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先孕傲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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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第290章

    张主管一声嚎叫,丢开她原地打转,一边捂着耳朵直跳脚。

    陆舒彤并不觉得解气,又将身边茶几上的烟灰缸扔到他身上,才打开门,连衣服也不换,急匆匆地冲出大门去。

    公交车迟迟不来,陆舒彤环抱着肩膀在站台上坐着,猛然感到一阵透骨的凉意。她眼睛有些失神地打了个转,正对上前头两个嘻哈青年不怀好意的笑容。顺着他们的目光,她才意识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扯破了,露出半截内衣的蕾丝花边来。裤带还散着,拉链被拉下去一半。内裤的紫色在夜幕下显出诡异的颜色。

    “看什么!小心长鸡眼!”陆舒彤连忙背过身去整理自己。一半是羞赧,一半是对自己的无奈。她以为自己会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发泄发泄也是好的。然而最终也就说出这么一句没有重量的话来。那两个青年也并不在意,嬉笑着转回头去,嘴里念着,还以为自己是仙女呢。

    胸前的衣服怎么样都整合不到一块去了,她只能用手指死死捏住撕坏的口子,却又被抓在手上的钥匙划破了手指。尖锐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哭着发出呻吟,然后这哭声不便再也止不住,进至成为号啕大哭。身边的世界变成了静默的哑剧,她只触摸得到自己、抓得住自己,这一直以来不曾消失的孤独再一次将她紧紧裹挟,如同一张越收越紧的渔网,渐渐遏制住她的呼吸。

    陆舒彤,你又哭了。

    陆舒彤将钥匙插在锁孔里,迟迟没有动作。她对自己很失望。

    但愿女儿已经睡了。但就算今天躲过去了,明天终究还是会来的。她实在害怕看见女儿充满期待紧接着又黯淡无光的眼睛。

    她在黑暗里站了许久,终于打开门回家。她照例不开灯,怕吵醒女儿。但是她发现今天屋子里的节能灯并没有关。桌子上有一张硬纸片和10元钱。

    “妈妈,我的作文被电台播放了。家里没有米了,这钱拿去买米吧。还有……妈妈,你辛苦了。”

    被黑暗晾干的眼泪迅速复活,将她一脸的委屈和疲惫冲刷干净。她轻轻闭上眼睛,将卡片贴到脸上。硬纸板粗糙的气息和廉价原子笔难闻的笔油味一阵阵蹿进鼻子里,平常她一定会难以自禁地作呕,但是今天,她仿若置身于这世界上最美好、最芬芳的香气之中。

    为了女儿,她不能对自己失望。

    陆舒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着镜子将衣服的每一寸褶皱都整理得平平整整。镜子里的自己朴素而淡定,面容姣好,眼神温和而坚定。

    这是陆舒彤。这才是陆舒彤。不管今天多沮丧,也要用笑容迎接黎明。

    她对自己笑一笑,对明天的路怎么走,有了明确的决定。

    陆舒彤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同时找第二份工作,而且她很不确定,这第二份工作会不会就成了她唯一的工作——张主管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昨天的烟灰缸到底是砸在他的额头还是脸颊?她不记得了。也许他还流血了,会有很深的伤口。所幸两班倒的工作制度让她可以暂时不用面对这个绝对足以令她束手无策的现实。她甚至连小灵通也不敢开启,害怕接到解雇通知。

    两班倒的工作制解救了她,但同时又给她出了一道很棘手的难题:白天,她没有连续的时间去从事另一份工作。她能付出的完整时间段只可能是晚上。她在整个城市里奔走,最廉价的圆头小皮鞋将她的脚磨破了好几处地方——也只是磨破了。最初找工作的时候,她的一双脚简直叫人惨不忍睹,连绵的水泡,大大小小布满了脚趾间隙和脚底板,一碰便疼得龇牙咧嘴,仿佛恨不得将它们剁了得好。如今她原本细嫩白皙的脚跟已经结上一层厚厚的老茧,淡淡的茶黄色,其间有干涩的白色的线条——那是完全失去水分的皮肤。

    时间总是遵守规则的典范。白天该交接完的工作完成之后,夜晚就要全权接管整个城市的舞台。一批批卷帘门争相落下,一间间大卖场迅速熄灭光源。白昼的繁华和喧嚣在夜幕下尽数引退,一切入口——陆舒彤想要的入口,也都毫不迟疑地关闭。她找不到工作,没有一个单位会愿意为一个渺小平凡的单身妈妈延长自己的营业时间。也许她不该这么形容自己,不过她现在这番境地,大抵也就和单身没什么两样了。

    她终于打开小灵通联系刘寒,请她帮自己请假,顺便惴惴不安地问起张主管的情况。原来张主管今日并没有来上班,说是生病了。她便心里暗自紧张了一下——她那一烟缸,大概砸得很严重。

    恰准时间,陆舒彤到菜市场买了一些发蔫的蔬菜,在萌萌放学前把晚饭做好了留在锅里,又把自己整理了一下,便继续出门去找工作。

    城市的夜幕同流光溢彩的各色灯光交织成一幅基调暗淡,却妖冶异常的画卷。陆舒彤在流动的颜色中游走,眼睛里倒映着虚空。

    她刚刚拒绝了一份话务员的工作。工作听上去并不繁琐,却需要从下午4:30一直做到晚上8:30。这样一来,她便没有时间为萌萌准备晚饭。就算她可以不考虑女儿,她也不能说服自己用天花乱坠的谎话为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大专招揽学生。她嘲笑自己的正直,因为它挣不来一分钱,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无条件服从。

    陆舒彤觉得自己几乎要将这个城市的马路踏薄一层。她不想无功而返,然而她的视线只剩下这样的选择余地——公交站台或者电线杆、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小传单。就在一秒钟前,一个戴鸭舌帽的男青年才在她面前的站台广告板上胡乱而迅速地贴了一张。陆舒彤不由自主地挪过去看了,不禁苦笑。

    夜总会招聘。第一条公主,第二条服务员——18到25岁,第三条收银员——18到25岁,第四条……

    她已经不打算看下去了,然而忽然眼前一亮,差点一个猛子扎上去。

    第四条,招聘清洁人员若干,30到45岁,女性,条件不限。

    “陆舒彤,你眼圈这样黑!昨晚没睡好啊?”刘寒吃惊地指着陆舒彤的眼睛,关切地问道。

    陆舒彤只是笑笑:“落枕了。”其实她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第一次从凌晨工作到清晨,仿佛补再多的觉也是徒然。她甚至有些害怕,今天晚班结束后,她会不会在ktv里累得晕倒。

    “张主管还是没有来上班吗?”她问道。

    “嗯。他好像因为私拿回扣被总经理撤职了。”说到这个,刘寒顿时很开心的样子。

    陆舒彤愣了愣,只觉得心里轻松了大半,跟着刘寒笑起来。她竟然会有这样的好运!

    “快站好!”刘寒忽然很急促地推到一边站好,脸上摆出一副随时都会发僵的笑容。

    “怎么了?”陆舒彤不解地蹙眉。

    “嘘——”刘寒简直是在用气说话,“你没看见前面那个老女人?豪购最近在跟她谈独家代理的事情。她可不是一般得讲究,难伺候得很!她过来了!快笑,哎呀,不要露齿!”刘寒纠正她之后立刻笔直而优雅地调整好丁字步,那妇人正走到近前,她连忙90度深鞠躬,语气甜柔地问好:“唐太太好。”

    唐太太看也没看她一眼,倒是注意到一旁傻站着的陆舒彤,眉头轻微一蹙,似乎是不舒服,清了清嗓子。

    刘寒往死了给陆舒彤使眼色,陆舒彤这才如梦方醒,连忙向她行礼。这难不倒陆舒彤。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在父母的谆谆教诲下很懂得与人打交道的礼仪,所以这一鞠躬显得优雅而落落大方,自然不矫情。她直起身的时候才看到陪在唐太太身边的总经理,总经理身边的大抵是新来的部门主管,便又是一个欠身。

    唐太太眼睛似乎微微亮了一下,嘴角排出一抹笑来,朝陆舒彤身后的货架上看去。

    “这个货架是谁整理的?这样放。”唐太太的声音有些尖细,很有腔调,听上去有些苛刻。

    李飞辰这才细看了一眼,才发现理货员没有按照规定分品牌安放商品,而是按照商品的颜色、用途排成一道有规律的彩色曲线。这些商品甚至不是同一种。他很自然地朝陆舒彤看过来,因为她就站在这排货架旁边。

    “是我这样安排的。”陆舒彤老老实实地回答。

    新来的部门主管打量了她几眼,训斥道:“你以为这里是幼儿园,让你玩拼图来的?豪购的风格就是统一有序、简洁方便,你搞什么特殊?叫什么名字,谁负责代你的!”

    陆舒彤并不慌张,等待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说完了,才回答道:“我叫陆舒彤,自己对自己负责。我并没有看到员工守则上有关于货架该怎样安排空间的规定。守则上只是让我们将货品整理整齐,保证货架干净有序。我一直认为,豪购核心理念是创新贴心的服务。我也是这样做的。”

    “你还敢顶嘴……”

    李飞辰一扬手,打断部门主管的喝斥:“你说说看。”

    “没错,豪购的风格是有序统一、简洁方便,这是优点,也正是豪购的缺点。大部分顾客其实都是跟着感觉走的,剩下的就都是品牌拥护者。前者总是处于追寻感官的刺激中,品牌对他们的影响其实并不大。他们在犹豫不决中磨蹭几十分钟,都不一定会买哪怕一件商品。而后者不需要选择,总是在做好选择后立刻离开,因为他们感觉不到留恋——货架不会跟他们交谈,只是天天绷着冰冷的脸罢了。我做的,就是让货架会说话,让独特的色彩和明细的分类为顾客进行自动的讲演。这样,顾客和货架上的商品就成了好朋友。人都有好奇心,他们会想,一个星期之后,这个货架上的商品又被排列成什么样了呢?而且,我也不认为我打乱了豪购的有序统一,因为我在每一个格段都标上了明晰的标志,顾客决不会找错的。”陆舒彤滔滔不绝地说着,完全不顾部门主管冷笑到嘴角都快要抽搐。

    第291章

    李飞辰耐心地听完,却并不表态。他望向唐太太,方才心中的那一点不确定此刻完完全全消失了。他有信心,这笔生意一定会成功。

    唐太太果然开口:“不听话、有没有做好本职工作的员工,谁都不喜欢。”她伸出手往货架上轻轻一扫,“瞧啊,竟然还有一只风干的七星瓢虫。”

    李飞辰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句话,胸有成竹的神色立刻黯下来,有些不解地蹙眉。没道理,唐太太应该会喜欢的!

    唐太太似乎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淡淡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创意我很喜欢。我想我终于找到我心中队豪购唯一的缺憾感是什么了。做超市,也需要独特。廖总,看来你们豪购是招到人才了!”说完,她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舒彤在一边看着,忽然觉得她近乎刻薄的脸也亲切起来。

    李飞辰暗自舒一口气,立刻说道:“那么是否可以请唐太太移步到英才大厦,谈谈签约事项?”

    “那有什么问题!”唐太太爽快地答应,率先朝门外走。李飞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陆舒彤。

    刘寒正抱着陆舒彤傻乐。陆舒彤由着她,脸上笑容很淡,却很自信。

    “你立了大功。奖励是——自我检讨一千字。记住,永远不要擅自作主!”李飞辰冷冷地撂下一句话。

    等他离开了,刘寒才敢为她打抱不平:“什么啊!怎么能这样!陆舒彤,你刚才征服了唐太太!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啊!”

    陆舒彤愣了一会儿,有些委屈,沮丧地摇摇头:“是我擅自作主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倒了?你刚才不还说你没做错吗?”

    陆舒彤淡淡笑笑:“对于我来说,没有比保住工作更重要的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心里并不服气,在仓库的纸箱子上写检查的时候,她在纸上画了个很丑的小人,再撒上一脸麻子,标注:李飞辰。

    画完了,她立刻也笑了,什么时候,30岁的陆舒彤也变得这么孩子气了?!

    然而她一想到下了班还要去夜总会工作,心里便觉得不舒服。困意席卷而来,她用力在自己大腿掐一下,打起精神来,把最后一箱货物搬到架子上。

    把整整两层楼的厕所打扫完毕,陆舒彤在厕所外的洗手池前整理自己早已被汗水浸湿、凌乱不堪的狼狈模样。她把动作尽量进行得很快,以便腾出时间捂住自己饱受蹂躏的耳朵——走廊里公放的音乐竟然也盖不住某些包厢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甚至不能叫歌声,是夺命的毒药。

    一个男人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到洗手池边洗漱。陆舒彤的视线在镜子里同他相遇。男子朝她笑了笑,她正要回应,嘴角却猛然僵住了。男人眯起的眼睛里流转着近乎猥亵的红光。她宁愿自己产生了错觉,但是屁股上不断移动的那一块高温时刻提醒着她——她正在被调戏。

    “京港夜总会果然够档次,连清洁阿姨身材都这么好!”男人的手作势要掀起她的工作服来。

    她向旁边避让开去,冷冷地瞪他一眼,抓起拖把和装满水的水桶往外走。(!≈

    昨天以前,她也许会毫不留情甩他一个巴掌。但是她明白这份工作对她的重要性。京港夜总会是这个城市顶级的娱乐场所,就连普通的清洁员,工资也是同行业的一倍。碰上心情好的顾客,帮他们整理包厢的时候还能拿到小费。然而这些钱对于她来说,还是很不够的。

    那男人却不依不饶了,不怀好意地拦在她身前,阴阳怪气道:“你什么意思?瞪我!他妈的装高贵是不是?你给我道歉!”

    陆舒彤嫌恶地别过头去,避开他满嘴混浊的酒气,不说话,绕过他继续走——自然又被拦住了。

    “耳朵聋了怎么的?给我道歉!”男人扭住她的肩膀,奸邪地凑近她的脖子。

    陆舒彤奋力挣扎,不留神将一桶水都泼在男人腿上,裤脚和鞋子几乎全湿了。

    男人顿了一下,倒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纠缠陆舒彤了,兴奋得两眼直发亮。

    “啊哈!没得说了,赔钱吧!爷这一身行头可是外国名牌,少说也得有四五万。赔钱!”他朝陆舒彤伸出一只手,趾高气扬地用鼻孔看她。

    陆舒彤被他说的价钱惊白了脸,嗫嚅着嘴唇,只觉得委屈无奈。

    “怎么?没钱赔啊,那就跟我见你们经理去!这事绝对要你们京港负责的!”男人不依不饶地将她往外拖。

    陆舒彤连忙往后退,一面摇头哀求道:“对不起先生!是我的错,我不该弄脏您的衣服。请您高抬贵手,这件事情决不能让经理知道!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赔您钱,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要不我分期付款,一定会还清的!”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笑,阴声道:“分期付款?就凭你,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啊!这样吧,看你可怜,我们就一次性解决好了。只要你今晚陪我一夜,咱们的账就两清了,怎么样?”

    陆舒彤立刻拒绝:“我不能。”

    男人立刻收起笑容,森冷地板起脸,厉声道:“我可是便宜你!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人老珠黄的三陪女,别人施舍你一份廉价的工作,就以为自己正正经经过起日子来了?老子是看得起你,你还登鼻子上脸了!我偏就不信了!”他用力把陆舒彤往男厕所里拽,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已经将她的工作服从肩膀处拽松,整张脸都埋在她肩胛处,又嗅又亲。

    陆舒彤拼命推搡,抬起一条腿来踢他,却被他钻了空子。他把她的腿绕到自己身后用身子压在墙上,一边开始脱她的裤子。

    陆舒彤喊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只得屈辱地闭上眼睛,任眼泪如潮水般滑落。

    江瑟,救我……

    “别挡路,要鬼混滚回包厢去!”忽然,厕所的门被粗暴地撞开,有人跌跌撞撞闯进来,仿佛实在急着方便,很嫌他们挡道,一把将他们扯开,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冲进格间。

    陆舒彤趁机逃出去,躲进女厕所,把自己整理好。片刻后,她认得那个男人在厕所骂骂咧咧的声音。冲进去的那一个却始终没有回应。那个男人似乎终究觉得扫兴,一面暴粗口,一面气哼哼地离开,越走越远。

    陆舒彤才敢走出去。她脸上眼泪还没有干,便用水来冲洗。

    方才解救了她的那个男人从厕所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头垂得很低。没走两步,便冲到水池边狂吐不止他几乎要把自己的脸塞进排水孔里去,喉咙撕扯着,仿佛呛了水却还在咆哮着的猛兽。

    陆舒彤看了他一会儿,因了方才他对她的救助,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这两天她不止一次碰到像他这样酩酊大醉的人,但是吐到他这个程度的,还真是前所未闻。

    他的黑色西服摩擦着她的手心,面料是那种很精致的柔软与坚挺。

    他这会儿吐出来的这堆污秽全是用钱买来的,也就这么被水冲走了,一点不剩。他是有钱人,大概很不在乎的。陆舒彤想着,无意识地在他背后用力拍了一下,仿佛是泄愤。

    男人的脑门撞在凸起的水龙头上,呻吟了一声,却还是继续深埋着脑袋,不再吐了,整个身子趴在水池上,仿佛昏睡过去了似的。

    “先生,不能在这睡。您的包厢是几号?我送您回去。”陆舒彤被他有些恼怒的呻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见他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反倒可怜兮兮的,又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男人动了一下,没有回答。陆舒彤只好吃力地将他拉起来,然后用自己整个身体支撑着他往外走。陆舒彤倒是很想看看这该死的两头公猪一样重的男人生的是怎样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但是长长的工作帽沿遮挡在她的视线和男人的脸之间,而且她的头被男人的重量压得死死地垂向一边,后脖子几乎瞬间便酸痛起来。她不是没有服侍过醉酒的男人,但就算是顾江瑟那样壮实的男人,也从没有让她觉得如此吃力过。

    “先……先生,你、你到底在几号包厢?”才走了两步,陆舒彤便再也走不动了,在原地苦撑着,心里盼望赶紧有夜总会的服务生经过,接手这枚烫手的山芋。

    “再喝!”男人沉默了片刻,忽然大喝一声,随即扬起身子来,猛一挥手,仿佛手里真握着酒杯、要跟谁碰杯似的。陆舒彤控制不住他,两个人顿时都失去了平衡,双双倒在大理石地砖上。男人正好做了陆舒彤的缓冲垫。陆舒彤整个人趴在他胸前,双臂正好比出男人的腰围。

    很标准。

    陆舒彤迅速爬起来,眼睛正扫过男人平躺在地上的身体。她不认为自己现在还有心情对一个陌生男人的美好姿色评头论足。但是平心而论,这个男人的身材确实比顾江瑟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