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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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一百三十六章你走之后,我一病不起

    纵然这并不是他们的初衷。

    不过,人云亦云,如今的形式,顾家最难的,是为这个“被扣上”的动机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有时候,说谎并不难,真正难的,是如何用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去圆自己的谎。

    两日之后,顾雍带着盛情的顾少,去迎接了顾汉深来。

    顾少的眼珠子成功的提溜转成了斗鸡眼!

    “带路!”顾汉深不想再看一眼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干儿子”!若不是他贸贸然攻打,如何会造成如今的这般窘境。

    “顾老请。”纵容心底里诸多不愿意,顾雍表面上也不好太过明显。

    “易家果然本事,寒小姐果然高招!”顾汉深一进来屋子,就冷着脸说道。

    不过幸亏易蔻筠早已经支走了郭琰。

    “顾老舟车劳顿,辛苦来。”易蔻筠递了茶给他。

    “说吧,条件是什么?”顾汉深毫不客气!

    “这个,应该是我要问顾老的。”易蔻筠也摆出来架势,“不论如何,也不论是哪个顾家的私心,怎能拿人命开玩笑!?”

    顾汉深听言,突的心跳:眼前的这小妮子,不会是知道来些什么吧?

    两顾不和,消息自然不互通,顾家不知皇室已知易寒就是凰女,皇室不知顾家是为幻清影秘境而去!

    “我倒是还好奇,半年之前,顾家突然派人来我易家谈不该谈的生意,又是为何?”易蔻筠接着逼问。事发之前,顾家的人,刚走不久!

    “易寒,你这是何意!?”顾汉深吹胡子瞪眼,易家的那档子事,可别想往他头上扣什么帽子!

    “老夫今日前来,不是听你易寒算旧账的!”

    “好,那我们就说眼下!”易蔻筠轻珉了一口茶,“我东阳懿王还在西原王城,你就急于进言请战,这是何居心?金离,披罗,刘姜,都是你的人吧?”

    这小丫头知道的果然不少!顾汉深紧握了握拳:“说,你想怎样?”

    “顾老这意思,是默认了?”易蔻筠反而不着急了。

    “你到底想怎样!?”顾汉深有些愠怒。

    “说,你是怎么知道幻清影的?”

    这一句话,正中顾汉深的七寸。

    她果然知道!

    “你到底是…?”

    “回答我!”易蔻筠喝住了顾汉深正准备的发问。

    “你早就知道,你敢诓我!?”顾汉深原本以为易寒怀疑到他的头上,是因为顾少的鲁莽,但现在看来,一切并不简单!

    “你我之间,究竟是谁诓了谁?”易蔻筠丝毫没有退却。

    “告诉我前因后果,我可以放过你!”

    千独手中的剑,可不是白拿的。

    “此事,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顾汉深叹了口气。

    “不着急,顾老刚来,邺都城周遭风光不错,可以帮顾老开朗心情。”

    “你?当真是易寒?”原本已经抬脚,但走到门边缘时,顾汉深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还问出了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当年他印象里的易家乖乖女,当真是眼前这人?

    “我只提醒顾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幻清影你私底下如何觊觎,易顾两家如何明争暗斗我并不介意,但顾老,你是见过世面的人,该知道,这种手段,过了!”

    “两日之后,老夫会给你一个答复!”

    “千独,送客!”

    “寒小姐,怎么样了?”顾汉深前脚才出门,珍娘和郭琰就急急跑了进来。

    “两日之后,自会见分晓。”易蔻筠起身,对着郭琰道:“我有话与你说。”

    这次不是城墙之上,而是在将府的巍峨门庭之下。

    “两件事,西原那边这几天会继续闹腾,我们这边,到你出手的时候了。”

    “我?”郭琰不解的看着易蔻筠。

    “你离城太久了,朝中的事,你多少得管一管。”易蔻筠状似语重心长,而后道:“东阳境内,有暴民驱逐西原人。如果这时,穿出郭宣早前与顾家有什么秘密,这场和谈,会更顺利。”

    “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借机要了郭宣的命,这是郭琰的第一反应。

    但实则,郭宣究竟有没有与顾家往来,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易蔻筠的计划里,郭琰既然走上了朝堂,就得立稳脚跟,先前在归陈地的那个巡抚,如果她没记错,是郭宣曾经的坐上之宾!

    “那,第二件呢?”见易蔻筠许久不说话,郭琰也没有再问下去。

    “水邬,救下了。”

    “真的?”这一次,郭琰的脸上流露出了喜色,水邬的安危,这些日子一直是悬在他心头的一件大事。

    “所以,归陈地,还是我们的!”向夜臻要拿走归陈地,易蔻筠偏不让他如意!

    但其实她自己心底里究竟想怎样,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走之后,她病了,一病不起。

    是相思之苦,是克制爱意之苦,是心天涯,身天涯之苦!

    所以,她要他记得他。

    “好!”郭琰眉飞色舞,丝毫没有察觉易蔻筠的心思,反而欣喜于她终于能够放下那个人。

    “不过,阿琰,康松杨是可用之才。”易蔻筠严肃了神情,“储君未立,易家在你身后,你不需要康家,但需要康松杨。”

    郭琰没想到,易蔻筠竟然想到想到这么远。

    “阿寒,好久没有这么唤你了。”郭琰又拿出来了腰间的玉萧,“我为你吹奏一曲吧。”

    “嗯。”

    悠扬的萧声,弥漫着邺都的一方。

    但顾少鼻青脸肿的突然出现,却破坏了这难得的悠闲。

    “救命…”他撒泼般躺在地上,几乎是夹着哭腔拉住了易蔻筠的裙角。

    无奈,易蔻筠只得带了他去找珍娘。

    “这顾老爷也真是,虎毒还不食子呢!以往寒小姐也时常溜出府去瞎闹,老爷最多也就呵斥几句,这顾老爷,竟下这么重的手…”

    珍娘一面给顾少上着药,一面随口的说着。

    郭琰戳了戳她的胳膊,易蔻筠低着眼掩饰情绪,她才反应过来是提到易蔻筠的痛处了。

    “寒小姐…”她略带愧疚。

    “我这伤,不是我爹打的。”趴在床上的顾少突然鼻腔酸酸,撇嘴吐出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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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惊觉,被耍了

    “寒小姐…”她略带愧疚。

    “我这伤,不是我爹打的。”趴在床上的顾少突然鼻腔酸酸,撇嘴吐出了这几个字。

    不是顾汉深打的?难不成,还能是顾雍打的?

    人家顾少的老爹可在这儿,他要是真敢动手,易蔻筠只能说,敬他是条好汉。

    “那是谁打的?”郭琰不悦的挑着眉,这小子也忒没有眼色了,偏偏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候!

    “顾雍看的太紧了,我翻墙逃跑的时候,自己……摔的……”

    顾少一抽一抽的,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哈哈哈…”珍娘没忍住,笑了。

    其实易蔻筠和郭琰也差点没忍住,而忍的最辛苦的,当属千独。

    不行,高冷的包袱不能丢!

    千独是这样提醒自己的。

    “你…”顾少卖起萌来的样子,和欢欢真的有一拼,他不满珍娘,眼神看向的,却是易蔻筠。

    “喂,你做什么!?”未得到易蔻筠的回应,顾少倒是发出了受惊之后的表情和惨叫。

    “屁股都摔红了,你确定不上药。”珍娘倒是颇有兴致的逗着他。

    “我…我,可还是,…”顾少欲言又止。

    “行了,珍娘我也一大把年纪了,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了,不差你这一个。”说着,她又伸出了“魔爪”!

    “寒小姐。”千独颇有眼色,不知从哪儿搞来了折扇。

    “我们出去吧。”郭琰可不想看顾少的春光。

    “喂……”顾少还想叫住易蔻筠来着。

    可随着珍娘下手的力道,他只能发出,惨叫:“啊……”

    “阿寒,你看,他是真傻,还是装疯?”郭琰可不吃顾少的那一套!

    “不论如何,现在情况特殊,等会儿,把他再送回去吧。”易蔻筠也知道,顾少此时出现,有很大的嫌疑。

    焉知他不是顾汉深派来的,才使了这一出苦肉计?

    “王爷,披罗醒了!”归陈地,向夜臻刚查出了劫走水邬的人正是谷素,正打算设局揪他出来,一问究竟。

    空沧山的信就来了。

    来的很不是时候!

    “先去空沧山!”向夜臻做出了决断。

    “记得,让人看好金离和刘姜,守好归陈地!”临走之前,向夜臻还特地叮嘱道。

    不得不说,眼下,这归陈地还真是混乱,明面之上,有外围有西原的士兵,里面驻扎着郭琰留下的人马。

    可谁又知,堂堂北康新任战王向夜臻正潜伏在归陈地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但他所谋之事,却是最引人注视!

    低调的存在,掩蔽锋芒,却以雄心为底气,无声浸润,待爆发的那一日,便是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这厢,在向夜臻住的地方周围蛰伏里好几日的谷素终于等来了机会,只要向夜臻不在,他就能潜进去。

    只能怪,上邪那空沧山究竟是怎样培养出这个“怪物”的,小小年纪的,洞察力比老江湖都还好!

    上次安顿好了水邬之后,他曾敲敲潜进去过一次,但竟然被发!现!了!

    多亏他跑得快!

    这下他终于走了,可让他逮着机会里。

    他得赶快拿到东西,这几日情势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他得赶紧把凰女领会绝音谷,调教成材!

    但,任凭谷素几乎是把向夜臻的房间翻了个遍,却连那两样东西的影子都没见。

    怪哉!

    谷素气鼓鼓但跳上了房梁,不是长翅膀飞了,难不成是向夜臻随身带着不成?

    额…

    他猜对了。

    拿半把钥匙,木梨花佩,还有易蔻筠给他的那块紫玉佩,向夜臻都随身带着!

    不过,谷素一个转身,却瞥见里一样东西。

    那是,天下未割据之前,元盛王朝的继承人的凤图腾的印记——世间独一无二的翠玉,雕刻而成的凤玺!

    这个东西,他也只是在绝音谷先贤留下来的书上见过。

    其实绝音谷和空沧山,原本都是元盛王朝的皇家力量!

    但这凤玺,已经消失了百年,怎么会在向夜臻的手上?

    与其多想,不如一探!

    他飞身而下,颤抖着手,却迟迟不敢伸手去拿。

    “元盛诸位皇帝再上,请恕谷素大不敬之罪了。”谷素对着向北的方向三作揖之后,才又伸出了手!

    这是,真的!

    不是赝品!

    书中记载,那玉触感冰凉,重于普通的玉,尤其手那双凤眼,不怒自威,眼涵万象,是当年元盛的能工巧匠制作的。

    后世的人,很难仿得来。

    谷素的脑子里一下全乱了…

    向夜臻,向夜臻?他究竟是谁?这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这凤玺放的位置巧妙,若非他是居高临下,根本难以发现,看得出,是向夜臻有心要藏的。

    “王爷,这不是空沧山的方向啊…”向夜臻策马疾驰的方向,是邺都城的方向。

    显扬急急唤住了他。

    但,没错,向夜臻一开始想去的,就是邺都城!

    这些日子,谷素天寒地冻的在对面的房顶上盯了他那么久,他岂会没有察觉。

    从易蔻筠将祸水引向顾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疑心了,之后水邬被劫,林修回了东阳城,顾汉深又来了邺都城会谈。

    一切,看似杂乱无章,但向夜臻,也只有他,能看的透易蔻筠的心思。

    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他传了信去空沧山,脱上邪盘问披罗,他有一种直觉,披罗后顾家,和木梨山庄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

    而那凤玺,也是他故意要谷素看到的。

    凤玺底下压的,是一封顾家写给南宫家的信,内容是:凰女现,天下大平,焉有你我的财产所私容余地?

    这信是梅远截下来的,连南宫朔竟都不知道。

    顾汉深看中的,不是乌凉山,不是易家的藏宝库,应该只是他和皇室之间的斗争,皇室想要找到凰女助他们一统天下,那他就偏偏药杀了凰女!

    邺都会谈是假,来取易蔻筠的性命才是真!

    他希望,他赶得及阻止!

    那封信之下,是他給谷素的留言:若不想易蔻筠出事,立即去西原边境的碧水潭,找小榭中的人出手,阻止西原皇太后的懿旨。

    若他没料错,西原的皇太后也是想借着邺都商谈,东阳放松警惕之时,再次全面压境,給东阳以重击。

    她的目的是什么向夜臻还没推算出,披罗可能会給他答案,但眼下的重点是,阻止这一切,一旦懿旨发出,易蔻筠即使逃过顾汉深毒手,也回落得被东阳千夫所指的下场。

    谷素发现了向夜臻留下的信,第一反应就是:他竟然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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