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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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只能入宫

    舞则是听闻舞凤沁的话,也从座椅上站起来,行至舞风沁身边,看着舞凤沁满是悲伤地脸道:“你说你和谁曾有协议?”

    舞凤沁没有注意到舞则是的异样,以为他们相信自己的话,忙道:“是幽国国主,孙女曾经……啊……”

    舞凤沁倒在地上捂着右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舞则是,她万万没想到舞则是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舞则是浑身颤抖,想要再次扬起手,却被舞志诚拉住,气的几乎站立不住:“你这个不孝女,谋害兄长不说,如今居然还敢勾结敌国,你给我滚!”

    舞志诚慌忙将舞则是扶到座椅上,虽然他拦下了舞则是的手,可是此时他也想要给舞凤沁一脚,他满脸愤恨道:“凤沁,我舞家百年历史,虽然也做过贪污,欺君之事,可是断然不会做叛国之举,你若是敢如此做,我舞家全族都不会放过你!”

    舞凤沁满脸神伤的看了看气息不稳的祖父和暴怒的父亲,良久,她缓缓地坐起身复又站起来,脸上带着些许坚定道:“父亲,祖父,凤沁对不起舞家,可是,这一次你们相信我,我不仅要让灵贵妃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让我们舞家盛极一时。”

    舞凤沁说完,见舞则是和舞志诚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她露出一个无比哀伤又无比坚定地笑道:“父亲,祖父,凤沁去了。”

    舞则是见舞凤沁言罢,就要出的门去,对舞志诚使了一个眼色,舞志诚面露不忍,拿起书架上面的一个瓷瓶快步上前,叫道:“凤沁,你等一等。”

    见前方舞凤沁身形一顿,舞志诚立刻将手中瓷瓶向舞凤沁头上砸去。

    只听“咚”的一声,舞凤沁缓缓地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了舞志诚一眼,然后缓缓倒落地上,只瞬间,鲜红的血便流了一地。

    舞志诚看着地上的舞凤沁,眼里涌出泪水,心道,凤沁不要责怪爹,爹也是没有办法……

    舞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随后站起身,似是刚才的气还未消,弓着腰对顾志诚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长贵那边如何了。”

    言罢,从舞凤沁跟前绕过去,出得门去。

    见舞则是离开,舞志诚这才蹲下身子,将手指放在舞凤沁脖颈处试探了一番,然后松了一口气,叫来自己亲信将舞凤沁抬走。

    书房里的人一个个离开,均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角落里的黑影里躲着的一人。

    这人正是舞家最小的女儿舞念蓉。

    明日就是离开舞家进宫的日子,午后,舞念蓉在房里终是坐不住,她一个人出了院子,轻车熟路来到舞赫之的听风院。听风院是舞家最为偏僻的一处院子,整个院子仆人也只有从曹家一直跟随而来的侍随如风一人,自舞赫之双腿残疾以后,舞赫之便终年不出院子,舞家所有的人似乎已经将他遗忘。

    舞念蓉定定在站在听风院门口,默默注视着头顶大气舒朗的“听风院”三字。这个院牌是舞赫之亲手所写,她还记得他曾问他为什么叫听风院,当时他回答说:“韶华不再来,一日再难晨,且听风吟。”如今她就要去往皇宫,这一生或许再难与他相见,可是她始终不能如他一般有个且听风吟的洒脱性子。

    “蓉姑娘,你来了,少爷在院里看书呢。”正在打扫庭院的如风见舞念蓉立在门前却不入有些奇怪,蓉姑娘与他家少爷自小就处在一起,极为亲密,可是最近这两年,蓉姑娘便不常来了,偶尔过来,也是只坐上一会儿便离开。

    舞念蓉点点头,这才迈步进了听风院。

    如小厮所说,舞赫之正在里院的小池旁安安静静拿着一本书翻着。舞赫之今日依旧穿着月白的长袍,一头青丝随意挽起,有稍许被风吹起,不安分的上下起舞。舞赫之毫不在意,修长的手指只是按着书页不让它被吹起。

    舞念蓉突然觉得有些鼻酸,明日自己就要离开了,舞赫之依旧这么淡定,果然自己也是不曾被他放在心上的。

    似是察觉到舞念蓉的到来,舞赫之抬起头来道:“蓉儿,你来了。”

    舞念蓉收起自己的失落,露出一抹笑容道:“赫之哥哥,你在看什么书呀?”

    舞赫之随口道:“只是一些山川游记罢了。”

    舞念蓉闻言,看了看舞赫之的轮椅,上前在舞赫之跟前蹲下道:“赫之哥哥一定能有机会走出去看看天下的。”

    舞赫之脸上并没有难堪或者悲伤地神情,他瞧了瞧眼前的舞念蓉,道:“蓉儿今日似乎不太高兴。”

    舞念蓉的头似乎又低下去一分,道:“赫之哥哥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舞赫之的视线从舞念蓉头顶移到眼前的池水上,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来:“我与楚哥哥多年不见,但也知道他是可以托付之人,你幼时他还抱过你,你实不必惧怕他。”

    舞念蓉闻言抬起头见舞赫之依旧看着水面,她不禁心底泛出阵阵伤悲,口中却道:“赫之哥哥所言极是,我怎会惧怕楚哥哥。”遂又低下头道:“赫之哥哥,沁姐姐才刚过头七,祖父他们就要让我进宫,你说沁姐姐若是知道了,心里会好受吗?”

    “必然不好受。”舞赫之道:“可是她也阻止不了。”

    “赫之哥哥,你说我们以后还能见到吗?”

    “不必再见。”

    闻言,舞念蓉蓦地抬起头来,看向舞赫之不可思议道:“赫之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蓉儿就这么不招你喜欢吗?”

    舞赫之不顾舞念蓉已经涨红的双眼,凉凉道:“我不喜别人总是叨扰我。”

    大颗大颗的泪水立时从舞念蓉眼里低落,她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哭着跑出听风院。

    如风见舞念蓉哭着跑出去,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回来对舞赫之禀告。

    舞赫之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从轮椅上站起来,看向天边的白云对如风道:“我们也该离开了。”

    如风一面将轮椅收起来,一面附和道:“少爷,咱们早就该离开了,依奴才来看,这舞家真不是咱们呆的地方。”

    舞赫之见如风一副苦大仇深得样子有些好笑:“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

    “嗨,还能为什么呀?这舞家小姐不顾兄妹之情竟然能够狠心对您下毒咱也就不提了,可是这舞家其他人呢,一听说少爷您双腿废了,态度立马就变了,对咱们就像是打发要饭的似的。您说咱们放着外面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窝在这里受气算怎么回事。”如风一脸抱怨,似是憋屈了很久。

    舞赫之闻言不禁想起自己刚刚被舞凤沁下药的那段时日。

    舞则是与舞志诚寻来满城名医全都断言,这双腿彻底残废,再也不可能恢复。初时,舞则是还来劝慰他,后来便不再过问。而舞志诚则因为对他的歉疚,时常派人送来衣食。但因为舞则是的厚爱,舞志诚的儿子早已看他不顺眼,见他落魄,府中下人自是风使舵,一番苛扣之后确实如如风所说如同打发要饭的。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舞赫之在曹家时,跟随他的祖父学习过一些岐黄之术,不过那时年幼,后家门获罪,她的母亲将他送进舞家不久便有思过度离开人世,他更是没有继续学下去。直到双腿残废之后整日无事可做,想起幼年学过的针灸之术,于是百般试验,双腿几乎扎成筛子,不过幸好苍天不负,他终于还是重新站了起来。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舞家总归是护过我们,你就不要再埋怨了。虽然我不愿替他们卖命,但也需怀一颗感激之心。”舞赫之拿手敲了敲如风的头,叹了一口气道。

    “少爷,其实奴才知道,您是舍不得蓉姑娘。”如风双手提着轮椅,吃力地躲过舞赫之的铁手,道:“蓉姑娘是个好人,不过真是可惜了。”

    舞赫之想到舞念蓉,也是心中一叹,将手里的书向如风身上抛去,口里笑骂道:“就你聪明。”

    如风腾出一只手接了书本,笑的一脸谄媚,将头偏向舞赫之跟前道:“得,是奴才的错,头给您,少爷你接着敲。”语罢转头一看,舞赫之正要对着他的屁股踢上一脚,赶紧逃开。

    而从听风院哭着出来舞念蓉,回到自己住处难过了许久,格外感伤。一想到今后有可能见不到舞赫之,她便再也不愿进宫了,为什么舞家的以后要让自己一个女子背负?

    或许她可以去求求大伯舞志诚,告诉他,她爱上了舞赫之。依照舞志诚对舞赫之的愧疚,说不定会同意她和舞赫之在一起。

    然而到了夜里,舞念蓉来到舞志诚书房,亲眼目睹了舞凤沁居然诈死回到舞家,与舞志诚和舞则是的对话,甚至看着舞志诚亲手将舞凤沁用花瓶砸死。

    她终于知道,除了入宫她别无选择。

    待书房里恢复静谧,舞念蓉恍恍惚惚从阴影里走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住所,再也不敢去见舞志诚和舞则是。

    舞凤沁居然诈死,她忽然想到,如果她的沁姐姐没有诈死,她是不是就可以不必进宫?可是如果祖父他们不逼迫沁姐姐,沁姐姐又何须用诈死来对付宫中的灵贵妃?冥冥之中,这一切似乎早已经注定,而她的命运究竟又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