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什么晚了？”他不解。

    “昨天晚上，我在a8被人下药，和谢亦扬上了床……”

    他倒吸了一口气，脸色惨白，怎么会这样？

    半会，他郑重地说，“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她面带忧伤，反问:“这次可以接受，那么下一次呢？人在酒吧一天，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下一个谢亦扬出现？”

    他握住她的手，“我可以每晚去酒吧守着你……”

    “我们终究是不合适的……”她轻啜，“离开我吧，不要再见我了……”

    直到昨晚，她才真真切切地确定自己爱上了他，带着爱的他的心，喊着他的名，与另一个男人上了床。可是，爱又如何？她有她的使命，她离不开酒吧，所以何必蹉跎着这份感情？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苦衷？”他挫败地问。

    “说了又何用？你也帮不了什么……”三年多的寻找，终究没有那个人的踪迹。

    “不说，怎么知道不行？”

    她拉好自己的衣物，避开这个问题，“不早了，我该回酒吧了！”

    他呐呐地住了口。

    自始自终，她终究不信他。

    她拉了门阀，停住了脚步，轻轻地说:“徐瑾翊，我不会忘记你的。”

    没有再见的必要，不代表她对他的感情，也消失殆尽了。

    一阵酸楚涌上他的喉咙，他方明白她今晚的来意，纯粹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只是心境太过悲凉，他无法与她继续做下去了。他答，声音嘶哑，“我也不会。”

    徐瑾翊发现自己找不到蓝萱了，打给她电话也没有人接听。林菲雪说，她今天没有来学校上课。所以他推测，从谢亦扬床上醒来的人不是小魅，而是小萱。他很担心她，她那么脆弱，很容易钻牛角尖。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小萱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成长。

    所以，他采取了老办法，守在她家楼下等她。

    谁也未曾料到，两次守在她家楼下，撞见的竟是相同的情景。远远地，便瞅见他们并排走过来，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当他们看见他时，不知是先松了谁的手，而她嘴角的微笑，也在一瞬间褪去。

    他盯着他们刚才还纠缠在一起的手上，不相信眼前所见到。

    谢亦扬趁人之危，与小魅发生了关系，为何小萱一点都不气他呢？

    “小萱……”他轻柔地唤她。

    “徐医生，有事吗？”这一次，她疏离地唤他徐医生。

    “徐瑾翊，你有话就快说，时候不早了，小萱该休息了。”谢亦扬插话，霸道十足地搂过她的肩。

    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他看不出她的情绪，但唯一能感受得到的是，他们之间不同了。她和谢亦扬，有些不一样了。

    “你们……”他张了张口。

    谢亦扬骄傲地抬起头，眉梢都是满足感，“我们正在交往。徐大医生，怎么样，祝福我们吧？”

    他的眼睛，死命地盯着小萱，“小萱，这是不是真的？”

    蓝萱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扯了扯谢亦扬的衣角，“亦扬，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跟徐医生说！”

    “那好吧！”他答允，戳了戳自己脸，“小萱，给我一个kissbye吧？”

    “好！”即使知道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他们，她还是听话地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脸颊印下一吻。

    谢亦扬这才朝他们扬了扬手臂，转身离开。

    眼前此情此景，令他相信了她的措辞，他们真的在交往。

    徐瑾翊哑着嗓子，苦涩地问:“为什么突然决定跟他交往了？”

    “因为喜欢呀！”

    “不可能，你喜欢的人明明是……”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就算他知道小萱喜欢他，但毕竟为曾言出口，便不算是证据了。

    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也许曾经喜欢过，但现在没有了。”

    “小萱，你是个好女孩，别为了一时之气，而做出冲动的决定……”他不希望她为了某些事情，而委屈了自己。他们交往的事情，在他看来，并不单纯。

    “我没有冲动！”她认真地说，“亦扬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

    一口一声亦扬，她唤得甜蜜，听在他耳里却尤为刺耳了。

    不过一两天的光景，她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似乎不再是那个需要他细心去呵护的小女孩了。她好像长大了，成熟得令他难以置信了。这样的小萱，是他未曾见过的，也令他有些无措。

    “我不相信，你喜欢他。”

    “你相信不相信并不重要，重点是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的确，他相信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

    她已经选择牵了谢亦扬的手，这也是事实了。

    “对了，我想中断我们之间的治疗。”她突然说。

    “为什么？”他大惊失色。

    她淡淡地说:“不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样很好。”

    从她的表情，他推断出，她是认真的。

    叹了一口气，他说:“如果你真要这么做的话，那么我只能接受！”治疗不治疗选择权在病人，心理医生无权勉强病人强行治疗。

    “如果没什么事了的话，那我上去了。徐医生，再见！”她客套地说，然后过身，跨上台阶。

    他望着她倔强的背影，若有所思。

    即使她们分裂成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但是骨子里倔强因子不曾改变。小魅的倔强是显性的，而小萱的则是隐性的。骨子里的她，也有自己所要坚持的东西。

    ……

    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她强逼自己莫要回头。

    她知道他一定站在原地，用他狭长好看的眼睛望着她，但是她不能回头，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她的心情，极为沉重，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洒脱。

    她在心里幽幽地道歉，徐大哥，对不起！

    如果继续治疗下去，我和魅，势必有一个要消失。你爱的人是蓝魅，难保你不会选她而舍弃我。我也会怕，我怕消失的那一个会是我。我不是天使，也会自私，蓝魅都已经得到你的爱了，总不能连身体也要夺取吧？

    倒不如就这样，以日夜为界，彼此各不相干。

    ……

    谢亦扬与小萱正式交往了，在学校里并没有造成什么轰动。学生们早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谢亦扬何许人也，如此高调地追蓝萱，小萱会答应他，也是情理之中。

    他们会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上下学，空暇的时间便腻在一起。他对她很好，而她总默默地接受。

    她继续成为众女生欣羡的对象。

    没有人知道，闪亮光环之下她，其实并不快乐。

    她会思念那张俊逸的脸，思念到心都在疼痛。只是这些，只能藏心中，记笔下，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菲雪则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谢亦扬对小萱的好，她有眼睛可以看得见。她也知道徐医生心里喜欢的人，是夜晚的魅。既然他不能爱白天的小萱，她这个局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凌晨两点多，酒吧差不多快散场了。

    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还坐在座位上喝酒。曾经人潮涌动的舞池，早就空旷旷了。

    她随意找了张椅子，熟练地掏出蓝白相间的烟盒，挑了一根细长的520薄荷烟，点燃，衔入殷红的朱唇间。绵软而清香的味道。曾几何时，也堕落进迷惘的烟里了。白色的烟圈，一个接一个吐出，在空气中飘飘袅袅。

    在酒吧混的女子，很少有不会抽烟的，所以她也免不了俗。

    忽然，一只手横到她的面前，抢了她手中的烟，快速地摁灭，“女人不该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仰起头，脸色冰冷，“谢亦扬，你还来做什么？”

    得罪她的人没有好下场，识时务的应该永远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我来负荆请罪的。”

    “真好笑！”她哼了一声，“我被下药了，难道你也被下药了？趁人之危时，你就该知道后果！”

    他沉默，自知理亏。

    今日前来，他已经做好了被他打骂的准备。

    只是她的反应，比他预料之中的淡了些。

    她脸色苍白，柳眉轻皱，扶住自己的额角。

    “魅，你怎么了？”他拉住她的手，紧张地问。

    她奋力甩开他的手，“少管我的闲事！”

    “我就这么不可原谅吗？”他悻悻地收回手。小魅爱憎分明，誓必一辈子把他排除在心墙之外了。只是他不愿意放弃。

    “你管好小萱就行了，我的事，你以后少掺和！”下药之人，毕竟不是他，她怪责他，也无济于事。再说，他手上有小萱这张王牌，她也不想她为难。

    “魅，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你……”

    “那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该滚了！”她命令道，不愿再谈论这个话题。

    他凝视着她，“如果我查到是谁下药害我们，你是否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谁？”冰冷的扑克脸出现了裂痕。

    “大头鱼！”

    “shit！”她咒骂道。大头鱼上哪借来的胆子，敢在a8对她下药？这背后，一定有文章。

    “想好怎么报仇了没？”

    丹凤眼挑了挑，“你有goodidea？”

    “跟我来！”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也没多说什么，径直跟在他身后。

    他开她的车，带她去了1902酒吧。

    不愧为t市最乱酒吧，当a8都快打烊之时，这里还有很多人穿梭其中。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染着夸张的颜色，依旧尽情地在舞池摇摆。蓝魅轻皱下了眉头，这种状况，她前先日子还出现过，这些女人，八成都嗑药了，所以才不知疲倦地热舞。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大头鱼的地盘，他们人力单薄，根本占不了上风。

    “找大头鱼呗！”

    第401章

    “那我叫人！”她欲拔出手机，却被他按住了手，“我谢亦扬不喜欢以暴制暴。”

    “那你要怎么做？”她不解。谢亦扬不是白痴，自然不会笨到只有两个人就去跟大头鱼硬碰硬，那无疑是鸡蛋砸石头，不自量力。

    他抛了个媚眼给她，“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噤了声，等待好戏上场。

    ……

    一接到下属的通报，大头鱼立刻带着一群人马出来了。他双手环胸，高声问道:“蓝魅，谢亦扬，你们有何贵干？”

    他牵起蓝魅的手，笑了笑，“多亏了鱼哥的，谢某才得以携佳人归，自然前来感谢了。”

    “哈哈……”大头鱼朗声大笑，“你小子还真会说话！”

    “鱼哥，您要谢某怎么感谢你？”

    “谢就免了。”他故作客气地摆摆手。

    然后面对蓝魅，不怀好意地说，“能满足我们蓝魅公主的需要，我大头鱼也心满意足了。”

    “你……”蓝魅气鼓鼓地瞪着他。

    谢亦扬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对大头鱼说，“鱼哥给小魅吃的药，应该不是一般的性-药吧？”

    “给魅公主服用的，一般货色怎么行。那可是好东西，进口货！”大头鱼得意洋洋地说，话中不忘暗讽蓝魅。

    “是吗？”他沉吟，“可是据我了解，药里似乎掺杂了甲基苯丙胺的成分。”

    闻言，蓝魅突地变了一张脸，尖叫道:“大头鱼，你居然敢给我吃冰-毒？”难怪这两天，她的食欲不好，并且常常头疼。

    “你乱说什么！”大头鱼死不承认。

    “帮你下药的那小子叫林城，他早就供认不讳了。”如果不是查探得一清二楚了，他怎么敢上门找茬呢？

    大头鱼气愤抓住身边一个小混混的衣领，质问道，“妈的，你不是说林成那小子收了老子的钱，已经离开t市了？”

    “鱼哥……我是塞了钱给他了，他也说他会走的，我……”那名小混混结结巴巴地接口。

    “废物！”大头鱼松了他衣服，咒骂道。

    “鱼哥，您先别生气嘛！”他凉凉地插话，“后面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呢！”

    大头鱼此刻的脸，如一张染色大拼盘，红一阵，青一阵的。他粗着嗓子，骂骂咧咧，“该死的！还有什么就直说！”

    谢亦扬露齿一笑，那笑容似三月里竞相开放的花儿般，煞是好看。

    “林城手头有你贩卖摇头丸，冰-毒的资料，而现在刚好落在我手里。如果我把它交到警局去，鱼哥，您坐个三五十年的牢应该不成问题吧？”

    大头鱼倒吸了一口气，没料到这小子来这一手。

    他冷着脸，问道:“谢亦扬，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他转头深情款款地望向蓝魅，“亲爱的，你想怎么样？”

    蓝魅终于了然他此行的目的。

    她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对大头鱼说:“恐怕金武哥也不知道你背着他贩毒吧？”

    “那是武哥他笨，这么好的赚钱路子他不走！”他忿忿地说。

    “下药之事，我就权当还金武哥一个人情，就此算了。”她认真地说。

    大头鱼紧张地问:“那小子手头的资料呢？”

    “你放心，我们不会断你财路。只要你别再招惹我们，我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她也不想为了大头鱼这个杂-碎，而跟金武哥杠上。每个组织都有它的势力范围，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会相安无事。

    他舒缓了一口气，满口答应，“那就这么说定了。”蓝魅向来言出必行，他不怕她食言。

    出了1902酒吧，谢亦扬突然对她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大头鱼！”他以为她会以一还十，让大头鱼付出惨重的代价。

    蓝魅抬起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幽幽地说:“小萱她不喜欢杀戮……”

    “少说了一个人吧？”他接口，“徐瑾翊他也不喜欢……”

    “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结果的。”

    “从你的口气似乎对他用情已深了。”闪亮的眸子，真挚地望着她，“他就那么好吗？值得你念念不忘？”

    “你好好照顾小萱就行了，我的感情，不用你费心。”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怕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会如海绵般遇水膨胀，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抿起嘴唇，怔怔出神。

    她不肯说，他也奈何不了他。感情的世界里，谁交心，谁先输。或许第一次在1902遇见她开始，他的心，就只为她悸动了。对小萱，他或许曾经是因为别有目的，但对她，他一直都是被吸引的那个。她的傲然，她的笑容，她的身体，每一样都令他眷恋。

    只是，她不爱他。

    “对了，你是怎么让林城把资料交给你的？”大头鱼身边的人，应该都是讲义气之辈，不会轻易出卖他的。

    “jason哥以前救过林城的命，他一出马，林城什么都照做了。”

    “jason哥？”她一怔。

    他简单地解释:“李杰森，我哥的朋友，以前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混混，四年前一场意外之后，他就退出了是非之地。”

    “怪不得我没听说过呢！”她三年前加入鸾，而那时他已经退离了江湖了。

    ……♀☆♂……

    天气越来越冷了，春节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厚了。

    t市的道路中间的路灯，早已挂上红彤彤的灯笼。十字路交叉口，也竖立起一个个憨态可掬的牛型吉祥物。

    今天是周末，他们一起看了场电影。前段时间刚上映的国产喜剧，冯小刚的《非诚勿扰》。

    原本是喜剧，她却看得味同嚼蜡。

    他与她并肩走在小区的路上，柔声问:“小萱，你不开心没？”

    “没呀！”她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笑容。

    “可是我感觉你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的。”他握住她的手，“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可以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分担。”

    “亦扬，我真的没事。”她说谎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们虽然在交往，但她似乎找不到想要的feel，总觉得欠缺点什么。

    他掐了掐她的脸蛋，宠溺道:“傻丫头，早点回家吧！”

    “好！”

    “我到家了，给你电话！”

    “行！”

    她的心不在焉，他有眼睛可以看得见。但他不想捅破，至少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伴在白天的她身边。而这些，徐瑾翊已经做不到了。

    “小萱……”头顶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他们纷纷回过头，只见蓝建成一脸严肃地出现在门口。

    “爸……”蓝萱诺诺地唤了一声。

    蓝建成以探究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女儿身侧的男生，这小子模样倒生得俊俏，但嘴唇太薄了。俗话说，薄唇的男人无情。他清了清嗓子，“这小子是谁？”

    “我……我男朋友……”她的声音细弱蚊声。

    在蓝建成打量谢亦扬的同时，谢亦扬却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从他决定跟小萱交往开始，他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遇见蓝建成。只是未曾料到这么快，在他还未沉淀好自己的仇恨之时。

    “叫什么名字！”

    蓝萱不安地瞅着谢亦扬，发现他的目光有些异样。

    她答:“谢亦扬！”

    “谢孟冬的儿子？”他大惊失色。这小子就是小魅口中别有目的接近她女儿的混小子。

    在听见父亲的名字以后，谢亦扬的心，反而稳定下来了。

    他笑了笑:“正如伯父所说的，家父正是谢孟冬！”

    蓝建成火大地对女儿吼道:“我绝对不赞成你们交往。小萱，你马上跟这小子分手！”

    “为什么呀？”她不明所以。

    “你别管这么多了！老爸叫你分手，你就给我分手！”他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命令道。

    “伯父，您这么害怕做什么？”他不怕死地调侃道。

    “胡说！我哪里害怕了？”

    “如果不害怕的话，何必这么防我呢？”他四两拨千斤地问，“莫非伯父心里有鬼？”

    “小萱，快跟我回家！”他恼羞成怒地吼道。

    这小子伶牙俐齿，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小萱根本玩不过他，迟早会死在他的手里。

    蓝萱犹豫地望了望谢亦扬，又委屈地瞥了瞥父亲。她没想到会变成这种情况，爸爸为什么讨厌谢亦扬呢？耀眼如谢亦扬，本该是讨喜的主呀？

    谢亦扬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小萱，快点回家吧！我们明天学校见了。”

    有些事，还是少让她知道为妙。

    他只想让她开开心心地做他女朋友，让他照顾她一辈子就够了。

    天大的事情，也会有他跟小魅替他顶着。

    她点点头，默默地与他挥别，跟着铁青着一张脸的父亲上了楼。

    尽管他们的交往的事遭到了蓝建成的反对，但谢亦扬依旧我行我素，第二天他家的司机还是把车停到了蓝萱家楼下。因为他们昨天已经约好，今天一起去买过年衣服。

    不过车子才开出小区大门，却被人拦了下来。拦车者是个美丽的女生，穿着红黑相格的大衣，配上丝袜高筒靴，看上起时尚而性感。

    一见他们从车上下来，tina立刻冲上前质问，“谢亦扬，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蓝萱转悠着好奇的眼睛，疑惑地问:“亦扬，她是谁？”如此漂亮的人儿，她未曾见过，应该不是他们学校的。

    他拉起她的手，看也没看那个女生，答道:“不相干的人！”

    “你说什么？”这头的tina尖叫了起来，整张脸都气得狰狞了，“你竟然说我是不相干的人？”往日的甜蜜犹在眼前，今日他却说他们已经不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