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飘零女子渴望有家

    进入琅琊州朗州山区，可都是琅琊阁的地盘了。过了高大的石头牌坊就是琅琊阁，进了琅琊阁后面都是楼阁亭台大殿。古色古香的建筑，参天耸立的千年古松。秦般若的心情很激动，这里就是秦般若心中的家了。滑族一脉被灭国屠城，秦般若像一叶浮萍漂泊亡命了这么多年啊！看着琅琊阁的山山水水，秦般若心里兴奋眼里却噙着泪花。

    向阔别多年的游子，终于落叶归根回家了。山路崎岖却风景宜人，秦般若很累却坚持不坐滑竿。一路上喋喋不休，赞美感叹着美丽的世外桃源。秦般若虽然不是娇气大小姐，可也没有走过这么长的山路。腮边的香汗欲滴，用力抱紧了蔺晨的胳膊。

    蔺晨道:“小若，没走过这么长的山里吧。还是坐滑竿吧，不然脚上会起水泡的。夜里会很疼，睡不着觉的！”

    秦般若娇气的笑道:“俺不，第一次回家小若要多看看这里的一草一木。金陵的亭台楼阁没有琅琊阁花草清香，这里的空气都是甜的呀！小若谢谢少阁主，赏赐给小若一个安全踏实的窝巢。小若的要求不高，山涧草舍，种种粮食蔬菜养一群鸡鸭。远离吵闹的都市，远离勾心斗角污秽场所。”

    蔺晨道:“小若很好养活啊！可目前这个也不容易啊！一切要慢慢来，本公子答应你了。农家小院篱笆墙，会有的。小若都冒汗了，我们歇一会再走吧。”

    路边的大树下，蘑菇石随处可见。蔺晨扶着秦般若坐下，顺手採下路边一朵小花给秦般若插在云鬓上。微风吹动，花枝微颤。

    秦般若道:“少阁主你也坐啊！少阁主，我们以后还出去吗？”

    蔺晨道:“怎么，小若去别处走走看看玩玩了吗？本公子也想休息个一年半载不出去了，只怕是有人不会消停惹是生非耍阴谋不让多休息啊！”

    秦般若为蔺晨沾沾额头上的汗道:“少阁主，金陵的坏人也敢来琅琊阁捣乱吗？他们想干什么？惹不起也躲不起吗？”

    蔺晨道:“现在不少敢不敢的问题，从江左盟频繁出现的反叛分子分析他们已经来了。虎狼当道，对付他们的办法只有举起刀剑。一味地躲避退让，歹毒之辈会得寸进尺。

    新般若道:“少阁主说的对，只有杀光这些鼠辈才会享受太平。真希望这一天早一点来呀！把小新他们一块带过来也给他们一个家。相邻相伴，不再担惊受怕。”

    蔺晨道:“行，小若的愿望不错。到那个时候本公子出银子建造私塾，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本公子也当当老师，上台给孩子们讲讲上一辈人的艰苦岁月。”

    秦般若道:“少阁主讲座小若喜欢，小若也做少阁主的小学生听故事。坐一个小板凳，背一个小书包。想想就很美，嘿嘿！”

    蔺晨捏捏秦般若的鼻子道:“小若当学生可不行，小若要当女先生。告诉滑族后裔的孩子们滑族的历史，告诉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滑族有自己的传统文化，滑族的后代必须传承。”

    秦般若道:“少阁主，真有那么一天小若有一个请求。就在琅琊阁的深处建一个村子，村名就叫滑族村可以吗？”

    蔺晨道:“可以，滑族村就有小若当第一任村长可好。召集大梁所有的滑族后裔都搬到滑族村居住，本公子给你们盖房子给你们山林土地保护你们的安全。”

    秦般若道:“嘻嘻，太好了。少阁主也住在滑族村吗？少阁主才是大组长呢！嘿嘿！”

    蔺晨道:“到了那个时候啊！本公子能不能住进滑族村可要小若批准才可以住啊！没有村长关系进不去啊！呵呵！”

    秦般若抱住蔺晨道:“小若不许少阁主这么说，少阁主在哪里小若就在哪里。少阁主别想丢了小若，除非少阁主亲口说不喜欢小若了。小若会自动离去，去找我们的先人们去。”

    蔺晨抚摸着秦般若的头发，轻轻在秦般若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道:“小若，本公子不会丢了心爱的女人。以后可不许再信口胡说八道啊！当心本公子生气，会惩罚你的喓！”

    秦般若道:“是，小若记住了。少阁主，我们走吧。小若等不及了，要看看少阁主住的地方是啥样子。”

    飞鹰很知趣的陪着两个抬着滑竿的壮汉，一边走一边聊天。从山下就拉开了一点距离，蔺晨和秦般若坐在路边歇息飞鹰也招呼抬滑竿的俩人停下了。看到蔺晨与秦般若有开始走了，飞鹰飞身上树折下来一条树枝飞跑几步赶上来了。

    飞鹰道:“少阁主，秦姑娘不坐滑竿给根拐棍吧。三条腿比两条腿省点力气。秦姑娘，给你。”

    秦般若道:“谢谢飞鹰兄弟，我不坐滑竿。要不你让他们回去吧，别一直跟着了。”

    蔺晨道:“是啊飞鹰，让他们回去吧。”

    飞鹰道:“不打紧，跟着吧。上山的路还没走一半呢，让他们跟到琅琊阁下面吧。”

    还是蔺晨秦般若在前，飞鹰在后。一直走到琅琊阁，秦般若的内衣都让汗水浸湿了也没有坐滑竿。他们走上琅琊阁广场有三个人在扫地，一个上来年纪的人抬头看看蔺晨和秦般若，又低下头继续扫地。另两人看见蔺晨，急忙上前深施一礼，道:“少阁主回来了，这回出去的日子可不短啊。”

    听见两人喊少阁主，另一个上来年纪的人才急忙慌乱的施礼道:“少阁主回来了？辛苦了。”那人说完话之后毫无表情的转过身去扫地。

    蔺晨道:“是啊！转眼一年多了。想念琅琊阁的泉水泡茶，想念琅琊阁的父老乡亲啊！”

    蔺晨的住处在山后，小路弯弯曲曲，松涛阵阵，林间可爱的小松鼠穿梭在树梢上。院落房间天天有人打扫，回来便可以入住。蔺晨早除去了风衣，琅琊山没有梅岭的寒冷。

    进入后院，秦般若进屋子以后才把风衣解开。拿起蔺晨的扇子扇凉，看看蔺晨的房间太别致了。古朴雅致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秦般若很喜欢屋里的摆设。有奴婢端来温热的洗脸水，伺候秦般若洗漱。

    蔺晨道:“小若，这就是本公子的闺房兼办公室了。小若喜欢吗？喜欢你也住在这里。”

    秦般若道:“喜欢喜欢，小若就住在这里服侍少阁主很好。”

    蔺晨又叫过来端水的丫头道:“小若，这个小丫头叫小红，有什么需要让小红去做就好了。我有事要离开一会，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吧，明天本公子介绍琅琊阁的班子给小若都认识一下。”

    秦般若很不情愿蔺晨离开，可人家是回家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刚来到就太黏了不像话，也不是人家的什么人，秦般若笑笑道:“少阁主不用管我，去忙吧。琅琊阁一定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少阁主也是爬山上来别太辛苦了。小若等着少阁主回来一块用膳，别太拼命干活了。”

    蔺晨道:“成，小若来到琅琊阁的第一顿饭本公子一定陪着吃。”

    蔺晨出去了，秦般若坐在房间里喝茶。院子不大可没有人来，秦般若只有与小红聊天。可秦般若的脑海里时不时地出现一双眼睛，觉得怪怪的眼镜后面有看不清的东西。中午饭蔺晨也没有回来，小红端来丰盛饭菜，都是秦般若喜欢吃的新鲜蔬菜，清淡却很有营养。秦般若问小红道:“小红，少阁主在忙什么？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吗？”

    小红答道:“不知道，少阁主与顾总管出去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好像的出了什么大事了。”

    秦般若道:“小红，你把饭菜先盖好了。也许少阁主就快回来了，再等等吧。”

    小红道:“行吧，秦姑娘你不饿吗？

    秦般若道:“我没事，等等吧。小红，你在琅琊阁都干些什么？是不是一直在这个院子里伺候少阁主呀？”

    小红道:“没有，我在前面的山坡上和母亲种菜，今天是顾总管特意派人叫我过来伺候你的，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我这么小，称呼你秦姑娘很瘪嘴。”

    秦般若道:“啊，小红很懂规矩啊！叫什么无所谓的，叫我秦姑娘秦姐姐都行吧。少阁主在家的时候都是什么人伺候他呀？有你这么漂亮的姑娘陪着吗？”

    小红道:“秦姐姐你说什么呢？少阁主身边都是男仆，这个院子从来没有女孩进来过。我从小就在这山上住，你是第一个少阁主带回来的女子还扔你住在这里呢。”

    蔺晨那么风流英俊的美男子，说话有时都带着轻浮。家里屋里没有女人，秦般若心里又高兴有疑惑。这怎么可能么，秦般若看遍了屋里的摆设用品确实没有一件又女人味的东西。

    天黑的时候蔺晨回来了，蔺晨回来秦般弱打发小红出去了。蔺晨道:“小弱，中午饭还和你胃口吗？这里可比不上金陵啊，将就一点吧。事物太多本公子忘了陪小若吃饭了，小若见谅啊！”

    秦般若道:“少阁主说笑了，饭菜很好，菜肉蛋鸡都是很新鲜的。我很喜欢。这里的水都比金陵的甜，嘿嘿。小若不能替少阁主分忧已经很惭愧了，哪里还会为一顿饭陪不陪放在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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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影子杀手已经潜入

    在秦般若的心里，蔺晨就是自己的男人是丈夫了。什么也没有那又怎么样，蔺晨说过不会丢弃心爱的女人。可丈夫丈夫一丈的距离，一旦拉开距离什么都是空谈。从金陵的仙客醉青楼，到江左盟平定事端铲除叛逆。蔺晨废寝忘食的时候还少吗，秦般若心疼凌晨操劳也有私心杂念存在。

    蔺晨道:“好，还是小若的嘴甜啊。呵呵！”也许是回到家了，蔺晨的笑容也多了。秦般若很怕蔺晨板着脸的样子，可蔺晨给点阳光，秦般若便想灿烂撒娇。看到蔺晨回来是很高兴，可那双眼睛还是时隐时现闪现着阴郁。秦般若这个受过严格训练过的滑族后裔女孩，相信自己敏锐的直觉。

    挖空心思的想，突然就想起来了，秦般若对蔺晨道:“少阁主，琅琊阁下面扫地的三个人在哪里扫地很多年了吗？他们和少阁主你熟吗？”

    蔺晨道:“是很多年了，都很熟悉，年长些的那位老人是秦伯，与你同姓孤身一人没有家室。一个人就住在琅琊阁东边的山坡上，在琅琊阁下扫地有十好几年了吧。每次我回来都看到他们，怎么了小若，哪里不对头吗？”

    秦般若道:“是吗，那个老者看见你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你。他是听到了两个年轻人叫你少阁主才补充的问了一句。他的神色也不自然，他的眼神看上起没有他的样子那么老啊！”

    蔺晨道:“好了小若，本公子知道了。三两小毛贼进了琅琊阁，他们和进了天牢差不多。这里很安全，小若放心住吧。”秦般若相信琅琊阁，相信蔺晨。这一点从投靠蔺晨那一刻开始便毋容置疑，可听蔺晨话里的意思，是让秦般若一个人在这里住。心里难免很不情愿的失落，秦般若对蔺晨的依恋依赖这一段时间尤为强烈。

    秦般若道:“少阁主，您不在这里歇息吗？我初来乍到，对谁都不熟悉，一个人住很孤单。少阁主不能多陪陪我吗？”秦般若的话听来也很平静，可蔺晨听出了凄凄凉凉。那眼神深深的看着蔺晨，分明在忽闪着的是祈求。

    蔺晨道:“小弱，让小红陪你可好。小红这丫头很乖巧功夫也很不错，你可以把她当一个小妹妹看待。别看小红在菜园子干活，琴棋书画都懂一点。你觉得闲你们可以下下棋聊聊天，也可以出去走走玩玩。”

    秦般若道:“少阁主有事情要忙小若不敢打搅拖后腿，我不用小红陪。是小若太自私了，请少阁主恕罪。少阁主不必担心小若，我本来也是伺候人的人不需要别人伺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蔺晨拉着秦般若在茶几前坐下，倒上一杯热茶道:“小若，小脑袋瓜子想啥呢？琅琊阁有顾青和刘叔管理，我也没有多少事可忙。有事他们会来这里回报，我留下来陪小若便是。说起来是本公子没有想周全，身为主人把你带进来冷落了，确实是慢待了客人呀！也不愿小若有怨气。”

    蔺晨自我检讨，秦般若觉得不好意思。可目的达到了，又觉得很抱歉。毕竟琅琊阁的明天很不乐观，无论出什么事都需要蔺晨去排版处理。秦般若道:“少阁主，小若不是客人。琅琊阁就是我的家，琅琊阁真的会遇上麻烦吗？”

    蔺晨道:“是，不是遇上。是麻烦已经来了，萧景琰已经是皇帝了。武林大会你觉得萧景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国家选拔栋梁也是真，但他的私心也一目了然。大梁十几年没有大的战事，可去年这一战便暴露了国家的空虚。堂堂大梁，竟然找不出一名护国帅才。侥幸胜利了，出征打仗保卫国家的却都是赤焰旧将。萧景琰已经不是以前的萧景琰了，能不忌惮皇位的稳固问题吗？”

    蔺晨回到琅琊阁的兴奋，不到半天有消失了。琅琊阁这个大家长不好当啊！

    蔺晨喝一口茶水，忧心忡忡。秦般若拿起茶壶一边斟茶道“少阁主说的是，大梁边境北面的柴进是蒙挚的部下，东边东海的卫峥是赤焰旧部。云南的霓凰郡主虽是女流，也与林殊有扯不清的关系。放眼看看大梁的四面八方，哪一方萧景琰也镇不住。西北的聂锋夏冬也是赤焰旧部，也有太多的让皇帝不放心呀！”

    蔺晨道:“所以呀！都是战功赫赫的骁将。哪一个不是功高盖主，萧景琰坐在这样一个圈子里不会踏实啊！自然会费尽心机培植忠于自己的嫡系，一定会培植死心塌地的新人新组织为皇帝所用的亲信。比武争夺武林盟主职位，还是皇帝御赐的盟主。武林盟主号令武林，等于还是皇帝掌控着整个武林江湖啊。”

    夏日不比冬日天短，南方的天黑的更晚。天黑后小红点燃了烛台进来，秦般若和蔺晨还在说话。小红把烛台放在茶几上，又点燃了屋里的几盏烛台。小红道:“少阁主秦姐姐，饭菜已经做好了。请少阁主秦姐姐先去用餐吧。”

    蔺晨道:“知道了，小红下去吧。”两个人吃完饭，小红回来收拾杯筷碗碟端起来往外走。蔺晨道:小红，晚上不用过来了，明天再过来伺候秦姑娘吧。”

    小红道:“是，少阁主。”小红走了，秦般若看着小红背影道:“小红比小新也小不了几岁，这孩子出生在琅琊阁真有福气。有爹娘陪在身边，过田园生活很开心。也不知金陵的小新她们怎么样了，日子可过的真快啊。北方的天气现在也很暖和了，真想他们啊！”

    滑族的后羿都是孤儿，秦般若从小跟着师父璇玑公主长大。天天都是刻苦训练，天天都复国复仇的洗脑课程。哪里曾有过父爱母爱呀！看到小红自然就想起了伤心事。

    蔺晨道:“小若，夜晚的空气有点凉，还是去内屋躺下舒服一点。”两人来到内屋刚坐下一会，“少阁主，少阁主。”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以前部下来汇报工作是不用敲门的。来了女眷必须特别注意，蔺晨听见了是顾青和刘叔的声音道:“进来吧！”

    蔺晨说话间已经走出来，顾青刘叔上前施礼。顾青手里拿着一张人皮面具道:“少阁主，秦叔果然被人掉包了。今晚那人又想溜进后山，被当场拿获。在秦叔的床底下挖出了秦叔的尸体已经腐烂了，这个人已经潜伏在琅琊阁有些时日了。”

    蔺晨道:“是什么人？问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顾青道:“报少阁主。此人身份不明，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物件。没有机会审问，那人武功诡异高超。打倒了我们两个手下逃跑，在下与之交手也看出了一下路数，非我本类啊。被擒后片刻便死了，是服毒自杀。经检查，毒药藏在牙缝里。”

    蔺晨道:“来的很快呀！这些幽灵赶在本公子前面了。”顾青道:“怎么，少阁主知道这人的出处吗？莫非也遇到过这样的人吗？

    蔺晨道:“是啊！本公子在金陵遇到两个杀手。是东海岛夷的路数，岛夷人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他们的脚趾大拇指与另外四指缝分叉很大，在大梁一般都穿着鞋子。很少有人注意这个，想不到也很不容易觉察。再者是他们的身上有刺青，龙头或者是花朵花瓣之类的图案按的帮派的标志。”

    岛夷有两大派系最有名，一个是黑龙会一个是樱花社。这两个帮派在岛夷的地位直通岛夷的皇家，实力势力都不可忽视。岛夷皇家还养活着一个影子杀手团伙，最擅长的手段就搞暗杀。

    顾青道:“少阁主说的是，在下仔细检查了此人的全身。左臂上有一个黑樱花，那个人的脚趾是很明显的分叉很大。难道朝廷的鹰爪启用了岛夷武士？”

    蔺晨道:“顾青，从多方面联系起来分析。潜入琅琊阁的不会是一个人，加强个各关口的防卫，做好一切应急准备吧。处理好财秦叔的后事，秦叔也是琅琊阁的元老一级的老人啊！还有，顾青你白天说不久前来找本公子的那个阴阳人。立刻派人找到他，多派人手去找。”

    顾青道:“是，少阁主。都怪在下当时疏忽了。刘叔还有事要谈，顾青先告退。”

    刘叔与老阁主是一辈人，负责守卫琅琊阁的门户责任重大。蔺晨对上一代的长辈都很尊重，对待刘叔也是高看一眼啊。斟上茶水，放在刘叔面前蔺晨道道:“刘叔，琅琊阁要出事了。父亲把琅琊阁交到我手上，怕是要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刘叔喝一口茶慢慢道:“少阁主不比担忧太多，普天之下谁想动动琅琊阁也要有一副好牙齿才行。琅琊阁是不算什么龙潭虎穴，可我们背后有延绵百里的深山密林。进则能攻退则能守，钱粮充足，人员精悍。少阁主也不怕事的人，真干起来鹿死谁手不好说吧。”

    蔺晨道:“刘叔说的是，说说眼前的情况吧！大梁全国各地各门各派也不会消停吧？都看好了武林大会是一块跷跷板，借力一蹦就接近龙门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琅琊阁要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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