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和蓝月在休息室里

    我坐在那里，抬头看着蓝月。首发

    一个多月没见，蓝月的气色很好，白皙的脸上泛着一抹绯红，明亮的眼睛愈发迷人。

    蓝月没有对我下称呼，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不愿叫她职务，相信她也是。我也不会叫她蓝姐，她也不会叫我小江。我很想叫月姐、姐，可我知道这不合适，也不敢，不知道蓝月是不是想叫我阿枫呢？

    我隐约感觉到，我们都在小心翼翼接近着，规避着。

    “今天在这里有招待？”待蓝月坐在我对过之后，我收起手机看着蓝月。

    看着蓝月良好的精神状态，我心里很安慰很欣慰。

    不管如何，蓝月毕竟回到了大本营，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不管如何，蓝月不会再那么孤独无助凄凉。

    “嗯，上面来了个客人，丁主任正和他座谈，我提前过来安排饭局，刚才我隔着玻璃看到你正坐在这里玩手机，就过来了。”蓝月轻声说道，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下嘴唇，看着我，“你呢？今晚也有饭局？”

    “今天冯总请学习班学员吃饭，我也是提前过来安排下。”我说。

    蓝月笑了一下:“那人一定不少，一定很热闹。”

    “是的。”我也笑了下，“我们班同学都过来，冯总安排我约的，第一次做东请这么多人吃饭，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我有点担心冷场呢。”

    我说的是实话，今晚的饭局我是穿针引线的角色，一面是我的同学，一面是我的上司，还真怕场面太冷搞砸了。

    我这会很想让蓝月指点我一下。

    “今晚参加酒场的除了冯总还有谁？”蓝月看着我。

    “胡静和吴非。”

    蓝月笑起来:“那就别担心了，冷场是肯定不会的，有冯总坐镇，有胡静在，场面一定会很热闹。冯总真的很有眼光，眼里能看到这些学员，能专门请他们吃饭，今晚你只管做好介绍人的角色就行了。”

    我点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继续看着蓝月。

    蓝月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稍微停了一下:“在这种场合，你要给自己定好位，摆正位置，不要抢风头。”

    “风头？”我看着蓝月。

    “对，今晚这个酒宴，你只是配角，冯总和胡静才是主角。记住，时刻都要注意突出他们，话不要多说又不能不说，关键要说到点子上。冯总既然专门请这帮人吃饭，就一定有他的想法和用意，绝对不是单纯为了吃饭而吃饭，更不是为了替你抓面子。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们这个班的学员，现在看起来微不足道，但若干年后，谁也不敢说能干到哪一步，谁也不敢说用不到谁，冯总的考虑可谓是高瞻远瞩。”

    我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你现在成熟多了，能独立思考到这个程度。”蓝月微微一笑，“其实你上这个学习班，收获不仅仅是3个月的学习，更大的收获是你这些同学，这是一批资源，是对你今后发展能起到重要作用的宝贵资源，对你来说是如此，对你那些同学来说，同样也是如此。这些人都是在某一方面出类拔萃的，将来或许都是圈子里的老油条，现在呢，是正在油锅里煎炸的小面条。”蓝月说着轻声笑起来。

    蓝月的笑感染了我，我也笑起来。

    “你笑起来真开心，看到你的笑，就让人感到真诚和纯朴。”蓝月继续对我笑着，“现在像你这样发自内心的笑真的不多了。”

    “可现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也会笑的。”

    “那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笑。”

    “嗯，是这样！”我老老实实承认。

    在蓝月面前，我无法伪装。

    “其实酒场也是一个课堂，也能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我刚才和你讲的酒场不要抢风头，和圈子里不要锋芒太露从道理上来讲是相通的。”蓝月说，“关于锋芒太露，我和你都吃过亏，我吃亏是因为没有人指点，你吃亏是因为我关心不够。”

    蓝月的话里带着自责。

    我心里很感动:“不要这么说，你对我的关心和教诲很多，只是有些话我没听进去，不能怪你，都是我自己的因素。”

    蓝月仿佛没听见我的话，自言自语说:“本事不足，面对竞争必然失败；但有本事却仍失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我凝神看着蓝月。

    我非常想听蓝月的教导，她的话总是那么切中我的要害，总是我最急需的东西。

    蓝月看着我说:“举个简单的例子，刃钝的刀子，无论你怎么用力也切不下去，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但刃锐的刀子虽然很好切，却一不小心容易伤到自己，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能明白这个事实，但道理不是很明白。”我回答说。

    蓝月抿了抿嘴唇:“每个单位都会有能力佳与不佳的人，通常老板都喜欢把工作交给能力佳的人去做，不管老板心里是否真喜欢你，但他知道能力佳的人能不负所托完成任务。这种人多半容易骄傲自满，一有傲气就容易锋芒毕露，一锋芒毕露就容易遭人妒忌，一遭人妒忌就容易被人暗算。所以，聪明的人会懂得明哲保身，不随便展露自己的全部实力，不轻易让人了解自己的真实能力。”

    我心悦诚服地点头。

    蓝月突然笑起来:“所以，如果你感到自己某方面的能力要锋芒毕露时，一定不要忘记宝刀不可随便出鞘的道理，如果在决斗开始的时候，你先亮出自己的宝刀，让对方一眼就看穿了，迅速找到克制你的方法，那这场决斗你就输定了。记住，宝刀在最后关头出鞘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说的太好了！”我由衷赞叹。

    “我这是纸上谈兵，真正运用在实践中，我有时也把握不好。其实我觉得你一旦明白了这个道理，进入角色运用实践的能力比我强。我们不能保证以后一定不吃亏，但要尽量避免犯同样的失误。”蓝月抿嘴笑着，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刚才的意思是遇到对手时，不能让对手一开始就追着你打，不然到最后就只有弃械投降，反之对方越不知道你的实力，越不敢掉以轻心，对不对？”我看着蓝月。

    “是的，你很聪明，领悟地很透彻，我们都时刻要记住这个原则。我们这圈子，是看不到硝烟的战场，处处有陷阱，格外小心也未必保证不掉进去，一旦放松警惕会掉地更快摔地更惨。”蓝月点点头，“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义无反顾走下去，就要和各种你喜欢不喜欢的人和事打交道，除非你打算放弃自己的理想，甘愿做一个平庸的人。”

    这次邂逅，让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这次邂逅，蓝月又给我上了一课，我不自禁又想起了和蓝月的往昔岁月，那难忘的刻骨时光。

    我的眼神不由发怔。

    “你发什么傻？”蓝月脑袋稍微一歪看着我。

    我回过神说:“没啥，你最近还好吧？”

    “还可以，工作全面顺利接手了，大致按部就班。”蓝月点点头，“对了，我正在策划一个大型异地采访活动，到时要组织几家媒体联合搞深度经济报道，到南方去采访发展新思路。”

    “什么时候搞这活动？”我看着蓝月。

    “方案刚出来，还没报给丁主任，等丁主任批准了就开始着手实施，不过最近其他活动挺多，估计最快也要到5月初开始。”

    我一听开心了，现在是4月初，5月初就是1个月之后，那时我学习就结束了。

    我很高兴，到时我就可以和蓝月一起去南方了。

    “到时候你学习就结束了吧？”蓝月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着看我。

    “对对。”我忙点头，“这个月底学习结束。”

    “我听丁主任说，等学习班结束的时候，他会去参加毕业典礼，去看看大家。”蓝月说。

    我点点头:“我们班主任还安排我在毕业典礼上发言呢。”

    蓝月的眼睛一亮:“好啊，到时我要是没事就跟丁主任去，听听你的发言。”

    我笑了:“你来我会紧张滴。”

    “紧张啥？我去是给你打气滴，莫要紧张哈，别到时候你上台就说:大家好，我叫不紧张，呵呵……”

    我也笑起来。

    蓝月笑毕又说:“对了，章英几次约我去她家吃饭，我一直没抽出时间，下周如果没事，我去她家吃饭，我想让章英邀请你和小麦一起参加，大家一起吃顿饭。章英答应了，她还说要邀请你的一个死党，叫什么老五的。到时你和小麦能去吗？”

    蓝月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点头说:“小麦和我说过了，到时我们会去的，至于那个老五……”

    我不愿意让老五去，老五对蓝月成见很深，动不动一口一个老女人，让我很反感。可英姐提出来邀请，我无法阻止啊。

    “老五怎么了？”蓝月看着我。

    “没啥！”

    “那就好。”蓝月点点头，看看时间，捋捋头发站起来，“客人快到了，我要过去了，你也去忙吧，少喝酒，注意说话的分寸，多突出猪脚。”

    我起身连连点点头。

    这会儿，我又感觉自己是个小男人，在聆听蓝月的教导。

    “那我先过去了。”蓝月冲我点点头笑了一下，接着就出了休息室。

    我看着蓝月风姿绰约的身影款款离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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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我和我追逐的梦

    那晚，学习班的学员们受到了冯世良的热情招待，冯世良兴致勃勃在我陪同下挨桌敬酒，不停夸同学们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我则挨个给冯世良介绍这些同学的姓名单位职务。

    冯世良挨个和他们握手，并准确地说出他们老大的名字，笑呵呵地说起他和这些老大们的交往。

    同学们都很尊敬地同冯世良碰杯，对冯世良说着恭维的话。

    我突然发现这些平时温而文雅的同学，恭维起人来竟然个个水平不低，那些天花乱坠的溢美之词，很多我都没听过。

    冯世良显然很乐意听到这些恭维，脸上的神情很满足。

    冯世良敬完酒，胡静对我说:“江主任带路，我也打一圈。”

    冯世良笑着点头:“去吧去吧。”

    于是我又带着胡静挨桌给大家敬酒，又挨个介绍了一遍。

    介绍胡静的时候，我对大家说:“这是我们单位的胡总！”

    “呀，胡总这么漂亮这么年轻，年轻有为啊，啧啧。”大家都表示赞叹。

    “呵呵，哪里哪里，过奖过奖。”胡静满面红光，开心笑着和大家举杯喝酒，边拍着我的肩膀对大家说，“小江是报社最年轻的中层，也是我最看重的中层，和你们一起学习，你们可要多多帮他。”

    “胡总客气了，大家互相学习嘛。”

    我脸上带着不变的笑容举起杯:“大家一起敬胡总吧。”

    “干——”

    敬完酒，我回到冯世良那桌，胡静却没跟着我回来，而是留在其中一桌，坐在那里开始了眉飞色舞的神侃。

    看到胡静张扬的样子，冯世良皱皱眉头对吴非说:“叫胡静回来，喝点酒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吴非忙过去，在胡静耳边说了句，胡静才收敛了，起身和大家告别，回到我们这桌。

    然后我们内部又开始互敬，同学们之间也开始内战，气氛很活跃很热闹。

    胡静边和我碰杯喝酒边说:“我刚才在那桌和他们闲聊，说起上次冯总要给他们敬酒他们先去唱歌的事，他们竟然都不知道这事，说没和你来这里吃过饭，今天是第一次，你说奇怪不，你上次一起来这里吃饭的同学，那桌竟然一个没有。”

    我心里一跳，转头看看那桌，然后看着胡静笑着说:“是很巧，那桌确实没有。”

    说完我看了吴非一眼，正和吴非的眼神碰在一起。

    我猜吴非一定起了疑心。

    酒足饭饱，送走同学们，胡静对吴非说:“去四楼开个包房，冯总喜欢唱歌。”

    于是我们到了4楼，开了个包间，边唱歌边喝酒。

    今天大家都喝了不少，尤其胡静喝得更多。

    胡静放肆地和冯世良搂在一起跳舞，一会又抱着话筒和冯世良对唱妹妹想哥泪花流。

    我和吴非就在旁边献酒献花鼓掌。

    一会我头有些发晕，出去上卫生间，顺便透透气。

    4楼都是包间，乐声阵阵，歌声绵绵。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我用冷水洗了把脸，头脑清醒了些。

    刚往回走了几步，突然被旁边包房里的歌声吸引了。

    “漂流己久，在每个港口只能稍作停留，喜乐和哀愁今生不能由我，任风带我停停走走；孤独依旧，多希望你能靠在我的胸口，却不愿痴心得到你的温柔，人群之中装作冷漠……”

    歌声悠然凄婉。

    我驻足聆听。

    “泪不敢流，让命运牵引着我南北西东，看世间悲欢离合难分难舍，而谁在为我守候……”

    我静静地听着，这是蓝月在唱，他们吃完饭在这里放松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蓝月唱歌。

    “我和我追逐的梦，擦肩而过，永远也不能重逢，我和我追逐的梦，一再错过，只留下我独自寂寞，却不敢回头……”

    听着蓝月幽幽的声音，我仿佛在听着蓝月如歌的泣诉，听着蓝月心声的倾吐。

    歌声再次将我带回过去，带回那刻骨的往事，带回蓝月那欢乐的童年、苦难的少年，带回蓝月那过去一年凄惨的经历。

    我站里在包房门口，久久不愿抬起离去的脚步。

    不知不觉，泪水迷蒙了我的视线……

    这天中午，我在萍儿宿舍午休。

    萍儿收拾完房间，上床和我躺在一起:“枫哥，英姐上午通知我，让咱们晚上到她家吃饭。”

    “嗯。”我半睡半醒应了一声。

    “今晚还有老五也去英姐家吃饭。”萍儿又说。

    我又嗯了一声。

    “还有蓝月。”萍儿又说。

    我脑子一个激灵，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萍儿:“约好了？”

    萍儿看我的神情里有一丝不悦:“约好了，蓝月今晚有空，其实这吃饭的时间都是将就蓝月的，英姐主要请蓝月，我和你算是陪衬吧。”

    我看着萍儿:“怎么能说是陪衬？英姐是要请大家一起坐坐消除误会。”

    “这样也不错，省得大家心里都觉得是个事，心里疙疙瘩瘩的，别扭，见个面吃顿饭，一笑而过也就好了。”萍儿看着我:“其实蓝月和楚哥在一起挺好的，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不怨她，也不怨你。”

    萍儿的宽容让我心里愧疚。

    “还有，老五这家伙对蓝月一直很有看法，见个面也好。”萍儿又说。

    我赞同萍儿的说法。

    “老五现在成英姐家的勤务员了。”萍儿突然笑起来，“英姐家里的重活都让老五包了，这个光棍汉有事没事就去英姐家蹭饭吃。”

    “英姐的老公怎么学习这么久？我还从来没见过。”我说。

    “我也没见过，好像很少回来。”萍儿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英姐好像不大爱在我面前提他，一提英姐就显得很烦躁。”

    “不会是这男人有了外遇吧，英姐多的女人啊，性格开朗，长得又好，真要这样，他老公不应该啊。”我说。

    “这个不知道，或许应该不会吧。”萍儿说，“不过这年头也难说，男人长期在外不回来，又混地不错，听说她男人读完博士打算留京城，不回江城了。”

    我点点头:“这就难说了。”

    “要真是这样，英姐可就苦了。”

    “什么叫苦了？”我反问萍儿，“男人和女人都是独立的，谁都不是谁的附属，合适就在一块，不合适就分开，多大个事啊？我觉得英姐的独立性很强，不是离开男人就六神无主的那种人。”

    萍儿撅起嘴巴:“我怎么就不行呢？离了你就不能过了，我就喜欢做你的附属，做你的跟屁虫。”

    “性格决定的，你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依赖性比较强，但英姐不是。”

    “你说是不是性格决定命运？”萍儿看着我。

    “对，一个人不管如意不如意幸福不幸福，都是命中注定性格决定的，不服的话重新来过，还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说。

    我想起这话蓝月曾经和我说过。

    萍儿笑了:“你很唯心，那我的命运是性格决定的了？好像我的命运还不错，虽然有了点波折，可我还是和你在一起，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看着萍儿知足的表情，我脑海里浮现出蓝月那凄冷忧郁的眼睛。

    下午在课堂上，我什么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今晚的见面。

    我清楚，萍儿只要能确定蓝月和楚哥在一起，就不会对蓝月有敌意。

    女人的爱是宽容而自私的。

    我希望老五今晚见了蓝月，能改变对蓝月的看法，当然我也做好了另一手准备，一旦老五胆敢对蓝月大不敬，一旦老五敢对着蓝月出口老女人三个字，我立马就把老五打趴。

    蓝月已经够苦了，我不能让老五在蓝月滴血的伤口上撒盐。

    放学后我给白云打了电话，让她今晚不用等我，然后直接去了萍儿宿舍。

    萍儿正对着镜子化妆。

    “干嘛呢，这是去家里吃饭，又不是参加万国会，这么精雕细琢干嘛？”我对萍儿说。

    “第一次见你老上司，不得好好打扮一下，好给你抓面子啊。”萍儿笑呵呵地说。

    我明白了，萍儿化妆不是给英姐看，也不是给老五看，更不是给我看，是化给蓝月看的，她想在蓝月面前证明自己不比蓝月差，做我的女人是最般配的。

    和萍儿这么多年，她这点心思我是了解的。

    “其实你不需要化任何妆，天生丽质最好。”我说，“少女一般的清醇多好。”

    以前萍儿和我出去很少化妆。

    “不行，今晚我就要好好打扮一下。”萍儿和我犟嘴，“我又不是浓妆艳抹，就是化个淡妆，不想让别人觉得你女人拉拉沓沓。”

    我笑笑没再说话。

    “枫哥，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不？”萍儿穿了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下身碎花布长裙，脚穿白色的棉袜，足底黑色的平底皮鞋，在地上转了一圈。

    “真好看！”我由衷地赞扬。

    其实以萍儿的年轻，穿什么都好看。

    萍儿听了很高兴，扑过来抱着我，脸上荡漾着满足，“我就喜欢听你夸我，你一夸我就得意忘形。”

    我伸手捏捏萍儿小巧的鼻梁:“以后我会经常夸你的，你可要乖哦。”

    “嗯，我会很乖，会好好做你的女人，只对你乖。”萍儿乖巧地偎依在我的胸前，“我只做哥哥的乖女人。”

    我摸着萍儿的头发:“时间到了，走吧。”

    “好。”萍儿和我开门要往外走，接着又停住，仰起脸闭上眼:“哥哥，亲亲。”

    我捏捏萍儿的脸蛋:“有口红咋亲？”

    萍儿扑哧笑了:“我忘了，那你亲亲萍儿别的地方。”

    我抱住萍儿的身体，低下头在萍儿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萍儿睁开眼笑了，挎着我的胳膊一起去英姐家。

    到了英姐家，敲门，开门的是老五，腰里系着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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