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伟一愣，边上几人也是一愣，邵伟确认般问道：“哪个程导师？”

    “就是那个程导师啊，鬼面……”邵伟赶紧捂住可言的嘴。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这个名号可不是能乱叫的，你想要被你师父修理吗？”说着还警惕地看向武台前方坐席上的那一抹冷硬刚直的身影，语气中带着点忌惮。

    这么一来，所有人看可言的目光都变了些味道。之前在两个分院中就传言，程副院收了个新弟子，还是因为在分院测试上被这个新生打败了才收的。这样的消息自然没有那个人会傻到不要命去嚼舌根，因此只是知道程副院收了个弟子这么简单。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小家伙啊。

    额，那话说，那个打败的传言，是真的吗……

    林传等人看着可言，眼神那叫一个变幻莫测啊。

    可言被看得发毛，“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宫心瑶第一个凑上前来，眼底闪着兴味，“小子，那你打败了你师父，是真的吗？”

    其余三人耳朵均是竖起。

    可言纠结了，能不能败坏她三师父的名声呢，她的面子跟三师父的名声相比，哪个比较重要呢。“额，其实，师父他并没有出全力，只是用了一成实力，我险胜罢了。”

    “切……”宫心瑶退后两步，“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程导师会输给你呢。”

    邵伟抵着嘴轻咳两声，林传和易少荣都默默转头看向了别处。他们没有偷听……

    可言默。态度转变得真快。

    很快，台上的比试接近尾声，以一方被打倒三人，另一方一人的结果结束。

    裁判叫到了第五组与第十八组。

    两方各五人，从偌大的武台两端走上来，直到走到对方的面前。双方队长彼此行礼致意，才各自排开攻势。

    在灵力球的爆破声中，比试开始。

    易少荣直接冲上前对上了为首的那个队长，也就是实力五阶的武宗师。

    可言对上了其余两名男子，一把剑唰唰唰飞快地舞着，不让两人有任何分心去对付其他人的机会。一对二，可言仍是打得游刃有余。

    而宫心瑶，林传和邵伟则是专注对付两名灵师女子，主要是宫心瑶一人挺剑以对，狠辣直接，毫不留情。而林传和邵伟沦落到辅助的地位。

    很快，那两名女子落在下风，因为宫心瑶的打法大胆泼辣，完全不是两名灵师可以招架的，只是因为这二人品阶比宫心瑶更高，才能应付地久一点。

    最终，胜负分明。第五组完胜。

    那两名女子被宫心瑶辣手摧花的打法搞得衣衫破烂，而那两名四阶的武师在可言手下也好不到哪里去。那队长倒是跟易少荣打得难舍难分，不相上下，可惜他一人坚持下来没用，他的队伍其他人都惨败了。

    于是，第五组成功晋级。只是邵伟和林传二人神色有些怪异，看着宫心瑶的眼神闪烁。

    因为明日比试顺序和对手要明日抽签才能得知，所以可言等人就此别过。其余人要留下来继续观看，可言觉得无聊早早便回去了。

    一夜无话。

    翌日，可言再度来到了灵术分院。发现人好像比之前又多了一些。无奈地穿越重重人体屏障，来到了第五组等候的地方。其余四人竟然都已经来了。

    这次四人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候后便等着开始了。

    邵伟拿着签回来的时候，表情有些隐隐的担忧，不是很浓，但可言感受出来了。

    “怎么了？我们的对手很强？”

    邵伟一愣，随即扬了扬手中的木牌，一，笑道：“也许吧。”

    其余三人也很快聚了过来，听邵伟的说法。

    他继续道：“这次的对手是第九组，他们全是男子，而且都是武师。可以说是武力值最高的一组，我们也算是幸运了。我们需要重新分配一下。少荣，你还是单挑他们那个队长，他是五阶武宗师，但是尤其擅长剑术，防御极强。蓝岩，你负责那个瘦高的，他也是五阶。其余的三人都是四阶，就由我们三人负责。据说他们昨日的配合还有联手的招数，今日我们要尽量把他们拆散开，不能让他们联手。”

    每人听了脸上都出现沉色。可言沉吟一阵，道：“让我对付那个队长。”

    四人一愣。邵伟皱眉道：“那个队长的体型都是你两倍了，你对付不了。”

    可言轻笑，“那你说，若是两个队伍都各有三匹马，速度上分为上马，中马，下马，同品次的马速度相差不大，两队赛马时要保证其中一队胜出的方法是什么？”

    众人沉默思索。

    半晌后，易少荣低沉的声音响起：“上对下，中对上，下对中。”

    其余三人一想，眼睛一亮。

    可言继续道：“那个队长既然是实力最强的那人，就不能用我们实力最强的去对，加上要拖住他不与其他队员联手，我最合适。我拖着他的时候，你们四人就要密切配合对付其余四人，记住上马对中马，中马对下马的原则。”

    这次连宫心瑶都没有反对，反而看着可言深思。邵伟用时而惊喜时而担忧的目光看着可言，让可言着实慎得慌。而林传和易少荣则是偶尔扫可言一眼，带着改观的眼神。

    由于是第一场，没有多少时间给可言一组休息，很快便响起了上场的号令。五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上了武台。

    这时，远处的阁楼上翩然飘落了两道身影，一白一红。这次却并未引起太大注意，因为尉迟早已在二人身前施了结界，外界看不到他们。

    “我们赶得挺及时啊，正好轮到言儿了。”令狐擦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道。

    武台上两支队伍对峙，为首的队长出列，向对方行礼。

    第九组的队长长得非常魁梧，确实有两个可言那么粗的感觉，高度更是高出两个头的感觉，可言对上他，就像一个小屁孩对上了成年人。林传等人不由得都由刚才对这个策略的赞赏转为担忧了。蓝岩真的能拖住这人吗？

    回到队伍的邵伟拍了拍可言的肩，眼底担忧流露。可言对他安慰一笑，眼神晶亮，毫无担忧之色。

    “诶？那个就是丞相之子吧？还有那个是易老将军之子。怎么都凑到一块去了。”令狐道。

    “那两人实力不错，不过他们的对手似乎更强啊。”尉迟幽幽地道。

    “什么？”令狐连忙查探一番，蹙起了眉。几乎势均力敌啊，这场难打了。

    “不过，我的小师妹好像有出奇的安排。”尉迟又道，眼底流过一丝笑意。

    这时正好两个队伍站开，站在正中的正是可言，正对着对面的高壮队长。

    令狐听到尉迟口中的称呼直接一个白眼甩给他，然后看了看武台上的局势，更加担忧了。“这这这……哪个傻子安排的，言儿这么小，怎么打得过那个大家伙！”

    尉迟眼中的笑意溢了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令狐一眼，不说话了。

    可言这时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了这方的阁楼之顶，眯了眯眼。

    “言儿！”令狐招手。随即又悻然放下。哎，干嘛阻止特优生观赛嘛。害得他都不能跟言儿打招呼了。某人俨然已经忘记，在他前日出现搅局后是如何地被程霖亲自叫去慰问了一通的。从此，纪律长老发言，除了最后一天，特优生不得现身比试场。哎。不现身就不现身吧。

    比试开始。可言直接拔剑以凌然之势飞一般刺过去。那队长似乎有些惊讶对上自己的是这么个瘦小的家伙，冷笑一声，悠然拔剑以对。锵……两剑相抵，战意激化。

    只是这身高是硬伤，可言直接被压制，只能仰头看着他。

    “小子，你们队伍是不是排挤你啊，让你来，你就来？”高壮汉子不屑地道。

    可言展颜一笑，“大个子，你话这么多，难道是怕了我了？”

    “老子怎么可能怕你？”汉子用力一压，可言身子直接被压得矮了半截。

    此时其余八人都各自相对，九组的队员看到自己的队长对上一个干瘦的小子，都嗤笑了。不过看到自己对上的人实力竟然都在自己之上，而且一上来就攻势迅猛时，只能严阵以对。

    可言腰一扭，就脱开了他的压制，挽着飞快的剑花朝他而去，步法迅疾，身影交叠，看不真切。这队长也不是脑子一头热的，见此也察觉可言实力不弱，娴熟地扫着重剑，阻止可言的动作。

    铿锵铿锵，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可言二人的身影都比较快，那些新生们都几乎捕捉不到。只有老生及导师可以看清可言二人之间的暗涌。

    可言长于速度，而九组队长长于肌肉力量与他手上的重剑组起的防御，可言的剑为软剑，在重剑这种大块头面前占不了多少便宜。

    因此二人看起来势均力敌，谁也讨不了好。

    但真实情况只有当事人知晓。那队长心头烦躁不已，好像他筑起的防御总有一条如蛇的剑头钻进来，给他身上敲一道而不见血，他只能赶紧变换，但不一会儿那如影随形的剑头又进了来，像是给他警告，又像是纯戏弄他。当他想要攻击时，那漫天的剑网就下来，让他只能听从那剑网的指挥。

    憋屈！无比憋屈！

    偏偏他还没有受伤的模样，所以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是落在下风的。

    一般人看不出来，不代表那几个导师中的人精看不出来。程霖卫羽和君莫问就看出了端倪。卫羽碰碰程霖的肩膀，“诶，你那徒弟好像不错啊，那剑使得利索的很，那可怜的小子简直是被玩弄于鼓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