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江月何年
“这……冯总,要不,还是让吴主任弄吧,吴主任弄这个很有经验的,我从来没有弄过,不懂,要不就让吴主任为主弄,我配合。首发”我说。
“我说让你弄你就给我弄,哪来这么多废话。”冯世良一瞪眼,看了一眼吴非又对我说,“吴非的思路太陈旧,根本就不懂报业经营,没有新时期的经营思维和理念,整出来的发言稿老套路,没新意,你给我弄,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新思维。”
吴非站在旁边,尴尬而又恭顺地点头笑着。
我一听冯世良这么说,不敢再违抗,忙点头:“好,那我尽快弄出来给吴主任看。”
“不用给吴非,直接给我!”冯世良又说。
“哦,是。”我点头。
“去吧!”冯世良摆摆手。
我拿着会议通知出了冯世良办公室,出门时,我看见了吴非冷冷的眼神。
虽然那冷眼神很深很隐蔽,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我从没有弄过这种讲话稿,拿着文件看了又看,上面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谈新时期报业经济发展的好做法新思路。
这好做法在哪呢?这新思路要咋个新法呢?
我懵了。
我没回办公室,拿着文件懵懵懂懂下意识地去了蓝月办公室。
这时我唯一想到能指点我的就是蓝月。
到了蓝月办公室,门开着却没人。
我站在走廊门口看了看,走廊尽头的小会议室有人在开会,有人出来,门一开,我看到蓝月坐在里面,还看到了冯世良的身影。
冯世良怎么跑地这么快,比我来的还早。
这时蓝月也看到了我,接着走出来,带我到办公室:“你怎么来了?进来坐,我正在开主任会的。”
我进来坐下:“要开过久?”
“大概还得1个多小时。”蓝月说。
“那你去开,我在你办公室等会。”
“行,什么指示?”
“没指示,有请示。”我扬扬手里的会议通知,“老板让我给他弄个会议发言稿,要有新意,我跑来请示你了。”
蓝月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伸手:“把通知给我,我带进去,边开会边看。”
我给了蓝月,蓝月转身出去,边说:“自己倒茶喝,在我办公桌右下角第三个抽屉里有好吃的,自己拿了吃,我继续开会去。”
说完蓝月冲我笑笑,顺手把门带上。
这样蓝月办公室里就只有我自己了。
我坐在蓝月的座位上,感受着副主任的味道。
我和蓝月都是副主任,只不过我是小副主任,蓝月是大的。
我不渴也不饿,却想看看是什么好吃的,就拉开蓝月办工桌右下角第三个抽屉,一看笑了,竟然是棒棒糖。
我剥了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咂摸地有滋有味。
我随手翻阅蓝月办公桌上的记事台历,看到今天的日期上写着:1、主任办公会。2、国庆前后去京城送稿公关。
蓝月要去京城送稿子,那一定是给最高级别的大报送稿了,其实我知道,送稿只是个由头,真正的目的是和大报拉关系,为以后打下铺垫。
虽说上下都在禁止有偿新闻,可那些大报的门槛还是很高的,下面想要在上面发重头稿,除非是大人物亲自批示的重要典型,否则,不出血是不可能的,这是上下皆知的潜规则。
其实,上面天天抓整顿,指责下面素质低,但真正的根源并不在下面,而在于上面,就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才歪的,正人先正己,自己做不到,却要求下面做到,何以服人?
我知道,那些天天大讲特讲禁止有偿新闻,树立职业道德新风的人,正是有偿新闻、败坏职业道德的最大实践者,正所谓贼喊捉贼。真正的大部分人是好的,风气是被那些所谓的少数精英所带坏。
我随意又往前翻,翻到9月10日那天,看到上面用铅笔写着:1、教师节,送小家伙女友鲜花;2、看电影;3、小家伙发的稿子,蓝志远……
我一怔,小家伙不是说的我吗,蓝月原来背后称呼我为小家伙。
我含着棒棒糖笑了,心里甜滋滋的,蓝月怎么称呼我我都高兴。
上面写的这第一项,我知道,蓝月的鲜花被萍儿带到学校去了。
这第二项,看电影是什么意思?那天我和蓝月还有老五英姐一起兜风了啊,然后在百达电影院门前吃夜宵,没看电影啊,倒是看到楚哥和朱莉一起看电影,那蓝月是啥意思呢?
还有这第三项,小家伙发的稿子,蓝志远。发稿我知道,说的是我体验在一线的稿子,蓝志远当然就是说的我文里提到的蓝志远了,她专门提到蓝志远,是什么用意?
我琢磨了半天也没猜透。
又往回翻了一页,在9月11日,看到上面潦草写了6个字:小家伙!蓝志远?
小家伙后面是叹号,蓝志远后面是问号,这又是啥意思?
我摇摇头,不再翻阅台历,转而看蓝月的电脑,电脑没关。
蓝月的电脑真好,崭新的,很高级,我握着鼠标,随意看着。
无意中我看到一个文件夹,名字是:江月何年。
我的心一跳,看看关死的门,犹豫片刻,打开文件夹,脑袋凑近电脑屏幕。
文档有密码,打不开。
有点失望,可我不想放弃。
我知道偷窥蓝月的隐私不道德,可我无比的好奇心让我仍想看一看蓝月里面都写了什么。
但密码阻止了我。
我试着输入几个密码,先是蓝月的生日,失败。
接着我的生日,仍然失败。
接着是蓝月的手机号码后几位,仍然失败。
蓝月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失败。
我办公室电话号码,失败。
楚哥的手机号码后几位,失败。
楚哥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失败。
楚哥的专车号码,失败。
楚哥的生日,我不知道。
搞了20多分钟,没有任何收获。
我灰心丧气瞪着蓝月的电脑,看着文件夹的名字:江月何年。
何年,江月,年,月。
我脑子猛地一个激灵,立刻输入我和蓝月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天日期。
老天,终于成了!原来密码是我和蓝月第一次酒醉做那事的时间。
文档打开了,我又瞄瞄门口,像做贼一样,急切看内容。
蓝月的文字很散漫,很随意。
我凝神看:
从来没有给自己写东西的爱好,不是懒惰,而是不敢面对自己,不敢剖析自己,因为总想让自己逃避,因为不想让自己在苦痛里纠缠太久太深。可无意中看到小家伙优盘里的心语,触动了内心的敏感神经,他写心语,那我也写点,就当自己和自己闲聊,就当世对着小家伙在梦里聊天。
我不敢叫他阿枫了,即使是我一个人,自己对自己的时候也不敢,那会让我太刺痛自己,可我还是想暗地找一个亲密而又不伤痛自己的称呼,那就叫他小家伙吧,这个称呼很好玩,谁都不会知道,只有我自己明白。
看到这里我笑了,心里暖暖的,继续往下看:
此刻是深夜,我还在办公室里忙碌,刚弄完一个材料,唉,好累,腰酸背痛,这时候,要是有人给我捶捶背揉揉肩,多好啊。此时小家伙可能早已进入梦乡,抱着他的萍儿妹妹,我却还在电脑前忙呢。
看着窗外深邃静谧的夜空,看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月亮,我心里突然潮涌,此时,我想的盼的念的比谁都多,好像整个世界把我的身心抽走了。很多时候,在我独处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脆弱,白日坚强的外壳此刻仿佛被击破,我静静沉思着,内心情感的潮水不停涌动着,突然有想流泪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除了在小家伙跟前,从没在任何男人面前流过泪。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每每回忆往事,却总止不住泪水奔流,无法自抑。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流泪,我想让自己坚强起来,可总是无法做到。
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弟弟,想起了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在这样的时刻,我会痛彻心扉,我的天空和心情一片灰色,无助的感觉。此时的我有很多委屈,却不知对谁说起,回想过去,我无法用文字告诉自己不可以流泪。
小家伙,你看我多虚伪,即使丢了泪水心里却还一直舍不得放弃文字。也许时间怎么流逝也带不走我心中的伤,也许一旦付出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一直对自己说,我可以很坚强,我一定可以,可一到了深夜的时候,我的心又出卖了自己。
活得好累。
好累好痛。
不知是自己想的太多,还是找不到自己,其实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小家伙让我痛彻心扉了,有时恨自己为什么执迷不悟,有时想不认识小家伙多好,既无伤心也无痛苦,然而现实是这样,我认识了他——这个可恶可爱的小家伙。
以后的日子,我只能在伤痛中选择沉默。这种伤痛和沉默不知何时才是尽头,没人可以告诉我,也没人可以决定我。我一直以为可以骗自己,我在自欺欺人。
我们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为了小家伙和萍儿的幸福,我只有默然离去。
一直以来,情感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望,一种永无结局的期望。因为小家伙给了我一个璀璨的梦,给了我无数感动。当我全身心去投入这个梦,一步步陷进去的时候,不能自拨的结果是作茧自缚。
爱不能说痛,我于是忍住,但泪可以忍住不掉下来吗?不,因为此时我已泪流满面……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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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胡静要来京城
“头儿,这小子态度不老实,你看看这是他交代的!”警员把笔录递给头儿。
头儿仔细看了我的笔录:“把手铐打开!”
“啊,怎么?”
“叫你打开你就打开,他俩说的都是实话,口供一模一样,而且那女的有录音,录音笔里有他们的全部对话,这事是出租车司机诬陷人家。”头儿说,“快把他们放了,把那出租司机给我拷起来。”
我一听,怪不得蓝月不紧张,原来她不知何时用录音笔录下了我和那司机对话的过程。
哈利路亚,感谢神,幸亏了蓝月。
“头儿英明!”手铐打开后,我站起来对头儿说。
“记者先生,对不住了。”头儿冲我打个哈哈,“误会,你那女朋友真聪明啊,伶牙俐齿的,还有录音,不然我们差点办了冤假错案啊,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那女同伴呢?”
“她正在休息室等你,你们都可以走了,抱歉了哈,不好意思。”头儿摆摆手,“小伙子好福气,找的女朋友真漂亮,想不到乡下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麻痹,这京城人怎么都这么瞧不起人的,尼玛的。我在肚子里诅咒着头儿,去了休息室,和蓝月一起出来。
蓝月看着我:“折腾了这大半天,还想不想去天安广场了?”
我看看时间:“时间晚了,不去了,再说也让弄得没兴趣了,尼玛,这京城人怎么都这么傲气,牛逼啥啊!”
“呵呵,天子脚下,皇城根儿,京城人就这样,骨子里的傲气,外地人到京城很多都有这种感觉,不过常来就习惯了。”蓝月笑笑,“今天不去也好,改天再说,我们今晚可真是虎口脱险,嘻嘻……”
我和蓝月边走边聊。
“这狗日的出租司机该死,差点把我们陷害进去,要是真被当成抢劫犯,我们可真的完了,这司机太恶毒了,该死。”我气狠狠得说,“活该他倒霉,害人害己,这下我估计他得受受罪。”
“不光在所里受罪,在你手里他也受罪了啊。”蓝月笑嘻嘻地说,“真看不出,这司机比你高大威猛,你竟然这么容易就把他放倒了,好功夫,好样的。”
我听了有些得意,一股自豪感涌起,不由挺挺胸脯。
“我看你的脑袋被他打了一拳,还疼吗?”蓝月关切地伸手摸我的后脑。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我体格棒,很经打的,倒是你,真厉害,什么时候录音的?我怎么没发觉?”
“呵呵,在你一和他开始拌嘴的时候,我就下意识地摸出了录音笔。在所里,我做完笔录就拿出了录音笔,放了一遍,那警员就去找他们头儿,头儿听完后,又把那司机叫进来核对,那司机当时脸就白了,一五一十全招了。那头儿听完司机的口供,出了房间,我就估计来找你了。”
我呵呵笑了。
“唉,那司机也真是,做人啊,还是不要那么坏的好。”蓝月叹息一声。
“本来想兴冲冲去玩,却遭遇这么一档子事,真扫兴!”我说。
“没关系,咱们时间很充足,还有时间的。”蓝月安慰我,“到京城第一天,就给了你一个丰厚的见面礼,印象够深刻了吧?呵呵。”
“一只苍蝇坏了一锅粥,本来对京城带着无限美好印象的,被这人一弄,不但好感没有了,还差点成了抢劫犯,真没劲儿。”
“好了,别丧气,任何事物都不要想得太美好,不然就总是失望大于希望,还是要看主流,看到事物好的一面。”蓝月说,“走,不去逛天安广场,我们去吃东西去。”
蓝月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去吃夜宵,似乎心情并没有被今晚的事情所干扰,谈笑风生的。
看着蓝月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起来,忘掉了刚才的不快。
和蓝月吃完夜宵,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打车回了酒店,回了各自房间。
回到房间,电视台的同行告诉我:“江主任,你女朋友打电话找你,打了好几次了,让你回来给她回电话。”
一听这话,我一把摸出手机,没电关机了。
我看看时间,晚上11点了,就拿起电话打了萍儿的手机,很快接通,电话里传来萍儿的声音:“枫哥,你去哪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附近散步了,又吃了点夜宵!”
“自己去的?还是和同行?”萍儿又问。
“和同行一起的。”我搪塞说,转移话题问萍儿,“这么晚你还没睡?”
“嗯,我这不是等你回来吗,打你电话想和你聊天,结果你不在,我睡不着。”萍儿说。
“我回来了,你可以好好睡觉了,我也困了,也要睡了。”
“那好,你睡觉吧。”萍儿无奈的口气,突然又说,“枫哥,有个事我告诉你,胡静马上也要去京城。”
“啊——”我愣了下,“她也要来京城?”
“是的。”萍儿说。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今晚和她一起吃饭了?”我突然问。
“额……这个……”萍儿显得有些失措,才感到自己说漏嘴了,“是啊,她盛情邀请,我无法拒绝,我们就是吃饭,没做任何别的啦。”
我无语。
“吃饭的时候,我听胡静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嘻嘻哈哈的,说什么‘是不是馋了,需要我去吗,不许偷吃啊,特别是窝边草’等等,酸气十足,打完电话,胡静告诉我说很快要去京城,就这两天,说是去陪个朋友。”萍儿继续说。
“哦……”我答应了一声,琢磨着胡静这话的意思。
尼玛,难道胡静在京城有情人,要来京城幽会?
我想不透胡静到底有几个男人,到底有多大能量。
“这些事你不要和她谈,更不要问。”我对萍儿说,“我对你说过,让你不要和她接触,你就是不愿听的,是不是?”
“不是啦,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又没和人家偷偷出去约会,又没有向你撒谎,就是吃顿饭,咋了?”萍儿的口气不软不硬。
我一时语塞:“好了,那就这样吧,我睡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想到此刻正和我一墙之隔的蓝月,在干吗呢?在看电视,还是在看书?
我突然想到,萍儿能给我这个房间打好几次电话,那么她会不会也给蓝月的房间打电话了呢?蓝月没回来,自然是没人接的,我回来了,她再打,自然是有人接的,那萍儿自然就能判断出我是和蓝月一起出去,又一起回来的。
想到这里,我头上有些冒冷汗,摸起电话打给蓝月的房间。
蓝月很快接了电话:“喂,你好!”
“蓝主任,是我!”我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同行,口气稳了稳,“我是江枫!”
“哦,怎么了?”蓝月说。
“我想问一下,刚才小麦打电话又打错电话打到你房间去了?”我说。
“是啊。”蓝月笑起来,“刚才小麦又打过来了,我告诉她打错了,她连声抱歉,呵呵。”
我心里一麻,萍儿她越来越聪明了!
到京城第一天的第一夜,我的心情有些糟糕。
除了出租车的事,萍儿是一个原因。
隐隐觉得萍儿对我开始不信任了,对我和蓝月之间开始起疑心了,同时萍儿似乎越来越对蓝月生出敌意和戒心了。
而且,萍儿和胡静倒是挺近乎,我知道胡静的甜言蜜语很能盅惑人,不要说是男人,就是女人也会不小心落入她的圈套。
萍儿似乎对我禁止她和胡静接触抱有抵触心理,很逆反,我越不让她做她越要去做,专门和我作对,又不想当面同我顶撞,给我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心里隐隐不安和不快。
第二天,开始办正事。
在蓝月的具体安排下,在丁浩然的亲自带领下,我们一行小卒子跟着老大去拜访相关人员。
节日前的京城,车辆很多,经常堵车,我们的车像蜗牛一样在京城宽阔的大道上爬行。
大家不由有些感慨:“京城的车真多,看车牌还都是外地的。”
给我们开车的司机师傅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对于堵车,他一语道出了玄机:“京城只要是节日,过节前十天车都很多,主因是进京送礼请客的人太多,大家都在跑‘部’前进啊,就像我们一样。”
大家都笑了,觉得师傅说的有道理。
一连4天白天跑单位去拜访,晚上则请客吃饭。
请客都是丁浩然亲自登门邀请,态度毕恭毕敬,殷勤备至。
至于请客的背后还做了什么东东,都是蓝月和丁浩然操作,我们不晓得,也不用问。
蓝月是最忙的,不但要参加这些应酬,还要陪那些大大小小人物的家眷去购物,至于都买了些什么,我们更是不知。
请客都是在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豪华大酒店举行,吃的菜喝的酒我都很陌生,也不知道多少钱,只有一次,上酒的时候,蓝月悄悄和我说了声:这酒5万8一瓶。
我大骇,额滴神。
饭局上,请的客人很多都是和丁浩然和蓝月认识的,更多的时候是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我们几个人就是旁听和敬酒的份儿。
听着那些客人海阔天空纵论天下大局,指点万里江山,我大开眼界,到底是站得高看得远,我只在江城,只看到了江城,而他们在京城,放眼的是全华夏,在全国而言,有多少个江城啊?在华夏辽阔的版图里,江城算什么呢?
我感到了井底之蛙的滋味,又体味到京城人的优越感和傲气也是有原因的。
我心里暗暗涌出一个想法:一定要走出江城,要到更广阔的天地里去搏弈。
我突然渴望飞得更高更远,心里涌出了野性的桀骜。
在我的世界里,安分便意味着墨守成规逆来顺受,我是做不到的,不会允许自己接受这永久的平静。而且,在看似风平浪静的风景里,还隐藏着酸涩的苦楚,如此这般,叛逆的我又怎会选择?
骨子里澎湃着泛着不安分气息的血液,也许这才是我的本性。
我要飞得更高!
天空是我自由翱翔的天堂!我会如鹰般执着地一次次冲入云霄,纵然横冲直撞头破血流,也依然不会熄灭热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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