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简霖然脸上一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情侣之间好像不应该这么生分的哦！她灵机一动，“不是，平时我都叫他程总——他可是我真正的老板，干不好活要受罚的！”

    “真的吗？呵呵！那你在他哪个公司工作？”

    “在图书大厦！”

    “图书大厦？是江辰路口那个吗？”姜慈恩眼里露出回忆的神情。

    “是的！阿姨，您怎么知道？”程恪煜的公司那么多，她不会每个都清楚吧？

    姜慈恩叹口气，她认真地看着简霖然，谨慎地问道:“霖然啊，煜儿有没有跟你讲过他以前的事？”

    “没有！”简霖然摇摇头，看姜慈恩认真的表情，她赶紧补充了一句:“您别误会，他以前的事情跟我无关，所以，是我不想知道！”

    “你认识煜儿之前就在图书大厦上班吧？”姜慈恩甚至可以猜到他们相识的过程，“是不是在卖儿童书那一层碰到煜儿的？”

    “算是吧！阿姨，您怎么知道的啊！”简霖然更加奇怪，看样子，程恪煜应该没有讲过他们的事才对。她忽然想起程恪煜经常出现在图书大厦的二层，脑海里浮现出他曾经的那些表情，以及那天在她家里看见她儿时的照片他反常的表现，阿姨说的以前的事应该是他与儿时伙伴的事吧，那个人会是他后来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吗？

    “霖然，霖然，你怎么了？”看到简霖然暗自发愣，姜慈恩赶紧转换话题，她很喜欢这个亲切自然的女孩儿，可不能因为刚才的事坏了她和煜儿的关系。

    “啊——没事，想起了当初认识程少的事，不好意思！”简霖然回神，为自己的失神感到不好意思。

    不知道煜儿是不是真的放下音音了，算了，还是让他自己在合适的时候告诉霖然吧！姜慈恩话题一转问道:“霖然，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他们都是大学老师，现在已经退休了！”简霖然淡淡的说。

    “那你父母——”姜慈恩的话刚出口，就听到程恪煜在厨房喊道:“妈，霖然，快洗手，准备吃饭了！”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急促。

    姜慈恩愣怔一下，煜儿似乎在故意打断她问话，她很快明白过来，轻轻拉过简霖然的手，微笑着说道:“好了，我们先吃饭，待会儿再聊。有没有吃过煜儿做的饭？手艺很不错的！”

    吃完饭，姜慈恩躲进了房间，简霖然帮着程恪煜在厨房里洗餐具，她犹豫地看着程恪煜。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在担心什么？”程恪煜熟练地洗着盘子，头也不回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简霖然惊讶地看着程恪煜，他为什么总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说吧！”

    “真的吗？”简霖然抚着自己的脸，不太相信他的话，“我想给外公外婆打个电话，他们肯定很担心我，我从来没离开过他们这么久！”说到外公外婆，她的鼻子忽然酸酸的。

    “想打就打嘛，干嘛问我？噢——是不是怕把我打穷了，我当你的保镖会收费？呵呵！”程恪煜调笑道。

    被他一调侃，简霖然的伤感立即烟消云散，“人家又没跟你打赌，少自作多情！”

    “你房间的电话就可以用，去吧！”程恪煜看了眼客厅的钟，“中国比这里早六个小时，现在已有点晚了，要不，你明天再打给他们？”

    “没关系，外婆肯定在等我电话，我不打，他们睡不着的！”简霖然飞快向楼上跑去，边跑边说。

    难道只是想外公外婆，就没有想那个人吗？程恪煜盯着简霖然的背影，心里一阵失落。

    听到电话那端说话声音的一刻，简霖然的泪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叫道:“外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离开家，在远隔千山万水的异乡听到亲人的声音怎能不泪湿双眼？

    “清儿，这两天过得好不好？出差累不累？有没有吃饱饭？什么时候回家？”张忆如急切地问道。

    “外婆，按下免提，让我们也听听吧！”旁边的麦子星和穆野急得不行。

    听着熟悉的声音，简霖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跟他们有着说不完的话，恨不得马上回到他们身边，幸好有子星哥哥住在家里照顾外公外婆，要不她是不可能安心离开的。

    再见的话已说了许多次，简霖然还是舍不得放下电话，电话那端的麦子星更是不舍。最后，简霖然不得不狠心先挂断了电话，夜深了，子星哥哥要休息，白天还要上课呢！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天哪，她竟然讲了三个多小时电话！虽然这里打电话比国内便宜，但如果像她这样再多打几次，程恪煜的钱没准真的会被她花光呢！

    静静趴在床上，细细回味着电话里传过来的每一句话，简霖然踏实开心，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许久之后，她才醒悟过来——该洗澡睡觉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简霖然丝毫没有睡意，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她又开始幻想。这么美的月色，不知成就了多少人的美梦？月宫里的嫦娥姐姐会不会寂寞，羡慕人间的丽影双双？

    房门忽然打开，简霖然立刻闭眼，只是来不及翻身朝向里面。

    程恪煜单腿跪地，伸手轻抚简霖然的面颊，她睡得如此沉静，睡梦中会梦到他还是那个人？

    指尖的温度渐渐升高，程恪煜会心地一笑，这个小傻瓜，竟然还没睡着，又在装睡！他起身绕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在她身后躺下，双臂自然而然地缠绕在她的腰间，在她耳边轻轻说:“睡吧，晚安！”说完，安心地闭眼。

    瞬间的紧张之后，简霖然的身体放松下来，唉，自己装睡好像又被他发现了。她闭眼回想着白天的一切，突然，重新睁开双眼。当时她在找乐哥哥的时候，他说周围没有她要找的人，又反问她他长得像不像她要找的人，那就是说——他清楚地知道她在找谁，而且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难道他知道乐哥哥？后来背她的时候，他说的是“让我像小时候那样背你”，他和她小时候就认识吗？

    他经常出现在图书大厦，他看见她儿时照片的表情，她和他的亲吻，他妈妈说的从前的事，一切的一切同时涌入简霖然的脑海，惊人的相似，那个可能的原因呼之欲出！

    会是真的吗？简霖然飞快翻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恪煜！

    程恪煜嘴唇微翘，依旧紧闭着双眼，“为什么不接着装睡了？想确认下我是不是真的在身后抱着你？”

    简霖然不由自主地抓紧程恪煜的肩膀，声音颤抖着问道，“你是不是——乐哥哥？”

    程恪煜的笑容有一秒钟的凝固，慢慢睁开眼，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柔声问道:“麦子星和乐哥哥，你更喜欢哪一个？”

    简霖然沉默不语，紧盯着月光下程恪煜略显朦胧的面容，很久才出声道:“这跟你回答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程恪煜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嘴角换成了自嘲似的微笑，他抽出手臂绕到简霖然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手把她的头拉向自己的肩膀，“太晚了，睡吧！如果你觉得我像你说的什么乐哥哥，尽管把我当成他好了！”

    简霖然失望地抿了抿唇，原来他不是乐哥哥，如果是，他没有理由不承认！也许，乐哥哥真的早把她忘了！

    安心地枕着程恪煜的肩窝，与他紧密依偎在一起，简霖然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意识消失前她还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反感也不担心被程恪煜这样抱着了呢！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程恪煜慢慢睁开眼，看向肩头沉睡的容颜，握住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吻着。音音，你终于认出乐哥哥了！可惜，是不是太晚了？

    新的一天来临，简霖然早早地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身前和身后——还是没有人！不过这次，她很确定，他晚上的确跟她睡在一起！想起他们相拥而眠的情形，她的脸渐渐烧了起来。

    吃完早餐，程恪煜换了个大点的背包带着简霖然重新出发。坐在有轨电车上，简霖然兴奋地看着窗外穿梭往来的自行车，有点亲切，有点恍惚，这真的是在荷兰吗，怎么跟国内那么像？

    “荷兰的城市都不太大，在市区内步行或骑自行车去各处，都很方便又很环保。”程恪煜宠爱地揉了揉简霖然的头发说道，每天看着她美丽的笑容是他最大的快乐。

    有轨电车载着一路灿烂的阳光很快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历史悠久的小镇代尔夫特。

    古老的运河岸边，一座座质朴的拱形石桥不知承载了多少人的脚步，美丽宁静的田园又见证了多少人幸福的时光，几百年的历史变迁过后，今天的行人依然悠闲自得，享受着这美伦美奂的风景！

    简霖然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美景，忘记了呼吸！

    “想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程恪煜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双臂从身后紧紧环在她的腰上。

    简霖然眨眨眼，握住他的双手，扭头看向他，“世界上那么多风景如画的地方，如果每个地方都想待，那我岂不分身乏术？”

    第265章

    “只要你想，我就陪你每个地方待一段时间，直到你找到愿意待一辈子的地方，好不好？”程恪煜深情地看着简霖然。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简霖然温柔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程恪煜乌黑深邃的双眸，似乎想望进他的心里。

    “呵呵！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啊！”程恪煜仰头一笑，很快又垂眸看着简霖然，“感动了？那——是不是——得表示一下谢意呢？”说着，不由分说覆上她的唇。

    “唔——不——”简霖然的脸立刻变成了红苹果，她黑白分明的双眸惊慌失措地瞟向四周，双手用力推开程恪煜的脸，长长地呼了口气！

    “呵呵！别紧张，没人看我们！”程恪煜松开简霖然，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走吧，去租条小船，我带你游览运河！”

    简霖然看了下四周，放下心来，周围还真没什么人！“那会不会有危险？我不太会游泳哦！”

    “噢？那你现在求我啊，待会儿万一有危险，我好救你！”

    “要怎么求你啊？那我可不可以不去？”简霖然闷闷地说。

    “不可以！你应该知道怎么求我！呵呵！”程恪煜好笑地勾唇，大步向前走着。

    “才不要求你！我哪有那么倒霉，就遇到危险！”简霖然边走边碎碎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身后。随即，她不安地晃了晃程恪煜的手臂，“喂，好像有人跟踪我们哎！”

    “我不叫‘喂’，叫我的名字！”程恪煜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简霖然紧走几步拦在程恪煜面前，不满地瞪着他，“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真有人跟踪我们！”

    “我也是说真的，我真有名字，不叫‘喂’！”程恪煜依然调笑着。

    “好了！”简霖然甩开程恪煜的手，无奈地扁唇，“程恪煜先生，有人跟踪我们，你爱管不管吧！”

    “这次就先饶过你，下次不许再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要——”程恪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简霖然打断。

    “噢——那我连姓带名地叫你可以吗？不是连名带姓哦！”简霖然狡黠地眨眨眼，不能让他一直占主动地位。

    “你呀——又跟我咬文嚼字啊？呵呵！回家再跟你计较！”程恪煜伸手捏了捏简霖然的鼻子作为惩罚，随即看向身后。

    简霖然挽起程恪煜的胳膊，低声说:“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孩，拿摄像机那个。昨天我就发现她总是出现在我们周围，人太多，我以为是巧合，没在意。你看，今天我们又碰到她了，哪有那么多巧合！”

    程恪煜随意地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转身揽过简霖然的肩膀，“你在荷兰有仇人吗？没有吧，我也没有，那就别管她，说不定真是巧合！我们走吧，待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呢！”是昨天他留意到的那个女孩儿，没让简霖然知道，没想到她自己也发现了。

    有人偷拍他们也许并不完全是件坏事，他也可以做自己的文章。程恪煜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坐着小船，飘荡在古老幽静的运河上，简霖然贪婪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明亮的眼眸舍不得眨眼！

    小桥流水掩映着无限绿意，尖尖的屋顶在其间若隐若现。碧波荡漾中，那些倒影忽而静止，忽而摇曳，变换多姿。漂游其间，宛如落入童话世界，亦真亦幻！

    简霖然静静欣赏着风景，程恪煜却静静欣赏着简霖然，与风景相比，她更美。

    “那个尖尖的屋顶看起来好像教堂哎！”简霖然指着不远处说道。

    “代尔夫特的教堂分为新教堂和旧教堂，你看见的那个是新教堂，荷兰的皇室成员死后很多就葬在新教堂内！”程恪煜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噢！皇室不是高高在上的吗？这么容易就可以看到与荷兰皇室有关的东西啊！”简霖然的声音带着些许怀疑！

    “待会儿带你去看代尔夫特的特产手工艺品——代尔夫特蓝陶，参观他们的工厂，还可以更近距离地接触与皇家有关的东西，那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皇家代尔夫特蓝陶工厂哦！它可是至今仍在生产的最古老的工厂，早在20世纪初就获得了专供荷兰皇室的资格。他们生产的郁金香花瓶作为国礼已经跟随荷兰皇室成员走遍了世界各地！怎么样，很好奇吧？呵呵！”

    “真的！”简霖然扭头，明眸滑过一抹惊喜。她忽然偷笑一下，小心地靠向程恪煜，“可以求你件事吗？”

    “这可是你第一次求我哦！说吧，保证不让你失望！”程恪煜的双眼一亮，他真的怀疑那个曾经冷若冰霜、倔强得不肯向他低头的孤傲女子是不是眼前的她！

    “这么好的礼品，你待会儿能多买几个送给我吗？先说好哦，我会留下最漂亮的，剩下的都是送人的！”简霖然弱弱地说，心里不太确定，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吧？

    “呵呵，没问题，想要多少都送给你！”程恪煜答应得非常爽快，只要她开心就好！

    “谢谢！”简霖然张开双臂飞快地拥抱了程恪煜一下，羞涩地转身看向船侧。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得到你的拥抱，我干脆直接买东西送你好了！呵呵！”程恪煜神采飞扬，笑意愈发浓郁。

    “想得美！”简霖然伸手探向岸边随风摇摆的树枝。“我哪有那么爱占别人的便宜！我是送给格格和大灰狼，他们是你认识的，所以是替你送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买东西给你还得谢谢你喽？”

    “不客气，举手之劳嘛！”简霖然顺水推舟地接过他的话，“咯咯”地笑出声来，冲着岸上的行人随意挥舞着手臂。

    “小心点，把毛衣的扣子扣好，运河上风比较大，有点冷！”程恪煜看着简霖然低头扣扣子，他嘴角扯开一抹坏坏的笑，“竟敢算计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他伸开双臂就要抱简霖然。

    简霖然抬头看见他嘴角坏坏的笑，“不要！”她的身体拼命后倾，想要躲过他的手臂。

    程恪煜脸色忽然一变，惊叫道:“小心！”

    简霖然后仰的身体越过船舷，失去重心，想要收回已来不及了！“啊——”“咚——”

    程恪煜伸出的手臂落空，听着简霖然的尖叫，眼睁睁看着她落入水里！他立刻把救生圈扔向简霖然，“霖然，坚持住！”随即跳入水中。

    运河虽然不大，水却很深，代尔夫特中午前的温度不到二十度，水温就更低，全身泡在水里，冰冷刺骨！

    岸上很快响起几声惊呼！

    “唔——”简霖然的衣服尤其是毛衣浸水后坠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沉着，她惊慌失措地挥动四肢想要抓住什么，张大嘴巴想喊，被灌了几口河水。

    程恪煜快速游到简霖然身旁，一手拖着她的身体，游向救生圈。

    简霖然一手紧抓着救生圈，一手紧紧搂着程恪煜的肩膀，被他拖着回到船边。

    “抱着救生圈没事的，别怕！我先上船，马上拉你上去，好不好？别怕，别怕！”程恪煜看着简霖然惊恐不安的眼神柔声安慰她。

    简霖然脸色苍白，死死地拉着程恪煜的肩膀就是不放手。程恪煜无奈地掰开她的手，她全身湿透了，再冻下去会生病的！他飞快跳到船上，把简霖然拉到船上，看她慢慢闭眼，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程恪煜一边安慰简霖然，一边把船划向最近的出口。

    简霖然双眸紧闭，紧紧环抱着程恪煜的腰，嘴唇发紫，牙齿咯咯作响！

    船未完全靠岸，程恪煜就抱起简霖然跳下船，边往岸上走边环视四周，然后快步走向最近的一栋小房子。

    门被打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看见门口站着浑身湿透的两个人，她瞪大双眼，惊叫一声，“噢——我的上帝！”

    “对不起，我女朋友不小心掉进河里了，我们可不可以借你的家暖和一下，换换衣服？拜托！”程恪煜急切地说道。

    “上帝啊，怎么会这样？快进来吧！”老妇人拉开门，把两人让进屋里。

    老妇人带程恪煜来到一间浴室，“这是一间客房，毛巾浴巾都是干净的，你帮她简单清洗一下，再让她在外面的床上休息吧！我去打电话叫医生，我就在客厅，有事请随时叫我！”

    程恪煜把简霖然放进浴缸里，拿起毛巾快速擦拭她的面颊、脖子和头发，“霖然，霖然！”

    简霖然没有任何反应！

    程恪煜的心一紧，从未有过的害怕感涌上心头，他焦急地晃了晃简霖然的身体，“音音，别吓我！”

    看了眼简霖然紫色的嘴唇和浑身湿淋淋的衣服，程恪煜一咬牙，开始动手解她衣服的扣子。曾经的那一幕，再次清晰地闯入他的脑海，与眼前的景象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