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骚包大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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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第266章 掉坑里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莫语山,将这一群人都带上了。

    唐长平夫妇,唐长青夫妇,唐老爷子唐云天,唐宝安。

    直升机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唐长平夫妇并唐宝安一并儿踩抓着那天梯绳索的横杠,就像吊着一串糖山子简单地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容恣,容恣对他的决定,不置可否。

    直升机根据实时定位信息,不停地向目的地靠近。

    ——

    “怎么办?甩不掉他们?难道我们真的把他们带到那里去吗?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我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一个戴着黑面具的年轻人,声音略显焦急地说。

    相对他的惊慌无措,为头这个戴面具的就镇静很多。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那显示屏上,一红一绿两个点,在不停地靠近,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并没有打算轻易开腔。

    “你是我们的头儿,咱不能跟着你都去送死啊!你赶紧想想办法啊?”那沉不住的年轻人,急道。

    “急也没用。后面那辆直升机上的容二少,那是个计算机操作方面的天才。我们是甩不开他的。除非我们的跳机。可现在大家的距离相差不远,就算跳机,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为头的黑面具,带着变声器分析道。

    “那,怎么办?你还说,让他们跟上我们,去见见他的老朋友。现在怕是我们得去地底下见见自己的老朋友了。”年轻人低声怨道。

    “跳机也不行,甩也甩不开。那就像上面求援好了。至于,求援之后,能不能甩开,那就是我们的事了。”那为难的面具人,笑得十分奸诈。

    “我们向谁求援?”

    “当然是……”

    ——

    “容哥,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好像在带着我们绕圈子!怎么飞了这么半天,他们也没有到啊。而且,现在又回到原地了。”魏书在显示屏上发现了异样,道。

    其实这事儿,容恣早就发现了。

    从半小时之前开始,这群人就有意带着他们兜圈子,圈子转了好几圈儿,却并没有离开这个地方。

    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什么人一样儿。

    “出击。”容恣眉眼未抬,目光停在唐晚轻脂玉一般的脸上半分未移,出口即是果决冷硬。

    收到命令之后的司机,开始对前面那架直升机,发起攻击。

    容恣这边的直升机,那都是军用的好家伙,除了小巧灵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攻击性强,火力够猛。

    只要命中对方,对方很快发生坠机现象,不在话下。

    轰!

    一个微型炮弹射过去!

    “我那个去!他们居然对咱们发炮弹!”那年轻人,看到显示屏上危险靠近,几个字立即骂出了脏口。

    就连那为头的黑衣人,也没有想到,容恣居然会直接发射炮弹。

    难道他就不怕,他们机毁人亡,连带着那块蓝色的晶石,也炸得粉碎吗?

    轰!

    轰轰!

    “妈的,又来一个!你说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自己就得被人渺成渣渣!”那年轻人边骂边急。

    为头的那个黑衣人,暗啐了句,这特么容恣,真是个疯子!

    “他们什么时候到?”为头的黑衣人,带着变声器,问身边的年轻人。

    “应该快了吧。不过,好像也挺远的。从海城飞到这边,最快也要好几个小时,这才没过去多久……”那年轻的,说不下去了,遂低下了头。

    “那还等什么!妈的,那个死女人,说什么马上到,原来人还在海城!直接开,往我们的目的地开。到时出了什么事儿,就全推那女人身上!”为头的黑衣人,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恶狠狠地道。

    “好!”

    ——

    直升机甩不开容恣,几个炮弹过去之后,开始慢慢改变航向,开始向目的地飞去。

    魏书担心有诈:“容哥,他们突然变了方向在飞,会不会有诈?会不会,把我们带到一个陷阱里,然后全杀了吧?”

    “他不敢。”容恣冷声笃道。

    这些人,通常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惜命。

    除非,他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容哥,快看,直升机没有动了。难道,就是这里?”魏书指着屏幕上的红点问。

    容恣紧皱眉,手指滑开这直升机收集到的地貌图,是一片起伏不平的丘陵地区。

    位于隆国与y国北部的边镜,从地理位置来看,这个据点离唐门塞并不远。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唐门塞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一个据点?

    而且,这个据点,很可能就是达西一族的老窝?

    当年的达西一族知道这两块蓝晶石的用处,那势必达西一族也在寻找那两块蓝晶石。这些年,达西一族一直盘踞在盘龙山,注意着容家的一切状况,与其说是为了那个男人,不如说是为了这块消失的蓝晶石。

    如今,从唐门塞又抢到一另块,应该算是功德圆满了。

    唐长青说这两块蓝晶石在一块儿,才会发挥起死回生,万物回春的功效。

    难道,达西一族是想用这蓝晶石做什么事情?

    可远居法国的瑞德庞,难道只是他们摆在明面上的晃子?

    真正的大本营在这里吗?

    “容哥,他们的人下飞机了。”魏书从机窗口看到说。

    容恣随过去望了一眼,示意飞机在此处停,然后背上唐晚轻,将她绑在自己背上,缠上几缠,就滑着绳索下去了。

    魏书紧跟其后,带来的几个影卫也身手敏捷地跟着顺了下去。

    “容哥,他们怎么转眼功夫就不见了?”魏书落地之后,才发现刚刚还在眼前的一群黑衣人,倏忽就不见了。

    容恣是个眼明手快之人,当然早就注意到那些人不见了。

    四周除了起起伏伏的小山坡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建筑物。唯一让他引起注意的,是刚刚那群人隐约往这前面不足二十米的一座山坟靠近。

    他们就是在山坟附近消失。

    这座山坟,全以坚硬的大理花岗岩所筑,说不上气派,但是在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建上这么一座山坟就显得特别奇怪了。

    容恣背着唐晚轻往那山坟走去,魏书不名所以,只能紧跟在身后。

    山坟看起来与普通的山坟没有什么区别,可容恣可以肯定,这座山坟一定跟刚刚那群人的消失有某种关系。

    “容哥,你小心一点儿,这地方就这里一座坟,看起来挺诡异的!”魏书跟在后面,小声道。

    容恣没吭声,只小心顾着身后的唐晚轻,探查周围的情况。

    直到魏书啊地大叫一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整个人从地面掉了下去。

    容恣定睛一看,刚刚魏书踩的地方,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坑,黑漆漆的不见五指。

    “魏书?”容恣站在坑边声音不中地喊道。

    可除了从坑里传来的回声,根本就没听到魏书的一丝回应。

    吭!

    容恣所站的位置,那块坚硬的花岗岩忽然消失,随即容恣带着唐晚轻也跌落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容恣护住背后的唐晚轻,手中的柳中刀缠着天蚕丝滑出,轻悬于这深坑的两壁之间。

    坑底下一潭水,容恣的夜视能力好,很快将这黑暗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

    看这模样,这坑挺像一口井似的。

    可又不像是井这么简单。

    容恣背着唐晚轻慢慢地往下滑,直至接近那坑底的水面。

    目测似乎是地下积水,不深。

    如果这坑里没有出口的话,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那这里的空气很快就会耗尽。

    他和唐晚轻不是被人杀死,毒死,而是在这井里活活因为缺氧憋死。

    他抬头望了望头顶,企图借力上滑,看看是否能将坑口打开。

    可令人奇怪的是,这坑口的盖子,就像刚刚给人盖上了井盖一样儿,给踩得严严实实。

    单凭个人之力,无法将这井盖推开。

    可眼前这人是容恣,他拴好唐晚轻,两脚左右踩在壁岩上借力。

    两手托举起这重如千钧的井盖,只用了两分钟的功夫,就将这盖子推开。

    随后,他飞快地射出一把柳叶刀,天蚕丝借力往上一攀,就带着唐晚轻出这封死的坑口。

    等两脚落稳之后,他才发现,这盖子是人用铁隼锁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能把铁隼,连带这盖子,全给托举出来!

    出来之后,仍是那座山坟。

    只是他身边带来的人都不见了。

    抑或会像他一样儿,都落进了一个深坑里,坑口封死,等着氧尽,就活活憋死在里面。

    容恣蹙眉,难道真被魏书说中了,那些人把他们带到这里,就是一个圈套,为的是把他们都弄死?

    “你手上那根天蚕丝,是从哪里来的?”正容恣细思的功夫,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容恣回转身,见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唯一与之前那些黑衣人区别的是,他们都没有带面具。

    这个老人家身形修长,体形保养得十分得当,如果不是那一头白发,光看背影也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粉肤白嫩,五官俊美,一双与容恣几乎一模一样的单凤眼,眼角上挑。真是端得一副清峙风流的好模样。

    “你是谁?”容恣不答反问。

    “你想知道,我是谁?那就得先告诉我,你这手中的天蚕丝是从何而来?”那人浑厚的声音,指着他手中细长的,颜色透明的白丝儿问。

    容恣笑了下,并不打算吭声。

    那童颜的老人家,轻笑了一声儿:“你带来的人,可都在那些井盖底下。若是你不说,那我就很难保证让他们活着出来了。”

    容恣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

    就在这童颜老人家成竹在胸的功夫,容恣已以诡异的身形,迅速欺近那老人家,手中一把明晃晃的柳叶刀,染着嗜血的锋芒。

    那老人家眼中闪过片刻的意外,似乎没有想到,容恣会有这样的身手。

    但意外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杀我,可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那老人家气定神闲道。

    容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算眼前这人再看透了自己的底牌,可又如何。

    在任何人面前,不能输场,不能透底,就算没有底牌,也得装作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这是容恣强悍的个性所致。

    “没想到,不过一块玻璃,就把你调了出来。”容恣歪嘴笑了笑。

    那童颜老人家一听,面色果然巨面:“你说什么?他们带回来的,是,是块玻璃?不对,如果是块玻璃,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的人从容家取走我一样东西,我自然得想方设法取回。”容恣冷笑着道。

    “那东西,是你的?怎么可能是你的?那是我们达西一族的东西!”童颜老人家极力强调,那蓝晶石是属于自己家族的。

    “是吗?”

    “你,你是不是容天爱那个贱人的孩子?当年那小子,把族里的传家至宝天蚕丝,送给了她。没想到,我今天还能见到这天蚕丝。你还不快把这天蚕丝物归原主!”那童颜老人家,指着容恣手里天蚕丝道。

    容恣不以为意,扯嘴笑了一下:“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看它应不应?”

    “你……”

    真没想到,容恣居然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儿!

    简直也没谁了。

    “你为什么要盗走,我们容家的至宝?”容恣依葫芦画瓢,似笑非笑地扬着眼角问。

    满嘴都是讽刺。

    “这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传家至宝了?那东西明明就是我们的!”

    “写你名字了吗?”容恣不急不徐地反问。

    老人家无语:“……”

    “你,你你!”童颜老人家气得两个鼻孔朝天。

    容恣在他颈上弹了弹那明晃晃的柳叶刀,见他身边那群黑衣人,除了神色紧张害怕之外,倒没怎么大叫大喊乱了分寸。

    可见,这些人应该都是经过特训的。

    “你说说,你是谁?”容恣欺近童颜老者,目光如刀地冷问。

    “我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叫达西童。以我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爷爷了。我都说了,你还把你的刀放下来!”达西童喊道。

    “那你为什么要来抢我们容家的传家至宝?”容恣扬着嘴角,没有半丝儿温度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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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终会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你们容家抢东西了!年轻人,不要年纪轻轻的,就眼睛不好。”达西童,这会儿倒学聪明了,倒打一耙。

    容恣阴沉着脸,歪了歪嘴,一股强迫性十足的冷气,从他浑身散出。

    冻得达西童,一把年纪了,还很不矜持地酸了酸牙。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们家传家至宝还在我手里,你要是敢乱来,看我不撕票!”

    达西童估计是被容恣给吓到了,原本清峙俊望的风采,已荡然无存。

    身后一群黑衣人,也纷纷将他们围住,好像生怕容恣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似的。

    “那就试试!”容恣眼中黑雾翻滚,一双琉璃黑眸,释放出来的黑墨,忽然将全部眼皮淹没,看上去就像被魔化了的眼睛一样儿,特别恐怖骇人!

    “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把他,把他,背上的女人,给我弄下来!”达西童也是急得病急乱投医。

    不过,也恰好是这一句,让容恣有片刻的分心,容恣顾头没顾尾,就让达西童有机可趁,从他的柳叶刀下逃开了。

    “哈,看来,你还蛮紧张你这背上的女人啊。你们几个都给我听清楚了,别的什么也不用做,把他背上那女人抢下来就行。我看着,长得还挺好的。”达西童不嫌事大地站在一边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奸贼地命道。

    对容恣来说,动他什么东西都好,就是不能动唐晚轻。

    唐晚轻就是他身上那块,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逆鳞!

    达西童公然让人把唐晚轻从他手里抢走,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果然,不稍片刻的功夫,达西童还在为自己找到了容恣的弱点,洋洋得意着,就感觉到身边的黑衣人,全都应声落下,就像多米骨诺牌一样儿全摊在了地上。

    “你,你你……”达西童惊恐地瞪大了眼儿,瞅见容恣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黑雾时,整个人吓得连嗓子也失声了。

    更遑论说什么呼救了。

    “说,东西在哪里?”如果不是这老头知道一些东西,以容恣的脾气,早就对这老头下狠手了。

    “我我……”就在达西童禁不住吓,要说出来的功夫,却见他眉眼灵活一转,喊道:“我,我我是真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再说,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大哥啊,你快救我啊!这个年轻人,一点儿也不遵老爱幼,居然,居然想杀我!”

    容恣已经听到了不远之处,不少人的脚步声。

    单手将达西童扣住,猱身一转,就将达西童用刀抵在身前。

    来人的模样,几乎跟达西童长得一模一样儿,他蹙了蹙眉。

    达西童跟那个人,是双胞胎?

    “你是谁?”容恣拧眉问。

    达西童见来了救兵,顿时也有了底气,哼哼道:“他是谁?他当然是,当然是我大哥啊!我刚不是跟你说了,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光有脑子,不长记忆!”

    容恣横了他一眼儿,刀锋离他的颈项,又近了几分。骇得达西童嚅了嚅嘴,不敢再张嘴。

    “你是容恣?”跟达西童长得一般模样的人,微眯眼问。

    虽然这人模样跟达西童如出一辙,可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达西童初看是高风俊采,风流玉澈。可是帅不三秒,就会暴露自己刁顽无状的本性。

    而眼前这个人,却正好相反,神姿高彻,质气卓卓,眼中藏着冰山寒玉一般的冷气,慑人的神情,皆与容恣有着惊人的相似。

    容恣不答,只用眼神冷问,你怎么知道的?

    “大哥,你知道知道他名字啊?”达西童瘪了瘪嘴问。

    “恣肆随心,无所不能。这名字,取得好。”达西童的大哥,目露赞赏道。

    容恣不以为然,视线只沉沉地攫着他。

    “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达西童的大哥,大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迅速让开道儿。

    达西童见自己的大哥达西森,让他们进来,忙急道:“大哥,你怎么能让他们进来啊?要是让他们进来了,咱咱的秘密不都被人知道了吗?还有,还有,你好歹让他放开我,我一把年纪了,这样被他挟制着走,很不舒服啊。”

    “他是应该叫你一声爷爷。自然能进来。”达西森意味深长地道。

    随后也不管容恣是否挟制达西童,便只顾带着人往前走。

    步行五十米余,穿过一个小山坡,就到了达西一族真正的入口。

    这入口,就在一座小山坡后,绕进去就是一个小村落。

    倒没什么遮掩,看上去,就像这里本该有一群土著生活在这里一样儿。

    不似唐门塞落在山涯上,也不似容家荒头山,那片地下基地。达西族的村落,倒是实实在在就在外面,改名换姓之后,与一般普通民众无异,反而难以让人发现他们的匿藏之地。

    “他为什么要叫我爷爷?我又没有这样的孙子!”达西童不满地看了容恣一眼儿,对上容恣那凛意四射的眼神时,他立马收敛起自己的不满。

    这小子,怎么看上去,比他大哥还让人感觉害怕啊!

    进去村落之后,容恣还是谨慎得没有松开达西童。

    直到在村落里,见到容老爷子容大海和容天爱,还有在院落里操作着电脑键盘的许行,以及在满院子追着一只公鸡跑的火火。

    他们都来了?

    “你这臭小子,怎么现在才来?”容老爷子容大海正坐在院落的一张高脚竹椅上,手里端着一个竹筒做的酒杯,看来正喝在兴头上。

    容恣这才将柳叶刀松了松,眉目冷肃地看向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容大海轻咳了一声儿:“还不快把你爷爷放了!那可是你的叔爷爷!这位,达西森,是你的亲爷爷!”

    达西童一听,跳了一下:“啊!什么,什么?我是叔爷爷,我那个去!大哥,这是你的亲孙子啊?”

    达西森淡淡地一挑眉,极轻渺地扫了他一眼儿。

    达西童被看得很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子:“还真是,就连这挑眉的样子,跟你也是一样儿。我看不像是孙子,倒像是儿子!”

    “我说你这老头,你胡说什么呢!那是我女儿,跟你侄子达西什么的,生的。当年要不是你们强拆鸳盟,能弄成今天这样儿?”容老爷子容大海哼了哼鼻子道。

    表示对达西一族,当年的做法,很不赞同。

    “事已至此,再提过去无益。你说她是唐门的人?”达西森将目光转到容恣身后的唐晚轻身上。

    这时,火火也早没有了逐公鸡的兴致,直冲冲从后面跑过来。

    小手拉着唐晚轻垂落的一手,喊:“妈……妈……妈……妈妈!”

    “妈妈!”多喊了几下,火火就喊熟了。

    “她当然是唐门的人,而且听说,还是唐老四的女儿。唐门的大小姐。我可是给你看过,他们的dna鉴定的,怎么可以有假?”容大海容老爷子道。

    “她怎么回事?”达西森问。

    容恣对上他质问的目光,道:“心脏中弹,我需要那两块东西救她。”

    “容哥,魏书应该到了。山子正在往这边儿赶。你别太担心,山子说,唐老四知道怎么用那两晶石救嫂子。”许行将笔记本电脑推开些许,往前走了几步道。

    “心脏中弹?心脏中弹还想救活她?那怎么可能?”达西童挑着嘴角,冷哂道。

    随后,像瞅傻子一样瞅着容恣,讽道:“你不会真以为,那劳什子的东西,能起死回生吧?”

    “那你们,为什么要找这两东西?”容恣冷声反问。

    “我们这是,我们这是……你一个年轻人,知道什么啊……”达西童撇了下嘴,一时就没底气了。

    “阿恣,她的情况怎么样儿?我看你一直背着晚轻,先把她放下来吧。”容天爱起身,柔声道。

    火火改而抱着容恣的双腿,仰着一双乌溜水光的眼睛,软软地叫着:“妈妈……妈妈……妈妈……”

    容恣这才将天蚕丝一收,单手反腰将唐晚轻挪过来,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一气呵成,又透着温柔细致。

    达西童引颈往这边看,一双狭长的单凤眼精贼精贼往容恣怀里瞅。

    起先唐晚轻的脑袋一直伏在容恣的肩上,正面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可现在将她打横抱起,正脸朝天,达西童正瞅得清清楚楚。

    那张脸……

    简直太让人移不开眼!

    这可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瞅那柔软的眉梢,就像是比对世上最美的远山,描上去的。

    一双桃花眼轻闭着,不看其他,就那双卷翘的羽睫,俨然如一根小羽毛,挠着自己小心肝似的。

    痒得不能再痒。

    眼鼻下的樱唇,泛着玫瑰一样的光泽。细腻如膏玉的肌肤,仿佛自带一层星光一样。

    这五官,这容貌,简直不能用标致来形容!

    别说达西童看得情不自禁地吸溜了一下口水,就连达西森容天爱等人,皆被震住了。

    许行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讷讷地开口:“容哥,这真的是嫂子吗?怎么看着,不像嫂子啊?”

    “是呀,这唐晚轻以前不是这样啊?”容老爷子容大海也奇道。

    容恣在意的是唐晚轻这个人,不是唐晚轻的脸。所以,当初她的脸怎么好了,怎么变成现在这模样,他一点儿也不关心。

    自然也没有问。

    不过,就算他问了,唐晚轻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她也不知道,唐门给她吃了什么。

    “脸好了。”容恣淡道,算是给众人一个答复。

    “好了,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啊?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容天爱疑道。

    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吗?

    容恣可不这么认为。她的眉眼口鼻还是这样的眉眼口鼻,比例也还是这样的比例。只是说先前那一版模样,雕刻的功夫模糊粗糙了一些,现下这版儿模样,就精雕细琢,仔细打磨张致了一番,自然就不一样了。

    人还是这个人,只越发如出云之月,落水之石一般,显出真面目罢了。

    “人救回来了就好。回头,等山子到了,再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把嫂子治好。”许行见容恣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中间打了个圆场。

    达西森这才吩咐人,引着容恣去屋里,将唐晚轻安置好。

    容恣将唐晚轻轻放在屋内的木床上,放下四周白色的纱帐,静坐一边儿。

    只是没想到,达西森会跟过来。

    见他踱步迈入,动作不急,严肃而含威。目光冰凌凌地往容恣身上一照,一双眸子,就像舞台上那强烈的灯束一样,直直罩住某人,形成一个可见的光圈。

    “容天爱说了,你是她和达西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孙子。”达西森进来,径直道。

    容恣从来不关心这些,当初若对自己的身世有半分好奇,他也不会对容羽父子不闻不问。

    他不好奇谁是他的生父生母,无论是谁,那都是他们的事。

    “那怎样?”容恣扯了下嘴,极淡地反问。

    达西森对容恣这样轻慢的态度十分不高兴,但转念一想儿,要是他没有半点儿像自己,自己也不会这么欣赏这个孙子。

    其实,早在他安排人监视容家的一举一动时,他就对容家容二少十分青眼。如今证实他是自己的亲孙子,那感情就自然不一样了。

    “不怎么样。既然你已经和唐晚轻结婚,那就好好过。你能跟唐门的人在一起,也算是圆了你奶的心愿。”达西森道。

    “我和唐晚轻在一起,不是为了谁的心愿。”容恣道。

    他跟唐晚轻在一起,是因为唐晚轻。

    而不是因为任何人!

    达西森似是早料到容恣会这么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后道:“你总有一天,会幸庆,她是唐门的人,你是达西的人。”

    “唐晚轻姓唐,可她不是唐门的人。我姓容,生我养我的,都是容家人,什么时候成为了达西族的人了?”容恣轻蔑地勾唇反问。

    达西森也回以一笑,冷意凛人:“你身体里流着达西的血,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容哥!容哥!容哥,山子他们来了!”许行在外边,冲着这边喊。

    容恣连忙起身,已经没有跟达西森继续怼下去的心思。

    揽起床上的唐晚轻,又迅速往外走。

    出了屋子,又折回到刚进来的院落里,果然发现,山子带着一帮人进来了。

    唐长平夫妇和唐宝安站在一处儿,唐宝安不满地小声抱怨着胳膊疼,还怕高。

    唐长青与江芷见到容恣的时候,有片刻的诧异,目光移到他怀里的唐晚轻时,唐长青震得后退了几步,食指惴惴点着唐晚轻道:“她,她怎么还没死?她怎么还会完好无损地在这里?”

    实在也不怪唐长青会这样想,毕竟唐笑离开了那蓝晶石,已经化成了黑灰齑粉。

    可唐晚轻却还好好的,看容恣这样子,应该还没有断气,就更加难以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容恣蹙了下眉,不喜唐长青刚的说辞。嘴上按着没发,可眼里的黑烟,墨块似的在水里化开,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一丝清明了。

    “唐老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嫂子,怎么就不能完好无损了?”许行出声呛道。

    唐长四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嘴唇上下打抖,自顾自的喃喃叨絮。

    只听他说什么,不可能!

    这不可能啊!

    她为什么会没事?

    唐笑又怎么会那样!

    半天,也不见唐老四说出个什么。许行给山子打了一下眼色。

    山子正打算过来看一下唐晚轻的情况,再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达西森!达西森!你居然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就在山子准备过来的瞬间,唐老爷子唐云天忽然发难了。

    众人还没弄清楚唐云天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可看到从容恣身后走出来的达西森也猜出了几分。

    “我活着,我当然得活着。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达西森冷声道。

    “她都死了!你也该死!你也该死!”唐老爷子唐云天指着达西森道。

    “该死的是你!如果不是你一直逼她,她根本就不会离开我!”达西森狠道。

    “哈哈哈……可惜,她爱的,一直是我!是我!不是你!你就把她困在了身边又怎么样,她心心念念的,一直是我!哈哈哈……你永赢不了我!”唐老爷子唐云天仰天大笑道。

    “是吗?可她给我生了孩子,我的儿子,又生了儿子。你大概不知道吧,容恣就是我的亲孙子。”达西森笑着,拿眼睛指了指一边的容恣。

    “我的孙子又生了儿子。我们是四世同堂。瞅瞅你呢,你有什么?和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一下子造做出这么多子女出来,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嫌你恶心?”

    “她是个眼里容不了半点沙子的人!你看看你身边的一个一个,哪个不是你跟其他女人生的,你说她会原谅你吗?”达西森扬着嘴角,反唇冷讥。

    终于将唐老爷子唐云天激怒了:“你闭嘴!不会的,不会的!她心里只有我!只有我!她不会介意的!我也是,也是为了她,才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一个两个三个?这个是唐老四吧?一共是四个?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谁信?”达西森挑眉冷蔑道。

    “闭嘴!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和她分开!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唐老爷子唐云天一双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达西森,恨不能把眼前的达西给吃了。

    “你确定,她心里还有你?你也不瞅瞅,我大哥长得这么玉树临风,跟我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脾气又好,身材又棒,当年可是咱村里一只花儿。你再看看你,现在这副熊样儿就算了,还穷酸没品!啧啧啧,当年,你无论是身材长相,可都比不上我大哥!”达西童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得意地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你你……你……你……怎么会有两个……”唐老爷子唐云天吓得整个面色发黄如蜡渣。

    “我跟我哥是双胞胎。当然长得相了。你该不会以为,当年是我哥把你囚了,再把你双腿给折断了吧?当然是我啊!大哥虽然看着冷心冷面,不好说话。可其实心软着呢!要不是你,离开之前,发现大哥跟她已经好了,在水井里放蛊,我才不屑打断你的腿!”达西童道。

    原来,达西童是这样把唐云天的腿给折腾坏的。

    “你说,我那嫂子,当初是什么眼神,怎么就瞅上你这样一个卑鄙阴险的小人!明的不行,来暗的!”达西童指着唐云天的鼻子骂道。

    “是吗?那最初,是谁不怀好意,让她过来偷我们唐门的蓝晶石。”唐云天老脸毫无血色地吼道。

    “哟!那东西,不是你送给我那嫂子的。我嫂子说还你,你说不要。后来,你发现了那东西的好处又想要回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呸!呸!呸!”达西童说到这里,连连朝地大吐了几口口水。

    动作夸张地像一个小孩子。

    “那本来就是我们唐门的东西,达西森,达西童,你们既然让人来唐门抢,你们才不要脸!”唐老爷子唐云天不甘地回骂。

    “是吗?那上面写你名字了吗?要不,你叫声试试,看它应不应你?”达西童现实现卖道。

    唐云天气呼呼地指着达西童:“你们,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我看你们吵了半天了,你们谁出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许行被两人吵得不耐烦了,掏了掏耳朵,站出来问。

    “你想知道啊?我告诉你,这个唐云天,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而全,阴险卑鄙,不是个东西!”达西童指唐云天道。

    “我不是!你们才是!你们达西族才是!是你们偷走了我们的祖传的制蛊秘术,居然还在里贼喊掉贼!是你们!”唐云天嚷道。

    如果可以站起来,他准跑过来,找达西童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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