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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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246 战争

    阮青洛看着满地碎片和汤药渣,眼底满是阴毒,偏装作吃惊掩住嘴巴:“戈丫头,我一直觉得你挺乖巧听话,是个好女孩儿,你今来是想干什么?你眼底还有没有辈分尊礼!?”

    我看见老人也拧了眉,困惑看着我,我戚戚眉,没有很快回答。我知道阮青洛根本不怕我揭发她,她一直以来仗的不就是老人对她偏爱和过度信赖。不找公安过来人赃并获,而是在老人面前揭发,根本没作用,反而适得其反,让她抓住话柄道尽虚假苦水,让顾叔叔把我这想救他的人,反而推远。

    我抿抿唇,便道:“对不起顾叔叔,我是前些找穆老师父看过病,顺当问了下他您的情况,他您现在器官衰竭根本吸收不了太多营养,反而容易造成虚火。但六姨可能太盼您早点好,每次开的药里都加了大量保健品。我刚想起穆老师傅的话,一着急,就、就...“

    “无碍。“老人扬了扬颤抖的手腕,眸光浑浊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火:”老了,知命了。不过不甘心离走,还想再多活几年,还想抱抱孙子,吃不吃药,有什么用呢...“

    我沉默,心底特别疼。我看见老人磕磕眼皮好像要睡着了,却又突然启唇低沉:“南轩走了,是他对不起你。孩子,你为什么还跟阿升争。”

    果然已经知道了...

    我心口一沉,戚了戚眉:“不是争,叔叔,是守。昌盛是南轩一生事业与荣耀,顾升是他大哥,南轩去了,他没来参加过葬礼,他只想要吞并或打垮昌盛,我不能眼看他胡作非为,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我不能够拱手将南轩的昌盛让给他这样不仁不义的所谓兄长手里。”

    “的倒好听,女孩儿,你在我眼底为何越来越复杂?”阮青洛阴毒盯着我道:“轩走了,我们都很哀痛,他大哥没参加葬礼,就算不是因为那葬礼并非振邦同意,也有其他理由,绝非故意。不管如何,他们是兄弟,轩不在,阿升要帮他弟弟照料公司,这是情理当然。你,一个外人,当了董事长还不知足,现在要调动昌盛所有资产与昌鼎博弈,这不是让他们兄弟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却依旧在自相残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是还嫌振邦心情不够坏是不是?你就是故意气他盼他早点出事有可能把昌盛所有股权都转交给你对不对!”

    “住口,青洛!”

    老人突然唤了声,阮青洛立时没了声响。但老人抬眸看看我,却也再没开口,对这件事不置可否。

    空气,便变成诡异的死寂与压抑,最难受是眼看着阮青洛在毒害老人我却不能将她揭穿,只能与她干瞪着;正在那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我戚眉回身望了眼,面色便不怎样好看。

    “爸,听您又给南轩办了葬礼,我来...”

    “出去。”

    老拳漠两个字,将推开邵峰挤进门,身穿黑色束腰大衣的郑君怡抵在门口。我看见她脸色沉了沉,她憔悴了许多,眼底再看不见当初狂妄与高傲,透着丝阴冷与隐忍。

    她戚戚眉,便是回身走了,但没直接离开,而是单手插兜站在客厅通向灵堂的走廊打电话。看着她,我突然想起什么,扫眼老人,反正已知晓,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我便抿唇将电脑摊开在桌上,与关宁联通了视讯。

    “开盘快两刻钟了吧,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错!”关宁在视屏对面从吸管抿着咖啡,单手飞快敲打着另一台电脑键盘,边大声道:“金文是家空壳公司,也没有母公司,只是个临时工具。没有任何股东与法人,流通在市场的股票与我猜的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多。我们只需要收购51%、或者将股价在昌鼎反击时拉高就好,现在昌鼎那边还没动静,开盘半时,我们已经成功收购了12.3%的股权,股价很低大概只用了七千万,比预期要好!”

    闻言我心口一松,我下意识扫眼老人,看到他双眼浑浊,面色古井无波看着壁炉,便更加心安。戚戚眉:“不惜成本,无论价码多高,在昌鼎反击之前,能收购多少就收购多少!另外告诉冯东,现在只是暂时的顺利,昌鼎开始反击时资金会快速蒸发,所以我的股权合同全在办公桌第二个抽屉,让他立马投递到证券交易所,等我指示随时准备抵押。”

    “好。”

    关宁离开了座位,我便合住电脑,戚眉思索着;老人眸子突然投注在我脸上,声音很浑厚:“你手里的股权,是南留给你的遗产。我知道你对南心意,尽心足够,孩子,你不必破釜沉舟。”

    “没有所谓尽心,也不存在保留,叔叔。”我咬咬唇,平静的:“南轩他本身就是我的全部。”

    老人眉头深深皱起,看着我倔强似有不忍,却也一言不发;我看到走廊外郑君怡还在打电话,本平静的脸突然变得紧迫严肃,我便预料到什么,紧忙打开电脑。

    “关,是昌鼎入场了?”

    电脑那旁关宁重重点头,咬着吸管急迫:“刚才最高的价格是我们在复牌后拉升20%的2.8元,现在有势力介入,出价每股5.8,四百万手封住了版面,一上来就这样猛力进攻,绝对是昌鼎没差了。”

    我戚戚眉:“那我们现在总共收购了多少?”

    “截止刚才,统计16%左右吧。”

    “好,在5.8的价格上再拉升20%封住版面!”

    关宁闻言冲旁边喊了声,啪塌啪塌敲击键盘,短短几秒后眼底流露惊恐:“薇姐!他们一次性把股价拉升到11元了,六百万手!这才几分钟,他们资金是不是与我们估算的相差很多啊?”

    “那就再拉升20%!”我急躁的拍响桌子:”别怕他!现在就是肉啃肉,无论他出多少,我们都跟进20%!务必在还有可能的时候收购最多数的股权!“

    话落我猛地叩住电脑,我生怕关宁在些丧气的话扰乱我心智。这样大刀阔斧,不怕是不可能,每次拉升造成的差距都在十亿以上,我根本没那样大魄力泰然看着这个文数字的变化。

    我戚戚眉,看老人和阮青洛都默不作声,便示意陈道盯着电脑,转身走向走廊。

    “郑君怡,有劲吗?”

    闻声,郑君怡放下手机,冷漠的看着我:“是没劲,我从没想过弄到最后,最大的受益人居然是你这种根本摆不上台面的女人,更没想到你的无知会给你这样大胆量,螳臂挡车;但那又有什么?你只是籍着他留给你的遗产胡作非为罢了,你手握的力量,依旧是顾南轩的,而征服顾南轩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是那样有快福”

    我抿了抿唇:“我是,被顾升拿做枪使,有劲吗?你在我眼里,总是那样高傲狂妄,但也有过人智慧和经商经验,南轩过,顾升最擅长就是雀占鸠巢,他现在看起来帮你们郑氏缓了口气,但这件事完毕后,你确定他不会籍着你们非法合作这些把柄,非但不帮你们父女东山再起,反而将你们吃干抹净!”

    我看见郑君怡冷漠与我对峙着,良久后冷笑声,撇过头去:“他顾升狡猾多端,也不代表我郑君怡就能任他妄为。我们本身就要破产,再多几重罪也无所谓,更别我们在本部在国外,中国证监会只能申诉,却管不着;反倒是他顾升的昌鼎可是牢牢在国内扎着根,何不我们会威胁他呢?况且,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她扬起的嘴角失去笑意,眼眸流泻着苦闷与酸涩:“月底之后,我就是他顾升的女人。他没工夫去琢磨怎样吞并我们郑氏,他该想的是怎样牢牢套住我这颗心,否则,他就只能杀了我了,不然我若在他仗着顾钰得到父亲昌平继承后立马与他申诉离婚,他会损失多少财产,借给我们郑氏东山再起?”

    “是么...所以依旧只是笔交易,他要玉宝,你要昌平成为你们婚后资产之后的那张离婚证。郑君怡,你终归还是把玉宝当做工具去利用,就算他的确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眼眸冰凉看着她,低冷道:“那么,我想心照不宣,他一定,会选择杀了你,你知道他有多歹毒,手段多阴狠,包括玉宝因为被南轩抚养了八年,也会因为你受到生命危险。”

    “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

    我看见郑君怡睫毛猛地颤了颤,沉静几秒后,她盯向我的眼神阴毒而渗人:“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还不是因为你戈薇?你这个婊.子!你抢走了我丈夫,还恶意造谣让顾振邦以为是我害死了阿南,要把我们郑氏连根拔起,是你夺走我的一切!告诉你,哪怕我什么都得不到,哪怕顾升真会对我下黑手。只要看到昌盛这不动峰在你手底真的垮了,看到你被文数字的债款压得一辈子翻不了身,看见你失去保护后被那些仇视顾南轩的人抓取轮.奸,唾弃,打骂,最后杀死,再剁成碎块丢进湖里去喂鱼!我郑君怡就能够得到满足,哪怕做鬼我他妈也能嘲笑你们两个奸.夫淫.妇没有好下场!”

    我死死咬着唇,我无法理解到底是多自私的女人,才会在坐下那么多恶毒的事情后没半点变化!我捂着微微胀痛的侧额咬牙道:“是我么?你现在还在怨我么郑君怡??你逼死了童沐瑶父母让南轩看到你的恶毒,你是最该无条件支持他的妻子,却在最紧要关头因为像死死占有他在他背后捅了最致命一刀子,让他在顾升面前输的溃不成军!你在你们婚内跟顾升偷.情怀了孩子,你设计陷害我羞辱我甚至纵火谋杀我!”

    “五年后的今,你再次在你们八周年结婚纪典,串谋你爸爸来煽动顾叔叔逼迫南轩将他一生心血拱手相让!你明知道顾升多危险多歹毒,你还籍着着急玉宝的理由亲手将他带到负伤累累的南轩面前,让他谋杀了顾南轩!郑君怡,你还在怨我吗??我告诉你,你活该!我不怕别人怎样看我,哪怕我在他们眼底是最肮脏最不要脸的第三者情.妇!以前会有,现在我没有半点愧疚!我只恨老没长眼,我和南轩错了八年,错了三个饶一生一世!“

    郑君怡脸色惨白的看着我,她张嘴想什么,却什么也不出来。她使劲攥了攥手机,咬牙切齿:“我管你妖言惑众些什么戈薇?你不过再给你抢了别人丈夫毁坏别人家庭找借口罢了,但你以为你自己心安理得就能罢了?现在阿南死了,我很怀念他,我很想他我依旧爱他,但我还是得他死的好,他死的罪有应得!而你,戈薇,你就是下一个!你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在金融市场和与昌鼎联手后的我们作对?你很快就会输了,输的一干二净一无所有!而我保证,在那时将你掳进最阴暗恶臭的地下室,刮花你这张狐狸精的脸,再看你被世上最邋遢最恶心流浪汉奸.淫的生不如死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啪~!“

    重重一嘴巴抽在她脸上,只因为她顾南轩死的罪有应得,到底是怎样恶毒的女人,才会将一个包容了自己那样多恶毒之事的男饶死,理解为罪有应得?“

    “你会后悔的。”看着她懵然而恶毒对我的注视,我想起顾南轩的存活,冷冷的话道:“我保证!”

    “我会后悔?哈哈哈好啊,戈薇,这一巴掌我记住了,我等着看你待会儿怎么死!”

    无视她阴悚至极的嘲笑声,我面无表情的回身,在门口深吸口气调整好表情,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怎么样了?”

    我问道,陈道戚眉看着电脑上不断波动的图标,低声:“昌鼎停止了拉升,我也让关宁停止抬价,因为有大庄入场了,两个,应该都知道我们的意图,一举将股价拉升到23元,数百万手封住了版面,现在我们和昌鼎大抵是持平的,都在18%左右,我们抢先占领了先机,所以只用去了四十六亿,昌鼎方面,操盘手的估算则有七十亿上下。“

    “而另外大部分流通股票则都进了这两个大庄嘴里。但他们不出手,看来都想狠捞一笔,在等我们和昌鼎竞价。也许我们该乘这段时间调整一下策略。”

    “不侯了,越是关键时候,越要一鼓作气,不能松动。”我戚了戚眉,对着电脑那边满脸因为紧张而潮红的关宁道:“关,将股价拉升到28元。”

    “无论大庄抛多少,我们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