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二次想要她的性命了
自从与这女子联系上之后,他总感觉自己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好像她永远有办法掌握比自己更多的消息。首发
可奈何,一直负责北康西原两国的人事调动的他,竟对这女子的来历一无所知。
南宫硕竟在墨琰庄忙完再回到南宫家的时候已是拂晓时分,他怕惊了阿寒,动作放的极轻,但身后的油灯还是亮了。
“怎么还没睡?”他怜惜的抚摸着阿寒,这几日他忙,一直不得空与她好好说话,而现在,虽身着绸衣却消瘦不少的阿寒,让他心疼。
“不早了,公子早些休息,我去给您准备热水。”
“阿寒。”
南宫朔竟拉住了她,“你生气了,是么?”
“阿寒不敢。”她反手抓住南宫朔竟的胳膊:“自嫁入南宫家的那一刻起,阿寒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些话不该硕,哪些事不该过问,我都清楚,但我希望,公子不论多忙,讲来不轮发生什么,公子心中都给阿寒留有一快地方,好么?”
“嗯,我答应你。”两人紧紧相拥。
这一夜都风波才算结束,但接下来,又事一大堆的事在赶来的路上。
枫林。
易蔻筠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而且她整个人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下意识的看向房间里的盆栽。
换过了。
难道是向夜臻那厮觉得先前的那盆的威力不够放到她,所以换了一盆效力更大的?!
她立刻掀了被子就气势汹汹的往向夜臻的房间去。
可惜,撞上的是一幅君子颜如玉,恬静美好的画面。
她的火气,顿时也发不出来了。
向夜臻正坐在一颗古木制成的凳子上,打量着手中易翁所给的那张木梨花佩的图。
到底通灵石像和林修口中的木梨花佩,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昨日在客栈的时候,他稍微提了几句,堪林修义愤填膺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可易蔻筠先前放在他这里的那块,伯阳和塬逆都验过了,是真的。
南宫博正这会儿还没有丝毫的动静,而且通灵像里的地图他十有八九不知道它的存在,哪石阵建于百年之前,南宫博正不知道里面放了另一半的木梨花佩,不是没有可能。
那么,南宫博正手中,极有可能,还有一块木梨花佩,真假难辨。
向夜臻正为这件事头疼。
单抬眼一看见易蔻筠,他脸上立刻救挂上了笑意。
“筠筠你醒了?”他放下那木梨花佩,拉过她的手,“昨日宴会上你喝里不少酒,这会儿头肯定疼吧,额让人准备了醒酒汤,还有早餐。”
“对了筠筠,那房间离的盆栽我已经让他们换了,这次是纯自然的。”向夜臻特地强调里纯自然这几个字。
“哦。”易蔻筠暗自窃喜着,还好没说出口自己的怀疑。
“你…,你还真把这个挂起来了?”她指着向夜臻房间墙上的画,他的画工事不错,挂起来没什么问题,可她画的那幅,涂鸦之作,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筠筠,本王不会嫌弃你,出自你手,不论事什么,本王定当视若珍宝。”
好吧。这种小心思他都猜得到?
易蔻筠还能说什么?
低下头乖乖吃饭才是正经。
“对了,本王察觉你的武功还有待提高,这几日没什么事的话,就留在枫林,本王教你几招外家功夫。”
“啊?”易蔻筠表示不大乐意,她可是从称霸教武场的小霸王,怎么可能“武功还有待提高”?
“那个,我觉得,我能够在教武场连战连胜,武功应该够用,咋们,还是先办正事吧。”她所说的正事,正是去调查金门的事,怎么那些人,无缘无故的就一定要追杀她,而且,持金刀的人与杀死金驭焱的人定然有关系,金驭焱临死之前那般的厚待她,她岂可不去查明?
“筠筠,你确定,在教武场是连战连胜?”谁知向夜臻听言,怪怪的笑道。
“这话何意?”
“没什么,只不过想着哪日再将上西南招来枫林见你一见,有些事,他不能白做。”向夜臻说着,看见易蔻筠茫然的表情,遂又补了一句:“西南峰教武场,是整个空沧山最残忍的肃杀之地之一,登上台者必是将全部身家都抛之脑后奋力一搏,那些武功低下之人,连登台的资格都没有,本王当年,在那教武场,也吃过不少亏。”
“我…,我厉害不行啊。”易蔻筠嘴硬,心底却早虚了:合着她能打得过哪些人,上西南心里都有底,所以故意安排的。
“是,本王的筠筠哪里不厉害了。只不过,再厉害一些,不是更好?再说,金离在枫林,金门的人即使离开,也必回再回来。”
“好吧。”易蔻筠放下手里的碗筷,勉强答应。
向夜臻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是故意要留下易蔻筠的,因为今日,岚城之中有麻烦,他怕她去了会有麻烦。
易蔻筠过来之前他收到消息,有金门的一些人正朝着战王府的方向靠近,还打着要战王府交出带眼纱的女子,说她伤了金门人命,还杀了金驭焱门主。
担心梅远应付不过来,他已经派了显扬过去了。
一方是刘盛极为看中的金门,一方是战王府,此次对峙,轰动了整个岚城。
还好梅远有先见之明,直接一上来就将金门的人全部都请进了战王府,并命人关了府门,严加看守向天居住的院子,不许任何人多一句嘴。
金门这方气势汹汹的要梅远交人。
但好歹是一国公主,他们不敢太过放肆。
梅远一口咬定那女子并未出现在过战王府,再加上有颜姣在旁机灵帮衬,双手各不让步。
战王府的门外,太子,梅清,南宫博正和阿寒,易翁和林修,明明暗暗的,岚城有头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了,但梅远仍旧是着人死守大门,今日哪怕是兵戎相见,她也觉不允许其他的人将这件事搅得更乱!
顾少听闻这件事之后,立刻就冲着“带面纱的女子”这几个字火急火燎赶来了。
而良辰则趁着顾少不在,自己去了译馆找西原使者李大人。
罗佑火急火燎赶到的时候,一听说里面已经半个时辰没有消息传出,当即不顾一切,火急火燎的就翻墙而进。
梅远自是知道他会那般,已经提前给暗卫打过招呼了。
而且,她等的就是他!
“二公主,金某敬重您是公主,一直好言相劝,但也请您,不要太过驳我金门的面子。”
“金先生客气!”梅远语气之中尽是威严,“不过今日,到底是谁驳了谁的面子?金先生仅凭一人之言,就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带人闯我北康战王府,这般行为,只怕也是不妥的吧?”
“梅远,老夫尊称你一声二公子那是给你面子,你休要…”
“那是自然,金先生这两日,在我三妹和太子那里应该是得足了面子和尊敬,只怕在南宫家主那边也拿了不少好处,您当然不会在意我的客气与不客气!”未等金伯口出狂言,梅远就堵住了他,道:“今日我已将话说的很清楚,金先生却又一直胡搅蛮缠,只怕,又是受了一些人的指使吧?”
金伯今日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只怕不单单是为了夺回霄,觊觎金门门主之位那么简单,恐怕背后,还有太子和梅清的一些事。
这些日子,金伯已经与他们初步谈成了合作,当她不知道么?
只不过刘盛近日对梅清和太子也是诸多防备,他对梅远越是在乎,就越是将梅远置在风口浪尖。
今日若是借金门暴乱之机,梅远二公主不幸被牵连,直接薨逝,亦或是受重伤再难担当重任。
以今日推出金门为刀,杀梅远,废战王府,而后太子与梅清自然就能筹划大事,届时助金伯多得门主之位,荣耀富贵。
这方案虽险,但胜算极大。
虽龌龊,但却是周瑜打黄盖,双方都愿。
虽看似天衣无缝,但梅远是何等通透?
如果她所料不错,此时金门在府中仍旧按兵不动,是因为战王府外东宫和南宫家的联手伏击还未完成,他们没有把握完全拿下战王府中的暗卫。
一旦府外有了动静,顷刻之间,杀戮四起。
由北康起,天下再乱!
这是太子第二次想要梅远的性命了,上次在墨琰山庄,她抚绿琦琴,他终究还是没有能会了她的意。
一错再错,愈陷愈深。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金伯雀然恼羞:他这么做有什么错!金门成立了这么多年了,何必死守规矩?
效忠什么天命之女!效忠什么持霄者!效忠什么金门之后!
他们空有绝世的手艺,却一直窝在深山老林里整日耕作!他金伯的这双手,生来就是锻造兵器的,不是用来拿锄头的!
金驭焱那一派的金珏非要与他对着干,非要找什么金离,非要找什么霄!非要立他们为新门主。
是金珏逼他的!
“少废话!”
梅远的意会一切的笑触怒了金伯,他拔出了腰间的金刀,喝到:“快交出那女子,否则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伤了什么人,我可管不着!”
呵,终于说出来了。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梅远淡然起身,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颜姣和泉儿,反倒走向金伯的金刀,道:“那女子,我今日肯定是交不出来了。只不过,金离,本公主倒是交的出来,你金门的那位金珏金先生,只怕很乐意见到这个人。”
“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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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巧舌,玲珑心
“那女子,我今日肯定是交不出来了。只不过,金离,本公主倒是交的出来,你金门的那位金珏金先生,只怕很乐意见到这个人。”
“你…,你说什么?”
“不可能!”金伯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东宫那边的那人说已经派出高手去取金离的性命了,梅远这般,多半是诓他的:“我最后再问一遍,到底交不交人!”
…
“动手!”此时战王府之外,说是来支援梅远的梅清和太子,已经召集了人马,箭在弦上,下刻即发!
“住手!”易翁和林修一跃现身之前,顾少就威风凛凛的从天而降,“堂堂北康,皇室之中竟尽是这些卑鄙之人!”他鄙夷道。
府内,这段时间以来太子的幕僚调动和府中各项支出严重超常,罗佑便猜到他是在附中养了一大批死士。
今日事出突然,他只能孤身前来助梅远脱困。
“姓金的!你敢动她一下试试?你要造反不成!?”金伯做出冲动之举之前,罗佑一个箭步就上前用自己的刀鞘抵住了金伯砍下的长刀,护住了梅远。
“保护公主!”颜姣一声大喊,那些暗卫便纷纷拔尖现身,将金伯的人包围了起来。
“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梅清在江代云的搀扶下威严喝道:眼看大事就要得成,她可容不得此时谁来败坏好事!
“你给我闭嘴!打着援助的旗号看好戏,一心想要自己姐姐的性命,你也配做一国公主?”顾少向来嘴下不会留情,道:“让里面那群砸碎给老子滚出来,收了老子的钱不给老子办事,还四处生风惹麻烦,真当老子的银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收了你的银钱?你指谁?”太子敏锐发问道。
梅清本来哪能轻易善罢甘休,但周围围观的百姓在顾少那番话之后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又有江代云在她耳边提醒不可失了风度,梅清这才安分下来。
“废话!战王府是你北康的官,自然有你北康的俸禄养着,要本公子的银钱作甚!里面不是还有那个什么金门的人么?他们可是答应了我,等找到那个什么丫头片子之后,就让我在金门掌大权的!”
“什么!”太子不由大怒。
不过顾少虽向来满嘴跑火车,此番话也有添油加醋,但金门收了他不少银钱,这可是不争的事实。
收他银钱的,正是那个金伯。
他答应等到时机合适,就打造一大批的武器用以回报顾少的。
应他在金门身居高位之说,纯属子虚乌有。
“金伯,本公主劝你想清楚之后再做决定!”梅远稍稍挥手命底下的人稍微收敛,“金门过去怎么说也算是满门忠烈,今日何必助纣为虐?”
“你…”
暗处角落里探出一颗头,朝着金伯比了比手势,他的底气瞬间硬了不少:“少废话,梅远,今日就算我肯善罢甘休,只怕其他想要你的性命之人,会更狠毒!”
“你这话何意!?”罗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什么门道,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做了什么!?”
“罗佑。”梅远一把将他拉住,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方才饮了那茶之后她就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一直强忍着罢了。
“你与金门恩怨,你等私下解决便是,现在,本太子要为我北康公主和战王府是安危和声誉考虑,放箭!”当下良机不是天赐,是他筹谋多日换来的,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罢休。
呵!
为了安危!
为了安危竟然下令放箭!
真够冠冕堂皇的!
眼看着顾少就要挡不住,易翁和林修两支暗箭,好几枚银针就招呼开了。
好歹金门现在是他们的易丫头的,岂可让他们这般败坏声誉?
“什么人!”“什么人!”
好几个弓箭手倒地,其余的立刻就乱了阵脚开始慌张。
“师尊,林大哥,枫林有来信。”
正当他们二人打算再次出手,以武力解决外部的争端之时,欢欢的小脑袋就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呜”易翁捂着自己被吓得不轻的小心脏,“欢欢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啊!”
“可是,来送信的人说要快,要紧急把信送到你们手中。”欢欢歪着脑袋,想不出自己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好了好了…”易翁挥挥手,问林修道:“信里说什么?”
“他要我们现在就去南宫家,探虚实。”
“现在?”易翁不可置信,一把夺过来了拿信:战王府如今这般形势,他竟然要支走他们!?
“我们还是走吧。”林修再怎么说以往也当过战王府的暗卫,向夜臻的实力,他虽至今都没有摸清楚,但他知道,这个人强大到非一般人所能抵抗,即使是金门也不能!
“好。”“欢欢你留在这里盯着,有什么情况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临走之前,他还不放心的叮嘱着欢欢道。
“知道了。”欢欢满口答应,却还是扯住来易翁的衣袖,懦懦道:“师尊今日这里发生的事,是与易姐姐有关么?”
他虽小,但一些事情还是察觉的到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能在大街上碰见易姐姐,不是巧合。
“嗯。”易翁郑重的点点头,道:“所以欢欢要更加上心。”
“嗯。师尊放心去吧。”欢欢故作大人似的铿锵说道,逗得林修直笑:“看来寒小姐的杀伤力还真不小啊,这么点的娃娃都被俘获了。”
额,咳咳咳…,作孽啊…
啥叫俘获?
那是小孩子对能和自己玩得来的人的最纯真的关心好吧。
府中,金伯得意的看着强撑着的梅远,他来之前就做好了两手准备,所以早早的就在梅远的茶盏里动了手脚。
在南宫家与披罗见面的那个神秘女子说过,战王府有人在盯着,但此人竟如此本事,能够接近到梅远……
“金伯,本公主最后一次好言相劝,你可想好了,今日我若是在金门手下出了什么岔子,太子和梅清可保不了你们能安全离开岚城。撇开我父皇,就单单是战王府和罗家,也足够灭了你们金门。”
“可惜,你梅远公主出事,我金某人可并未动手。”金伯悠闲的擦拭着自己的刀锋。
而罗佑,则在听到梅远说他们罗家也不会放过金门的时候,就知道,梅远心底里是把他当成自家人了。
“这个,本公主自然知道,只不过,前两日才与你们金门的金珏金公子见过几面,他可比你聪明。”
“此话何意!?”
“金门毅力数百年不倒成就神话,早已是无价之宝,无上尊容,而今你竟妄想把这种无价的东西贱卖给围城气候的人,难道不是蠢么?若我没料错的话,那个教唆你杀害自己的兄弟以诬陷你金门新掌门的人,此时正在外面思量着如何将你与我们的命一同留在这战王府,也好为他们解除有朝一日你反水的威胁!”
“你…”
“如果我再没有料错的话,你金门在岚城的秘密基地,应该已经被你幕后之人尽数摸清,你一死,他们大可另扶持一个傀儡!”他才想反驳,就被梅远用话堵住了。
金伯内心有些动摇了。
有些话还真不能随便听。
梅远这么一说,金伯的脑海里还真就出现了东宫那人问他要金门之中如今有地位之人的信息。
而今,他进来已经这么久了,外面竟然还没有一丝的动静!
“本公主今日可是以诚心迎接金先生来的,战王不会吞并金门,北康不会奴役金门,今日你等冒犯行为,本公主亦可一笔勾销,相反,本公主会替金门好生照顾金离和你们未来的门主。你金伯大可以与其他几位掌事,回你们的深山老林里去,共同治理金门,共同当金门的门主。”
“你有这么好?”金伯冷嗤着鼻子。
“当然,我的条件,是要金门不得再与其他三国的人纠缠不清!承认那女子门主之位,而后只管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我…”金伯还想考虑,但自府外射进来的箭矢,却印证着梅远的话。
无毒不丈夫!
她太了解那位太子殿下了。
“公主小心!”
箭支射进来的那一瞬,颜姣,罗佑,显扬,共同将梅远护在了身后。
“金伯,本公主最后问你一次,答应还是不应!?”
“我答应!”金伯久居山林,一时做出出格之事也只是为了能够锦衣玉食一番,处处听人说,哪里有自己的主意?哪里能想到外界经过百年的斗争人心已经复杂到了这般地步。
那雨点似的铺天盖地而来的箭支,可不是开玩笑的。
“显扬,带他们走!”梅远交代完这句话,便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是她大意了,竟让人在她的茶盏里动了手脚,而且貌似,这毒来势汹汹。
此时的府外,太子和梅清正得意着他们共同的心腹大患此番必定丧命,却不知道,此时他们的东宫和公主殿,宛如筛子,向夜臻的暗卫,早已潜透到了他们久居之所的寸寸土地。
易蔻筠还在认真的根据向夜臻给的心法运行着周身的内息。
焕发出了一些新芽的枫树下,向夜臻修长手指摆弄着棋局,今日这一招琪,凶险无比,一个不小心,他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但他必须这么做。
太子和梅清的小动作隔三差五招人烦,是北康的两大庸咀,此次除去,必须一击即中,并且不能损伤金门,毕竟,将来他振臂一呼之际,金门会是一股很重要的力度。
他本来安排江代云替梅远上阵的,但梅远竟背着他自己出面了,硬是将江代云又打发去了梅清的身边。
这一次,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一个是越欠越多,一个是越爱越深,他们之间,一个遥望,一个心疼。
想要放手,想要她另嫁他人,真的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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