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诱惑
我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消息从张宝宝嘴中传来自然是不会错的。
吴晓茵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消息她都不愿意与我分享。
不过,没关系,只要事情能办成,就行。
我特别想找个人一起喝酒,为了我取得如此大的成就而庆祝。
可是在这座城市里,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当然了,以前的时候我是个小民工,过着你低人一等的生活,谁会当我的朋友?
还是去吃朝鲜冷面吧,那种吃到嘴里柔弱无骨的感觉就好象女人的嘴唇,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打了车,就直奔东北饭店,我已经习惯了那里菜的味道。
有人说东北的饭菜不好吃,但各地饮食各有各的特色。
我要了几样小菜和啤酒,要了一份冷面。我在家里已经喝了些葡萄酒了,但是我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喝,这样才显得有人共同分享。
一个人吃饭的滋味不好受,感觉就好象一个人躺在床上一样。
我记得我在当小工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一个人,说一个人回到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感觉好象世界上上有他一个人似的。实在觉得无趣,就买了只小狗。
他天天回到家里和狗说话。
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没地方可去,心想他一个人,不如就去和他挤一晚上得了。
他有些为难,却还是愿意让我在他租住的房子里将就一晚上。
那是盛夏,正是最热的时候,房间里开着空调。因为只有一个房间有空调,我只能和他挤在一间屋子里。
他在他床边给小狗弄了个木制的狗笼子。因为我去了,床上睡不下,他就在地上搭了个地铺,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的头几乎就挨着狗窝了。
门窗关着,屋子又开着空调,空气不对流,可能是他没时间给狗洗澡的原因吧,,味道特别大,我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来。
不过,他早已习惯了家里的味道。我实在难以入睡,感觉住在他家简直不如在公园里的椅子上过夜。
夜半,我醒过来,听到有怪异的声音。我朝地铺上望去,竟然发现他抱着狗嘴在亲吻,我直接就恶心起来,我简直没法想象他还是我的部门经理,一个堂堂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竟然会有那样的行为。
我的响动惊动了他,他不高兴地问我:“你怎么啦了?”
我以上厕所为借口出了那间房子。那个夜晚是最令我恐怕的夜晚,我真想不到人与狗之间竟然还有那种行为发生。
自从那以后,我对狗就特别反感。
我突然在想,如果我对面坐着一条狗,是不是我也算是有人陪?
一个人的确很无聊,我突然就理解了那位养狗同事的心情。我记得他说每天一回到屋里,看不到一点的活的东西,感觉象走进了古墓。
我看看表,九点多,离饭店关门还有一个小时,我突然想到了苏洁,她在做什么呢?
我是不是可以约她出来一起吃饭,想了想,还是张不开口,尽管我对她的印象不是特别好,但是她长得美啊,女人一旦长得美就会掩饰掉所有的缺点。
想来想去,我还是没打,我是她上司,得矜持一些才行。
正思想着,就看到婷婷一女子从门外推门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苏洁。
这地方就是邪,想到谁谁就来了。
我向苏洁招了招手。
她十分优雅地走过来,笑颜如花:“叶助理,你怎么在这?”
我笑道:“这个问题应该邮我来问你?”
“此话从何说起?”
“这家饭店是我的定点饭店。我以前在东北上大学,对东北饭菜有特殊的感情,尤其喜欢吃朝鲜冷面。”
她笑道:“是吗?这么巧,我也喜欢吃朝鲜冷面。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宿舍有位朝鲜族的同学,经常从家里带冷面来给我们做,什么味都有,特别好吃。后来我发现这里有一家东北饭店,我就来了,一吃味道特别纯正,就经常来吃。”
她轻轻将头上的流海往后理了理,她手指纤细,白生生地很就令人遐想。
我叫了声:“服务员,再来一份冷面。”
苏洁问我:“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吃饭,不觉得无聊?”
“你呢?难道是两个人不成?”
她笑道:“叶助理,你刚到公司,不大了解我,其实我是一个好静的人,不喜欢热闹。”
“你家哪儿的?”
我其实知道,只是没话找话说。
“杭州。”
“江南美女,果真气质非凡。”
“过奖了,你也很帅啊,这么年轻就当了总经理助理,有前途。”
“什么前途?也就是运气好罢了。”
她歪了头问我:“听说你和张总的女儿是大学同学?”
我点了点头说:“也就因为我曾经救过她一次,她非要张总给我安排个好职位。”
她抿嘴乐了:“看来还是有裙带关系的。”
服务员将冷面端上来,笑着说:“这位先生,你女朋友真漂亮。”
我冲他摆了摆手说:“你说错了,我们是同事。”
在饭店吃饭时间长了,我和这些服务员都熟,大家都认识。
服务员走远了,苏洁吃了一口冷面,半真半假地问:“是不是你觉得有我这样的女朋友会很丢脸?”
“那能呢?我担心我给你丢脸。”
我让她喝酒,她不喝:“不行,我开车,再说了,冷面就啤酒,确实有些怪啊。”
女生就是这样,喜欢作。他不喝,我可不能不喝,有了这样的喜事,不喝或真对不起张大年。
“中央财大毕业的为什么不留在京城呢?”
“京城有什么好?省会城市比京城好多了,也没有太大压力。”
“你住哪?”
她不会也和我一样住在高档房子里。
“你猜?”
我想了一想说:“就凭你开那么好的车,你应该有房子住?”
她笑而不答。
“我猜错了?”
“是啊,我租的房子,两室一厅的居室。”
我就想不明白了,开着那么豪华的汽车,却租房子住,听起来有些不靠谱。
“你不会以为象我们这样的人都象你一样,有个当董事长爸爸的同学,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我就不明白了,开那么好的车,为什么还是租房一族,让人想不通。”
我因为高兴,多喝了几瓶,美人在侧,喝起酒来也特别舒服。
没多大一会,我就头晕脑胀,有了醉意。
不过我的思维还是清的,我到前台买了单,走路有些趔趄,苏洁紧走几步,扶住我。
出了饭店大门,我向出租车招了招手,立即就有车开过来。
苏洁说:“我送你,你找他们做什么?“
既然她有心,我也不再反对。
我迷迷糊糊地,竟然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粉色的墙壁,我有些蒙,我家的房子没有这样颜色的房间。
我在哪儿?分明是一个女人家。
床上铺着一条白蓝相隔的格格子床单,枕头边上,放着一个大大的布娃娃。
我猛然想起来晚上的事情,天哪,我怎么在她家过夜了?
屋子里特别安静,我看了看表,才凌晨三点多。
我蹑手蹑脚地了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我发现我被苏洁欺骗了,这那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光客厅就有五十多来米,而且装修得很是豪华、气派,和我一直以来认为很不错的房子比起来,我的就是她小弟。
另一间房子的门虚掩着,我轻轻走过,看到床上体态诱人的苏洁,一件粉红色的睡衣下面,一具错落有致的女人的侗体,散发出诱人的光来。
天哪,她竟然睡觉不关门,会不会是她故意留给我的?
我记得我在《醒世恒言》中看到一个故事,故事很有哲理性。说是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少年丧夫,决心不再改嫁。公婆家给她立了贞洁牌坊。
小女子家境殷实,有好几位男仆女仆侍候。谁知男仆中的其中一人看到小媳妇不仅美貌,而且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心生邪念,心生一计。这家每日晚间十时,小媳妇就要查看所有的房间门烛是否安全。这男仆每日晚间在小媳妇查房的时候,就脱得光光地躺在床上,小媳妇年轻守寡,见了他的身子,自然是脸红心跳,就令随行检查的仆人替他盖上被子。这男仆天天如此,终有一日,这小媳妇查夜的时候,没有带人。两个人生出不伦之事,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珠胎暗结,方才知道做了傻事,竟然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
苏洁明知我在她家,却故意不关门,是不是有勾引之嫌?
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敢轻举枉动。
看看时间还早,我打开房门,出了她家小区,回了自己家。
没几分钟,就接到苏洁打来了的电话:“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她说话有些含糊,好象刚睡醒的样子。
我笑道:“与美女同居一室,我担心自己会犯错误,所以就离开了。”
她花枝乱颤般地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希望你犯错误?”
也许放在别的女人,我可能会借机上了,可是对苏洁,我还是不愿意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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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张宝宝被打了
第二天上班,看到张大年进了办公室,趁张大年不在,我立即给吴晓茵打电话,问她检查的结果是不是和前一次一样。
她说:“你如意了吧?”
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到底是不是?你说话呀。”
“叶南,告诉你吧,他要和我结婚。”
“真的?看,我说的没错吧,我早就听张宝宝说了,他爸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一旦知道你怀的是儿子,不用说,立即就会把你宠上天。”
她笑笑说:“真被你说中了,他听医生说是男孩子,立即就手舞足蹈起来,说要我结婚,为了让儿子在我肚子里名正言顺的生长。”
“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该高兴的不能高兴,不该高兴的却意高兴。”
“叶南,在我举行婚礼之前,你不要再联系我了,怕节外生枝。”
我答应道:“我当然知道,我不再联系你,不过,你有时间得给我发短信。”
吴晓茵答应着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张大年推门进来,问道:“上班时间不能聊天,知道吗?”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问他:“张总我叫我?”
我有些紧张,担心我刚才说的话被他听到了。
“黄总呢?”
“不知道,今天没见人。”
正说着,黄大中推门进来,一边脱西服一边说:“张总,有事?”
张大年往凳子上一坐,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在想,他是不是要宣布自己要结结婚的事?
果然不了出我所料,他未开口就笑了,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有儿子了。”
黄大中十分意外,立即就笑道:“好事啊,恭喜恭喜。只是不知张总这未来的夫人是哪一位?”
张大中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照片给我们看。
吴晓茵一张美若天仙的脸,眉宇间透出一股狐媚之气。我的下身条件反射一般动了一下,我感觉血有些上头。
我笑道:“张总,你这位朋友我见过,不过,你可从来没有说她是你的对象?”
张大年哈哈大笑说:“小叶,你还年轻,作事一定要沉稳。这次,她怀了儿子,不然的话我也不能和她结婚。我想儿子想得都疯了,所以作为奖励,我要和她结婚。”
黄大中附和:“是啊,应该,太应该了,你前妻简直和她就没法比”
“那当然了,论年龄,她都是她妈了,这能在一个档次吗?”
我装模作样地问他:“张总,你要结婚,你女儿同意吗?”
张大年眼睛一瞪说:“这和她有关吗?我和谁结婚,是我的事。再说了,我这么大的家业,总得有儿子吧?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儿子,这可是我们家的大喜事啊。”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这个周日。”
黄大中问他:“时间太紧了吧,总得准备准备。”
“有什么准备的,我是二婚,不打算大操大办,叫上几个平时关系好一些的在一起坐坐就行了。”
黄大中笑道:“张总办这种事小叶最拿手,就交给他办理得了。”
张大年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就按黄总的吩咐办,先订下人数,然后订酒店。”
这可是我最喜欢干的事了,我只想尽快地将吴晓茵和张大年的婚礼办了,这样吴晓茵就正式成为瑞泽公司的女主人了,当然了,她也将是张大年出事后的第一受益人。
正说着,张大年的手机响了,他说:“具体事情你们商量着办,我只等着那天上婚礼现场了。”
张大年出了我们的办公室,黄大中立即就发起了牢骚:“叶南,你看,人家当老板就是不一样?换老婆也如换衣服一样。”
“黄总你要眼气的话你也可以离啊?再说了,你跟着张总鞍前马后地工作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攒下了一份可观的家当吧?”
他指了指我的鼻子说:“你可说错了,我在这里拿的是死工资,能有几个钱?如果我要是有钱的话,张总就不会将他女儿嫁给赵一山了。”
我叹了声气:“不过,我感觉张总把女儿掀进火坑了,那个赵金不是个好东西。”
“他好不好我当然知道,只是这张宝宝也是个没人疼的孩子,她那么听话地跟了赵金,而且明知他是花花公子。”
“黄总,人的命,天注定,你相信吗?”
他笑笑说:“信,我当然信。如果我命好,当初要是有一笔起动资金的话,今天这个公司就是我的,命运不公。”
黄大中悲天悯人起来。
我冲他笑笑说:“黄总,你跟着张总几十年,你是他最信任的人,这也是你的成绩。”
门外传来女人的哭声,象是张宝宝,她又怎么了?
张大年正和她说话,可能情绪激动吧,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我想要去劝说,又不知该不该去。
黄大中见我一副坐卧不安的样子,劝我:“去看看吧,你同学。”
我敲了敲张大年办公室的门,张大年知道是我,说:“请进。”
我推门进去,却看张宝宝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张大年气乎乎地骂道:“我告诉你,结婚了肯定不能离婚。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男人。”
“张大年。”张宝宝竟然喊起了她爸的名字,我一把从地上抱起她,将她放到沙发上坐下,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看样子她不想说,她低着头,不作声。
黄大年叹息了一声说:“小叶,这样吧,你带她出去散散心,好好玩一玩,这么大的人了,性子还是这样,一点都不长进,你说怎么好?”
我拉了她的胳膊一下,她立即叫了一声,我不解地问:“怎么了?拉了你一下就我又没掐你。”
张宝宝的眼泪哗哗地下来了。
带着哭腔说:“疼。”我将她的袖子往上抹了一下,才发现她的手腕上青了一大片。
我的心象被会蝎子蛰了一下,这支胳膊曾经夜夜被我拥在怀里,我从来都没有拧过它一下,没想到这个可恶的赵金竟然动了手。
“这是为什么呀?”我问。
张宝宝说:“我昨天晚上在外面转一转。回去晚了,他就骂我在外面养小白脸。我说我没有,他就动了手。”
张大年毫无表情地坐在那,好象在听又好象没在听。
我说:“张总,这件事我想你得出面,打人这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不能不管,就这样下去,宝宝的日子可怎么过。”
在那一刻,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我内心,没有一丝假意。
张大年将一只腿架到凳子上,吐了一个大烟圈,然后说:“不能去,上一次我去找了一次,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结果可倒好,这赵金倒回了家,宝宝却受罪了。”
张宝宝呜呜地哭着说:“爸,我要离婚,我不想迈进那个门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走道声。
张大年立即站了起来,拿起电话打到前台,骂道:“请问,进来的客人有预约吗?”
接着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赵一山父子推门进来,一脸的痞子样。
“哟,亲家,你这是在给谁发脾气呢?”
张大年一边让座,一边吩咐张宝宝:“还不快给你公公公倒苶。”
赵金一把拉住张宝宝说:“不用了,你坐着,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他看了我一眼,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说:“这小子怎么也在这?”
张大年说:“叶南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助理。”
他们开家庭会议,我不方便呆着,给张大年打了招呼,就出来了。
黄大中拿了一枝毛笔,正在挥毫练字。
他在办公室专门放了一张桌子,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写字。他写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恩”
他一直教导我要知恩图报,说这样的人才可以平安健康。
不用说,这样的道理我当然不知道,不然我也不帮吴晓茵了。
她拱手送了我五百万元,恐怕这个世界上都很少有这样的人。
我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吗?
我说不清我是不是。总之一句话,有钱就是娘。
“那边在哭什么?”
我表情沉重地说:“黄总,张总这么大的公司,为什么总是在赵一山跟前显得底气不足。”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世上的人都是一物降一降,可能张总上辈子欠人家的。”
“不至于。”
我不相信,象瑞泽公司这样一家在全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会把他赵一山放在眼中。
没一会,楼道里传来又说又笑的声音,我从门缝里看到,赵金拉着张宝宝的手,和赵一山一起走,走在他们旁边的是张大年。
看来,他们又和好了。
这两亲家就象过家家似的,没个正经。
我感叹了一番,看来任何时候,人家都在统一占线上,即使有那一次不好了,但他们的根是缠在一起的。
张大年从外面回来,将我叫到他办公室,关上门,小声说:“叶南,上次我离婚你帮了不少忙。当然了,我也给你量身定作了总经理助理这个位置。这一次,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给我搜集赵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搞的证据。”
我吃了一惊,问他:“张总,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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