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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烧纸人

    既然二叔公说这是缘分,我也只好带着菜花蛇回去,这蛇要说也是奇了,自己钻进我的兜里,一动不动,乖得很,外人压根看不出我身上藏了个蛇。

    回到家中,去看了堂姐,现在她还是在昏睡之中,二伯娘以泪洗面,我除了安慰,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希望此行可以顺利一些,找到四个人。

    吃饭的时候,吴叔和吴婶子来了,这次来专程道谢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我也没客气,让家里人全部收下,吃完饭之后,我便去二叔公家。

    晋南被二叔公支走去收拾行李,留下我和二叔公两个人在厅子里。

    “吉祥,你现在是正式我门的弟子,本来我应该悉心教导你术法才是,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没有太多的时间教导你,我只能将你领进门,其他的都要靠你在大道经中领悟。”二叔公说,“这么书包罗万象,无所不容,连我研究了大半辈子,都只能掌握四分之一不到。”

    我闻言一怔,连二叔公这般厉害都只能学会这其中四分之一,可见这书的玄奥程度,但若是把它全部吃透了,又能达到何种高度?

    “这本书,是祖师爷鲁班所写?”我问。

    二叔公摇摇头,“是,也不是,鲁班只是其中一个作者之一。”

    我有些不信,二叔公说,“你只需知道,我们真正的祖师爷,是一个叫做张丰的人就可以,而鲁班祖师爷,有他自己的嫡系传人,他们传有一本《缺一门》的书籍。”

    二叔公说:“大道经不但将缺一门收录,还融汇其他行当或者派别的术法,可谓是集天下大成。”

    我点头,《缺一门》我知道,天下奇书,又叫《鲁班书》,只是我想不到两者间还有这个联系,这个张丰可真是奇才,竟然能把天下的奇书全都学会并且自己创立一套。

    “我们所用的咒语,和道教的略同,可以说是脱胎于道教,但却不是道教术法,它有专门的名字,祝由术。”二叔公说,“改革开放前,祝由术流行一时,在隋朝的太医院,甚至还设有禁咒门这一类,可谓是医巫不分家。”

    我似懂非懂,只觉得玄奥。

    “当然,大道经除了祝由术,还有鲁班术,以及一些我自己目前都无法参透的术法,这个需要你自己慢慢参悟。”二叔公说,“大道经传男不传女,你切要记得,未满二十岁,不得破掉自己的处子之身,否则术法尽失,你自己也要小心提防,切莫遭人算计。”

    我脸上一热,觉得有些羞,面上却忙点头,“是,徒儿记下了。”

    “如此甚好。”二叔公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还有,祝由术也有其禁忌,你翻开第一页,要切记上面的忌讳,不可破戒。”

    我立马翻开书,只见上面有一段话。

    祝由有四不治:

    不诚不敬者不治。

    毁谤祝由者不治。

    疑信不决者不治。

    重财轻命者不治。

    “是,我都记下了。”

    二叔公这才舒心,叮嘱道:“在外头,凡事三思而后行,万事小心,去吧。”

    翌日清早,我和晋南便踏上了路途,二叔公还需要守着村子,受着被姑婆占据身体的堂姐,而这件事情,注定只有我和晋南才能完成。

    我摸了摸兜里的菜花蛇,它立即探出了头,灵敏的很,一点风吹草动,它都能察觉的到。

    我不曾出过牛角村这个地方,更不曾翻出这座大山出去,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牛角村。

    时间只有七天,我和晋南在路上都不敢耽搁,脚下走得快,本来我家是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但是这个自行车是幺叔上学专用,我又不大会骑,加之山路不好走,我和晋南只能步行。

    到县城少说三十公里,加上崎岖上路,耗上半天也正常,不过是走一半路,我便觉得腿脚酸痛的不行,晋南说背着我走,我不大好意思,便拒绝了,好在不多时来了一辆拖拉机。

    在我们村很少见到拖拉机,哪怕是运输东西都还是用传统的独轮公鸡车,挨着县城近的就有人家用拖拉机,那开车的师傅看我们两个小娃娃走得累,也不收我们的钱,拉我们走一趟。

    聊了几句得知,师傅住的地方离现场不远,现在是在帮村里人运送水泥沙子一类的建筑材料。

    正说着话,我看这师傅的额头上有一片黑气,这是将死的预兆,晋南也看到了,我们俩人对视了一眼,觉得这师傅人也热心,还是能帮就帮,我说,“师傅,你最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顺,或者你自己有什么大问题?”

    师傅脸上一拉,似是有些不高兴,“你们两个小娃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晋南笑了一下,“如果我猜得不错,家中的人病了,对吧?”

    师傅握着机头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奶娃娃,你真有点道行?”

    我也讶异,想不到晋南也懂一点相术,看来那个老神仙没少教他,此时晋南仔细的端看了师傅的面相,又说,“男人忌讳横眉,师傅你眉粗且断,这是克子之像,四十岁之后孩子必有夭折……”

    此言一出,男人彻底坐不住,猛地一手拉住旁边的晋南,大喊,“哎哟,真的是活神仙,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刚经丧女不久……是我的女儿,不过是十八岁,就走了……”

    晋南摇摇头说,“师傅,我们看你热心肠,是想要帮你一把,现在你额头黑气一片,山根干枯,耳轮发黑,眼周发青,不出三日,你必然……”

    “会死是吗?”师傅苦笑一下,“小娃娃你可真厉害,其实俺自己也晓得,活不长了,我女儿死了之后,一直在怨我……”

    在我和晋南的追问下,才得知,原来这拖拉机师父名叫杨真,家里有个老母亲,还有个老婆,一个女儿叫阿燕。

    阿燕是上个月没的,是因为遭人强暴之后,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的。

    他们是个小户人家,作案人是县城里有权有势的,他们只能吃了个哑巴亏,去报案不但没用,反而还会招来报复,他女儿重视名节,受了这么大侮辱,自行了结。

    只是阿燕死后,事情并没有随之完结,而是在头七那天回魂了,托梦给他妻子,要他们给她找个人作伴,不然死不瞑目,杨真立马托人去县城打听,找了个扎纸先生,拜托对方扎了个纸人,烧给女儿。

    本以为纸人烧去了就消停了,谁知道反而闹得更凶了,他们夫妻俩天天睡觉都在做噩梦,女儿一直在埋怨他们给她送去个瘸子,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他和他妻子,已经半个月没睡过好觉了。

    近几天女儿还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孤苦伶仃,要拉他们夫妻俩人下去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