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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冥婚

    一直都不信鬼神的吴叔,此时完完全全那刚才的一幕收进眼里,现在是怕得不行,慌忙问我:“怎么办,咱们这个村子,真有人用这些旁门左道害人?”

    我摇摇头,“还不知道,吴叔,这个事情棘手了,我的修为浅,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吴越,我看那个卦象,吴越是凶多吉少,今晚,月梅是铁了心要和吴越结阴亲了。”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作为村干部的吴叔向来是稳重的,毕竟是要拿主意的,村子里最大的话事人,但是他现在被吓得心慌意乱,哪里还有什么主意。

    正在这时,阴风肆虐,呼呼吹来,神龛上的烛火摇曳,我心里一惊,赶忙上去护住,常言道,人点烛,鬼吹灯。

    蜡烛在做法的时候,是平衡阴阳两界的圣物,烛火亮,则在阳,烛火灭,则入阴。

    烛火和香火一样,切记熄灭。

    然,我的动作到底是晚了一步,两根蜡烛齐齐熄了灯,连同着屋内点着的煤油灯都被吹灭,世界顿时一片黑暗。

    我一转身,什么都看不到了,叫了几声,不见吴叔和吴越,好似都不存在了。

    我意识到不对劲,这会不会是鬼打墙了?

    想到这层,我一摸自己的口袋,糟了,五帝钱还放在神龛上!

    此刻,世界忽然有了丝丝光亮,远处,一盏天灯飘在半空,周边的环境逐渐明朗。

    等我看清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不由得浑身汗毛竖起,因为我现在是身处在灯笼山的山顶,就是当初下葬大伯母和江西老表的地方。

    我抬头望了望天,什么都没有,没有月光和星星,整片空间的照明只剩下那盏天灯,而这四周,一片荒芜,除了树木就杂草,偶尔阴风吹过,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胳膊。

    我看了看四周,努力去想回去的路,可是却发现自己此时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竟然连回去的路都记不清了,须臾间,原本空无一物的前边,凭空出现了一个坟头。

    我一看,正是大伯母和江西老表的鸳鸯墓。

    这墓地看起来极其阴森,我甚至还能看见,一个女人从坟头走了下来,她低着头,穿着红色的衣裳,披头散发,一摇一摆的朝着我靠近。

    我慌忙后退一步,那女人耷拉着的脑袋缓缓抬起,在看清她的脸那瞬间,我没忍住叫了出来,正是死去多时的大伯母。

    我喘息着粗气,立即往后逃去,这刚走几步,同样死去的江西老表出现了,他瞪着死鱼眼,伸出长舌头,一步步走来,和大伯母形成了包围之势。

    惊惶失措之间,我立马拿起了自己脖子上的符,祈祷在这个时候,符可以保我一命,然就在这时,大伯母和江西老表齐齐消失,周边的环境随之一换,成了一个路口上,是个三岔路口,而我就站在这路口旁边。

    现在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是被鬼打墙了,否则不可能会产生这般幻象,我看着这个路口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此刻,一阵喧天的锣鼓声传来,夹杂着喜庆唢呐声,那三岔路口上,竟凭空出现了一班人马,这些人清一色身着红色的衣服,为首的两个男人各自举着一个高高的木匾,

    匾上写着个血红的字——冥。

    之后是一群提着灯笼的红衣女子飘然出现,这些女子提着的灯笼上面都统一有个“冥”字,她们分排而立,整齐统一,而这队伍的中间,除了吹拉弹奏的,还有一个花轿。

    花轿是古式的婚嫁轿子,八抬大轿,分别有八个身材高健的轿夫抬着,随着锣鼓声,花轿子被抬得一摇一晃的,要说本来是这么个喜庆的迎亲队伍,在此时看起来却毛骨悚然。

    这些人,无一不是脸上毫无血色,白的惨兮兮,他们双眼无神,空洞无比,两只脚踩在地上轻飘飘的,就如同踩在棉花上,好似随时可以飘走。

    恰好这时,一阵阴风刮来,把队伍中间的花轿帘子给吹起来,我瞪大了眼睛,在这一刹那,我隐约中看到了坐在轿中的端坐着的新娘。

    新娘很美,端庄文静,但是这个新娘我只看一眼,觉得怪异,又面熟。

    下刻,我想起了,这个新娘不是别人,正是月梅!

    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这是鬼冥婚!

    曾听奶奶提起过,结阴亲可不单单是活人可以主动操办,有时候怨气大的阴魂,尤其是新婚不久就死去的女人,就会成为鬼新娘,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鬼新娘就会出来寻夫。

    我豁然开朗,这个路口我想起来了,是去往吴叔家的路!这个冥婚队伍,是去吴叔家的!

    大事不好,若是真的让冥婚队伍真的进了吴家,只怕吴越的小命真的不保了。

    我想到这层,立即追了上去,但是跑了许久,发现自己还是在原地,永远都跑不出去了。

    就当我心灰意冷之时,点在天边的那个天灯,忽然被某个东西击打了一样,顿时,天灯熄灭,世界恢复到一片漆黑,刹那间,我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往后倾倒……

    再次睁开眼,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屋顶之上,整个人就要往下跳,而此时,有一支强有力的胳膊将我紧紧拉住,以至于我没有摔下……

    那人将我拉回去,我感觉到自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中,紧接着,那人抱着我跳下了屋顶,身轻如燕。

    我抬头一看,是晋南。

    晋南,是二叔公的包养来的养子,二叔公瘸着腿,也没娶妻,一生无子,就晋南一个养子,晋南长期都在外头学艺,二叔公从不对外说他在学什么,我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晋南。

    我惊喜万分,想不到在自己生死攸关之际,是晋南救了我,“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料到你会有这一劫,急匆匆赶回来了,幸好我没来晚。”晋南轻声说。

    我和晋南从小一起玩儿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许久没见,有说不完的话,我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里头一阵哭喊。

    我忽然想起正事,脸色微变,顾不上再说什么,冲了进去。

    只见屋里面的神龛被扫的七零八落,贡品和香炉散了一地,而吴叔跪坐在地上,抱着个一动不动的人哭得悲天动地。

    我凑前,伸手探了探吴越的鼻息,猛地手一僵,人已经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