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像你这种寡妇,应该知道自己斤两
第八十六章像你这种寡妇,应该知道自己斤两
苏凛的目光有些震撼,他勾了勾我的鼻子,哭笑不得的说:“我好心帮你买车,怎么就踩碎你的骄傲了?安馨,你能不能像正常女人一样思考问题?”
“我不需要这些,因为我不想在感情里矮你一截。首发”我摇了摇头,随后我淡淡的说,“从小我父亲对我的教育,就是让我做人一定要靠自己,不要去依赖任何人,也不要企图占任何人的便宜。即便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我觉得我也有自己的原则。苏凛,我不是那么扛得住诱惑,其实这对于我很难,所以请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了。我谢谢你为我这么做,自行车挺好,强身健体还方便,我真的不用换车。”
“谢个鬼!”他没好气的说,“脸都被你丢尽了,说好来买车结果又不买。行了,那我们回去吧。”
他佯装生气把我拉到车里,我以为他真的不爽,谁知道坐进车里之后,苏凛突然来了一句:“你有个好爸爸挺好,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爸爸了。”
“苏凛……”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不经意的一番话,勾到他的伤心处。
“没什么,走吧,回去吧我们。”苏凛淡淡说道,迅速收拾情绪,然后把我带回椒江。
这之后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他依然酷酷地戴着墨镜装b,没有给我其他任何回馈。
周一我还是按部就班,上午10点左右,李泽树出现在我公司。
余韵章没在,我在余韵章的办公室里招待了他,我给他泡了茶,陪他聊了一会儿。
然后,我问了他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泽树,是不是我和苏凛在一起了,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
他愣了一下,疏离的眼神里开始有了一点温度,他淡淡的说:“安馨我们依然是朋友,这一点不会改变。未来无论你需要或者不需要,我依然在。只是现阶段我希望你既然选择了,就好好享受你的恋爱。我是祝福你的,我觉得现在保持距离,是为你好。”
我心里一动,怔怔望着他,我觉得自己又狭隘了。
我以为李泽树是因为得不到而疏远我,我没有想到,他是为我好才疏远我。
“好,那我有时间就去你那儿看大财。大财最近好吗?”我不太习惯煽情,心里领情,却迅速转移了话题。
“很好,又胖了许多。大财让我转告你,它很想你。”李泽树笑着说。
“等过几天周末了我去看他。”我说。
李泽树笑着点点头,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两句之后,他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发了工资,我请苏凛、棒子和沈小梦、杨雪和周子睿一起去刻龙海鲜城吃饭。
杨雪和周子睿也逐渐进入半稳定的状态,周子睿家里知道杨雪,反对很强烈,尤其是周子睿。
但是情侣之间吧,有时候挺奇怪的。家里不说反对还好,家里一反对,反而更是激发了彼此要在一起的决心。
周子睿于是和家里闹了,就干干脆脆搬出来租房,顺理成章和杨雪同了居。
棒子最近一直在忙,到年底了,他在做海鲜大礼包批发,从网上进行售卖,现在生意很火爆,小赚了一笔。他反正一向鬼点子多,所以不愁财路。
沈小梦和棒子在一块,就像我和苏凛在一起似的,整个被提升了不少,穿着都是一水儿的中档名牌,还长胖变白了不少。
沈小梦还是那么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棒子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不知道沈小梦哪里吸引了棒子,反正棒子和她在一块之后,就很少来找我和杨雪。不过,只要他开心就好。
这顿饭原本吃得很开心,但是我和杨雪去上wc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胡安妮。
小半年没见到胡安妮了,她比之前又圆润了不少,手臂上戴着一个墨绿色的镯子。
我一眼就看到,因为我知道,那是陈香莲的,是我爸安北十年前出海的时候,在南洋为她买的。
她给我这个亲生闺女留了个p,却把这么贵重的手镯给了胡安妮。
胡安妮嘴唇涂得像猴屁股一样红,她看到是我和杨雪,于是贱贱挖苦我们:“一个寡妇,一个二手货,最近倒是过得挺滋润啊。”
“胡安妮,你这么肥还穿旗袍,不怕被崩坏吗?”我看着她,冷冷问道。
胡安妮听我这么说,抡起她的大红包,就作势要打我。
谁知道她手这么一举,衣服“呲”就裂了。呃,还真的崩坏了。
杨雪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胡安妮气得指着我说:“安馨你不过就是个陪苏凛睡的贱货而已!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
“你连陪睡的资格都没有,岂不是更可悲?”我看着她,冷冷说道。
胡安妮被我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然后再度扑过来想要撕我的嘴。
我随手一推,她就踉跄跌落在地上,衣服“哗啦”撕裂了好几条道道,身上的一圈圈肥肉顿时都秃噜出来,场面十分壮观。
“次次见我都想打架,次次都打不过我。胡安妮,你属狗的吗?”我抱着双手看着她,看她的狼狈样有些幸灾乐祸。
“安馨你得意个屁!我告诉你!你妈得了尿毒症!我爸很快就不要她了!”胡安妮坐在地上愤愤对我说道。
我一下愣住了。
我立马揪起她的衣领问:“你刚刚说什么?”
“陈香莲那个贱货得了尿毒症!我爸已经把她扫地出门了!很快我爸就会重新把我妈娶进门!”胡安妮为了打击我,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得意,“而且我告诉你!你妈就是现代潘金莲!要不是她栽赃陷害你爸!你爸根本不可能进监狱!你家的所有财产现在都是我家的!你妈也快要死了!安馨,你将彻底一无所有了!哈哈……”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胡安妮的所有话让我浑身剧烈颤抖,我知道陈香莲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没想过我爸入狱会和她有关!
我知道她坏,但我没想到她会坏到祸害亲夫的地步!
胡安妮见打击到我,得意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安馨我告诉你,你妈把她所有的宝贝都送给了我,但是在我眼里她依然是一条狗!像她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怪不得也这么不要脸!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妈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流产,是我爸亲手喂药弄死的!我爸那么精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要你妈那种女人生的孩子!我……”
胡安妮的嘴巴还在动个不停,我听得浑身颤抖,身体一阵阵发冷。
我极度厌恶胡安妮那张猴屁股一样的嘴,我一拳砸在她的嘴巴上!像发了疯一样把她摁在墙上拼命的揍她!
我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的愤怒闪过。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拳头,一拳拳砸在胡安妮的脸上!
我不知道揍了她多久,然后,有人扯住我的头发,一拳猛地砸在我鼻子上。
同时好几个人男人冲上来,把我摁在地上,无数的拳头疯狂砸在我身上,砸在我脸上。
我依稀之中听到杨雪大声在呼喊,我恍惚之间听到很多声音,然后我就晕倒了,再无知觉。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置身在医院里,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我旁边的病床上还躺着苏凛,他安详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似乎伤得很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缓缓转过头,看到杨雪、棒子和周子睿他们都在我旁边。
“苏凛怎么受伤了?”我开口,声音沙哑的问道。一动,脸上的肌肉都跟着疼。
“那帮人是黑社会的,他见你受伤了,就过去帮你,然后被其中一个人一刀捅在大腿上。”杨雪握着手的手,哽咽着说,“安馨你没事吧?你觉得疼吗?”
“苏凛,会死吗?”我忍着疼痛,问杨雪。
杨雪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们及时送他来医院了,砍他的那个人还在逃,还没有抓到。”
杨雪把当时的整个过程告诉了我。
当时我打胡安妮的时候,胡安妮的爸爸胡一飞带着一帮兄弟也在刻龙海鲜城吃饭。
他们听到胡安妮被人揍了,带着家伙就出来了。那一帮人都是半黑社会性质,平时跟着老胡就经常打打杀杀。
这帮人把我摁住就往死里揍,杨雪看事态不对,就立马回包厢喊人。
当时,苏凛是第一个冲出来的,看到我被一帮大男人揍,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进来。
结果,其中一个人口袋里藏了刀,他直接对准苏凛的大腿狠狠砍了一刀。
有认识的人当时就喊,说他砍的人是苏凛。
这帮人一听,当时就都跑了,等警察到了,那个砍人的人已经逃跑了。
我和苏凛都被他们送到了医院,我受了很重的伤,而苏凛被刺中腿部大动脉,差点儿失血过多而死,不过好歹抢救过来了。
杨雪正说着,一大帮人推开了病房的门。我抬头一看,高云来带着秦之奋、秦之勉两兄妹都来了,后面还跟了一大票人。
又是林潇潇,她穿着白大褂,对几个护工说:“把这位病人抬到高级病房!未经家属同意,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高……高阿姨。”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高云来的目光凌厉地扫射过来,她指着我,极其冷漠的说:“首先,我不认识你,你没有喊我高阿姨的资格;其次,我儿子自从认识你,就一而再、再而三进医院,证明你的确晦气。像你这种寡妇,应该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要妄图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话,我是第一次对你说!也是最后一次!再发现你和我儿子在一起,我不会饶过你!”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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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陈香莲去世了
第八十七章陈香莲去世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迎面被人泼了一桶粪,有一种无处可躲的羞耻感。
林潇潇张罗着,让人把苏凛从我的病房里抬走。
秦之奋默默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关切的眼神,但没敢说什么。
秦之勉并没有看我,与之前对我疯狂吐槽林潇潇不同的是,她笑嘻嘻喊林潇潇“潇潇姐”,然后帮着忙前忙后。
苏凛被挪走后,一大帮人浩浩荡荡跟着走了出去。
从那以后,我们这些人,再也没有获准探望苏凛。
我听周子睿说,他妈妈亲自发话让人照顾他,不准我们任何一个人前去探望,而且等他的大腿痊愈后,他妈妈准备让他离开台州回去上海。
林潇潇趁此机会,在他妈妈面前留下很好的印象,并且用手段收买了秦之勉,让秦之勉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在富人家庭长大、从小游离在两个家庭之间的秦之勉,尽管长得甜美,但是见风使舵的本领绝对高于常人。
我住院一个礼拜后便出院了,大概是从小皮糙肉厚,所以身体也恢复得快,出院的时候身上除了有些地方还有淤青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出院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陈香莲。
尽管我恨她入骨,但是我这一辈子都改变不了她是我亲妈的事实。
我找了三天,最后在胡一飞的别墅门口找到她。
当我从棒子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陈香莲躺在一张残破的草地上,奄奄一息倒在胡一飞的别墅门口。
无数人在围观,我的两个舅舅也都在现场。
我拨开人群,看到胡一飞抱着双手一脸傲慢且冷漠的说:“她的病和我无关,我和她没有领证,只是同居而已。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分手,她的死活我管不了!”
这就是陈香莲不惜一切代价找来的男人,我看着陈香莲面色枯黄躺在地上,既觉得荒唐,又觉得可悲。
“你们快把她拖走吧!总不能你们不想管,就扔到我家来吧!你们才是她的亲人,我们和她现在半点关系都没有啊!”胡安妮站在胡一飞面前,和胡一飞一个鼻孔出气。
陈香莲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她使劲力气想从胡安妮手上把她的墨绿手镯弄下来。
胡安妮拼命推开她,她重重倒在草席上,又嚎嚎大哭起来。
我再也看不下去,于是拨开眼前一大批人,走进去指着胡一飞的鼻子说:“胡一飞,你这么昧着良心说话,不怕遭天谴吗?”
我的两个舅舅一见是我来了,立马从地上站起来,之前从未搭理我、见面也和我像陌生人一样的大舅无比热情拉着我的手说:“安馨啊,你可来了。她再怎么样是你妈妈,她的事情你得管啊!她现在继续换肾做手术,我们哪里出得起这个钱!你是她唯一的女儿,你也长大了,赡养她是你的责任!”
我听得气血上涌,但还是拼命克制,保持着冷静。
胡一飞抱着双手看着我,冷冷的说:“要遭天谴也是你,关我什么事。我是和你妈好过,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的事情与我无关!我限你们十分钟之内把她带走!不然我就报警说你们扰民!”
“胡一飞,你把我的钱都还给我!”陈香莲再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扑过去抱住胡一飞的双腿苦苦哀求,“你把我所有的东西都还给我!你把我的家产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人是你杀……”
陈香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胡一飞狠狠一脚撞得差点儿飞起来!
她磕在地上,一下头破血流,脸上血肉模糊。
“真是疯了!青天白日在这里说胡话!”胡一飞苍白着脸,大声吼道。
我从陈香莲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意味。
我爸是因为过失杀人罪进的监狱,我爸出事的当晚正好是他一个兄弟的生日,当天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
后来突然一伙人冲进包厢里就开始寻滋闹事,找我爸朋友的麻烦。
当时那帮人都带着家伙,其中一个人还捅伤了我爸的朋友。
我爸是为了救他朋友,才操起啤酒瓶往那个人头上狠狠一砸,然后迅速把他朋友送去了医院。
我爸砸伤的那个人当时并没有死,可是当把他送到医院后,那个人却突然去世了。
那个人去世的当晚,警察就来我家把我爸抓走,同时有关部门接到举报说我爸偷税漏税多年,于是突击检查了我爸的办公室,把一切资料全部带走。
我爸苦心经营数十年的生意,一夜之间全部付之东流不说,自己也因此锒铛入狱。
不久后,法院开始公开拍卖我家的所有家产,然后胡一飞顺理成章接手。后来我听说,他是以极低的价格接手的。
当听到陈香莲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一动,目光死死盯着胡一飞,他被我看得心虚,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说:“安馨你最好把你妈带回去!指望我管她是不可能的!我看在她跟我一场的份上,给她5万块钱安置费!以后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别再来找我!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胡一飞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钱,数了五捆百元大钞,像打发狗一样扔在陈香莲的身上,然后就气呼呼进去了。
他如今是我们地方上的地头蛇,底下打手众多,所以他的事情没人敢管,也没人敢惹。
胡安妮看到自己的老爸扔了一捆钱给陈香莲,顿时眼红得要命,扑过来就想抢。
我看穿她的意图,在她扑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拽住她的胳膊,迅速从她手里夺过那只玉镯,然后用力一拉,她一下往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把五万块钱全部收起来一股脑扔给我小舅,然后指着胡安妮的鼻子说:“胡安妮,这钱是你爸给的,这镯子是我爸当年送给我妈的,你都没权过问!”
“安馨你……你……”胡安妮指着我喘着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再理会她,我让小舅把钱收好,然后走到陈香莲身边,我知道她头脑还是清醒的。
于是我冷冷问她:“需要我扶你吗?还是你自己站起来?”
“馨宝,妈妈知道错了,你原谅妈妈好吗?”陈香莲哭得老泪纵横,脸上因为刚才摔伤了,都是血渍,之前还徐娘半老的一张脸,现在已经风韵全无。
我这人嘴硬心软,看到这一幕,当时想也没多想,就直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谁知道我刚把陈香莲扶起来,胡安妮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从哪儿捡来一块砖头想要砸在我的头上。
我当时看到陈香莲衣衫不整,下意识低头去帮她整理上衣,结果我这一偏头,胡安妮刚好一砖头拍在陈香莲的头上。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突然之间无数血点落下来,我以为是天上下的雨。
结果陈香莲重重倒在我身上,而我伸手一摸脸上,发现全是血。
人群炸了锅。
有好事的老太高喊:“不得了啦!出人命啦!不得了啦!”
我懵了圈。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陈香莲浑身是血、在我面前缓缓倒下去,倒在了那张残破的草席上。
胡安妮手里还拿着一块砖头,砖头上粘着血,她怔怔看着我,完全呆了。
胡一飞从他的院子里冲出来,看到这一幕,刹那间明白了一切。
他拽着胡安妮,飞快把她送上车,然后自己开着车走了。
棒子原本就对陈香莲恨之入骨,所以他一直没有下车。出了事之后,所有人都跑远了,他却跑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陈香莲,然后对我说:“快报警!快打120!”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这么一喊,我才瞬间反应过来。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都赶来了,看热闹的人又换了一批。
大舅已经溜的没影,小舅还在现场没有离开。
医生迅速开始实施抢救,警察封锁了现场,而胡安妮已经被她爸爸送走,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
陈香莲当场就没有了生命体征,就这样凄惨地死在胡一飞的别墅门口。
当医生对我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怔怔望着她的遗体,哭都哭不出来。
棒子走过来,伸手揽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安馨,别难过。”
我固然难过,但更多的,是觉得太讽刺。
陈香莲跟着安北享了大半辈子的福,最后亲手把安北送进监狱,把我们所有的家产悉数赠送给不相干的人。
然后,她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
被胡安妮用砖头砸死,这算是为我偿命么?如果不是我刚好一低头,被砸的人就是我吧!
那块肇事的砖头还在现场,警察发现这个砖头是从旧房子上拆下来的,上面有一根生锈的钢钉。
胡安妮用很大力气这么一拍,钢钉扎进陈香莲的脑袋里,才导致她很快毙命。
我最后看了陈香莲的遗体一眼,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她死不瞑目。
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错了”,这算是她最后的忏悔吗?
我不知道。
我和小舅一起为她办理了丧事,丧事办得很简单,也很凄凉。
因为她生前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没几个人愿意前来捧场。
我很想哭,但是我自始至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这样的妈妈,我半点都哭不出来。
我买不起墓地,后来我把办完丧事剩下的三万块给了小舅,小舅母才同意陈香莲葬在他们在乡下的一块荒地里。
陈香莲出殡的那天,除了棒子和杨雪之外,余韵章和李泽树意外都来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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