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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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 > 记093 飞来惨剧

记093 飞来惨剧

    顾南轩眼神倏然恢复清明,他笑着道了声大哥多虑了,听在我耳朵里,让我那悬着的心猛然就松弛下来;也是感到很纳闷的,看向平静到似乎没做任何事的古向佐。

    以他们敌对的立场,古先生不该幸灾乐祸吗?

    我心底满满的感激,我不敢想象顾南轩失控后的模样,是怎样的可怕。视线移向顾升后,我却感到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如此讨厌一个男人,好像他的名字从嘴里念出来,都会带出股难受的气味。

    的确,我并不明始末;但也知道仅一句暗讽,绝不会让顾南轩这样的男人流露出失控,这其中定然有更深层的纠葛。而不管他们到底有何恩怨,顾南轩两次与他碰面都以礼相待,他这位做兄长的,却总是在用言语挑拨压制。

    古向佐提起什么隐晦的话题,便三人独自踏上那高台框架,戚眉悄论,直到那时,我才松了口气。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男人凑在一起,却似乎更有晦暗深奥的故事,在讳莫如深中悄然流淌着。

    “戈姐,你他们三个里,谁长的最迷人呢?“

    雷婧宛突然走到我旁边这样问道,我戚下眉,浅笑回应:“应该是各有不同吧,很难评出个最字。“

    “是么。“她缓缓抚摸着腹,脑袋斜搭在肩膀上:”我倒觉得我家向佐最迷人,温柔体贴,诙谐幽默,知道吗,他过我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谁也比不了。“

    ...比不了就比不了,为何要跟我呢?

    我察觉到微妙的氛围,便淡笑一声想离开点。她的声调却骤然降冷。“站住。“

    “你叫戈薇是吧?“她头没动,只是褐色的瞳仁冷冷斜视着我:”你以后,离我家向佐远一点。“

    我背对她,心里搵怒,但没显露出来,只是戚眉道:“雷姐为何这样呢?您是古先生的未婚妻,而且已经为他怀了身孕;我跟古先生只是邂迥关系,也极少有见面的机会。似乎并不干涉你们?“

    她低低笑了声,声音很冷冽。她撩拨耳际的发丝,深凝着古向佐的背影:“阿佐对我一直很好,但我总觉得还不够好,我希望他全部的好都给我,我是他的女人,这也是理所当然。但我上次去他的公司找他,听他为了你,亲自与顾南轩在会议桌上谈牛我可以简单的告诉你,我很不满意,而且也不喜欢顾南轩这个男人。“

    我没有回应,沉默几秒便转身走开。我可以用话术将她对我的不善原原本本奉还回去,但我并不想这样做,因为她是古先生的女人。

    我只是对他们的未来产生了质疑——顾南轩喜欢独当一面的女人,古先生诙谐幽默,自然不想会给他压力的女人带在身旁。他们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不会轻易将一段上升到婚姻的感情逼到绝路,但女人往往会因为太敏感太害怕,自掘坟墓。

    谈完了没有?这里真是太压抑了,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下去。

    我走到帐篷处想沏杯水喝,正在那时候,我感觉大地震动了几下。

    我倏然回头,看见的是雷婧宛惊恐到扭曲的脸,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一抹高耸的漆黑,快速逼近了围墙。

    “砰~“,一声巨响,就像雷霆砸下,将一切虚伪和谐的氛围,炸得荡然无存。那辆漆黑色的东风卡车,就像被激红眼的斗牛瞬间冲垮了围墙,发出倒塌的巨响,盖过所有男人惊呼和女人尖剑

    巨大的车身,并未窥见院内有人而有丝毫滞缓,反而是以更快的速度,飞速冲这个方向逼进。我看见所有带着安全帽的包工,都自三位总裁的身旁窜逃,古向佐身手那般的凌厉,瞬间跳下就把站在框架后的雷婧宛大力给掀出去,因为卡车头的方向,直指向他们!

    “南轩!“

    我慌了,意外来的这样突然,我慌到大脑瞬间空白完全没了想法!我看见顾南轩脸上罕见的露出恐慌,那让我心瞬间撕裂般恐怖!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冲他的方向狂奔了过去,我看见他看见我后好像一边摇手,一边大声嘶吼些什么,我却控制不了自己,我直勾勾撞过去,猛然将他侧向撞下了高台。

    “砰~“

    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刺目的乳白,我的瞳孔完全失去焦点,旋地转后,我掉在霖上。

    我感觉我的胳膊摔断了,刺骨的疼,但框架的高度救了我的命,我只被抛空摔出去,却并未被直接冲撞到,还在装满煤炭的货仓上缓冲了下。

    我睁开眼第一个念头,就是顾南轩怎么样了!?但已经根本看不见他,我只看见那只黑色的斗牛在几秒时间内完全变换了方向,所以它冲的似乎并不是顾南轩他们三个,而是高台之后的,雷婧宛...

    刚才那样高冷的对我威胁的她,眼看车头撞跨帐篷后笔直朝她,却软倒在地丝毫没了动的力气,但古向佐在掀飞她的时候,就被车头猛地擦飞出去,都不知道现在人在哪儿,又是死是活,谁还来救她?

    我看见她短短几秒内,不沾水的皮裤下摆,就流出了一缕缕连着串儿的淡黄液体。

    “婧宛!“

    我听到古向佐不知在何处撕心裂肺的呐喊,那是种好像丧了自己命般的凄厉恐慌。所以那一瞬,我紧咬了牙,下意识用脚背蹬着地就往她身旁挪动。足够近后,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大腿和脚踝,我奋然一蹬,便顶着她的背和自己,重重摔进了帐篷旁的管道沟里,刹那间嗅到的土腥,那好像是种死亡的腐败。

    下面有很多尖锐的碎石,侧脑好像被重重膈了下,我两眼发黑,只看见深灰色的车轱辘在视野越放,越大,直到最后完全覆盖成一片黑暗,便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