亲真传,年纪轻轻剑术了得也很有名气。好端端的一家人生活的很幸福,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没想到亲家公宁国侯谢玉不地道,利用亲情愚弄了亲家卓鼎风。指示卓鼎风的天泉山庄为其做了很多杀人的勾当,女婿桌青摇也被蒙蔽做了帮凶。谢玉败露落马获罪流放黔南劳改,好在有莅阳长公主力保卓家,卓鼎风坦白从宽揭发谢玉首告有功抱住了一家人性命。但谢琦正当怀孕临产受到重大刺激,生下了卓青摇的孩子后血崩大流血死亡。

    出事那天是萧景睿的生日。梅长苏正是利用了这个特别的日子聚齐相关的众人推到了谢玉。结果如梅长苏所愿却害死了无辜的谢琦,都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没有萧景睿的生日,谢琦就死不了,萧景睿揪心的自责不愿意再去想这些悲惨往事。

    萧景睿道:“豫津,走吧。谢琦不在了,面对青摇大哥很尴尬。没追上也罢,真追上了你让我说什么?”

    言豫津道:“我也是好心,过去青摇兄进城都是住在你家的宁国侯府。现在侯府没了,我是想青摇兄如果没地住去住我家。我们家那么多房子,我爹又不常在家就我一个人住多无聊啊!你是觉这尴尬,我与青摇兄没过节就无所谓了。”

    以桌青摇的身手,两个人肆无忌惮的在后面追怎么会不觉察呢?两个人走后,桌青摇从一段矮墙后面出来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桌青摇一扭身子腾身越过前面的高墙。大院子,大屋子。桌青摇推门进屋,一排黑衣人齐刷刷施礼,“见过老大。”

    “嗯,免礼。”桌青摇直接走进去坐到了正中间的一把太师椅子上,冲下面一摆手。两个黑衣人上前,桌青摇拿出一张图只给两人看。之后在两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个人下去了。

    桌青摇怎么会成为神秘的老大,这件事并不遥远。赤焰旧案尘埃落定,桌青摇带着刚出生的儿子跟随父母出金陵返回天泉山庄。一场浩劫一家人全身而退已是万幸,卓鼎风算是首告有功。特赦卓家人不追究罪责,但天泉山庄的人都是戴罪之人不准再进金陵城。卓鼎风吩咐下人闭门谢客,家人也少出去走动。

    一家人不出门总不会招惹是是非非了吧,可偏偏祸从天降落到了天泉山庄的院子里。一天深夜,天泉山庄突然闯进一群人,黑衣黑裤黑头巾,黑布蒙面钢刀闪闪亮。这群人并不杀人,只是驱散家丁冲到大厅前面。

    卓鼎风父子仗剑立于台阶之上,卓鼎风厉声断喝。“来者何人,敢闯我天泉山庄。老夫已隐退江湖不问世事,来者报上尊号。若要落井下石欺上门庭,老夫的天泉宝剑也不吃素。朋友若是求财,天泉山庄可以倾囊相赠。如果是为啥人而来,老夫奉陪。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夫绝不留情。”前面带头的人突然摘下面罩,是禁军大统领列战英。卓鼎风惊愕之余摸不着头脑了,急忙抱拳施礼。道:“见过列大统领,里面请。来人,上茶。”

    列战英来到大厅,并不坐下。大声道:“太子口谕,卓庄主明日秘密到东宫见太子。”卓鼎风可是老江湖了,立马感觉不是好兆头。

    卓鼎风向列战英深施一礼道:“大统领,老朽年迈重伤在身行动不便,只怕是不能前往拜见太子呀!”卓鼎风说完咳嗽几声,表示没有撒谎。大冷的天,卓鼎风额头黄豆大小的汗珠子下来了,道:“大统领不信,你看看老夫稍站片刻便虚弱的大汗淋漓呀!”

    这群人的身手,卓鼎风一眼就看出来了。个个都是一流高手,稍有不慎今夜就是天泉山庄的末日。天泉山庄带最蜗居,太子召见大祸临头了。卓鼎风的满头大汗是吓出来的,列战英也确实看到大汗淋漓了。

    列战英道:“卓老庄主身体欠佳,太子甚是挂念。临行之时,太子命在下带来一支千年人参给卓庄主补养身体。”列战英从旁边一人手里拿过来一个长条锦盒打开,递到卓鼎风面前。锦盒里黄布垫底,一枚硕大的人参价值连城。

    卓鼎风道:“谢太子陛下,”卓鼎风跪下了,全身打颤双手发抖接过锦盒。道:“老夫戴罪之身怎么受得起太子如此重礼啊!承蒙太子关心,老夫受之有愧啊!请列大统领回报太子,待老夫伤势无大碍后一定前往拜谢太子。”

    列战英搀扶起卓鼎风道:“老庄主平身,太子也知道老庄主伤势严重。倍加体谅特别交代在下问候,老庄主不能前往可委派少庄主桌青摇卓少侠前往回复太子。另外,太子还给卓少侠的小公子带了礼物,一把纯金制造,镶嵌宝石的长命锁。太子的心意在下转交,请卓少侠收下吧。”

    卓鼎风心急火燎,六神无主了。桌青摇上前一步接过了金锁,跪下抱拳施礼道:“请大统领回复太子殿下,桌青摇谢过太子重赏。家父重伤未愈病体不支,青摇明日会前往金陵。青摇戴罪之身没有资格进金陵城,请太子殿下安排如何进见。”

    列战英道:“好,这一点卓少侠不用担心。在下已经安排妥当,明天早晨会有人在城外三岔口接应少庄主进城。请卓少侠五不准时赶到,大家都相安无事才好。卓老庄主安心修养,太子器重天泉山庄可不要辜负了太子的美意。老庄主是江湖前辈,应该看得清形势啊!深夜打扰很抱歉,请老庄主恕罪!王命在身在下不敢耽搁,告辞了。”

    “这、这、”卓鼎风没有说出话,列战英大步走向门外,桌青摇道:“恭送大统领,大统领慢走。”

    列战英带人走了,听着天泉山庄的大门咣当关上了。卓鼎风一松手,锦盒摔在地上。人参滚落出来,卓鼎风一阵剧烈咳嗽呼吸不畅。艰难的喘了两口气,卓鼎风把地上的人参踩得粉碎。

    卓鼎风捶胸顿足道:“青摇啊青摇,你就不该答应他们啊!这怕是要大祸临头了呀!我的儿呀!什么长命锁啊!分明是索命锁啊!”卓鼎风捶打胸膛一阵咳嗽,这回是真咳嗽了。

    卓夫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上前搀扶着卓鼎风道:“老爷,今夜的情形想必你也看出端倪了。摇儿若不答应,今夜天泉山庄怕是要血流成河了。老爷万万不可心急上火,天泉山庄还得老爷掌舵啊!”

    卓鼎风一脚把地上的锦盒踢出门去,捶胸顿足道:“夫人啊,我何尝不知道啊!谢玉借我的龙泉宝剑杀人,难道太子要我们父子的宝剑是切菜吗?这个太子看上去人模狗样,这个时候送礼召见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比谢玉也好不到那里去。”

    卓鼎风很明白,谢玉杀人范围不是很大级别也低。可太子要杀人,下手便是阻碍太子上位的朝廷忠臣啊!

    卓夫人道:“老爷慎言啊!祸从口出。还有时间,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桌青摇道:“母亲,没有别的出路了。我想天泉山庄周围必有埋伏监视,我们逃不出去。现在金陵城还有谁能压制太子萧景琰啊!为了天泉山庄的老老少少,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听太子摆布。暂时苟且偷生顺从,期望以后有可能出现变数再谋出路吧!”

    卓鼎风道:“青摇,你们很明白太子的用心。天泉山庄可不能再昧着良心做事,明天还是为父去见太子。老夫也没什么面子了,拉下老脸求太子抬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大不了我们舍弃天泉山庄,举家迁移去边关劳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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