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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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舞念蓉进宫

    顾灵若耐心听完明妃的述说,心道:这明妃果然是没脑子之人,人家葬礼上,你跑去凑热闹不说,还数落人家女儿,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想不到她天不怕地不怕爱憎分明的性格竟是从小就有的。

    “你也莫要担心,毕竟皇后娘娘在世时,也并未为难与你。”顾灵若安慰道。

    明妃露出一抹苦笑:“皇后娘娘那时候还是皇上身边的一名贵人,她一心辅佐皇上,我刘家又是支持皇上的人,她还想想办法保全我刘家。至于后来,”明妃又换做一脸八卦的样子道:“我听父亲说,皇后娘娘竟然给自己的哥哥下药,导致他双腿残废。皇后娘娘的家人已经声明要和她断绝关系。”

    闻言,岚泠和顾灵若一脸惊讶。顾灵若想了一想,发现自从她与舞凤沁相识至今确实没有听闻她的娘家如何,看来明妃所言确是事实。正思索间又听明妃道:“想来皇后娘娘应是不知我刘家与她舞家的争纷。”

    “可是,难道皇后娘娘的父亲死去,她也不知道吗?”顾灵若有些不解。

    明妃解释道:“舞家最有声望的当属皇后娘娘的祖父,舞太傅。舞太傅有两个儿子,皇后娘娘是大儿子的嫡女,然舞念蓉则是二儿子的嫡女,这叔父死亡,皇后娘娘想来应是不知道的吧?”

    即使知道舞凤沁也不会对明妃出手,顾灵若在心里道,依着舞凤沁对赫连楚的痴心和尽心她甚至还会帮赫连楚拉拢刘家。

    不得不说顾灵若已经猜到事实,当时舞凤沁确实不知道舞志礼的死预留架有关系,而赫连楚对舞志礼的死心知肚明但也觉得他是咎由自取,并未对舞凤沁说的那么详细,只道是太后害了舞志礼。

    房间里一片沉默,明妃妃有些焦躁道:“娘娘,您说舞念蓉若是见到我,会恨我吗?”

    顾灵若想了一想道:“听你说来,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或许新来的这位妃子,早已将当时的事情忘了。”

    “对对!”明妃似是有了希望似的,道:“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那时比我还要矮上一个头呢。”

    “实在不行我就向她道个歉好了!”明妃最后带着些许懊悔道。

    顾灵若闻言,越发觉得明妃爱憎分明。只可惜,对舞念蓉来刘家对于舞家几乎可以是杀父之仇,如何会轻易放过,而且,明妃父亲特意传来消息嘱咐于他,自是舞家与刘家在前朝有争斗。

    明妃自己开解了自己,便又与顾灵若说起宫中的其他趣闻,二人均没有注意到明妃身边的绿柳脸上划过一丝轻蔑。

    紫轩台,被明妃和顾灵若谈论的舞念蓉正站在紫轩台院里四处打量。她见紫轩台地方虽小,可是处处精致,已知是自己姐姐的手笔。自小舞凤沁便特别会安置住处,她总跟着她后面学习。

    今日,她进入紫轩台已经是午时,幸好赫连楚没有与她一道,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娘娘,这里便是您的寝室。”宫女玉姣婷婷站立在舞念蓉身侧道。

    舞念蓉点点头随她一同进入寝室,只见寝室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红色,似是在欢迎新主人的到来。舞念蓉见了皱了皱眉道:“我不喜欢红色,将这些红纱帐换成别的颜色。”

    “可是,今日是娘娘入宫之日……”玉姣话没有说完便被舞念蓉打断道:“皇上正因姐姐的死而难过,难道我还要一屋子红色惹他厌弃吗?”

    玉姣闻言躬下身子道:“娘娘说的极是,女婢这就命人去把这些换成素净的。”

    舞念蓉点点头不再言语,她没有想到舞则是居然让她父亲身边的玉姣随他一道进宫。玉姣曾是舞志礼奶娘的女儿,比她足足大了三岁。舞念蓉以前只听说玉姣是舞则是培养出来要送人的,如今却跟随她一同进了宫,舞念蓉猜测玉姣跟她一道进宫恐怕监视的意味更强一些。

    见玉姣离开,舞念蓉这才又细细的打量起四周来,心中却暗自思忖,也不知舞凤沁现在如何了。

    舞念蓉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见到赫连楚。

    赫连楚的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进了屋直接朝座椅上坐下,对舞念蓉也只是说了一句:“坐。”

    舞念蓉听话的坐在椅子上,赫连楚这才细细打量舞念蓉。今日的舞念蓉穿着玉兰色的压花小袄,脸上搽有细粉,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脸上一片通红,瓜子脸上一双眼睛明亮迷人,眼角稍稍往上勾起,无端多出一份媚态。

    半响,赫连楚道:“蓉儿如今也长大了。”

    闻言,舞念蓉抬起头来看向赫连楚,见他眼睛看着自己可是却又似乎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似是没有找寻到与那人的半分相似,里面竟有了些许失望。

    “许久不见,蓉儿自然是长大了。”

    赫连楚闻言,眼中一片复杂,终是张口道:“赫之,赫之可还好?”

    听到赫连楚提起舞赫之,舞念蓉有些惊讶,她原以为会问自己一些舞凤沁的事情,但还是回道:“赫之哥哥也还好。”

    “还好?”赫连楚自嘲一笑,道:“蓉儿给我细细说一说你赫之哥哥的事情吧。”

    这……舞念蓉有些怔然,不知该不该将舞赫之的情况告诉给赫连楚,她不禁瞧了瞧一旁的玉姣。

    赫连楚见此对身边的下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舞念蓉见此,犹豫了片刻,道:“蓉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赫之哥哥的事情。”

    赫连楚眉头一皱,脸上似有歉疚道:“就从赫之双腿被废之后讲起吧。”

    舞念蓉这才道:“赫之哥哥被从皇宫接回到家里,祖父与大伯找了许多名医为他诊治,可是,那些名医都摇摇头,说赫之哥哥再也不可能站起来。”

    舞念蓉说到这里见赫连楚脸上愧疚之色更浓,道:“赫之哥哥本来是被祖父按照舞家的接班人培养的,可是赫之哥哥却成了残疾,祖父一病不起,父亲也难以接受,”

    说道舞志礼,舞念蓉有些紧张,见赫连楚脸上并无异色才接着含糊道:“父亲接受不了死去,哥哥将此事迁怒到赫之哥哥身上。一开始祖父还护着赫之哥哥,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再管了。倒是大伯还时常去看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伯终究不可能每次都去替赫之哥哥出头,久而久之,府里的下人也对赫之哥哥不怎么恭敬起来。”舞念蓉说完,眼眶里竟隐隐有了泪意。

    赫连楚见此,俱是悔意道:“是朕的疏忽,若是朕早先能对赫之多加照顾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是舞念蓉与赫连楚都知道,以当时的情况,舞则是与舞凤沁都断绝关系了,如何会与赫连楚多谈舞赫之之事。

    “你自小与赫之亲密,你……你可知赫之是否怨恨朕?”这句话在他心底压了那么多年,始终不敢问出来。赫之与他那么多年的兄弟情终是以舞赫之双腿被废结束。

    “你不要担心说了实话,朕会因此责怪你,确实是朕对不起赫之。”见舞念蓉一脸犹豫,赫连楚忙解释道。

    赫连楚闻言,似乎又看到,站在花树下仰头望向天空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的舞赫之。

    当年舞赫之是他的陪读,可是舞赫之当年名气之大,却无人不晓。三岁出口成诗,五岁熟读百家,七岁已经帮助其父破获当地数年未解的疑案。他父皇曾也说过,幸好曹家将舞赫之送到舞家,否则他还真的找不出借口留下舞赫之的性命。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舞赫之时,他因为起床晚,匆匆赶往书房,却不知今日多了一个陪读。书房外少年长身而立,对着天空似在发呆,他叫他:“喂,你是何人!”

    舞赫之转过头来,露出一抹微笑,不卑不亢道:“回殿下,我是你的陪读,名叫舞赫之。”

    至于后来当赫连楚知道舞赫之的出身时,舞赫之也丝毫没有因为曹家获罪所带来的屈辱感,甚至依旧一脸淡笑的告诉自己在曹家的琐事。也就是自那时起,赫连楚便将舞赫之当成了自己兄弟。

    而如今,世事境迁,他和舞赫之似乎已经回不到从前。

    “皇上,蓉儿也不知道赫之哥哥是否怨恨你,可是蓉儿记得赫之哥哥曾经跟蓉儿说过这样一句话。”舞念蓉脸上尽是回忆,道:“‘盛年不再有,一日再难晨,且听风吟。’依蓉儿来看赫之哥哥是没有怨恨皇上的。”

    盛年不再有,一日再难晨,本是古人勉励学子珍惜时间的诗句,然而舞赫之却又说“且听风吟”,或许赫之并没有怨恨自己,可是赫连楚却从中听到一种无奈,是因为双腿残疾,大好前途就此夭折而产生的无奈吗?赫连楚不禁心中一片酸楚。

    当年其实他并不知道舞凤沁要给舞赫之下药,想来,在当时的情况下,唯一支持于他的刘家被舞家步步紧逼,舞凤沁给舞赫之下药也是无奈之举,而舞凤沁没有告诉自己,也定是想自己背负恶名。

    而舞赫之之所以被太后囚禁,除了太后知道舞家极为重视舞赫之的原因外,也未尝没有不满舞家效命于太后的原因。

    念及此,赫连楚也越发觉得对不起舞凤沁。倘若自己没有爱上顾灵若,是不是舞凤沁便不会死?

    昨夜他与顾灵若不欢而散,虽然亲耳听到顾灵若承认,可是,心里还是不愿相信,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措感让赫连楚感到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