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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红旗袍

    我猛地叫了一声,整个人突然从床上乍然坐起,周围的环境一片黑暗,我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切如常……

    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梦。

    我摸着脖子间的符文,现在还是冰凉的。

    记得在县城的时候,我也是通过这个符文看到了那个施展五鬼术的扎纸匠老头。

    那么我刚才在梦中也是通过这个符文看到的过去,也是梦吗?

    我没有答案,只觉得心慌慌的,看着外面天蒙蒙亮了,也没了睡意,干脆起来烧火了。

    等到天全亮,一家人都起来了,我又开始做早饭,堂姐是一时心血来潮的三分钟热度,坚持了几天,现在又早起不了,指望她当家得饿死。

    等我把一切都做的差不多了,饭桌上大伯提了一件事,说堂姐也老大不小了,是要说一门亲了,总不能让堂姐天天在外头疯玩,还有两个堂哥也该成家立业了。

    “吉祥,你以前跟着你奶奶走家串户的,也算做了媒婆,有适合的就帮者哥哥姐姐物色一下。”二伯娘笑盈盈道。

    我虽然跟着奶奶去做过不少媒,但是却从没有自己独立去说媒,而且让我一个黄毛丫头去掺乎大人的事情,听上去总感觉不对劲,媒婆的年纪比成亲的人还小。

    我爹也说:“吉祥懂得少,哪能真的去说媒,让她操办冥婚和白事我都提心吊胆的,真的去做媒可是要说不少体面话的,吉祥不成。”

    “我可不要说亲。”堂姐说:“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你们别插手,哪怕嫁给他人草草一生,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要说吴书记家的小子长得倒不错,就那什么……叫吴越的。”大伯说,“就是做事不醒目,整天不干好事……不然,年龄倒是合适,而且吴越也是整天和娟儿在一起瞎混瞎玩的,算是青梅竹马了……”

    堂姐闻言一瞪眼睛,嫌恶道:“我才不要嫁给吴越,嫁给他,我宁愿去死,那个恶霸,谁嫁给他谁倒霉!”

    一家人有一没一搭商量着,拉着家常,都在为堂姐的亲事发愁。

    日子就这样过去,转眼又是半个月,中秋也将近了,山里比较冷,我从短袖换成了长袖。

    这天,我和堂姐去村口挑水,意外的看到原本即将要枯死的老槐树这时候又开始发芽了,长出了嫩绿的叶子。

    怪了,本来就是要死的,现在又活了,听人说前不久有个村民拉着一头牛经过老槐树,刚好牛撒尿,一泡尿全都撒到了树头下,想不到把这个老槐树给救活了。

    只是现在已经将近深秋的季节,枯木发芽的迹象,怎么觉得怪异。

    正打着水,就看到一辆拖拉机一摇一晃的开进村口,从车上下来了几个妇人,其中一个妇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旗袍,因为是锦织的,极其夺目,除此那妇人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硕大的玉镯子,乍一看,还真以为村子里来了富太太。

    我一看,立即呆住,因为那妇人穿得旗袍和戴的玉镯子,都是那天从广家庄的坟墓里带出来的,想不到那些汉子真的把这些玩意给自己家里人了。

    堂姐看着那旗袍眼睛都直了,“这是

    谁家的婆娘啊,不是咱村的吧,穿得这么光鲜亮丽。”

    旁边一个挑水的婶子搭话,“哼,有什么可稀罕的,这个女的是隔壁蓝沙寨下蓝的,老公是做什么泥匠的,听说是他老公给她买的袍子和手镯,显摆好几天了。”

    另一个村妇也说:“可不是,有什么可显摆?看她那肥猪样,旗袍穿在她身上也不好看,亏她还敢穿去县城晃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太太了……”

    我听得哑言,看着那旗袍妇人摇摆着肥臀走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堂姐说:“看吧,女人还是嫁得好最好的,有好的老公疼,比啥都好。”

    我不以为然,忙把打完水挑着担子回家。

    一回去我就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二叔公和晋南。

    二叔公听后没什么表情,像是早有预料的一般,“生死有命,怪不得谁。”

    话虽如此,但是我却觉得无比忐忑,心里不安。

    果然当天傍晚的时候,大舅带着人来家里,在我印象中,这还是大舅第一次登门。

    一见到我,大舅就说:“大事不好了。”

    我看了大舅身旁的,正是抢走旗袍和手镯的泥匠。

    我不紧不慢的坐下,给大舅泡了茶,怎么说也是第一次登门的舅父,总要给口茶喝,大舅却摇摇头,手中的龙头杖敲着地面不停,“现在没心情喝什么茶,这……出事了。”

    我看向那哭哭啼啼的泥匠,泥匠才抬头,一边痛哭,一边把事情的头尾说了遍。

    原来那天抢了东西回去,泥匠就立即把东西给藏起来了,想着自己婆娘跟着自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一件像样的衣服和首饰都没有,当天晚上小两口做完功课之后,他就把旗袍和玉手镯拿出来。

    他婆娘一看,立即就喜欢上了,欢天喜地的当场就把旗袍给换上了,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婆娘胖胖的穿上旗袍之后倒觉得丰腴了起来,一下子就好看不少。

    这可把他婆娘乐的不行,一连几天去到哪里都穿着这身粉红色的袍子,吃饭睡觉都穿着,而且也舍不得脱下来洗,再说那玉手镯也是,带上去就取不下来了,她婆娘就穿戴着这身行头四处去显摆,搞的牛角村和蓝沙寨俩地方的人尽皆知。

    但是谁曾想,昨天晚上他们小两口又在做功课的时候,正做到关键时刻,他婆娘一下子就没了兴致,把他推开,然后一直嚷嚷自己身上痒。

    当时小两口也没在意,再到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婆娘好端端的,一下子就发了疯似得一个劲的扣着自己的脸,直把脸扣得血肉模糊都不肯停手,把他和几个孩子都吓傻了。

    他赶紧把这个疯婆娘给绑了起来,出门去做工。

    然,就在他今天傍晚收了工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绑着的婆娘的已经松开绳子不见了,他以为是小孩给松绑的,一问才知道不是,他赶紧去找人。

    最后在自家的库房找到了婆娘,整个人已经没气了,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没了一块皮,准确的说,是浑身上下的皮都被扒了,就连头顶的头皮都没有了,白花花的脑髓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