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维纳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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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44章 走向颓废

    我将日记本锁进抽屉里,这里面记录着我和蓝月的全部经历,包括蓝月的艰难生活和情感历程,可不能让胡静发现。

    我知道胡静是蓝月的死对头,如果被她发现蓝月的私生活,特别是和那老板还有我的事,无疑是一枚超级重磅炸弹,能摧毁蓝月。

    这年头,生活作风问题无疑是这圈子里最好的攻击武器。

    虽然胡静已经是我身下的女人,虽然蓝月已经抛弃了我,虽然蓝月已经投入别人的怀抱,可在我的心里,仍然只有蓝月,只爱蓝月,虽然我还不时恨她。

    胡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工具。

    其实我知道,对于胡静来说,我同样也是她发泄的一个工具。

    我和胡静只不过是相互需要和利用而已,谈不上感情。

    很快胡静弄了饭回来,我们一起吃。

    吃饭时,胡静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书架。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吃完饭,胡静迫不及待又拉着我上了床,她好像是一只饥渴的母狼,无休止地向我索取着热量和力量。

    我和胡静在床上搞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下来。

    我有些惊奇于自己那方面能力竟然如此强,超过以往任何一次,仿佛成为永不知足的种马。

    我不禁有些惊异,却不知道为何。

    我再次确认胡静有被虐的倾向,与白日里跟在冯总后面趾高气扬、傲气嚣张、高贵冷雅的胡主任判若两人。

    而我心中正积郁着无比的痛苦怨愤,正需要有个泄愤的渠道,胡静的要求和我的需求正好合谋。!

    于是我的暴力倾泻了积愤,满足了胡静的变态需求,算是各得其所。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开始走向了颓废,除了玩命工作,不和任何人交往,只和胡静保持着互相满足的发泄关系,我不再奢望爱情,不再谈真爱,将自己麻醉在痛苦和失落中,浑浑噩噩过着每一天。

    “你喜欢我爱我吗?”胡静在一次迷醉中清醒过来之后问我。

    “不,我不爱你,只喜欢你的身体,只是把你当做婊子来玩!”我恶狠狠说着,猛吸两口烟。

    我知道胡静喜欢我在床上作践她,而我也正想发泄心中的怨怒。(!≈

    “叫我一声姐好吗?”胡静再次弱弱地提出要求。

    “不,绝不!”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何你能叫她不能叫我?”胡静哀怨地看着我,脱口而出。

    “她是谁?”我警觉地看着胡静,“你说我叫谁了?”

    “没谁,我随便说说的!”胡静急忙演示,神色有些慌张。

    我没再追问,心里突然隐隐不安,突然想起那个跑到书架上的日记本,还有胡静在我睡着的时候看的东西。

    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她不可能会看到日记的,我安慰着自己。

    在报社里,我和胡静保持着正常的交往,我见了她依旧是称呼胡主任,她也依旧叫我小江,我们心照不宣,偶尔在没人的时候,胡静放肆地摸我一把。

    工作之外,我将自己变得麻木,除了和胡静痛苦而疯狂的机械发泄运动,不让去想更多,不让自己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虽然过去的那些事,会不时不可避免地在深夜中从我脑海里爬出来。

    要是有一种药吃了可以忘掉所有的过去,那该有多好。我经常这样想。

    白云对我出院之后性格发生的巨大变化感到惊异,几次问我是不是出了啥事,我都沉默地摇头。

    我一次次拒绝了白云的表白,不是白云配不上我,而是我根本就不愿谈情说爱,我对爱情产生了从头到脚的悲凉和惶恐,在我的情感世界里,没有明天没有阳光没有希望,只想浑浑噩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生活中我自暴自弃,工作中却爆发出异乎寻常的张力,勤奋到了疯狂的程度,每日除了参加正常的活动,自己还主动找新闻素材去采访,回来就趴在电脑前埋头写稿。

    办公室每天走的最晚的就是我,记者部里每天交稿最多也是我,被编委会评为好新闻最多还是我,被冯世良在员工大会上公开表扬、树为学习榜样的同样是我。

    在我的激励下,记者部出现了你追我赶争当新闻标兵的高潮,大家一改往日的懒散,都勤奋起来。

    “江枫,你再这么拼,不光你,恐怕大家都吃不消了。”吴非有一次半真半假地对我说。

    我知道我取得的业绩引起了同事的嫉妒,甚至包括吴非的不安。

    蓝月曾经和我说过,每个圈子都有一种默契和平衡,大家都在这种默契之间舒服地活着,如果有人突然出现并打破这种平衡,此人必然要遭到部分人的不满。

    这是圈子里的规则。

    而我超乎寻常的勤奋和拼命,则打破了这种默契和平衡,引发了包括吴非在内同事的不满。

    但我不想理会这些,既然我行我素。

    吴非对我越来越客气,谈话的内容越来越浮于表面,我明白,我和吴非虽然表面上依旧亲热而亲近,但在内心,距离却越来越远。

    有时候胡静会借故到我们记者部来转悠,和我聊天,吴非总会闻声从他办公室里跑过来,在一边有话无话地搭讪。

    这时,我用眼睛的余角都能看见吴非眼中的妒火。

    我不想得罪我的吴非,但有些事我没办法,我得生存发展,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去做事,不可能总是活在吴非的阴影下。

    我觉得吴非一定很奇怪,胡静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我还觉得每日费尽脑筋去琢磨别人,实在是件很累的事。

    我不想参与任何人际纷争,但我知道,有时候是避不开逃不掉的,必须要面对的。

    我在努力工作的同时,小心谨慎地规避着远离着。

    最近吴非派给我的任务突然多起来,而且这些任务全是会议,没一个是真正有价值的采访项目。多的时候我一天接到5个会议通知,都是各单位例行的四季歌。

    我整天疲于应付,在各会场之间奔波,成了典型的跑会记者。

    我很快知道,这是吴非利用职权对我的一种钳制和警告,因为在我接到如此之多任务的时候,记者部明明还有同事正闲着。

    跑会议的记者最没出息,最不能出好新闻,会议新闻也不会评上为好新闻,说白了就是在应付。

    既然我被会议牵制,自然也就没时间再去采访真正的新闻。

    “吴非这么做太小人了,明明办公室这么多闲人,却把跑会的事都压给你,明摆就是整人,小心眼的家伙!”白云为我打抱不平,要去找吴非质问。

    我阻止了白云,以沉默的方式接受了不公的待遇。虽然我心里很是窝火,在以前或许早就和吴非摔盘子了,但我现在不这样,因为我想起了蓝月的话: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祸。

    我在市区各个会场之间奔波,签到、拿材料、记下开会的主要人物名单,然后再奔向下一个会场。

    一天跑下来,下班时回到办公室,逐个写稿。

    写完稿交到总编室,往往已是晚上10点。

    然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泡上大碗面,犒劳饥肠辘辘的肚子。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过来。

    我接受吴非下派的任务时总是很痛快,从不讲价不抱怨。

    我清楚,吴非一定在为自己的职权而自豪,在为我受到惩罚而得意,在为我不能写出有价值的稿子而快意。

    我以无条件的接受和全面的顺从换取了吴非对自己职权的认可和享受。

    但我很快就发现了窍门,默默开始了主动出击。

    我突然发现,会议材料中隐藏着大量的有价值的信息,不仅只是各种数字,还有各种措施和打算,更重要的是,还有许多材料都对所属的单位有着行家里手的论述。我猛然意识到,从这些材料中抓新闻,找信息,些述评,搞调研报告,弄带有思辨性的论述新闻,不是太容易了吗?

    我顿时来了精神,仿佛发现新大陆,脑子兴奋起来。

    吴非想利用会议新闻对我实行围剿,让我写不成有价值的新闻,那我就来反围剿,从内线跳到外线作战。

    于是我开始翻阅这些会议材料,撰写带有探讨性思辨性的论述稿子。

    很快,我在圆满完成会议采访的同时,几偏大块头的论述出现在本报重要版面的重要位置上。

    我得到了包括冯世良在内报社老总和同事们更加高度的赞扬,也得到了包括吴非在内的本部同事更多的嫉妒。

    看着吴非无奈而又羡慕的眼神,我神色恨平静,表情很谦虚,内心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老子反围剿之战成功了!

    但我也知道,我和吴非真正的较量也就由此开始了,现在是幕后,以后或许会走到台前。

    我在无言的沉默中等待吴非的下一次出击。

    吴非的出击暂时没有出现,我在繁忙中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有些日子没蓝月的消息了,同样也没有萍儿的消息。

    如果我想知道,还是很容易从同事和同学的口中打听到她们近况的,只是我没有这兴趣,我对任何人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除了工作,我就是在浑浑噩噩中昏睡,工作之外的我仿佛行尸走肉,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灵魂。

    这天,我去采访一个会,会议间隙我去休息厅抽烟,遇到了方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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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蓝月出事了

    方明哲主动和我打招呼:“江记者,江枫!”

    我和方明哲招呼:“方主任好!”

    “有些日子不见了。”方明哲主动伸手和我握手,“一直等你来我们单位采访呢,就是不来,看来你很忙。”

    我笑了下:“抱歉方主任,最近事情很多。”

    我说的是真话,现在每天白天都是在外面跑,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写稿。

    另外我就是有空,也未必就想起去方明哲那里采访,他说了又不算,去是自找麻烦。

    “这倒也是,看报纸上你的稿子就知道你很忙。”方明哲微笑着看着我,“我看你最近写了几篇重量级的述评,很有深度和见地,看得出你很有思想。”

    我已经习惯了各种场合上真假难辨的恭维与表扬,淡淡一笑,“谢谢方主任夸奖,以后有时间一定去你那里拜访,只要你不嫌麻烦。”

    “谈何麻烦,求之不得呢。”方明哲继续笑着,“什么时候来提前和我联系。”

    我点点头,看着方明哲:“方主任还有事吗?”

    我做出要走的架势。

    方明哲沉吟了一下:“还有个小事。”

    “请讲。”

    “我想问下,姗姗她妈妈最近怎么样?一切还好吗?在东州还顺利吗?”方明哲看着我。

    我知道了,这才是方明哲今天叫我的真正原因,他想知道蓝月的近况。!

    我看着可怜的方主任,顿有同病相怜之感,甚至觉地自己比他还可怜。

    两个被抛弃的男人,在一起谈论抛弃自己的女人,其中先被遗弃的向后被遗弃的打听抛弃自己女人的近况,不是很可悲可笑可怜的事吗?

    方明哲比我强,他虽然被蓝月抛弃,但蓝月并不是因为有了第三者离开他的,而且他还有孩子在一起,而我呢,是蓝月有了别的男人不要我的,我啥都没有,属于被扫地出门的主儿。

    我心里涌出巨大的悲哀,感觉自己很落魄,努努嘴巴看着方明哲:“我最近一直忙,蓝主任的近况我也不大清楚,要不你问问报社其他人吧。”

    我知道这话等于废话,方明哲不可能找报社的人打听自己前妻的消息,他之所以问我,是因为我去看过2次姗姗,觉得比较亲近而已。(!≈

    方明哲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既如此那就算了。”

    看得出,方明哲对蓝月还是很关心的,我想起蓝月和我谈起的事情,知道方明哲虽然已经结婚,但他仍然还在爱着蓝月。

    我冲方明哲点点头,走到会场休息厅的角落,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和萧条的树林发呆。

    突然,我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从身后传来:“小表弟!”

    我身体一震,仿佛被过了电,慢慢转过身。

    楚哥。

    我的心剧烈跳动,一向和蔼可亲的楚哥在我眼中突然变得丑恶而可憎,这个老男人夺走了我的女人,毁了我的幸福,击碎了我的梦想,摧垮了我的精神,戏弄了我的尊严。

    楚哥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我不由绷紧表情,拳头慢慢握紧。如果不是在这场合,我很想一拳将他击倒。

    我此时确信两点:一,他地位比我高,现在在圈子里我不是他对手;二,在肉搏场,他不是我的对手,我轻而易举就能撂倒他。

    这个时候他来找我干嘛?奚落?嘲笑?鄙视?还是清算?

    我牙根不由咬紧,眼神漠然地看着楚哥。

    “小表弟怎么了?”楚哥发现了我神情的异样,微微皱皱眉头:“见了我这么紧张干嘛?好像要打仗似的。”

    楚哥不紧不慢的一句话,一下就把我的满腔愤怒肢解了,我突然泄气,意识到此刻我面对的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如何能和他对抗甚至用武力呢?如果那样做,无异于自取灭亡。

    何况,从楚哥的表情和语气看,他好像不知道我和蓝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把我当做蓝月的小表弟,看来蓝月没有告诉他我们之间的事,仍然把我说成她表弟。

    我的勇气和胆量在楚哥的气场面前被瓦解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巨大差距,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他的能量和意志足以让我这样的小人物仰视多年,或者一辈子;他甚至可以利用他的能量实现自己的许多愿望,包括想得到的女人。

    “没怎么。”我突然在楚哥面前变得局促和不自信起来,“原来你也在这里开会,好久没见到你了。”

    仔细想一下,我确实有些日子好久楚哥了,不知他在忙啥。

    不过想想也正常,大人物忙的事多了,再加上最近和蓝月春风几度,估计东州是没有少跑。

    一想到这点,我心里就酸酸的,楚哥终于如愿以偿了,蓝月终于投入了他的怀抱,他许久的努力没白费。

    楚哥倒是如愿了,可我呢?成了孤家寡人。

    “是的,好久不见,我最近一直在忙,今天上午才刚从东州蓝月那里回来,我在那呆了3天。”楚哥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说。

    我的大脑开始充血,尼玛的,欺人太甚,和我说这干吗,故意刺激我!不但说去了东州,还专门说去看蓝月,还特意说在蓝月那里呆了3天!这摆明了是要故意让我难堪。

    我心里又充满了愤怒,看着楚哥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和忿恨。

    楚哥却没有看我,转身看着窗外,突然叹了口气:“蓝月在东州出事了。”

    我的心倏地一沉,转脸看着楚哥。

    楚哥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沉重很忧虑。

    “楚哥,她怎么了?”我不由自主地问,心里充满了不安,涌楚不祥之感。

    “蓝月晋升副主任的事告吹了,彻底黄了。”楚哥缓缓地说,“这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凭蓝月的能力和表现,凭上司的赏识和大家的公认,她都没有问题,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我紧跟着问楚哥,同时向四周看了看,靠近楚哥,唯恐被外人听到。

    “谁知道就在这节骨眼上,一夜之间,宣委所有负责人都收到一封相同内容的匿名信。”楚哥的声音微微颤抖,“这封突然出现的匿名信,毁了蓝月的晋升,也毁了蓝月今后在省里的前程和希望。”

    我感到震惊:“楚哥,是什么匿名信?哪里来的匿名信?”

    “是一封从江城发出的匿名信,打印的,信的内容是说蓝月生活作风有问题,说蓝月从大学毕业一开始就出卖色相,和被抓进去的某家国企前董事长睡觉,用肉体作交换,来到江城报社的工作。而且还说蓝月这些年以来生活作风愈加糜烂,利用工作之便勾引下属,乱搞男女不正当关系。信里没有提及涉及到的人具体姓名,但说的很详细,甚至还有时间和地点。”楚哥激愤地说着,“这个写信的人想必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意图制造天衣无缝的谎言!”

    “卑鄙无耻!小人之心!”我激愤地说,“这整个都是一派胡言,肆意污蔑!”

    “宣委用人对生活作风非常看重,对被选拔的人的名声要求很高,出了这种事,不管是真还是假,影响非常恶劣,所有人看蓝月的眼神和目光都变了。”

    我呆呆地看着楚哥。

    楚哥继续缓慢而沉重地说:“这种事没人去给你调查真伪,上面没这个责任和义务去甄别,而且这种事越查反而影响越坏,愈发说不清楚。还有,国人的思维习惯,对这样的事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特别是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而言,大家都喜欢津津乐道。再就是,选拔人员,同等资历同等条件下,肯定要优先重用口碑好好。如此,蓝月此次的晋升之事就告吹了,不仅这次,今后蓝月在省里的前程也基本毁了。”

    楚哥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愤和难过。

    我心中非常难过,我知道蓝月非常要强非常自立,一心想通过努力和能力来证明自己,一心想做出一番事业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为了理想,她一直在奋斗,在拼搏,可就是这么一封匿名信,把她的所有努力和希望都毁灭了!

    这一刻,我忘掉了和蓝月的仇隙,忘掉了和楚哥的不快,巨大的悲愤充斥我的心间,我为蓝月的不幸遭遇陷入深深的悲痛。

    这时,休息厅已经安静下来,大家又继续去开会,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抑郁的我和楚哥。

    “楚哥……”我的喉咙有些哽咽,“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

    楚哥苦笑了一下,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好像是在为蓝月有如此关爱自己的表弟而感动:“圈子里的事复杂得很,人言可畏,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我和丁主任同你一样,都知道这匿名信里的内容是诬陷,都知道蓝月是一个怎样的人,都相信她的人品,但外人未必都这么看,有些人最喜欢倒腾别人的隐私,最喜欢拿别人的隐私做文章。

    蓝月现在顶着巨大的压力,我和丁主任在找人做工作,争取把影响限制在最小范围内,争取为蓝月搏得一个进步的机会。我这几天在东州就是忙乎这事的,要不是今天开这会我不会回来的。开完会,下午我还得去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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