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乱点鸳鸯谱

    “嘻嘻，刮了好几茬了？骗谁呢？”白云似笑非笑，“我看你嘴唇上毛茸茸的，下巴上稀稀拉拉几根，是用夹子拔了几回，拔了好几根了吧？”

    我和萍儿听了哈哈大笑。

    老五不长胡子，虽然比我大点，可胡子长得很慢，还没刮过，平时他没事就用夹子拔，这下正好被白云说中了。

    老五脸红了:“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这么说我，气死我啦，我比你们江主任还大好几个月呢。”

    白云看了我一眼，又看着老五:“那我看你可比他嫩多了，是不是你发育晚啊？”

    我和萍儿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老五也忍不住笑起来，冲白云抱拳作揖:“服了，我服了，遇上你这个丫头，我服了。”

    白云皮笑肉不笑地表示了一下。

    这时萍儿给白云敬酒:“白主任，来，我敬你一杯。”

    白云看了萍儿一眼，面无表情:“对不起，我喝多了，不喝了！”

    萍儿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将酒杯放下。

    老五坐在旁边脸色拉了下来，眼神在我脸上转悠着。

    我忙说:“大家以吃为主，来，吃菜，吃菜！”

    吃过饭，老五开车送大家回去，先送萍儿回学校。

    路上，白云坐在副驾驶位置，萍儿和我坐在后面。

    白云扭头对老五说:“五老板，有没有片子，来一张，说不定我哪天心血来潮要在卧室里挂个画，烦劳五老板！”

    老五摸出一张名片递给白云:“没问题。”

    白云接过来装进口袋，又说:“我说五老板，你得好好吃，多锻炼，争取发育地快一点。”

    老五哭笑不得，一个劲儿咧嘴。

    按照路线，先送萍儿，再送我，最后送白云。

    送完萍儿，到了我宿舍附近，我下车，对老五说:“把白主任送回家！”

    “好的，送货到门，保证安全。”老五说。

    “你这孩子，怎么给大人说话的，没大没小，看来我需要好好教育教育你。”白云摇头晃脑地数落老五。

    老五冲我做个鬼脸，发动车子离去。

    “拜拜老大！”白云抛出一句话。

    看着老五的车子离去，我心里暗暗笑了。

    第二天，我坐在办公室里忙着写稿，不停敲击键盘。

    白云坐在我对面明显坐立不安，托着腮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忽喜忽忧。

    我停下来看着白云:“你怎么了？”

    白云看着我:“没怎么啊，你写完了？”

    “没有，看你心神不定的，想什么呢？”我说着点燃一支烟。

    “在女士面前抽烟你也真好意思，不怕熏我啊，妨碍我健康。”白云说。

    “对不起，我去走廊。”我说着站起来。

    “算了，别折腾了，我就习惯习惯吧，闻闻你的气息。”白云说着打开窗户:“抽吧，不碍事，老爸经常在家里吸烟，我习惯了！”

    我又坐下看着白云:“你不好好工作，眼睛老瞟我干嘛？”

    “我喜欢，你管呢？”白云说着笑了下，“我说，原来你是老六啊，老五还比你大。”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我看着白云，“我那伙计老五咋样？不错吧。”

    “什么不错？一个小屁孩，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已。”白云哈哈笑了一下，“不过这小孩说话还挺逗，大大咧咧的，很有趣儿，自个儿还办了一家广告公司，看来有点小本事！”

    “什么小毛孩啊，他比我大呢。”我看着白云，“这小子很机灵，很会动脑子，很有经营意识，昨晚你们谈得咋样？”

    “你少乱安排，什么谈的咋样，我就是看他是你的死党，对他还算客气。”白云哼了一声，“小屁孩还不服气，说我是黄毛丫头，一点都不尊重白主任，还让我叫他五哥呢，臭美去吧他。”

    “哈哈。”我笑起来。

    “叫他五哥不行，不过叫你六哥还凑合！”白云狡黠地看着我笑。

    “行了，你给我的称呼够多了，又是老大又是小官人，别乱叫了，今后叫我江主任，板正点。”

    白云吐了吐舌头，冲我做个鬼脸，接着又说:“你那个所谓的女朋友我看不咋地啊，我看她和你不合适，和老五倒是挺般配的，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嘿嘿。”

    “少乱点鸳鸯谱，我看你和老五挺合适的呢，我的女朋友只和我最合适。”我说。

    “哼，你才乱点鸳鸯谱，你说实话，你和哪个女的最合适？”白云说，“反正我的直觉，即使你和我不合适，你和她也不合适。”

    我的心一跳:“为什么？”

    “不为什么，直觉。”白云说，“你看她和老五子在一起的热乎劲儿，谁看了都以为是热恋的情侣。”

    我笑笑:“你懂啥啊，老五是我最铁的兄弟，他的为人你还不了解，等你和他熟悉了，你会发现这个人很可爱的。”

    “是不是像你这么可爱？”白云看着我，“我看你比他可爱多了。”

    我苦笑了下:“白云，我劝过你无数次，别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别对我抱不切实际的想法了，我和女朋友已经定亲了。”

    “定亲算什么？”白云不高兴了，“你定亲与和我何干？这定亲是法律承认的婚姻吗？以后你少有事没事打击我，算我自作多情，算我犯贱，行了吧？打击我你很得意很快意是不是？讨厌——”

    我一看不妙忙住了嘴。

    白云撅起嘴巴不理我了。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推开，小齐进来了。

    小齐是去年刚分配来的大学生。

    “来，进来，小齐。”我对小齐说。

    小齐垂着脑袋，神情有些不安，眼神看着我和白云，站在那里，有些胆怯:“江主任，白主任，我有事要汇报。”

    “什么事？坐下说。”我说。

    小齐坐下，垂着头，两手不安地放在膝盖上。

    白云站起来关了办公室的门，回来坐下，看看我，又看着小齐:“小齐，说吧，什么事？”

    “江主任、白主任，我……我犯错误了。”小齐垂头丧气。

    “什么事，不要紧，说吧。”我说。

    “我……我觉得咱们办公室这采访机的事可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害得江主任挨了处分，我这些日子一直心里很有压力。”小齐说。

    “什么？什么叫好像？到底是不是从你这里出去的？”白云一听火了，“从你这里出去的就是从你这里出去的，那里来的什么好像。”

    我冲白云摆摆手，制止白云继续发火，然后冷静地看着小齐，语气很温和:“说吧，不要紧，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办公室里赶稿子，正在听采访机里的录音，社办去年新分来的一个同事拉我出去吃夜宵，看见我的采访机就问起来，我有些炫耀的心理，就把企业送我们采访机的事说了。出去喝酒时，我喝多了，他又问这事，我一时酒兴，就把具体的过程都说了。出事后，同事们都在办公室里议论这事，说一定咱们自己内部走漏了消息，我越听越觉得这事和我有关。”小齐沮丧地说着。

    “你——”白云一下子要炸，我忙又是摆手又是使眼色制止了她。

    至此我明白了消息传到吴非那里去的具体途径。

    我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小齐，这事过去了，没事了，不要有思想压力，好好工作，不要放在心上。”

    “小齐啊小齐，你怎么会这么没数，我说过好几次，让大家不要对外说，这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你咋就这么没脑子呢？”白云实在憋不住了，数落小齐。

    “我……我一时冲动，我……”小齐懊悔地说，“对不起，江主任，我错了，你处分我吧。”

    我笑了下:“小齐，不要这么说，我干嘛要处分你啊，咱们都是同事，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都是兄弟，大家在一起快乐工作快乐生活。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相信你是无心的，别自责了，放下包袱开动机器，事情已经过去，我也回来工作了，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小齐抬起头看着我，“你真的不生我气？”

    “真的没事了，我不会责怪你的，这事也有我考虑不周的地方，不能怪你。”

    小齐听了很感动。

    “回去好好工作吧，不要和其他同事说起这事，我和白主任也不会对外说的。”我又说。

    “那……我回去了？”小齐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笑了下:“兄弟，回去吧，就像没有这事一样。”

    小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小齐刚出去，白云三步并作两步去关死办公室的门，脸气得通红:“内奸，叛徒，竟然是他出卖了我。”

    我平静地看着白云，等她发完火，说:“你骂完了没有？这事已经过去了，小齐已经认错了，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能来认错，本身就说明他是真诚的，不是有意要作弄你和我，你还要怎样？”

    “我能怎样？你是老大，已经发了赦免令，我还能怎样？”白云气哼哼地说。

    “别忘记我昨天和你说的话，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对待下属要宽容宽厚，要给人家留条后路，要记住什么叫大什么叫小，什么叫集体利益什么叫个人利益。相比维护集体的团结，我们自己个人的得失是小事，不能为了自己出气，搅乱部室团结的大好局面。”

    白云不说话了，哼哼了几声，一会看着我:“这事是不是社办的人干的，是不是吴非指使人干的？”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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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 萍儿耍胡静

    到了西餐厅，我带萍儿去洗手间，在没人的地方，萍儿一把拉住我:“枫哥，我不喜欢那个吴非，他上次还暗算你呢，这个胡总，听上次讲话好像对你还没有啥恶意，好像还护着你，就是妆化太厉害了，脸上涂的那么厚。”

    “不喜欢你跟我来吃饭干嘛？”我说。

    “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嘛！”萍儿撅起嘴巴。

    “那就不要说这些话了，让你吃饭，又不是让你吃他们！”我说。

    萍儿点点头:“知道啦！”

    我又对萍儿说:“吃饭的时候，他们说到圈子和单位的事，你听着就是，不要插言，听见没？”

    萍儿又点点头:“明白！”

    “还有，你发什么晕，刚才在车上怎么说胡总不过45啊，晕倒，你就不能学会说话机灵点？”我捏捏萍儿的鼻子，“傻瓜蛋！”

    萍儿嘻嘻笑了，凑近我:“枫哥，我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故意装地傻乎乎的。”

    “啊——”我有些意外，“为什么？”

    “不喜欢她那妖媚的样子，你看脸上那脂粉啊，看了真难受，我故意装作天真的样子讽刺她一下呢，呵呵，连你都骗过了。”萍儿得意地笑着。

    我忍不住笑了:“你个鬼丫头，我真的没看出来呢，你啥时学会了这个啊？”

    “人总是会变化的，总是要成长的，我总不能老是那么幼稚什么都不懂吧？嘿嘿。”萍儿看看周围没人，搂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口，“亲亲枫哥哥……”

    回到座位，吴非和胡静已经点好了套，见我们过来，招呼我们坐下。

    大家喝的是红酒。

    萍儿很听话，坐下就开始吃。

    胡静和我还有吴非边喝边聊天，说是聊天，其实主要还是听胡静大侃。

    一般来说，有胡静在的场合，在没有大人物在的场合，主角总是胡静，也只能是胡静，胡静总是自以为是地侃侃而谈，别人插话都很难，即使插话，她也会很快将话头抢过来。

    胡静谈话的内容几乎都是谈自己的光辉业绩，还有和上层人士结交的各种故事，以及大人物和她之间不平凡的交往琐事。

    今天也不例外，胡静谈起了自己晋升的事。

    “丁主任以前就说我其实早就该晋升了，只是因为名额有限，呵呵，其实呢，我是不追求这些的，但丁主任不答应啊，说我工作成绩这么突出，不晋升无法向大家交代，说晋升不是个人荣誉，是单位工作的需要，是全系统工作的需要。”胡静用自豪而谦虚地口气说着。

    我和吴非边品酒边点头示意在认真听，并表示着赞同的声音。

    萍儿边吃边看着胡静，眼里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今天是楚主任给我谈的话，一把手出发了，不然肯定是一把给我谈话的，不过就是楚主任谈话也是不多见的。”胡静继续说，“楚主任今天对我的工作进行了高度评价，说我素质高能力强。呵呵，楚主任其实和我是老熟人了，我和他吃过饭，当时江主任还在场呢。楚主任平时见了我都很亲热叫我小胡或者阿静的，你们不知道，今天和我谈话的时候，楚主任神情可严肃呢，弄得我心里一个劲儿犯嘀咕……”

    萍儿停止了吃饭，嘴巴半张着，看看我又看看胡静。

    我一听就知道胡静在胡扯，楚哥是绝对不会称呼胡静小胡和阿玲的。

    楚哥我了解，所以胡静的胡扯我能知道，那些我不熟悉的人，胡静说的那些轶事，有多少是真话就不得而知了。

    胡静显然是不知道我和楚哥的关系，当然更不知道萍儿和楚哥熟悉，看到萍儿的表情，很满足而得意，看着萍儿:“小麦，你知道吗，这楚主任很厉害的，大家见了他都规规矩矩板板正正。”

    “哦……”萍儿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带着敬重的眼神看着胡静，点点头:“这么厉害啊，胡总能和这么厉害的人熟悉，太牛了！”

    这回萍儿是装的，我知道了，心里一个劲儿笑，这丫头越来越会见机行事了！

    “呵呵，这有什么，再厉害也是人啊。”胡静笑笑，“改天我和楚主任吃饭的时候，带上你一起，见见楚主任，熟悉熟悉。”

    萍儿笑起来:“谢谢胡总，不过我可不敢见这么厉害的大人物，嘻嘻，见了就害怕。”

    萍儿说着，把放在桌子下面的一只手钻进我手里，出汗了。

    我知道萍儿第一次进行这种现场表演，还不适应，比较紧张。

    “有啥好害怕的，楚主任在办公室里很严肃，上了酒场很随和的，不要担心，到时候我带你去，保管楚主任见了你不会板着脸。”胡静神气活现地说着，“认识了楚主任，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很好办的，不过你在学校当老师，老师就是教课拿工资，不接触社会，也没什么需要办的，不比我们这圈子官场。”

    胡静话里又露出对萍儿职业的不屑。

    我知道胡静的习惯，在所有场合，她是一定要压倒所有的女人的，不管在气势上还是心理上。

    萍儿耍了胡静半天也够了，我捏捏萍儿的手，示意她不要再继续。

    萍儿会意，回捏了下我的手，冲胡静点头笑笑，端起酒杯喝酒。

    “对了，吴主任，昨天我遇到你未来的岳父沙主任了，我们一起喝酒唱歌跳舞了，我把你狠狠夸了半天，说你是我的心腹爱将，呵呵，你放心，你这个准老丈人最相信我的话，回头你这亲事保管没问题，到时候可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胡静乐呵呵地说着，又看着我，“对不对，江主任？”

    “对对对，吴主任能成为人力资源委沙主任的爱婿，胡总功不可没。”

    萍儿看着我，又看看吴非和胡静:“那应该恭喜吴主任了，胡总真厉害，认识这么多大人物。”

    吴非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快和尴尬，满面笑容:“感谢胡总的大力帮忙，感谢江主任两口子的祝福，呵呵，到时候，一定请大家吃喜糖，喝喜酒。”

    吴非果然没有放弃，果然还在抱着必胜的信心，我初步做出了判断。

    我不知道吴非能不能反败为胜，也不知道吴非怎么样去反败为胜，还不知道吴非到底心里恨不恨胡静。

    “对了，吴主任，今天楚主任和我谈完话，我还专门给楚主任提起你正职审批的事，说我们吴主任可是兢兢业业的老黄牛，吴主任的正职问题可是不能再拖了。”胡静说。

    吴非露出像抓住救命稻草的神情:“那楚主任怎么说的？”

    “楚主任听我这么说，当即表示了重视，说回头再专门研究一下这事。楚主任还和我开玩笑呢，说小胡提的要求，是一定要想办法满足的。”胡静笑着。

    “太感谢胡总了，谢谢你记挂着我的事。”吴非真诚地说着，口气无比感激。

    萍儿这时又看了我一眼，我正用虔诚的目光看着胡静和吴非。

    我知道萍儿也看出了，胡静是一个极其虚伪的女人，虽然有着娇美的面容和热情的话语，却骨子里露出了不可遮掩的虚伪。

    虚伪的女人从不会承认自己虚伪，反而以委屈的形象出现，目的是博得别人的同情，用公众的力量打击对手，掩盖自己恶劣的品质。从胡静身上我看得出，她这样的女人善于抓住别人对自己的不力，这个弱点是公众所厌恶的，于是便拿这个弱点说事，直至把人搞臭，反而假惺惺的说算了，实际自己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胡静从来不讲理，因为她本身就不是讲道理的人，伪善是虚伪的女人的面纱，假装自己多么善良，实际骨子里都是坏水。胡静这种人没什么公德道德可讲，即使站出来为别人抱不平，也是对自己有利的人。胡静这种人拿天性卑劣当个性，自以为巧妙，实际明眼人一眼看出品行所在。

    沽名钓誉，欺世盗名，诽谤他人，陷害他人都是胡静这样的女人的作为，在她的价值观里，拿虚伪当个性，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这其实不是她的天性，是后天的教养不足，是文化素质低劣，品质卑贱的表现。

    从蓝月身上，我看到了胡静的卑劣和无知，我知道，虚伪的女人不可能大度，大度的女人不会虚伪，同样，虚伪的女人不可能博学，不可能博爱，更不可能处理好婚姻爱情的关系，注定一生失败，注定会是个悲剧。

    那时我就断定，别管胡静现在如何，别管她现在如何风光，最终胡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成就，一生都会活在悲惨之中，因为她太计较别人对自己怎么样，而不是自己对别人怎么样。

    胡静今晚似乎对萍儿很感兴趣，不断和萍儿碰杯喝酒，还要了萍儿的电话和地址。

    我从心里不愿意让萍儿和胡静交往，我知道，在胡静面前，萍儿是不折不扣的雏，胡静耍死她她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我总觉得胡静看着萍儿友善和热情的眼神里露着狰狞和恶毒，好像是狼外婆和小羔羊。

    可我不能现场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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