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犯丢失欺瞒皇上

    河面上乱了，不会水的官兵苦点喊娘。大船漏水剧烈摇晃慢慢往下沉，可卫峥看看坚不可破的铁笼子，动弹不得也出不去啊！铁笼子掉到水里也沉底，卫峥与岛夷人厮杀没有死在大海上，今天要枉死在大河里了。卫峥的水性特好无法施展，还真是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突发事件列战英蒙圈了，心思都在指挥水鬼保护大船忘了卫峥了。如果这个时候要杀卫峥，卫峥无处躲闪啊！

    大船摇晃着沉下去，铁笼子一下子掉进水里不见了。水面上泛起一串一串的大水泡，宋氏哥俩也遇到对手了，在水底下，两帮水鬼拼命厮打在一起，这可是拼真功夫了。两帮人争夺铁笼子，卫峥还真不含糊。岛夷水鬼的匕首向卫峥刺过来，让卫峥拿手上的铁链子缠住手臂给折断了。

    铁笼子落到水底，卫峥的两只脚可从铁凌子里踩着地了。卫峥脚蹬河底，硬是浮出水面缓口气。铁笼子在水里不像在地上那么重，可也还是往下沉。铁笼子一出水面，宋三彪的人靠上去了。围着铁笼子阻止岛夷水鬼靠近，短兵相接各有伤亡。河面上已经浮出了几具尸体，河水浑浊参杂着红色。

    宋二虎的水手缠住岛夷水鬼，掩护宋三彪的人快走。几个人抓住了铁笼子，把铁笼子翻了一个压在充了气的羊皮袋子上了。顺溜往下，想离开水下战场。十几名岛夷水鬼，紧追不放。毕竟宋家兄弟的人多，再加上卫峥的十几个部下加盟。实力悬殊太大，宋三彪的人拽着铁笼子突出了圈子与大船拉开了距离。列战英也落水了可不会游水，几个岛夷武士救着列战英逃上了后面跟上来的大船。

    列战英喝了不少河水，爬上大船呛得大声咳嗽。一抬头看到了铁笼子顺流而下，列战英急了。大喊道:“不要管我，快去追人犯啊！缠住水匪，抢不回人犯就让铁笼子沉下去。抢不回囚犯就淹死他，决不能让水匪把人救走了。”

    铁笼子顺流而下，可不容易。大河奔流，铁笼子冲翻了还几个滚。几名岛夷水鬼可追上来了，开上来抢夺铁笼子。几个人托着铁笼子就很费劲了，几名岛夷水鬼追上来厮杀可危险了。宋三彪的人又要搏斗又要护着铁笼子不让沉下去，两头不能兼顾可吃了大亏了。有一个中刀沉下去了，两个人带伤不能自保。

    一刻钟过去，卫峥嘴里的芦苇弄没了。笼子下面的羊皮袋子也被扎破，失去了浮力作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卫峥会随着铁笼子沉下去也会被淹死。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河岸上冲下来几个人。水鸭子一样踏着波浪，飞也似的踏水飞来。这几个人也是冲着铁笼子来的，来到近前一个人喊道:“几位义士只管保护好铁笼子快走，水下的水鬼交给我们了。”

    说完话几个沉到水里不见了，不一会一股股血红冒出水面。几名水手得到了外援，硬是提着铁笼子在河里漂流了好几里路。药王谷的弟兄顺着河边跟着跑，抛出绳索把铁笼子拉倒河边。砸开枷锁救出已经半死的卫峥，药王谷的人快马加鞭往西跑了。

    宋三彪道:“弟兄们，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快把铁笼子拖回到河里沉在淤泥里藏起来，不要让官兵在找到线索。发信号让二当家的人撤，我们也撤。”几个水手把铁笼子拖回水里去了，有人点燃了一个二踢脚爆竹。地上“嘭”一炸，天上“咚”一响。听到响声河面上的仗也不打了，一眨眼人都人跑光了。河水涛涛，只有落水的官兵狼狈的爬到河岸上。

    列战英收拾残部，官兵死伤了一大片。狠狠的一跺脚，身上的水还往下滴。列战英骂道:“这他娘的从哪里冒出来这些人？”一个小头目回话道:“禀报大统领，是药王谷的人，他们的老谷主我认识。杀人最凶的白胡子老头就是。”

    列战英道:“大白天活见鬼了，药王谷加上没出生的孩子也没有这么多的人啊！这次行动从一开始就是绝密的，什么人这么短的时间里组织了这么多高手不露丝毫痕迹啊！药王谷远在西域，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啊！”

    所有的人都蒙着脸，就老谷主和药王谷的所有人没蒙脸。就是让官兵认清楚，就是药王谷的人劫囚犯了。所有人都声称是药王谷的人，列战英不相信药王谷这么快来这么多人。不相信可也不能说，丢不起那人啊！药王谷的高手很多，可不会有这么多熟悉水性的人啊！人犯丢了，列战英回到金陵怎么向萧景琰交代就是一个大问题。

    轰隆隆几声惊雷，一场大雨冲刷的战场没有痕迹了。列战英带着残部，向青州城去了。这场大雨来的很是时候啊，列战英指挥青州的府衙官兵沿着流沙河搜查了几天毫无结果。青州官府的报告之前也没有痕迹，方圆几十里先前没有大批江湖人士活动的迹象。列战英吩咐青州官府继续调查，有结果秘密奏报。吩咐手下人嘴巴严实点，先回金陵交差再做以后的打算。

    垂头丧气的回到金陵，在向萧景琰的奏折上写道:“押解囚犯途径流沙河，船到江心突然遇到狂风暴雨。山洪暴发河水暴涨押解人犯的大船被巨浪打翻。船毁人亡，损失惨重。囚犯铁笼重达千斤，被洪流冲跑沉没。几路官兵沿河寻找几十里，仍一无所获下落不明。洪流巨浪，囚犯定然已死于河底。之后仍传令沿河州府差役官兵，继续搜寻。”

    萧景琰看到奏折，看看列战英遍体鳞伤。道:“爱卿辛苦了，天意就是替天子惩治恶人。爱卿下去好好养伤，要不要传太医检查一下。”

    列战英道:“谢陛下关心，一点皮外伤，不必劳烦太医了。都是微臣办事不力，无功而返啊。”

    萧景琰道:“天灾人祸，也不能说列卿没有尽力。重重抚恤遇难官兵家属，列卿下去休息吧。特准放假几天在家养伤，这件事不必再放在心上了。”

    列战英道:“谢陛下隆恩，微臣告退。”

    列战英退出了武英殿，抬起衣袖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列战英跟随萧景琰鞍前马后，忠心耿耿直言不讳。可自从萧景琰做了皇帝，不撒谎就要丢了小命啊，很多事都是把白昌杰推在前面，这一次没人挡剑，列战英是第一次在皇帝面前撒谎。列战英心慌的不只是龙颜大怒迁怒降罪，更怕的是卫峥还活着什么都知道了。

    以卫峥的脑子就够厉害了，只要卫峥活着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列战英知道对琅琊阁的围剿没有伤筋动骨，这个消息要传到琅琊阁去后果更不堪设想啊！没动刀兵以前琅琊阁是只要钱，现在兵戎相见了。琅琊阁可不是软柿子，一旦琅琊阁发火既要钱也要命啊！

    可卫峥并没有见到蔺晨，匆忙跟着老谷主逃回药王谷去了。可卫峥缓过气来之后拜托宋三彪给蔺晨带话，感激之情自不必说。卫峥在昏昏沉沉中似乎看了一眼从河岸上最后冲入河中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几个人从何而来什么来头。

    眼看着卫峥命丧河底，可就是这几个人在关键的时刻出现收拾了岛夷水鬼。卫峥是太湖的女婿啊！曾经在太湖住过，见过大舅子云起操练水兵。卫峥早先可是一只旱鸭子不会水，在太湖被大舅子推到了水里才学会了水里的本事。

    几个人像水鸭子踏浪而来，时隔多年卫峥没有忘记太湖的水军操练。卫峥获救后几个人就消失了，可卫峥知道是太湖水寨所为。卫峥拜托宋三彪转告蔺晨，遇到太湖水寨的人照顾一下。其实太湖水寨的云家很低调，达到目的就走人。自己没留下麻烦，也没有给别人留下麻烦。江湖上也少有人知道太湖的事，几个人人间蒸发似乎没有出现过一样。

    列战英也不是什么善类，卫峥是死是活他不敢确定。思前想后，卫峥活着概率大一些。那么多水中高手拼命相救，怎么可能就不走一个卫峥呢。列战英一方面向萧景琰奏报卫峥死于流沙河，一方面做了第二手准备。列战英假传皇帝口语，命桌青摇加派人手全国海捕卫峥及予党，秘密追杀卫峥的事不能停止。

    另外怂恿白昌杰联合场中的几个死党奏本进言，督促吴怀柴进全力剿灭琅琊阁余部。列战英知道琅琊阁的厉害，但只有剿灭了琅琊阁才是永诀大患。

    桌青摇年轻阅历尚浅一点，卓鼎风夫妇可江湖经验老道。既然全家人是性命捏在了别人手里，只有步步为营，想尽办法先保全性命。桌青摇接到列战英下令追杀卫峥的密令，回到天泉山庄向父亲说了。卓鼎风也很意外道:“青摇，卫峥不是在东海吗？赤焰旧部个个忠于朝廷，怎么可能会叛国投敌。”

    桌青摇道:“父亲，什么叛国投敌啊！是列战英从护龙山庄调去的岛夷武士阴谋陷害，是他们去东海设下陷阱让卫峥自己跳进去了。卫峥出事，大概与这些岛夷人有关。孩儿已经查清楚了，这些岛夷人是卫峥在收复东海时抓获的俘虏。都是在东海杀人放火的悍匪，列战英接过来就秘密收编为杀手了。卫峥回到金陵事情就会真相大白，皇帝能让卫峥活着吗？”

    卓鼎风道是很欣慰，道:“是这么回事啊！卫峥遇难不是被人救走了吗？天理昭昭啊！要是卫峥把消息传到朝堂，引起朝堂大臣联本上奏就好了。皇帝也许会为了掩人耳目取消这个黑组织，我们一家也就解脱安全了。”

    桌青摇道:“卫峥是死是活列战英也拿不准，总之是没见到尸体。

    卓夫人从外面进来了，听见的卓鼎风的话。卓夫人道:“老爷可别天真了，护龙山庄就是萧景琰的悬镜司。耗资巨大萧景琰不会放弃的，护龙山庄已经与天泉山庄捆绑在一起。如果真如老爷所说，取消了护龙山庄里的组织。青摇是护龙山庄的头头知道的事最多，皇帝会让我们一家人活着吗？”

    卓鼎风道:“夫人，是为夫急糊涂了。来几位高手宰了这群兔崽子也好啊！青摇啊，前一阵子的一个夜晚为父看到了一个黑影溜进了我们的院子。此人的伸手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啊，也不知道什么来路。夜探我天泉山庄不知道什么目的，可别是前来监视我们天泉山庄的岛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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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忠仆护主一身顶罪

    护龙山庄就建造在天泉山庄的隔壁，从一开始卓鼎风就如坐针毡。与虎狼为邻，不定啥时候就被咬一口。有人夜探天泉山庄，卓鼎风怀疑是护龙山庄里的人所为。卓家不敢在外面乱说话，可护龙山庄里都是什么人卓家最清楚。

    桌青摇道:“父亲，什么时候的事。前院的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会到后面来的。一定不是我的人。父亲没有出手试试那人的身手吗？”

    卓鼎风道:“没靠近人影就没了，那个人影是跟着你之后进来的。你进了后堂，为父就站在廊下的阴影里，那个人应该是看到为父了。闪身就躲在了园门后面。为父问了一声谁，站出来。那个人没有出来，为父直接走过去，圆门后面没有人了。以那人的身手，武功只怕不在为父之下。”

    桌青摇道:“什么人能在父亲的眼前遁走不留踪迹，父亲不会是看花眼了吧。”卓鼎风很不爱听这句话，道:“青摇，为父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确定看到了人影，千真万确。”

    卓鼎风真没有看花眼，潜入天泉山庄的人就是飞鹰。孙大姐传给蔺晨的消息，就是飞鹰夜探两大山庄所得。交手飞鹰不确定能不能胜过卓鼎风，也不想与卓鼎风交手。可论轻功，跟上飞鹰的人不多。

    在九宫山上，蒙挚夜遇飞鹰。那是飞鹰不跑，也没想跑。飞鹰要跑，蒙挚也不见得能赶不上。

    卓夫人道:“老爷，护龙山庄工程刚刚开始便有人惦记上了。以后特别是夜里，有人进庄非友即敌。天泉山庄及时是今天的破落，小毛贼也没有胆子进来啊！有胆量敢来的，绝不会是善茬。往后大家都要注意了，护院家丁昼夜不能断人。青摇出门也要多加小心，能避讳就少招惹仇家。”

    天泉山庄已经失去了自由，不是自己想得罪人。谁杀人谁偿命，谁种的恶果报应就落在谁头上。天泉剑在江湖上很多人认识，卓家杀了人仇家不会去找皇上报仇算账。到头来还是卓家倒霉，仇家可不听谁的授意只认杀人的真凶。

    在列战英的要挟下，卓家的宝剑已经沾染了很多无辜鲜血了。追杀卫峥，药王谷不答应江左盟不答应。这几伙子人物与琅琊阁有扯不清的关系，招惹了这些人天泉山庄有几颗脑袋被人家砍啊！

    卓鼎风道:“青摇啊，你娘说的是。皇帝派的差使又不能不去做，不敢往皇帝身上推，可列战英算老几啊！遇到棘手的事找县衙州府官兵，把列战英搬出来压他们。追杀卫峥，也是列战英让干的。带着一大队高手人马在他手上跑掉的人，抓不住他也没话说。皇帝从来不出面，一道一道的口谕口谕，如果这小子假传圣旨你也不会知道。”

    桌青摇能有什么办法呢？列战英就是顶头上司。没有口谕也要执行，列战英可惹不起，爱皇上面前一句话，就要了桌青摇的小命。把夏春招进来，就是威胁桌青摇。夏春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一家不饿，整个一个夏江第二。桌青摇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庄子人呢。一个人的安慰，与一家人息息相关啊！

    追杀卫峥，谈何容易。这不是赶着卫峥往琅琊阁方向跑吗？武林大会虽然失利了，可列战英招募的高手也不少。琅琊阁的少阁主也没有露面，手下人就把九宫山搅了一个天翻地覆。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了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啊！

    大兵压境，官兵扎营在琅琊阁下。朝廷都以为蔺晨会躲进深山，可蔺晨这一年来，还就在金陵周围游走。有几次离金陵城不过几里之遥，身边还带着女眷带着小孩。流动的指挥部就几个人，指挥着琅琊阁和江左盟的人与官兵打打停停。双方都死了不少人可没分出胜负，官兵还是守着琅琊阁不退。但不敢动琅琊阁的一草一木，他们是在替蔺晨看着琅琊阁呢。

    没觉得做多少事，小月已经满地跑会叽叽喳喳说话了。小姑娘小巧玲珑，出生的时候营养不良有关系吧。比同龄的孩子小一号，可小姑娘很漂亮，小月不是很喜欢秦般若。饭前不洗手秦般若不许小月吃饭，不好好吃饭秦般若会瞪眼睛很凶。小月一直跟着陈嫂，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陈嫂教会的，喊蔺晨少阁主大大，第二句话的叫秦般若阿姨，第三句话是喊陈嫂奶娘。

    这都是秦般若嘱咐陈嫂教的，大多时间小月都是赖在陈嫂身边。看到秦般若瞪眼睛，小月就跑到陈嫂的怀里藏起小脸。又是一年的冬天要来了，树叶已经发黄凋落。蔺晨不怕什么，身边明里暗里都有护卫跟随。可秦般若担心，琅琊阁的人都在担心。担心少阁主深入敌后不安全，只有小月不担心，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担心是什么。

    居住的都是山里寺庙，乡野山庄。蔺晨也想去小城镇住住，秦般若坚决反对。有一次蔺晨去青州城会一个朋友，秦般若不愿意可也拦不住。带上小月跟着去了，差一点就出了意外。蔺晨不能再让女人孩子身处险境，决定回琅琊山里去过冬过年了。

    要回琅琊山秦般若很高兴，拿着一小碗大红枣喊小月，有好吃的小月不怕秦般若。跑过来拿起大枣往嘴里塞，含着一颗大红枣，肉嘟嘟的小腮鼓鼓的，秦般若抱起小月道:“小月，少阁主大大要带着小月回家喽，小月高兴吗？”小月用力点点头道:“嗯，高兴。”

    陈嫂跑过来道:“哎呀哦，小月快下来奶娘抱。般若阿姨的腰不好，小月都大姑娘了还赖着阿姨。快下来。”陈嫂把小月接过去，对秦般若道:“秦姑娘，自己的身子不注意可不行。过了秋天，这凉风也来的勤了。秦姑娘多悠着点啊！可别再犯了腰疼病吃苦头啊！”

    秦般若生了孩子没满月就千里追仇人，大冬天风餐露宿落下了腰疼病一直也没有好利索。幸亏有蔺晨给调理着，药也是吃了不老少。月子里落下的腰疼病基本好了，腰疼秦般若不怕，可心里的病还要心药医啊！秦般若苦的是日夜忘不了的心病折磨。长长把随身的锦囊攥在手里，苦撑苦熬着数着日子。冬天到了，离过年就不远了。秦般若期盼着，真想睡一觉醒来就过去十年。

    入冬以来，就没有几个好天气。阴沉的天气，也影响了人们的心情。一场小雪后，难得的一个晴天。蔺晨带着秦般若和小月，离开了劈山广福寺。来到了鲁山脚下的一个小庄园，槐树庄。庄主槐元庆，把蔺晨一行安排住下。

    蔺晨没有打算在槐树庄久住，秦般若要去泰山拜佛。蔺晨答应了，歇息一两天就走。可刚住了一天的早晨。蔺晨早起在院子里舞了一会剑，刚回到屋里。秦般若接过宝剑走到墙边，宝剑还没有入鞘。飞虎急急进屋禀报道:“少阁主，云门山宋家寨出事。宋家寨的管家宋忠在青州城被抓，宋氏弟兄准备冒险进城劫牢救人。”

    蔺晨一下子站起来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难道宋家寨走漏了消息？这个管家宋忠我见过，非常谨慎稳重的一个人。只是有点贪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宋忠怎么会出事呢？有没有牵连出宋家三兄弟？有没有提起卫峥的事？”

    飞虎道:“没有牵扯到宋家寨，宋忠被抓被严刑拷打。可宋忠一口咬定是药王谷的人出重金请他帮忙，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府衙再严刑拷打，宋忠死不改口。这个大管家，出事就出在贪杯上了。即使是没有咬出宋家寨，可官府也一定会对宋家寨起疑心。宋家寨计划劫狱救人，没有一点胜算啊！”

    青州城是一个重镇，历来有兵家必争之地的说法。青州府尹是国丈爷的门生，狗仗人势气焰嚣张的很。飞虎和秦般若都看着蔺晨，这件事蔺晨是非管不可。

    沉思片刻，蔺晨道:“飞虎，立即飞鸽传书。命顾青派飞豹带上山里的精锐，命甄平抽调江左的精锐。命孙家庄的孙姐通知飞鹰带潜伏在金陵的人，日夜兼程不得延误，火速赶往青州云门山宋家寨。回信青州城里城外的暗桩全部启动，调动所有的力量随时待命。严密关注青州官府的动向，随时报告。我们即刻动身，去青州云门山。”

    飞虎推出去了，秦般若已经取下了宝剑入鞘。宝剑没有挂回墙上去，秦般若穿上了风衣，怀抱着蔺晨的风衣。蔺晨的宝剑和秦般若随身的小包袱已经放在桌子上了。蔺晨看看秦般若道:“小若，你和小月陈嫂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吧。这里很安全，等我办完事立刻赶回来，陪你去泰山。”

    秦般若上前给蔺晨披上风衣系好了带子道:“少阁主，小若不会离开少阁主。小月有陈嫂带着我很放心，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小若一定要跟着少阁主去云门山宋家寨。”蔺晨看到秦般若的固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飞虎进来了道:“少阁主，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蔺晨把秦般若的披风帽子拉了两下道:“小若，要去可要辛苦骑马了。”

    秦般若道:“少阁主不要担心，小若能行。”

    蔺晨道:“那好，我们出发。”蔺晨，飞虎，秦般若。三匹快马离开鲁山，一路向东奔向青州云门山。宋老大已经召集人马，一部分人已经混进青州城。蔺晨赶到山门，早有人禀报了宋老大。蔺晨来到宋家寨大门前，宋老大已经在大门外相迎。寒暄见礼，话不多说。进入大院子，蔺晨看到宋老大的马，已经在大厅门外了。

    蔺晨道:“宋大哥也准备进青州城了吗？”宋老大道:“对，宋忠是我宋家两代管家了。对我宋家忠心耿耿，我爹在世时对宋忠视为兄弟。宋忠既是我的老管家也是我们兄弟三人的长辈，不慎遭难酷刑之下舍命护主。此等忠义我宋家寨就是拼光了人马在所不惜，一定要救出宋忠大管家。”

    蔺晨道:“宋大哥稍安勿躁，青州城守卫森严。青州大狱是一座石牢，要攻破石牢的难度不比金陵的天牢容易啊。青州城的守军训练有素战斗力很强，官兵首领治军有方很有一套。这一点宋大哥比本公子清楚，大哥不能让弟兄们白白送死。”宋老大看看蔺晨带着两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宋大龙道:“蔺公子，请赎大哥没时间招待你了。大哥已经吩咐下人打扫了客房有下人照顾蔺公子，蔺公子暂且住下吧。等大哥救人回来，再与蔺公子把酒叙旧。蔺公子说的大哥都知道，老管家在大牢里随时会有危险可没时间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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