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木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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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60章 两个陆泽漆?

    陆泽漆带着于苏木直接上了黑色的布加迪。深夜一点,炫酷的跑车奔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车厢内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于苏木没问身旁的男人要带她去哪儿。此刻,只要他在她身边,天堂地狱,她都愿意去。

    半个小时后,黑色的布加迪停在了b市国际机场,陆泽漆牵着于苏木下车,便已有人在大厅门口等着。

    那是一名穿着航空制服的男人,见他们过来,立刻走上前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们:“二少,这个是去缅甸的机票,还有二十分钟航班就要起飞,请跟我走通道。”

    “好。”陆泽漆应了一声,牵着于苏木便跟着那人走。

    一直走到通道,机舱入口处,陆泽漆放开于苏木的手,微微俯身,对她说:“宝贝,听着,现在我要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最少三天后,我会接你回来。我已经帮你在学校请了三天假,这三天善守会负责你的安全,你就当在缅甸旅游几天。”

    于苏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问原因,只问:“我一个人吗?你不跟我一起吗?”她不是不敢一个人,只是不放心他。明明只是针对她的事情,却要他独自留下来处理。

    “嗯。”陆泽漆一只手揽过她,将她拥入怀中,“这一次,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她说,“但你要答应我,尽快来接我,随时跟我保持联系。”

    “嗯。”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他低头,墨色的双眸凝视着她,深邃明亮,“我的女孩,真是个坚强的姑娘!”

    于苏木朝他露出一抹笑,声音却莫名有些哽咽:“那我走了。”

    “嗯。”他放开她。

    她转过身,跟着那名穿着制服的男人往通道里走。

    走了几步后,她回头,陆泽漆还站在原处,修身如玉,目光温煦,见她回头,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清浅的笑。

    那一刻,于苏木的心又酸又疼。

    如果她早知道他以前过着那么沉重而阴郁的生活,那一年,她一定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不放手。

    至少,让他生命中出现一个给他温暖的人吧……

    这么一想,行动快过意识,于苏木忽然扭身跑回他身边,在他意外的目光之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离开之前,至少要留下一点儿什么吧……她这般想。

    陆泽漆仅是片刻停顿,便反压上她的唇,左手插入她的黑发中,右手搂住她的腰,将吻加深。

    于苏木仰头承受着他的攻城掠地,那样的深吻,似乎要吻进她的灵魂深处。

    广播中一遍遍地呼喊她的名字,他才终于好不容易放开了她。

    于苏木望着他,眸中水汽氤氲,脸颊微热。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宝贝,虽然我很想继续吻下去,但你该走了。”

    “好。”她凝望着他,“你要答应我,办完事立刻来找我,即使不来找我,每天也要给我打一个电话,确定你的安全。”

    “我答应你。”

    “那我走了。”

    “好。”

    这一次,她转身,没有再回头。

    她即将踏入那个许多年前,他独自一人待过的国度,那里曾有他的岁月,他经过的足迹,他的独家记忆,这令她感觉到心安。

    她知道他在原地望着她,一直望着她走进机舱,他的目光,他的承诺,给了她无尽的勇气。

    爱上一个人,原来是能教会人成长的一件事。

    陆泽漆目送着于苏木走进机舱后,冷漠地转身。

    手机在此时响起,他接起,里面传来周哲的声音,向他汇报展瑜中毒事件的进展:“钩吻的来源已经查清楚,橙汁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展瑜用的那只杯子……”周哲说到这里,明显有些迟疑,在思忖后面的话要不要说出来。

    陆泽漆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停车场走去,步伐稳健,气质清贵,优雅天成,频频惹人回眸。他淡定自若地说:“继续说。”

    “我怀疑下毒的人其实是……”

    周哲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发现手机那头的男人似乎并不意外,他说:“如果真的是她,陆淮南会怎么做?公事公办将她绳之以法还是放水?”

    “现在他和展家人既然将事情闹这么大,便要承担后果。”陆泽漆的声音冰冷无情,“我的女孩怎么能被别人冤枉?”

    电话那头的周哲有些震惊。最初,二哥在寝室告诉他们,他喜欢于苏木,并且要主动追求她,周哲还以为二哥只是一时兴起。后来二哥对于苏木做的一系列举动,让他们确信二哥的确很喜欢那个女孩。

    于苏木和其他女孩子比起来,除了长相漂亮之外,性格也非常好,是令人与她相处觉得十分舒适的女孩。她很聪明,即使知道这是个趋炎附势的社会,也从不曲意逢迎。她可以做到让她喜欢的人与她相处时感到愉悦,也可以做到对不喜欢的人不屑一顾。

    但即使这样,周哲也从未想过陆泽漆对于苏木爱到这种程度,为了她,公开与陆、展两家为敌。

    “二哥,如果陆淮南不想将她供出来,这个案子将怎么处理?”周哲忍不住问。

    “总有一个人会站出来领走所有罪责。”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内显得没有温度。

    于苏木到达仰光国际机场已是五个小时之后。

    机舱内,专门负责照顾她的空姐微微弯腰,用英文温柔地提醒她飞机已经落地,机舱外有负责接待的人在等候。

    于苏木用英文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空姐看着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她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九岁的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她知道被安排专人服务的乘客,身份都是十分尊贵的。

    于苏木下了飞机,便看见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举着写着她英文名的牌子在等着。

    见她走过来,那人用英文问:“请问您是于苏木女士吗?”

    于苏木点头:“是。”

    “请跟我这边走。”

    工作人员带着她往另一个通道走,穿过长长的走廊,她看见走廊外,一个穿着迷彩冲锋衣的男人倚在门边。他见她走出来,立刻朝她露出一抹憨憨的笑容,用并不熟练的中文对她打招呼:“小姑娘,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善守,陆泽漆在缅甸的朋友,他们曾经在饭局上见过一面。于苏木还记得为了骗过陆淮南,泽仁集团的公开法人便是这位缅甸华人的名字。

    “你好,善守,很高兴又见到你。”

    善守开来的车是一辆吉普,坐上车之后,于苏木静静地望着窗外尚漆黑的天。

    她对这个不算富裕的国家了解并不多,最为有名的关键词无非是,佛教、罂粟花、金三角、玉和宝石。

    善守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对象,他面对女孩时很腼腆,想要找话题却总显得不知所措。

    于苏木首先挑了话题:“善守,能不能跟我说说泽漆在缅甸时的生活?他喜欢这个地方吗?”

    “好的。”善守望着她笑了笑,很认真地回答道,“zeno不喜欢这个地方,但他喜欢我们。”他想了很久,用了一个词表示“我们”的意思,“朋友,对,zeno曾说过,我们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朋友。”

    “zeno是他的英文名吗?”

    “不是。”善守摇头,“zeno是另外一个陆泽漆。”

    “嗯?”于苏木不解地望向他。

    善守说:“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陆泽漆,为了让他们区分开,我们给其中一个另取了一个叫zeno的名字。”

    “两个陆泽漆?”

    “zeno刚来缅甸时什么都不会,连生存能力都没有。”善守试图形容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他加入了雇佣兵,但他身上那点儿功夫对那些前辈而言简直如小猫抓痒,连基地的那些军妓都可以随便欺负他。有天,基地老大发现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有染,那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情夫,便说是zeno勾引她。zeno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被那群人揍得差点儿没命。那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雨,zeno在雨中倒地不起,雨水混着他身上的血,流了满满一地。大家都以为他要死了。在基地,死一个人是特别平常的事。

    “可他没有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站起来了。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屋檐下,呆坐了一个晚上。从那晚后,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眼神狠辣、阴冷。他以最短的时间学会了各种格斗技巧,把当初那个让他被冤枉的情夫打得再也爬不起来。他从一只小猫成长为一头猛虎,那个女人跪在地上求他放过她的男人。他弯腰,用特别性感的声音对她说:‘宝贝,你这样求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当初是怎么冤枉我的,嗯?’

    “从那以后,老大对他另眼相看,给他取了个名字,叫zeno,让他正式接任务,成为一名合格的雇佣兵。zeno这种情况其实很少见,只有人在感受到无比绝望或者危险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意念中会出现一个比之前更加坚强的人格出来。”

    于苏木想起,自从那日从白芷的病房外她中毒后,一夜醒来,他便如变了一个人,连称呼也带着莫名的性感。他唤她:“宝贝。”

    她问善守:“你知道彼岸花吗?”

    善守点头:“知道,很妖娆的一种植物,很美,却也很毒。”

    “变成zeno的泽漆,像它吗?似乎被黑化了,却更加绝美、孤独、有魔力,令人沉沦,却也具有毒性。”

    “像。”善守才反应过来,“你见过另一个zeno?”

    “如果他真的有两种人格,我想我在最近一段时间见到的他,都是第二种人格的他。”

    “zeno回国之后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人格转变,他又变回了从前那只乖巧的小猫。现在他变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嗯,那段时间一直在发生事情,他的哥哥陆淮南闯进他母亲的病房,我奇怪地中了一种叫作钩吻的毒,还有展瑜中毒的事,好像每天都有不好的事情在排队上演。”

    “哦。”听了她的解释,善守倒变得不再意外,“因为感受到危险,zeno便会变成另一种形式出现。在缅甸时他需要保护自己,现在,他有了更多要保护的人。”

    他看了她一眼,她便明白他所说的“保护的人”其中之一,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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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缅甸惊魂

    聊天的时光总是很容易过去。

    远处的天边,太阳渐渐升起,如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将它周围的霞光染尽,璀璨发光。

    穿过一片树林,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郊区的一个村子,一座座高脚木楼错落有致地坐落在河水两边,河上已有舟船往来,穿着缅甸传统筒裙的女人正在河边洗衣服,小孩聚集在一起好奇地望着这边。

    这一刻,于苏木才有了一种已经离开国土的真实感。

    “zeno说以防在热闹的地区被发现,所以只能住在这边。”善守向她解释,“这里的人们世代都以传统简单的方式生活着,比较单纯,很好相处。”

    “谢谢。”于苏木跟着他往一间高脚木楼里走去,“zeno以前也住在这里吗?”

    “是的。”善守带着她走进一间房,“这是zeno以前住过的房间,一直都为他留着。你住在这里,也许会有点儿安全感。”

    于苏木没想到善守虽然腼腆,竟然是个这般心细的人:“谢谢你,善守。zeno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一种福气。”

    因为她的赞美,善守害羞地挠头:“其实这都是我自己瞎想的,很小的时候,我阿爸阿妈发生意外,我就将自己关在家里不肯出去,好像屋子里有他们的气息,那样我就觉得很安全。”顿了一下,他又道,“你先休息吧,我去弄点儿吃的给你送过来。”

    “好。”

    善守离开之后,于苏木回到房间里。

    这间房间非常简单,除了一张木质的床和简单的书桌、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外面是干净清澈的河流,高脚木下的地方有一片小小的草地,几个小孩子蹲在那儿玩。有个小孩见她开窗,仰着头,缅甸人特有的微黑的脸蛋上一双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似乎对于她这个莫名出现的陌生人很好奇。

    于苏木朝他笑了笑,走回屋内,拿出手机。这是下飞机后,善守给她的手机,方便与国内联系,如果陆泽漆打电话的话,会打这个手机号。

    从下飞机到现在,她的手机毫无动静,陆泽漆并没有按照约定给她打电话。

    尽管心里已经很担心,但她在善守面前仍然保持淡定,只是有时候会开小差,会想陆学长那边怎么样了,没有联系她是因为在忙还是……

    每次想到“出事”两个字,她便立刻收回自己的思绪,好像只要不往那方面想,陆学长便不会出事。

    “砰砰!”这时,房门又响了起来,是善守回来了,他端了一个盘子过来,是她的早餐——米饭、咖喱和咸菜。他略抱歉地说:“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你先将就一下。”

    “已经很好了。”于苏木接过的时候,想了一下,“他以前在这里的时候,也经常吃这个吗?”

    善守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也吃过,但基本上米饭比较多,男人在吃的方面不会太讲究。zeno出生富贵家族,但从来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不过,空闲下来,他也会试着自己做食物吃,从一开始味道不怎么样,到最后,他简直变成了中国的大厨师。”

    于苏木想起那日早上,他做好的早餐,想起他在她老家时,做事井然有序,原来不是他异于常人,而是他从吃苦中历练出来的。

    于苏木食不知味地将早餐吃完后,便在房间里休息。她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发了条短信给陆泽漆。

    她虽然已有一天一夜没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隔几分钟看一次手机,脑子很乱。

    于苏木知道自己这种状态非常不好,别说国内那边没有传来坏消息,即使那边没事,她也会被自己折磨得精神崩溃。

    她努力让自己不再瞎想,她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好好休息,也许等她养足精神了,便能等到陆泽漆的好消息。

    她想起了她的好运气,如果她身上仅有的那点儿运气还在的话,她希望一睁眼便看见陆泽漆安全地站在她面前,对她说:“宝贝,你醒了,我等你很久了。”

    这般想着,于苏木渐渐进入了梦境当中,即使睡得并不安稳,却也睡着了。

    吵醒她的是一声枪响,她睁开眼,整间屋子漆黑一片,她竟睡了一天。

    方才惊醒她的枪声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她迅速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去。月亮静静地挂在天边,河水依旧清澈,清晰地倒映出人影。

    屋顶上有人!

    这是于苏木的第一个反应,她往门口看去,两道黑色的身影倒映在门板上,说明门口至少有两个人。

    白天,她记得窗台下有一片草地,从窗口到草地的距离不短,却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她敏锐地爬上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

    同一时间,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两名黑衣人走了进来,却见房间里空荡荡的

    于苏木仰起头时,便见两名黑衣人将头伸了出来,其中一个轮廓很眼熟,是里邦,那个在宴会上被陆泽漆折断手臂的男人,陆淮南的助理。

    仅是片刻的对视,于苏木已经迅速地伏下身子,躲在高脚木底下。

    里邦的声音响起:“于小姐,我们是陆总的人,只是想带你回去,不会伤害你,你出来吧!”

    她当然不会出去,虽然她不知道陆淮南的人怎么能找到这里,但被他们带回去,一定会成为威胁陆泽漆的工具,所以她一定不能被他们抓住。

    这般想着,她更加小心地将自己隐在黑暗中,里邦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同伴中了我们的麻醉枪,已经昏迷,不可能救你。二少爷又在国内,难道你不想见见他吗?你不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二少爷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所以他正被老爷用家法伺候,浑身是伤,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里邦说话的同时,示意自己的人一步步接近高脚木。于苏木心神很乱,却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淡定,不管里邦说什么,她都要保证自己不落入他人之手,才不至于给陆学长制造麻烦。

    她看了看身后,她记得跟善守过来时,是走的陆地。如果她能穿过面前这条河到达对岸的话,便能进入那片来时的小树林,躲在那里,至少能拖延一些时间。

    这么一想,她便咬牙跳进水中,朝对岸游了过去。

    夜间的树林,光影斑驳,高大的树木仿佛一个个巨人拥挤地立着,树枝张牙舞爪地交错着,树叶的缝隙间仿佛有千百双眼睛,沉默地盯着灌木丛中奔跑的女孩。

    于苏木尽量将身子隐藏在灌木丛中,身后有追捕的声音,像隔得很远,又似乎离得很近。她一股脑地往前面跑,完全不顾自己浑身湿淋淋的,好像要这样一直跑下去,跑回自己的国家。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跑了多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他们抓住,不能成为陆淮南威胁陆学长的工具!

    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扯住,她吓了一跳,本能地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抽不出来。她抱着那人的手臂便一记狠摔,却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难道就这样落入陆淮南的手里了吗?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疯了般狠狠地咬了上去。

    那人放了手,她顾不得回头,拼命往前跑。

    不过她才跑出数十米,很快又被抓住。她拼命挣扎,踢、打、咬都用上了,最后却被那人一拽,用力抱进怀中:“宝贝,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于苏木浑身狠狠一颤,再也没有动作了。

    他将她的身体扳正,一双墨色的眼睛望着她:“宝贝,看着,是我。”

    她抬头,便见月色下,他站在她面前,长身玉立,目如朗星。

    “泽漆……泽漆……”她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知道她受了惊吓,情绪已经失控,抱着她不停地安慰道:“是我,宝贝,我是陆泽漆。”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手掌下是熟悉的他的轮廓。忍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忽然踮起脚吻上他,胡乱地吻,没有任何规律,只想用这样的吻确定他的真实性。

    陆泽漆手掌之下是她湿漉漉的身体,唇间是她火热的深吻。他把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不住地亲吻她,安抚她,好像只有这种亲吻才能安抚她受到惊吓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泽漆终于放开她,发现她的眼中水光潋滟,他温柔地说:“宝贝,虽然我很想跟你这样一直吻下去,但并不代表我想让别人窥视你现在这般性感的模样。”

    于苏木微怔,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往身后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哲、江梁和荀超站在她身后,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们一定是跟着陆泽漆一起来了,也就是说刚才那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并且一直欣赏着,一声不吭……

    于苏木感觉自己脸颊火热,干脆将脸埋在陆泽漆的胸膛间,像只鸵鸟,将脸一埋,便什么都看不见。

    陆泽漆失笑地揉揉她的长发,他的女孩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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