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看她一眼,“随我来。”
二人离席。
“这是去哪儿?”
“我备的生辰贺礼。”
“贺礼出了问题?”
“领舞和备用领舞均受袭,而且道具也有损坏。”尉迟走得飞快,可言紧紧跟随。
“是鼠族人干的?你这样出来,万一是他们调虎离山呢?”
尉迟没有回头,不过语气轻松带着笑意,“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没那个能耐。”
可言放下心来。
“呵呵,”尉迟突然回过头来,“小言,你说我们这样,想不像不像一对患难与共的夫妻?”
可言一愣,随即笑了,“你觉得像夫妻?我怎么觉得是只是一个忠实的侍女对一个奇怪的主子的关系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这又是哪来的浑话?”尉迟笑骂,“我是断不会做这样的丈夫的。”
“嘿,你今日见了那么多美女,难得春心萌动了,跟我说起这些。嗯,殿下,奴婢晓得了。一定保密,绝不叫你在未来的妻子面前丢了颜面。”可言鬼鬼地笑着,福了个身。
“什么颜面?”
“妻奴啊,殿下非常有变成妻奴的气质,这不可为外人道。师嫂知道就好。”
“你这小丫头,乱七八糟的词一大堆,真是……快走了。”尉迟甩袖走开。
可言冲他的背做个鬼脸。
“不许朝我做鬼脸,赶紧跟上。”尉迟跟背后长眼似的,吓得可言赶紧跟上去。
尉迟带着可言一路奔到了御花园,刚才出现的近卫见太子亲临,赶紧上来报告,“殿下,花盆还有三分之一没有摧毁,灯笼已经补足了,其他舞女除去受伤的,已经重新编排好了。”
“什么花盆?”可言插嘴道。
近卫没有理会可言的问题。
“以后蓝姑娘的话等同于我的话。余下那三分之一先摆上。”
“是。”他又向可言道,“回蓝姑娘,花盆里是优昙花,只是如今死了很多,估计是没有预想效果了。”
“你是想在舞蹈的某个时刻,让所有优昙齐放是吧?那些毁掉的花盆还在吗?”
“在。”
“每个花盆滴三滴,毁得严重的五滴,最多不可过七滴。去吧。”
那近卫傻愣愣地接过可言手上的药剂瓶下去了。
尉迟调侃道,“没想到今日还得累你帮忙。”
可言送他个白眼,“我要是不帮你,我今日来这里干嘛?这身装束穿得我别扭地要死。我要加薪!”
“加薪?”
“就是加酬劳啦。给点什么惊喜奖励也是不错的,比如红包什么的。”
“见钱眼开的丫头。”尉迟无奈地摇头。
“诶,那你没了领舞怎么办?这个我帮不了哦,我可不能学那么快。”
“这倒不用你。没有领舞就没有吧,其余效果也够了。”
可言沉思一会儿,抬头对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安了,包在我身上了。待会儿的表演绝对完美无暇。”
尉迟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半个时辰后,尉迟将宴席中的众人引来了御花园。这边可言已经准备就绪。
众人入座。
一阵悠远的清笛声响起在一片漆黑的花园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