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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

    第一百七十二章 红衣白衣突现樱花

    嘎爷在幽居山林多少年不露头,这件事可能只有老阁主和嘎爷知道缘由。嘎爷最讨厌别人说他隐居修炼之类的话,平常是不在乎今天不行。

    嘎爷道:“小屁孩,买还没长全呢。怎么对嘎爷说话呢,嘎爷是贪吃的人吗?好生跟着小顾学习吧啊,等过几年嘎爷一定带上你。三山五岳大江南北,好去处多了。不过要看你的表现,也不管守着什么人就调侃嘎爷可不行啊!”

    飞彪道:“是是是,飞彪以后注意了。有机会嘎爷可别忘了,嘎爷说话少阁主会听。”

    宇文念嘎爷能不认识吗,只是嘎爷一个老人家不愿理搭理年轻女孩子。宇文念一个女孩子在旁边,飞彪调侃嘎爷可不是明智之举。嘎爷很要面子,在小女孩面前还是表现的很稳重。说两句点播一下飞彪,飞彪也觉悟了。

    嘎爷道:“行了,说话别耽误了买药。小彪子今天是干什么来了,别耽误了正事啊!”

    飞彪道:对对对,我不是舍不得嘎爷吗!女娃姐姐带郡主姐姐看看住处吧,我来送嘎爷下山去吧。总管说了,郡主有要求尽力满足。”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就是一个褡裢和一个小包袱。褡裢里装着一点碎银子,别的就都是烟叶子了。小包袱包着几件衣服,也没有几斤重。飞彪拿起褡裢搭在肩上,包着小包袱与嘎爷走了。

    花生女娃和宇文念目送着嘎爷和飞彪走远了,花生女娃接过了宇文念的包袱道:“郡主请跟我来吧。”

    花生女娃也是比宇文念早几天来到琅琊阁,也是新人。琅琊阁的人看上去都寒芒,花生女娃也没有人聊天说话。

    宇文念道:“妹妹可别喊我郡主了,我似乎比妹妹大,妹妹就叫我姐姐吧。琅琊阁不是晟王府,我也该入乡随俗自在些。”

    两人来到了花生女娃的房间里,山间草舍却很干净。墙上挂着花生女娃长鞭和一把宝剑,宇文念也把宝剑挂在墙上道:“妹妹,刚才听飞彪喊你父亲叫嘎爷,妹妹怎么姓花生呢?”

    花生女娃道:“妹妹从小跟着花生婆婆长大,花生也不是一个姓。花生婆婆遇害以后,妹妹也流浪了几年。直到今年在当山脚下找到仇人报仇险遭不测,幸亏遇到了琅琊阁的人出手相救,女娃就随飞豹公子来到了琅琊阁,碰巧找到了生身父亲。这不是吗,我们父女刚团聚不到一个月,父亲就待不住了,一定要下山走走。”

    宇文念扳过来花生女娃的肩膀道:“妹妹说什么?砀山?妹妹莫非就是那个红衣女子?妹妹还记得姐姐吗?那天姐姐穿的是一身白衣服啊!”

    那一天一片混战,直杀的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脸上身上都溅满了鲜血,谁也不会刻意记得一个人的模样。今天说起来了,两人才细细回想起一起在砀山遇险的惊险。

    花生女娃找到了亲生父亲,也向父亲提出要改姓。可嘎爷不同意,花生虽然不是一个姓氏,但能纪念花生婆婆和花生花落谷。嘎爷与女儿团聚了一段日子,女娃天天去找飞豹。嘎爷很多时候还是一个孤家寡人,嘎爷憋不住了。去找了顾青要回金陵去找飞侠,可飞侠已经跟着少阁主去泰山了。

    嘎爷对顾青道:“总管,那小老儿也去泰山找少阁主吧。”

    顾青道:“嘎爷还真是老谋深算啊!呵呵!本想过几天让嘎爷下山去泰山的,嘎爷来了,那就去泰山跟着少阁主吧。我还有一点东西带过去让少阁主看看,近来琅琊阁不太平啊!嘎爷给少阁主带过去让少阁主看看速速回信。”

    蔺晨在泰山收到琅琊阁的飞鸽传书后两天,嘎爷来到了泰山。当时已经是晚上了,月亮很亮。蔺晨与秦般弱和飞侠在院子里乘凉喝茶,一阵不小的风吹过来。院子里的大枣树,摇摆着树枝。飞侠忽然起身从秦般弱身边飞起,又回身来到了蔺晨面前道:“少阁主,请吃枣子,都开嚷了,很甜的。”

    飞侠手里捧着几颗大枣捧在了蔺晨面前,秦般若道:“飞侠好身手啊,要不然枣子就打在我的头上脸上了。”

    蔺晨一平折扇,折扇上也有几颗大枣。蔺晨道:“是啊,枣子开瓤了,秋天也就到了。飞侠,都拿去吧。枣子可以吃,但要先问问主人才好。去,田婶在屋里呢。”

    “公子,大婶没有那么外道。自己家里的枣树,你们就随便吃。不吃就看不起我们两口子了,小侠吃几颗枣子还问个啥呀!蔺公子对仆人规矩教导也要分在哪里,在大婶家里不用要求的那么刻薄了。”

    田婶已经从屋里出来,听到了蔺晨对飞侠说的话了。蔺晨道:“好好好,我们都听大婶的,飞侠还不快谢谢大婶。”

    田大婶道:“公子又客气了,谢什么谢啊!你们都是好人,能住在我家是我的福分。我看到你们高兴,要不是公子住在我家里。田生救回来的那位老哥,怕是已经见阎王了。”

    秦般若道:“田婶,您和田大叔也是大好人。田大叔与那位老伯也不认识,背回家来悉心照顾。你们才让我们这些晚辈汗颜啊!你们做的事,平常人做不到。”

    田婶道:“嗨!田生有把子力气。把人背回来还不是救不活吗,多亏了蔺公子有医道有本事救命啊!这位老哥的命算是捡回来了,可不能说话不能动,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家里还有没有亲人啊?”

    田生是田婶的丈夫,往泰山顶上挑东西挣钱糊口。前日回家晚了,走了一条少为人知的小路。经过一处悬崖时,听到草丛里有呻吟之声。田生拿扁担拨开草丛,看到一个受伤很重的老人。田生抬头看看,老人想是从悬崖上坠落下来的。老人身边就几根树枝,是老人坠落时砸下来的。老人昏昏沉沉的呻吟,没人管就会死掉。田生心善,把老人背回家了。

    蔺晨遇到这种情况,那是绝不会不管的。查看了老人的伤势,为来人抓药治疗。蔺晨发现老人保养的很好,身子骨也不错。应该也是一个医者,高崖坠落,竟然没有骨折之类的大伤。只是年龄大了,内脏受到了震动。腹内有少量於血,好好调养,没有生命危险。

    对于田婶夫妇的善良,蔺晨很敬佩。对于田婶的担忧,李晨更是理解。

    蔺晨道:“田婶别着急,那位老伯身子骨还不错。在过几天,便能说话能下地走路了。”

    三个人说话,也没有注意飞侠已经不在院子里了。飞侠从院子外面跑进来道:“少阁主秦姑娘,快看看谁来了。”

    蔺晨一看,飞侠手里拿着嘎爷的褡裢。蔺晨道:“哈哈,嘎爷是想飞侠了吧。这一老一少,还难舍难分了。飞侠,今晚你睡地上,让嘎爷睡你的床啊!”

    飞侠道:“是,少阁主。老爷子应该睡床,飞侠没意见。”田婶很看事,蔺晨和飞侠说话,田婶悄悄的走了了。嘎爷进来了,来到蔺晨面前道:“少阁主,秦姑娘。老嘎来了。”

    蔺晨道:“嘎爷辛苦,快到屋里去吧。般弱快去给嘎爷泡杯茶。”

    来到屋里刚坐下,秦般弱给嘎爷端上了茶水。嘎爷道:“少阁主,顾青让带给少阁主一包东西。”

    嘎爷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包递给蔺晨,蔺晨打开看看是一封信和一个油纸包。蔺晨打开了油纸包,里面包的是一小块人皮。蔺晨把人皮放在桌子上道:“般弱,把油灯调亮一些。你们都过来看看吧。”秦般若挑亮了油灯端过来,嘎爷和飞侠也凑过来看。一小块人皮上面,有一朵刺青梅花。嘎爷道:“这块人皮是手腕上的皮,我处理了两个带着这样梅花的人。我离开琅琊阁不远就跟着我,土路上也没有搭理他们。快到泰山的时候才把他们做了,有一个人的手腕上就是这样的刺青。另一个没看,一定也会有吧。”

    蔺晨道:“顾青的心里说不说几个人,是很多神秘人物在琅琊阁附近出没。这不是梅花,而是岛夷的樱花。这是一个岛夷组织的标记,是一个很庞大很严密的机构。名字叫樱花社,相当于覆灭的悬镜司。樱花社多年前销声匿迹,没想到突然在大梁死灰复燃。没有内鬼接应,樱花社组织做不到这一点啊!”

    秦般若看着人皮道:“不是梅花是樱花?飞鹰也见过这样的刺青樱花。不错,当时飞鹰说过。是在一块布上,有一朵墨色的梅花。飞鹰觉得没用,随手就扔掉了。”

    蔺晨道:“般弱,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看到的这样的图案的?”

    秦般弱道:“几年前在金陵,在夏春的家里。飞鹰找到了夏春的密格子,看到了几封书信和一张墨梅花图案。飞鹰只拿了信件,把图案扔下了。飞鹰回去后对我说过,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就阁下了。”

    蔺晨道:“夏江也去过东海,而且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夏江死了,他如果有什么遗嘱,必然会留给夏春完成。夏春撤出琅琊阁不动不是夏春的风格,自然是不会闲着。飞侠,传信给飞鹰过来一趟,看看这个图案是不是在夏春家看到的图案。夏秋现在在老河口,夏秋去东海接回的夏江。以夏江的缜密,不可能让夏秋知道很多事。”

    秦般弱道:“少阁主,还是传信给夏冬问问吧。还有卫峥,也对东海很熟悉。只要有一点消息,也是帮助啊!”

    蔺晨道:“好吧,顾青说很多人。可能就不只是针对琅琊阁了,金陵和别的地方也会有樱花社组织的人活动啊!嘎爷飞侠,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我们的周围。范围要十里开外,发现可以的人不能留。我们走过住过的地方,以后决不能再让无辜的人丧命。”

    两天后飞鹰来到了太山,飞鹰过目不忘。确定在夏春家看到的图案就是这样的樱花图案,蔺晨分析,应该是夏江留下给夏春的。樱花图案,应该就是一张很有权威的联络图案。

    飞鹰对蔺晨道:“少阁主,近来金陵也有神秘人物出现。出入护龙山庄的神秘人物也曾多了不少,这些人不难认出,他们虽然穿着大梁人的衣服,可特别的肥大。只是没有人注意到。

    蔺晨对飞鹰道:“飞鹰,纪王和长公主回到金陵了,皇帝没有什么表示吗?”飞鹰道:“表示不明显,只是派人把纪王和长公主接进宫去安慰了一番。太后还召见了长公主,也是一番安慰。赏赐了一些财宝,纪王回府就请了蒙大帅和言侯过府喝酒。之后就没事了。”

    蔺晨道:“飞鹰速速回到金陵,给蒙大帅带一封密信。提醒大帅小心,岛夷人无孔不入,可能混进大帅的军营。樱花社高手众多,擅长忍术擅长行刺暗杀。金陵城里,纪王言侯蒙大帅和莅阳长公主。这几个人可不能出事啊!特别是莅阳长公主,可是一个引发战争的导火线啊!”

    飞鹰道:“是,少阁主。在下即可就会金陵去,一定把信传给蒙大帅。”

    纪王把莅阳长公主接回金陵,萧景琰自然要多戴高帽子称赞一番。太后也安抚了莅阳长公主,好话说了一大堆。纪王和长公主只是听着,给了赏赐就拿着回府了。特别是纪王,皇帝交代的事完成了。别的事什么也没说,纪王不悲不喜的样子萧景琰也觉得尴尬。

    纪王回到王府,立即请了蒙挚和言阙。喝酒是照喝不误,可纪王爷拿出来一块人皮。与嘎爷带给蔺晨的人皮一样,是一朵梅花刺青。蒙挚看过后不解的问的问道:“王爷,南行带回来这个黑梅花,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啊?没见过。”

    言阙见多识广,曾游说周边列国。言阙看了后道:“大帅,这不是梅花。是岛夷的樱花,多年前本侯去过岛夷。见过这个刺青,具体不是很了解。但听说是一个神秘组织,直属岛夷王家私用。因为犯了大错被诛灭了,不知道这人皮王爷是从何弄来的啊?看样子挺新鲜,时间不会太长吧?”

    纪王道:“言侯见识果真渊博,本王敬言侯一杯。来,干了。言侯说对了,本王从云南回来。一路上几波人拦截行刺,看意思不是冲着本王。他们也没有靠近,在外围就被护卫处理掉了。是本王的贴身护卫董平割下来这个刺青呈给本王,说几波此刻的手腕上都有这个。言侯说的什么花来着?你们看看本王这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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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三章 掩盖隐私灭口恩师

    纪王爷和莅阳长公主从云南回金陵,一路上并不清净。董平是纪王的贴身护卫之一,一路上遇到的麻烦事没有惊动纪王爷。回到金陵之后了,董平才回报路上有刺客。并拿出了一块带着刺青的人皮给纪王爷看,纪王爷不与江湖人大叫道不认识是哪家的标记。可纪王爷很好奇,留下人皮想过几天见了蒙挚讨教一下。不想三个人聚在一块了,蒙挚也不是很清楚。没想到言侯爷见多识广见过这个标记。纪王爷的酒力不是很好,言侯爷说话又文绉绉的声音低。

    纪王爷酒后佷叨念反复询问,言阙道:“王爷,是樱花。东面岛夷的樱花,一个神秘组织的标记。”

    纪王道:“对,樱花。护卫董平也讲过,这些人不像是大梁人。他们来大梁倒的什么乱啊?看样子人还不少。”

    言侯道:“岛夷这几年扩军好武,四处伸手要扩展疆土了。大梁离得最近一海之隔,岛夷人要扩招,大梁首当其冲啊!岛夷人善谋阴险,可以在异族的土地上埋藏死士传几代人坚持。这样的族类,可不可小视啊!大梁的东海沿海,海防力量薄弱的狠啊!”

    蒙挚道:“言侯的意思,岛夷人已经深入大梁了?”

    言侯爷道:“是,王爷的这块人皮就说明了问题了。大帅兵权在握,军队没有事就好,大梁朝廷,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啊?”

    纪王爷道:“言侯,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区区弹丸之地几个岛屿而已,千儿八百的岛夷人能撼动大梁?”

    言侯爷道:“王爷此言差矣,千儿八百已经很可怕了。单凭东面的岛夷,是不能。可周边的列国都等着分一杯羹啊!王爷也怀疑他们搞刺杀不是冲着王爷,那就是莅阳长公主了。听说长公主回到金陵后皇帝暗中专门派了一组护卫给公主府,以前怎么没有这份热心啊!”

    纪王爷道:“以前,哼哼!以前萧景琰记得这个姑姑就不错了!现在长公主可成了香饽饽喽!南楚派了专人接长公主过境,萧景睿也厉害喽!本王也是有苦难言,只能对着你们二位诉诉苦了。本王悠闲,你们二位可是大梁的柱石,可不能看着大梁的子民饿殍遍野啊!”

    纪王爷到底还皇家的人,只有维护大梁的稳定安宁才有纪王的逍遥啊。言侯爷道:“本侯也是一个闲人,蒙大帅多费心吧。金陵不乱,则大梁不乱啊!”

    蒙挚道:“保国安民,蒙挚自然是责无旁贷。可蒙挚在朝堂上说话也不受重视了,如果不是有长林军在,蒙挚怕是早就被架空了。蒙挚也不怕得罪纪王爷,皇帝也喜欢听顺风话了。柴国丈,白昌杰,列战英等人。他们才是皇帝最信任的朝臣栋梁啊!蒙挚的话不好听也没人听了,咱不会溜须拍马啊。”

    蒙挚虽然是发牢骚,忠良还是忠良。蒙挚有权监督金陵护卫治安,经常带卫队巡城。蒙挚出来了,还是有威慑作用。蒙挚接到了蔺晨的密信,虽然不知道信是谁送来的。可还是很兴奋。蒙挚等蔺晨的信等了几年了,当年的梅岭之约没有兑现。蒙挚理解蔺晨的苦衷,可也有点埋怨蔺晨,可收到信还是照办了。蒙挚一方面派人暗中保护莅阳长公主,一方面蜜查岛夷人的行踪。

    蔺晨在泰山住了几天出事可不少,树欲静而风不止。奇怪的事接二连三,嘎爷从琅琊阁赶过来了。嘎爷告诉了飞侠一件喜事,送他金刀宇文念郡主去了琅琊阁了。就是冲着飞虎去的还住下了,飞侠当然很高兴。可嘎爷也是有条件的,飞侠答应了嘎爷,以后有打架的事先让给嘎爷。还真就被蔺晨料定了还有樱花社组织的人出没,可遇到了嘎爷和飞侠就活该他们倒霉了。

    嘎爷是江湖老油条了,在琅琊阁仅次于老阁主的水平啊!飞侠飞彪飞流,那可是蔺晨一手带出来的。哪一个也不白给,蔺晨把飞流放在了北疆,飞彪最小放在了琅琊阁的门户,在顾青手下接人待物。蔺晨把飞侠带在身边,每日的功课必不可缺。别看飞侠与嘎爷整天吵闹,嘎爷也算得上飞侠的师傅。嘎爷的功夫,教给飞彪的最多了。

    几天之中,嘎爷和飞侠又取回了十几块樱花刺青的人皮。田生救回来的老人也能开口说话了,能下地站站。再过几日慢慢便可走路了,蔺晨为老人准备了配好草药,准备过两天离开泰山就走了。蔺晨来到老人的房里想再为老人号号脉,可老人拒绝了。

    老人道:“公子请坐吧,田嫂已经都与老夫说了。多亏了公子的医术高明,又是出力又是出钱给老夫治伤抓药。老夫古德斋也是一个郎中,身体已无大碍。再劳烦公子诊脉说不过去了,公子快请坐下说话。”

    蔺晨道:“古先生也是一代名医,在下听过古先生的传闻。今日得见,在下三生有幸啊!”

    古德斋道:“浪得虚名罢了,敢问公子出自哪家名门。公子如此年轻,可公子的医术让老夫佩服啊!”

    蔺晨道:“不敢称名门,在下的医术是家父的传承。”

    古德斋道:“公子的家父是哪位?敢问公子家父的名讳怎么称呼?”

    蔺晨道:“家父的名讳已经很久无人问及了,家父有一个雅号三界愁,不知道古老先生听说过没有?”

    古德斋的老泪模糊了双眼,一双颤抖的老手抓住了蔺晨双手道:“公子,莫怪老夫眼拙啊!三界愁是当代医圣琅琊阁的老阁主啊!老夫岂能不知道啊!公子就是琅琊阁的少阁主了,请恕老夫失敬啊!老阁主闲云野鹤,老夫与老阁主一面之缘的时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老阁主有公子这样德才兼备的后生让人好生羡慕,老夫望尘莫及啊!唉!今生老夫能见到琅琊阁的两代阁主,足慰平生啊!”

    蔺晨道:“古老先生,只是另在下疑惑的是想问一问。唐突之处先生莫怪啊,古先生怎么会一个人在泰山人迹罕至的地方坠崖受伤呢?”

    古先生道:“少阁主,说来惭愧啊!都是老夫的好徒弟所赐啊!老夫得罪这等大人物隐居泰山,已经好几年了。但看到病人不医治,那是医者的卑鄙啊!名声不翼而走,还是让我那蛇蝎心肠的好徒弟的人找到了行踪。老夫是从泰山的南坡逃到北坡,被人追杀无路可逃无奈跳崖的啊!”

    蔺晨道:“古先生传授医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会有徒弟追杀师父一说呢?官府也不管吗?”

    古德斋道:“少阁主是不知道老夫的好徒弟啊!大梁没有人敢管她啊!想当年她可不是这个样子啊!老夫曾帮助她进入大帅府。老夫被人诬告发配黔南,还是她向先帝求情救回了老夫。老夫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啊!老夫只是一个医者,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一定要老夫的这条老命啊!”

    蔺晨的心咯噔一下,什么样的人这么厉害啊!大梁朝廷里的大官,王侯将相没有人很精通医术啊!蔺晨的心一沉是古先生说他的徒弟进过大帅府,肯定不是蒙挚府上。往上一推,那就是林燮的大帅府了。蔺晨道:“老先生的徒弟莫非是一个女人是吗?

    古德斋道:“对,就是当今太后。”

    蔺晨明白了,古先生又是一个知情人啊!太后年轻时候也有见不得光的秘密历史啊!平头百姓也就罢了,现在是太后了,只有死人在会永远的保守秘密啊!

    蔺晨道:“不知道古先生今后作何打算?太后的权势可是权倾大梁啊!如果太后知道古先生还活着,一定再下毒手啊!就因为古先生知道太后的一些不光彩的秘密,就是祸灾的根源。难怪大动干戈,太后不会罢手啊!”

    古先生道:“是,可老夫没有泄露太后秘密的想法啊!多少年了,老夫从未提及过太后是老夫的徒弟啊!这人的地位变了,心肠怎么也会变了呀?少阁主说的不错,太后不会让老夫活在世上的。老夫死不足惜,可这恶妇实在太狠毒了。今天能遇到少阁主,也是老天在垂怜老夫。如果有一天老夫死于非命,也有人知道老夫是怎么死的了。”

    古德斋从枕头下拿出来一个小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本书道:“少阁主,这是老夫一生的游记。记载了许多疑难病症处方,还有一些罕见药材名字。还有一些老夫的杂记,特别是太后进宫前的一些隐私。如果老夫枉死,恳请少阁主给老夫传一个清誉。”

    蔺晨道:“这个可是古先生平生所著,在下怎么敢担此大任啊?古先生不会有事的,在下可以向先生保证。先生今后的打算,困难。但说无妨,在下给先生安排。”

    古德斋道:“少阁主,老夫不能下地。无法给少阁主跪下请求。少阁主不要此书,老夫怕是保不住的。既然少阁主能安排老夫的命运,那就接着此书,如果说老夫的打算,那就请少阁主送老夫去药王谷吧。”

    蔺晨道:“好吧,在下在推脱就是看不起先生了。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办理,我们两天后离开泰山去药王谷。古先生不要有任何顾虑,安心养伤便可。”

    古先生道:“多谢少阁主了,老夫放下了心里的巨石。没有可顾虑的了,心里是气顺畅了。觉得轻松了很多啊!”

    古德斋说着话下床了,蔺晨赶紧扶着。道:“古先生,当心啊。”

    古德斋道:“少阁主,不用相扶。老夫自己走走,没关系的。想起与太后的恩恩怨怨,老夫是肝肠寸断。哪里还躺的住啊!也没有一个知心人能说说,实在是憋屈的难受啊!”

    也许是激愤的力量,古德斋先生扶着床沿站住了,挪动两步又扶着桌子。虽然有些吃力,但能自己走路了。古先生挪动到窗前扶着窗台,望着远处的泰山翠峦,幽幽道来与太后的多年恩怨。

    太后是古先生多年以前收养的孤儿,哪一个很冷的冬天。北风怒号,滴水成冰。古先生出诊归途中遇到了蜷卧在路边的当今太后,那时候太后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蓬头垢面衣不遮体,跪卧在路边乞讨。两只乌黑的小手冻得像两个小馒头,列满了口子。匆匆赶路的人,看都不看小女孩一眼。

    古德斋从小女孩身边经过,小女孩可怜兮兮的道:“伯伯行行好,给口吃的吧。”古德斋停下了脚步,看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古德斋从褡裢里拿出来半块烧饼递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抢在手里拼命的往嘴里塞。

    古德斋道:“孩子,你慢点吃。”古德斋的话刚说完,小女孩手里的烧饼掉在了地上。两只小手掐着自己的咽喉,嘴唇流血一翻白眼珠一头栽在地上了。古德斋是一个医者,信奉的就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如果撒手不管,这个小女孩就死了。

    “孩子,快醒醒啊!”古德斋抱起小女孩,捶后背顺前胸。一口干烧饼总算是顺下去了,可小女孩颤抖的双手在地上划拉,却拿不起来那半块烧饼了。跑过来一个小叫花子,把地上的半块烧饼抢跑了。

    小女孩沙哑的哭喊道:“是我的。”小女孩站不起来,伸出小手向着小叫花子跑远的方向。小女孩哭了,古德斋不忍心丢下小女孩离去。

    古德斋道:“孩子,跟伯伯回家吧。伯伯家里有吃的,起来吧,孩子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家里在哪里?家里还有亲人吗?”

    生存的力量,小女孩看到了生的希望站起来了。死死抓着古德斋的手道:“伯伯,我叫静娴。记事起就跟着娘亲要饭,去年娘亲死了,我不知道姓什么,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了。”

    古德斋道:”唉!苦命的孩子。伯伯也没有是什么亲人了,伯伯姓古,你就跟着伯伯姓吧。走吧孩子,跟伯伯回家吧。”

    小女孩算是有姓了,叫古静娴,跟着古德斋回家了。一座很像样的宅子,过去住着四个人。古德斋捡回来一个女孩子,从此就五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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