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蔺晨南下暗桩被抄

    身在风口浪尖上，桌青摇不吝惜自己的脑袋。首发可自己的脑袋丢不起啊！天前山庄全家人的脑袋都在桌青摇手里捧着呢，桌青摇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啊！一个不小心，将会是至亲至爱的满地人头啊！

    桌青摇发现自己的判断有误，纪纲甄平不可能单独回来。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一定也回来了，可紧急搜捕一无所获。桌青摇百思不得其解，受伤的杀手逃回去报告天还没亮呢！金陵城四门紧闭官兵把守，并没有人出城。没人知道是秦般若的精心经营周密安排，才让蔺晨从容出城。

    列战英知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训斥了桌青摇办事不利，列战英道:“卓少主，满打满算从北边回来的人不会超过十人。绝顶高手也就是蔺晨一人，你的手下个个顶尖高手怎么可能失手呢。第一次大行动就重大失误，这件事我在太子面前没有如实汇报。再有下次这碗饭你可能要吃不成了，后果如何你很清楚。”

    桌青摇道:“是是是，多谢大统领庇护。属下再派人手，加紧追查江左盟的余党。大统领，岛夷武士武功高强是没的说。但他们对大梁了解甚少，人生地不熟行动多有不便。属下建议招揽大梁本土高手，可以配合行动免除纰漏。”

    桌青摇孤身一人指挥一群岛夷武士，语言障碍很多事说不清楚。捣毁苏宅和妙音坊本来是同时行动，可有一组人却没找到妙音坊。错把相隔一条街的谜缘房的青楼捣毁了，桌青摇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再派人捣毁妙音坊，宫羽姑娘已经得到消息有所准备才得以逃脱了。

    纪纲甄平在苏宅门前已经败露行踪，桌青摇交代了好几遍是帽儿胡同门前有两个大树。可金陵城门前有大树的宅子很多，两名杀手走错了方向无意间途径秦般若的阁楼被蔺晨发现反跟踪了。这一耽误时间，纪纲甄平才侥幸捡回来两条命。两次刺杀都办得不是很漂亮，桌青摇的头也大了。向列战英请求招揽大梁武士，列战英同意了。可桌青摇万万没有想到，提出的建议是搬去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桌青摇的建议出口，列战英同意了。可列战英的一番话，让桌青摇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列战英道:“卓少主的建议很好，语言不通人地生疏确实影响了杀手的效率啊！卓老庄主门徒众多，行走江湖的得意弟子不在少数。卓少主可以把他们招到麾下，师兄弟联手知己知彼啊！”

    桌青摇道:“大统领，家父的门徒都断绝关系了。大多都另投师门，再找他们人家不会在听命龙泉山庄了。”

    列战英道:“卓少主说笑话的吧，几天前还有人看到你的两个师弟王强赵海前往天泉山庄探望老庄主呢。两人都带着重礼，怎么几天时间就背叛师门了吗？王强赵海大人和孩子都住在金陵吧，联系很方便。能为太子办事也是走仕途捷径，表现突出混个高官厚禄不是很难。卓少主考虑一下，自己弟兄联手办事顺手不是吗。”

    不知道列战英是有心无心，天泉山庄被监视着桌青摇心知肚明。可没想到列战英掌握的如此详细，桌青摇的两个师弟是前往探望师父师母了。带着重礼也不错，可天泉山庄根本没让两个门徒进大门啊！桌青摇想举荐的人是悬镜司的夏春，话还没来得及说先后悔上了。

    天泉山庄已经是骑虎难下，怎么可以连累无辜的门徒同上贼船啊！蔺晨的行踪没有查到，桌青摇还真是想过请师兄弟帮一把。夏春找过白昌杰暂时没消息，等不及又找过桌青摇。桌青摇也答应推荐了，让夏春不要一味的等待。大把的时间做点实事，配合推荐会容易的多。

    夏春的手段比桌青摇高很多，一个多月夏春后为桌青摇提供了几个江左盟的暗桩。可人去屋空，抓到了几个人都是最下层的小鱼小虾米。枉死了几条无辜人命，桌青摇没有得到任何蔺晨和纪纲甄平的线索。桌青摇断定，蔺晨已经不在金陵了。列战英步步紧逼，桌青摇无奈的请两个师弟出手帮忙。

    桌青摇找到两位师弟，人手也南下追查蔺晨的行踪。

    秦般若建议蔺晨向南撤，可蔺晨偏偏就在隐藏在三里庄一个多月。这是调人去了苗疆，之后调出来金陵一个左江盟的人带路赶往左江。蔺晨对左江盟的内部并不熟悉，顺着纪纲留下的暗记巡查。琅琊阁大总管顾青已经派飞鹰从琅琊阁赶过来与蔺晨回合充当车把式赶马车，秦般若坐车，蔺晨骑马。他们并没有着急赶路，离开金陵远了没有人认识他们。

    一日，进入江左端州竹蛇帮分舵管辖的地段。几个人在一个叫北岭镇上的小客栈里住下了，一夜无事。一大早飞鹰来到蔺晨的房间道:“少阁主，小镇上有我们的暗桩。龙大少在镇上开了一个火烧铺，是不是召见龙大少问问这里的近况啊！”

    蔺晨吩咐道:“不用了，我们微服潜回不要声张。本公子要看看江左有多少王八露出水面，心中有数便于处理。客栈门外灯箱上打上安记，有新消息龙大少会过来禀报。飞鹰你出去转一圈打探一下吧，多跑几步路去竹蛇帮看看。”

    飞鹰离开不久龙大少来了，蔺晨在房间里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是店小二道:“哎呀！这不是龙大掌柜吗，大清早跑来我们客栈一定不是要住店吧。呵呵呵！这还提着惹火烧，不会是送货上门走错了门吧。我们小店里可为人要外卖啊！呵呵呵！”

    龙大道:“小二子，拿龙大开涮呢。你还别说，就是你们小客栈从北边来的老板要的火烧。我也不知道老板主那个房间，劳烦您老人家给问问呗。”

    小二道:“龙大爷，嘴上积点德啊！都是街坊邻居，龙大爷一张嘴就损死人啊！要让我爷爷知道了可去找你评理啊！呵呵呵！给你问问啊！”

    这两人在院子里说笑，蔺晨道:“小若，龙大少来了。招呼他进来吧，不想有事可事就来了。”

    秦般若开了房门道:“是龙老板吧，火烧我们老板要的，快拿进来吧。”

    龙大少道:“好来，小二子，我没说错吧。你还不信大人的话，快去干你的活去吧。”

    龙大少进屋掩上房门道:“龙大见过少阁主，顾大总管有三点红传书。”龙大少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小纸卷递给蔺晨。

    蔺晨道:“好，龙大你先回去吧。”

    龙大少道:“是，少阁主，刚出炉的火烧热乎着呢。少阁主一路辛苦，吃了早点再看信吧。少阁主要在这里住多久啊！龙大派人送伙食过来。”

    蔺晨道:“龙大，不要麻烦了。本公主微服回来不可声张，你就当不认识我们。你很机灵，应对的小二不泄露本公子的一点痕迹很好。回去吧，有事会招呼你的。”

    龙大少走了，蔺晨展开纸条看后破口大骂道:“他娘的什么玩意如此嚣张，这还他娘的没玩没了了。”

    秦般若很惊慌的拉拉蔺晨的胳膊道:“少阁主小声点啊！什么消息让少阁主张嘴骂娘了。”

    蔺晨自觉失态道:“小若你看，我们走后三里庄被捣毁了。送庄主一家人等十余口人无一幸免，宋庄主被人逼迫仍不肯说出本公子行踪咬舌自尽了。”

    秦般若道:“好歹毒啊！江左盟的暗桩接二连三重创。现在又对琅琊阁的人先手了，一直没看清这些人什么面目。少阁主早作打算啊，小新和善婆婆她们可都在饿虎的最边上呢。小若害怕，那一天一觉醒来小新她们就、就、、、”

    秦般若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蔺晨把秦般若抱在怀里道:“小若，善婆婆与小新她们已经停止行动不动了。暂时不会有危险，三里庄惨案应该出现了内鬼。现在我们好不清楚对手的实力，他们的人已经分布在金陵城外。这个仇暂且几下，本公子定让他们加倍偿还。顾青已经派了生面孔出发，去金陵解决这件事了。”

    秦般若道:“是小若太担心了，急躁是败露的隐患。所发生的事错综复杂，是不能意气用事。”

    飞鹰出去打探消息很快回来了，看到蔺晨和秦般若都不是很高兴。看到蔺晨一脸严肃，秦般若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飞鹰道:“少阁主，属下这刚出去两个时辰这个怎么了？”

    蔺晨道:“没事，让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样？是好消息还坏消息啊！”

    飞鹰道:“是好是坏要少阁主裁决，今天正午竹蛇帮分舵有大事发生。午时三刻要杀人祭灵。还有一封信，是一个传信衙役骑马冲撞了小爷。身上没钱火气还不小。没钱只有顺张纸了，省得上茅厕没有草纸了。”

    蔺晨道:“呵，神手飞鹰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啊！钟馗什么时候吃过小鬼的气啊！呵呵！信呢？”

    飞鹰从怀里掏出来一团纸道:“在这里呢，这纸太硬了拉皮股。揉揉会软和一点，少阁主看看有用吗。”

    蔺晨展开信件，是吏部给左江督抚的信。大致内容是慢慢蚕食分化地方帮派势力。蔺晨很清楚，左江地面只有左江盟，太子暗地里下手还没有明着强制行动。

    蔺晨道:“飞鹰，带上江左盟的宗主玉牌去竹蛇帮分舵。时间紧迫，快马赶过去吧。不许他们杀人，违令者就无须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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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孤胆英雄深入虎穴

    呼啸一声蔺晨扔过玉牌，飞鹰一抬手俩指头夹住了。道:“呀呵，左江盟宗主令牌，少阁主收编左江盟了，好来。在下这就去走一趟，令牌在手属下也号令一回过过瘾啊。”

    蔺晨道:“等等，用完了立马还回来，还有，回来时买些扬州话梅回来。我这里有一个处方，找一个药店抓两副草药回来。低调一点啊，别搞出太大动静。先去去竹蛇帮能说话解决的事就不要杀人，治病救人吧。”

    飞鹰道:“得令，少阁主。”

    秦般若听到飞鹰报告，已经披上风衣。拿起了蔺晨的风衣要往外走。本想也去外面走走看看热闹散散憋屈的心情，没想到蔺晨不去。秦般若在里屋一边放下披风，往外走道:“少阁主，竹蛇帮分舵违抗指令，飞鹰一个人去少阁主放心吗？”

    蔺晨道:“怎么，小若不是担心飞鹰不能应付吧？是不是想去看看热闹啊，放心吧，飞鹰也是老阁主很看重的关门三弟子之一。别说搞定一个小分舵，真让飞鹰做总舵主也是屈才的。这小子就是不愿意操心，野马性质玩野了。打打杀杀未免见血，小若还是在屋子里喝茶舒服。”

    秦般若道:“少阁主，小若知道送庄主出事少阁主心里难受。干嘛还有飞鹰手下留情说好话呢，有人知道宗主死了便闹事分明是冲着新任宗主来的吧。心术不正者不杀一批，帮规就形同虚设了。一个跟着一个学，越学越乱啊！”

    蔺晨道:“小若不知道飞鹰的性格，笑嘻嘻的杀人可从来不手软。但飞鹰有分寸，该杀的人不会手下留情。”

    飞鹰一个人来到竹蛇帮分舵，一个大场子上中间一个高台子。台子上三个人被五花大绑，身后三名彪形大汉怀抱鬼头大刀。北面的大厅门口门柱子上挂着白布，往里看八仙桌上摆放着一个很大的灵牌，还摆着猪头整鸡活鱼果品。香烛蜡烛一应俱全，大厅里的人都穿着孝袍。

    奇怪的是，外面的人半边人戴孝，半边人没戴。飞鹰没有戴孝，挤在戴孝的人群中让人挤出来了。一个三角眼巴拉头的人吹胡子瞪眼道:“去，往那边去。”

    飞鹰看看那人有点恶心道:“怎么，这边不能站人吗？”那人直指台子上道:“你还别硬气，一会收拾完了你们的头再收拾你们这些小喽啰，梅宗主死了，竹蛇帮分舵主祭奠之后便去总舵。我们分舵主就是下一任江左盟宗主。看你小子很面生啊，戴上孝就算是这边的人，以后大哥我照着你。给，戴上。”那人拿着一块白布递给飞鹰。

    家里死了老人才披麻戴孝呢，那人拿着白布条在抖搂飞鹰可有点烦气了。道:“去去去，我的头又没破包一快破布干什么。你还是留着包伤口吧！一会就用得着了。”

    这时就听见台子上被绑着的人破口大骂道:“赖皮蛇，你他娘的快给老子松绑。我们去总舵，让纪总舵主评评理。纪总舵主严令不许设灵堂祭奠，要隐蔽行事。你敢不听命令，你这是抗令造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赖皮蛇，给老子滚出来。阮小三，你他娘的混蛋。你想做江左盟的宗主，撒泡尿照照自己吧，赖皮蛇坐不了宗主的宝座。”

    一个人从大厅里出来了，站在台阶上不气不火的道:“刘豹子，午时三刻就到了，叩拜完了就处理你们。怎么，还等不及了吗？过一会三爷倒要看看一只死豹子有什么厉害，你的鬼魂去要说法去评理吧！哈哈哈！今天三爷就用你们的人头祭奠梅宗主，之后杀到总舵去。三爷就做江左盟的宗主了，你们是看不到了。刀斧手，准备好了。”

    这个说话的人就是竹蛇帮帮主阮小三，手持钢鞭也很勇猛。多年前竹蛇帮与菜刀帮结怨杀人挑起事端，阮小二被镰刀帮胡水设宴毒死，其弟弟阮小三挑起大梁继任竹蛇帮帮主，被左江盟插手收编。阮小三既是竹蛇帮的帮主也是左江盟的分舵主，迫于威严阮小三看是很老实。可阴奉阳违做梦也想搞独立，以前不敢，现在梅宗主死了群龙无首。阮小三可不服纪纲这个总舵主，正好趁机会铲除异己扩张势力独霸江左盟。

    台子上的大汗抱着明晃晃的鬼头大刀，说话这就要杀人了。飞鹰哪里还有闲心与那人胡讲蛮缠，大声叫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呀！”

    有人大喊刀下留人，阮小三站在台阶上怒喝道:“谁他娘的喊留人呢？是哪一个？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也不怕多杀一个两个的冤死鬼。小的们看看是谁，给老子抓起来一块收拾了。”

    三角眼的人看到立功的机会来了，飞鹰就在三角眼跟前，三角眼大声吆喝道:“帮主，帮主是这个人喊的，我抓住他了。就是他喊的刀下留人，请帮主发落。”

    三角眼一喊，戴孝的人把飞鹰围住了。一个个拔刀相见，气势汹汹。三角眼拿刀压在飞鹰脖颈子上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走，过去见帮主。”

    飞鹰捏着刀刃，全身哆嗦，颤巍巍的道:“大哥，大哥。你刚才不是说要照着兄弟吗？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呀！我这里有三个铜钱，都给大哥，都给大哥啊！大哥把白布条给兄弟吧，大哥不是说过带了孝就没事了吗？”

    不知死活的巴拉头三角眼，哪里看得起三个破铜钱啊！可逮住立大功的机会了，那可是赏银子的啊。三角眼耀武扬威喊道:“哼，你小子一看就不少好东西。早干嘛了，现在叫大爷也不行了。晚了，快走。”

    飞鹰道:“哈哈，大哥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江左盟的人不是都很讲道理吗？你们的梅宗主可是小人的崇拜偶像啊！一家人，一家人啊”

    巴拉头三角眼道:“哎呀！你小子行啊！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呀！还知道搬出梅宗主做挡箭牌啊！梅宗主已经死了，阮帮主马上就是江左盟的新宗主了。梅宗主不好使了，你小子有话去和阮宗主说吧。”

    飞鹰小声道:“谁规定的死到临头不能笑笑啊！你规定的吗？还是台子上那个软不噶及的人私自规定啊！这是你们的帮主啊！呵呵，软不溜丢，贼眉鼠目，你还别说啊！竹蛇帮的名字取得不错，一群赖皮蛇呀！就他还想当宗主呀！你可别开玩笑糟蹋蛇了。呵呵！”

    巴拉头三角眼道:“混蛋，帮主，这小子骂你呢。一定是刘豹子的同伙，一块砍了吧。”

    飞鹰道:“你胡说，小的怎么敢骂帮主呢。分明是你在骂帮主，怕我揭发你帮主办你硬说是我喊的刀下留人。帮主，是这个人谩骂帮主诬赖好人啊！”

    飞鹰装出胆小怕事无可奈何的样子，被巴拉头三角眼推搡着来到台子前面，阮小三呵呵呵大笑道:“我当是那个吃了豹子胆搅乱法坛拜祭梅宗主呢，原来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软蛋。巴拉头的声音你当老子听不出来啊！骂吧，别着急一会就收拾你。巴拉头，把这小子押到台子前面，让他好好看看人头是怎么落地的，不用动刀吓死他。哈哈哈，午时已到，给老子行刑。”

    飞鹰本想挑唆一下，人家还不上当。阮小三一声令下，台子上三名刽子手举起了鬼头大刀。大刀举到半空眼看都要落下，胆子小的人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就听见铛铛铛三声脆响，三把鬼头大刀断为两截。刀头当啷啷掉在地上了，三个大汉往后倒退，扔掉的手里的半截大刀把子虎口震裂流血了。

    与此同时，三角眼的巴拉头捂着胳膊嗷嗷大叫。胳膊上一道大口子呲呲冒血。飞鹰很同情的道:“哎呀大哥，你头上的白布包伤口正好啊！流血会流死人呀！对了，刚才你不是预备了一条吗。兄弟可为你想着呢，快拿出来包上吧。一看就是穷人啊！别不舍得用了，沾点血不要紧的。洗吧洗吧，以后你爹你娘死了还走合能用。不啥的包扎流干了血你就死了，让你的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还有，大哥你有老婆吗？你老婆长得还看吗？如果还看你死了兄弟替你照顾着啊！”

    巴拉头三角眼可气炸了，大喊道:“帮主，这个人想造反啊！杀了他。”

    话音未落，巴拉头三角眼的另一只胳膊又射出了一股血柱。周围的人躲闪不及，脸上身上喷的满是鲜血。飞鹰一抬腿一脚踢过去，道:“去你娘的蛋吧。”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看着巴拉头三角眼在地上满地打滚嚎叫。没人注意到飞鹰笨手笨脚的爬上台子去了。来到被绑着的人后面，慢悠悠的在给一个人松绑。飞鹰解开一个也许是觉得太麻烦，顺手从地上捡起了半截刀头。刷刷两下，刀头还很快，割断了另外两个人的绳索。众人反应过来了，绑着的人也放开了。阮小三大喊一声飞上台子，道:“呔，哪里冒出来的狂小子，敢私通反叛。”

    飞鹰不慌不忙在地上找东西，捡起来三个铜钱装在口袋里。刘豹子三人紧握拳头，挡在了飞鹰前面。飞鹰一看，这三个人行，自己死活难料还知道挡在救命恩人前面。可三人都赤手空拳身上带伤，但一副拼命的架势。

    飞鹰一下子蹲在了太子边上，冲着台下没穿孝服一边人道:“嗨，兄弟，借三把刀用用啊！别小气啊！宰了赖皮蛇有你们的借刀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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