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进不了门了
陆泽漆每次回家都有先洗澡的习惯,此刻走进浴室放了水,去衣柜拿了一件浴袍,指尖划过一件印花女式家居服时顿了顿,绕过它,拿了一件白色衬衫。首发
他将衣柜关上后,便看见站在门口望着于苏木。
“我放好了水,一会儿你先去洗澡。”他说完,将手上的白色衬衫递给她。
她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白衬衫,却站着没动,问:“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敢看你吗?”
“嗯?”陆泽漆正欲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听见她这么一说,挑眉望着她。
于苏木将衬衫搁在床边,一步步走向他,直到在他面前站定。
她望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淡然:“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教室门口等我一起去吃饭吗?”
“……”
“我记得。”她说,“那天你穿着一件黑色v领短袖t恤和牛仔裤,露着漂亮得令女生都要嫉妒的锁骨,性感得无可救药。那时很多女生在背后议论你,说,陆学长好帅啊……”她学着那些女生说过的话,“好看得令人想一口生吞了!”
“……”
“是不是有点儿夸张?”她问,“可是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夸张,那时候的你和现在一样……好看到令人真的想咬一口啊……所以,可以吗?”
她忽然如此一问,任是陆泽漆这般聪明人,也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问:“可以什么?”
嗯……
她倾身,微微踮起脚,在他v领的锁骨口轻咬了一下,不算太重,像他与“拖把”玩闹时,“拖把”嬉闹般地咬他一口,却很快便松开,一点儿也不痛。
可咬了人的某人却已面色通红,似乎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般,低着头完全不敢再看他,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便拿着白衬衫匆匆往浴室走去。
陆泽漆站在原地,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抚上锁骨的位置。她虽然咬得轻,那里却也留下了她小小的牙齿印,耀武扬威地向人证明,这里已经烙下了她的印记——于苏木专有。
咬完人后逃进浴室的于苏木躲在门后面,一张脸红得欲滴血。
怎么就……真的咬上去了?
她咬着唇,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脸红似火,眸若含烟……说好的淡定,每次一遇见陆泽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
她的食指轻轻抚在自己唇上,为什么她刚刚竟然觉得口感……挺好的?
下一秒,她懊恼地捂着头,暗骂:于苏木,你疯了吧!
于苏木洗好澡后,并没有立刻走出浴室,在门前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确定自己能够保持平常心去对待外面的某人,才打开门走出去。
室内很安静,陆泽漆似乎不在。
于苏木望着这间眼熟的卧室,深蓝、灰与白的欧式装扮,少了几分客厅中的奢华与浪漫,多了一份男性主人的沉稳与气质。
她不敢去看中间那张引人遐思的床,快步走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陆泽漆的身影,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最后在茶几上发现他留下的字条:出去买点儿东西,马上回来。
这是于苏木第一次看他写字,竟是写得一手标准的欧体,严谨公正,遒劲有力。
他一定是小时候练过吧?小时候父亲也常买字帖给她临摹,她却不喜欢,以至于上初中那会儿,班主任点名批评班上字丑的前五名,其中第三名便是她。
那时她羞愧过一段时间,老老实实临摹父亲买的字帖,不过三天的工夫,羞愧便被抛弃在脑后,以至于现在她的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正当于苏木沉浸在欣赏男友漂亮的字体当中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是陆学长回来了?他没带钥匙吗?
她跑到玄关处,手握住门把手时,忽然想起,刚刚进门时,她看见陆学长用的是密码,并非钥匙,所以门外的人不是陆学长?
想起在b市酒店遇到的陌生服务员以及那三只蜘蛛,于苏木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防备。
她从门上的猫眼中往外面看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回头看着窗外,外面已经是黑夜了。
不对!
她很快反应过来,即便是天色完全黑下来,外面有路灯,不可能从猫眼中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的原因只有一个,猫眼被堵住了!或者,当她从猫眼中往外看时,外面的人也在往里面看!
想起陆泽漆历任女友的经历,难道陆淮南这么快便准备对她动手了?
既然他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于苏木的手停留在门把上,她想从猫眼中确认那人的存在,再一次看去时,视线已经开阔,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门外,全身黑色,头戴一张白色的面具,一双眼睛从面具上两个黑洞洞的圆圈里盯着门后的她。
饶是于苏木这般淡定的人,也被吓得不轻。
她根本不敢再往猫眼里看,后退了一步,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决定开门,是人是鬼,一见分晓。
她猛地将门拉开,已做好被攻击的准备,可门外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于苏木首先想到的是,那人跑了?
她忙回屋套上陆泽漆的外套追出去,跑了很远,四周除了路灯之外,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可她分明记得从猫眼中往外面看去时,有个戴着面具的黑色身影,那模样竟然令她感觉有几分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于苏木的脑子飞快运转着,刚刚她跟陆学长进来时,便发现西苑的别墅管理严格,进大门之前需要身份识别。也就是说黑衣人可能也住在这个小区,他能在于苏木开门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说明对这个小区的路线非常熟,并且此人对她和陆学长的一举一动十分了解,能趁陆学长出门的时候敲门,说明他早有准备。
她不止一次听说过陆淮南派人监视陆学长的事,甚至在老家的时候亲眼看见过。
种种迹象都可以表明,那个在酒店给她送蜘蛛的和方才的黑衣人都是陆淮南的人,只有他才能掌握陆学长的一举一动。
于苏木张望四周,在不知名的角落,仿佛有一架监视器正在监视着她,趁她落单时吓吓她。
对!附近!这是一个关键词!
她猛然想起在酒店内乔装成服务员送餐的男人,如果他当时就在她附近,当她离开房间时,他便能轻而易举将搁在她房间里的餐盘取走。比如当收拾房间的保洁推车开门时,他可以用需要打扫为由,让原本进她房间的保洁先为入住在酒店的客人打扫,而他则可以趁保洁关门离开的那一刻用东西顶住即将关闭的房门,在保洁去其他房间时,他再快速进房,把放着三只蜘蛛的盘子取走。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时,那个假服务员很可能便住在她对面!
想到这里,于苏木只觉一股寒气遍布全身。
原来从机场到云南的这段时间,她一直被监视着,所以对方总能趁她落单时,给她制造一些惊吓。
但他以为这一点儿雕虫小技就能吓唬得了她?她不是不懂反击的云杉,他一次两次可以从她面前溜走,第三次,她绝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于苏木按照原路返回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别墅的开门密码。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陆学长似乎还没回来。
于苏木也不急,她站在门口,望着四周,想象着方才那黑衣人站着的角度。她往猫眼处看去,猛然发觉,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感觉到刚才那人的高度,竟然和酒店假扮服务员的那个男人高度不同,刚才站在门外的人似乎更矮、更瘦小,莫非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般想着,明知道从门外看猫眼什么都看不到,她却踮起脚往猫眼处看去……
这时,她的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反应灵敏的她立刻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疼得那人哇哇大叫:“啊!疼!疼!疼!”
于苏木这才发现是名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连忙放开手。
西苑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保安巡逻,那保安刚走到这边,便看见于苏木站在门口往猫眼处望,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小偷,便好心走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忙,却不想她身手太厉害,一招擒拿手差点儿将他的右臂给扭断。
“姑娘,好身手啊,出自哪门哪派,这不去行侠仗义简直太可惜了!”那保安脾气倒是好,竟还有心情开玩笑。
于苏木有些窘迫,道歉道:“不好意思,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陪你去趟医院?”
“不用。”那保安挥挥手,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刚才跟二少一起进来的那姑娘吗?怎么在二少家门外徘徊?”
于苏木没来得及回答,他便猜测:“吵架了?被赶出来了?”随后感叹,“唉!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从小都是被宠坏的,脾气都不好。我们这里的住户好多都是富二代,交的女朋友都娇滴滴的,说话的声音轻柔到让人骨头都快酥了。我后来才知道,女人只有这样才能拴住男人的心。姑娘,你喜欢上这种有钱人,最好也变得温柔些吧,否则以你刚才那身手……你看,这不要被赶出来了吗?”
对于保安丰富的想象力,于苏木只觉哭笑不得。
“发生什么事?”这时,身后传来淡漠的男声。
两人同时转头,陆泽漆站在不远处,手中提着一只白色的透明袋子,里面全是统一的……纯净水。
在于苏木研究他究竟有多喜欢喝纯净水时,保安已上前解释:“二少,您好,我是小区的保安,刚刚路过看见您女朋友在门外徘徊,便上前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对于陆泽漆,保安显然又是另一副态度,不如与于苏木说话时那么随意,多了几分与领导对话时的恭敬,措辞小心。
当于苏木一个淡淡的眼神看去时,保安在心里辩驳:那当然了,二少可是业主,能不小心对待吗?而且我会说其实我很怕这个年纪轻轻,却气场十足的男人吗?我们小区其他保安跟二少说话甚至都会结巴,我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已经很棒了好吗?
于苏木默默地收回视线,陆泽漆已经走到她身边,问:“出来找我?”
于苏木正愁找不到好借口,被他这样一问,便顺着他的话点头:“是啊,我以为超市应该在附近,所以想找找,结果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我就先回来了,只是没有钥匙开门。”
“是啊是啊!”保安说,“二少,若没什么事,我继续巡逻去啦!”
“嗯。”
陆泽漆应了一声,牵着于苏木走到房门前,漂亮的食指在门上的密码键盘上按了几个数字,门“嘟嘟”响了两声,陆泽漆问:“你的生日日期?”
于苏木报了几个数字,陆泽漆选了后四位数输入进去,机器显示“密码设置成功”。
陆泽漆回头看她:“密码是你的生日月份和日期,你试试。”
“哦。”于苏木在密码键上按了几个数字,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陆泽漆看着她茫然的脸,轻笑道:“以后也记住了,别像个流浪的小孩一样,进不了家门。”
“嗯。”
“进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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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而我有你,就十分美好
陆泽漆走到冰箱前,将买好的纯净水一瓶一瓶放进去,摆放整齐。
于苏木站在他身后望着他:“你的房门怎么设我的生日当密码啊?”
他没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沙发边坐下,朝她招招手:“过来。”
于苏木乖乖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只听他说:“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告诉你,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将把所有的密码都改成你的生日?”
被他看中心思的于苏木撇了撇嘴:“如果你真的这样说,我会觉得高高在上的陆家二少爷原来也是传说中的二十四孝男友,令人失去神秘感。但为什么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比起对你失去神秘感,我心里更多的是高兴?”她顿了顿,才说,“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改密码时,不知道输什么,所以才顺便问了我的生日输进去,对吗?”
说完,她还做了一个“不用哄我,我就是这么聪明”的表情。
陆泽漆无奈地笑了笑,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现他的小女友除了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之外,还有这么稚气的一面?
于苏木似想起了什么,问:“基地虫灾,你有什么看法吗?”
她炯炯有神地望着他,眼神中无不在告诉他:我有看法。
陆泽漆双腿交叠,换了个他常用的侧靠姿势,左手撑在沙发上,问:“说说看,你有什么看法?”
“我原本猜测是洒农药飞机的问题,但后来想想,飞机只能洒液体,不能洒出虫子,所以排除了。”于苏木掂量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仅仅是猜测,你可以查查基地的水源。我记得江学长曾说过,基地的虫卵第一天清除了,第二天会莫名其妙变多。刚刚在饭局上,我听见那负责人提到过,基地浇灌植物的水有一个单独的蓄水池,会不会是有人把虫卵投放在了引水渠里,所以即使每天都清除了虫卵,但第二天又有虫卵出现?”
于苏木说完,发现陆泽漆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她因为他的沉默和目光变得紧张起来,不由得问:“我说错了吗?”
虽然因为他的目光而紧张,她却在内心深处觉得自己的分析是有点儿道理的,所以她的眸光坦然,语气淡定。
忽然,她猛然顿悟,眼神亮了起来,问:“我说对了?而且你一定也猜到了这个原因,对吗?”
“嗯。”陆泽漆承认。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她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让我猜猜,一定是在饭局之后,如果是在饭局之前,那些人一定不会表现得那么着急,将虫灾往灵异方面想。所以是在回西苑的时候,你想到的?”
“是。”他倒起了兴致,“你可以猜猜我在做什么事的时候想到的。”
这个有点儿难度。
于苏木开始回忆起从饭店到西苑所发生的事情,当想到在卧室里的某些事时,她的脸不自觉又发烫了起来。不想让他看见,她连忙低着头,假装在思考,让神思从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上转移。
很快她便说出了三个字:“纯净水!”她眸色晶亮,似会发光,“一定是你去超市买纯净水的时候想到的,对不对?”
对于苏木的兴奋,陆泽漆自始至终都淡淡地看着。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仿佛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任由着他心爱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说任何她想说的话,即使是对他而言已算过去、不必再上心的事,他也会耐着性子听着。
“对。”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苏苏,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于苏木笑容甜美:“其实我除了对中医植物感兴趣之外,也是福尔摩斯的书迷。”
“嗯,明天带你去参观基地。”陆泽漆道,“今晚好好休息。”
“好!”她乖乖地点头。
陆泽漆起身,带她走到卧室旁边的一个房间:“苏苏,晚安。”
他俯身在她唇间落下一吻,起身,不意外地看见了她粉红的脸颊,以及穿着他的白衬衫的她露出的修长双腿。
他漂亮的黑眸眯了眯眼,心想:果然,放弃早已准备的女式家居服,而选白衬衫……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轻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后,转身离开。
于苏木关上客房的门,倚在门上,忽然觉得,这个夜晚除了一点儿惊吓之外,心情居然并没有受到影响。
任他人处心积虑算计,管他外面有多危险。而我有你,就十分美好。
国庆七天假,201寝室中,于苏木去了云南,七彩回了老家,徐茶不在寝室,只剩下归宁一人。她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手机屏幕,滑动到陆淮南的号码上,按下通话键。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不一会儿,陆淮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依旧低沉、冰冷却好听:“宁宁?”
归宁语气平淡地说问:“今天有空吗?”
“抱歉,宁宁,这段时间我都没空。”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归宁从他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到抱歉的诚意。
“哦,那好吧。”她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语气轻松得仿佛他的拒绝对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关系。
归宁起身,准备去衣柜中挑件衣服换。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她父亲归朝来发来的信息:宝贝,国庆长假怎么不回家呀?是不是交男朋友啦?你已经连续两年没回家啦!老爸让人给你卡上又打了钱,你好好玩,别亏待自己!老爸跟你阿姨准备出去旅游啦!有事就给老爸打电话!
归宁将手机丢到一边,继续挑衣服。
国际机场等候室,归朝来握着手机,一直等着归宁的回复,但直到广播中提示登机信息,他的手机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身旁的女人看见了,习以为常,只说:“也许宁宁在忙,没看见信息。”
“这话你相信吗?”归朝来瞥了她一眼。
女人没敢再吭声。
归宁的性格有多孤僻,她早领教过。当年归宁生母离世后,归朝来把她娶进门,归宁虽什么都没说,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周,谁也不见。
直到一周后开学,归朝来带她去学校报到,之后,但凡有假期,她都不会回家,宁愿一个人孤单地待在寝室。
她是一个宁愿自己孤单,也不愿意跟他们有任何联系的人。
归朝来很疼归宁,却始终找不到办法解开她的心结,两人之间因为一个后娶的女人,隔了长长的一段距离,再也无法亲密。
人心不是青瓷,易碎易修补,它很坚硬,不易碎,但一旦碎了,便很难再修复。
后来,归朝来甚至连电话也不敢打,只敢偶尔发信息,然后一直捧着手机等她回短信,但从未有一次等到过她的回复。
于是,他只能不断地给她汇钱,好像这样便能弥补一点儿什么。
可一个真正孤独的人,需要的永远不是金钱。
归宁换好衣服后,出了寝室。
今天b市的天气不好,飘着小雨,不是个适合出门的天气。
由于放假,整栋宿舍楼都显得空荡荡的。
归宁走到宿舍门口,意外地在楼下看见陆淮南的车静静地停在雨中,她加速走了几步,却在快到车前时停下。
不会有他,车里不会有他。
果然,驾驶座位的门被打开,陆淮南的司机走出来,对归宁说:“宁小姐,陆总派我过来,吩咐我这几天您需要车随时都可以。”
归宁“哦”了一声,淡漠地问:“你们陆总呢?”
“陆总在忙。”司机官方地回答。
“是在忙着陪女人吧?”归宁反问,却不需要他的回答,她走到后座,打开门坐了进去。
司机见她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进入驾驶座位,问:“宁小姐,您想去哪儿?”
“一直开。”归宁说,“只要不停,随你去哪儿。”
“……”
于是被当成出气筒的司机只能发动车,往校外开去。
黑色的宝马一直在路上转悠着,大概一个小时后,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后座的人一眼,她静静地坐在车后,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司机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枯燥无比地开着车。
归宁望着窗外不停飘着的细雨,忽然喃喃道:“今天天气真不好。”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缓和,才接了话:“是啊,宁小姐,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都是阴天,降温,您要多注意保暖。”
“谢谢。”归宁状似不经意地问,“国庆长假,你们陆总都不给你放假吗?”
司机回:“像我们这种工作,只要陆总不需要车便算放假,没有规定的假期日子。”
“你说这几天车都归我用,如果陆大哥也需要车怎么办?”
“宁小姐放心,陆家还有其他车,司机也不止我一个。”
“但你应该是陆大哥最中意的司机吧?我看他用得最多的就是你。”
归宁的话让司机听得很愉快,他笑着说:“让宁小姐见笑了,陆总可能只是觉得我车技好,他坐我开的车不会晕车。”
“对……陆大哥有晕车的毛病,如果是别人开车,他在车上看文件容易头晕。”归宁担忧地问,“这几天,他让谁当司机?如果不习惯怎么办?你还是回他身边吧,让别的司机过来就行。”
“宁小姐不用多虑,这几天陆总都不在b市,不用司机。”
归宁眼睛微亮,她很自然地说:“也对,只是不知道陆大哥那边的天气怎么样,他最讨厌雨天了,不知道那边下不下雨。”
“这个季节是云南最舒适的季节,陆总应该会很喜欢的。”司机说完,才惊觉不对,立刻住了口,却已来不及了。
归宁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已经冷了下来:“现在麻烦您掉头,带我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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