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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牡丹符

    这下,饶是周家人都禁不住吓,赵氏更是吓得呱呱大叫,连连往后面扑去,脸上已经被吓得没了血色,其他几个也是如此,周氏的兄弟更是吓得连腿都软了,直接趴在地上装死。

    只见这周老爷僵硬的从棺材爬出来之后,直接一瘸一拐的走向周宏宽,伸出双手死死的卡住周宏宽的肩膀,我见状刚想要上前,晋南一把拦下我,示意我看下去。

    周宏宽被吓得浑身都在筛糠一般的颤抖,一个中年男人,鼻涕哭了一脸,“爹……爹啊,你可别吓唬儿子,儿子……禁不住吓的……”

    周老爷紧紧抓着周宏宽,艰难的张了张嘴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模糊不清,嘴巴一张一合,只听得他的声音还有嘶哑,“你……你,你不是……周家……”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瞪着周老爷的下文,但是,话未说完,周老爷猛地吐出一口血,喷了周宏宽一头一脸,下刻,周老爷瞪着眼睛,缓缓向后倒在了地上。

    等了许久,周老爷再无声息,周家人这又开始哭丧起来。

    周宏宽整个人却软在地上,浑身都虚脱了,抹着一脸的血,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然后给周老爷尸体磕了一头,“爹,您安心上路吧。”

    我看着这一幕,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那周老爷回光返照,明明是还有心愿未了,才会回魂的,而且还是想单独对周宏宽说的,只是可惜话未说完。

    葛老看着这个情况也是若有所思,却三缄其口,不再多说,只等大水完全退去,便为周老爷和周夫人出殡落葬。

    我和晋南是外人,即便疑虑在心也不能说些什么,原本气势汹汹的来周家是为了讨个结果,想不到周家现在办着丧事,此时再讨论别的事似乎不应景,我也只好把话咽下,和晋南吊唁一番离开了周家。

    在离开灵堂,路过一个偏厅走廊的时候,我注意到走廊的角落里摆着一堆的纸人,童男童女,彩车纸马,阴宅别墅,什么都有。

    引起我注意的是,这些冥品的一些部位上,印着一个个独特诡异的符文,晋南见我停下脚步,也跟着看了一下。

    这些图案我很熟悉,看这些符文,就像是一朵朵绽放在纸上的话,还是牡丹花。

    冥品上的牡丹花符号?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那一次晋南魂魄丢失去林寡妇家找寻的时候,封存晋南魂魄的那个坛子的纸条文上,就有这么一个牡丹花的符号,现在细细回忆一比较,几乎是一模一样。

    难道,周家的事,和林寡妇还有听音也有关系?

    一时间,我僵在原地,浑身汗毛竖起,这一瞬,感觉到自己如同坠入的巨大的阴谋网之中,所到之处,无一不是听音布下的天罗地网。

    送客的周家仆人看到我们都停了下来,连忙跟上来说:“这是送来给老爷夫人的,只等出殡前烧下去,希望老爷夫人在下面也过得好……”

    我问他这个东西是不是周宏宽准备的,仆人点头。

    晋南问:“你知道这些冥品是哪里购进的吗?”

    “这个我最清楚,因为是我去跟着去置办的。”仆人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城南那边的冥货店买的,他那里的东西,百年老字号啦……”

    闻言,我和晋南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恐惧。

    难不成那个冥货店的老头儿,和听音的事情也是有关联?

    我只觉得浑身愈来愈冰凉,事情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也许我们都想错了一件事,听音的灵魂虽然被禁锢在牛角村里,无法踏出村子一步,但是并不妨碍其他人在村子里来往,也就是说,县城里一直都有听音的耳目,只是我们被一叶障目了,谁都没有想到这点。

    “吉祥,我们走吧。”直到晋南喊着我走,我这才回神过来,匆匆的离开了周家,回头一看那远远的

    灵堂上,周家人又哭丧成一片,两副棺材在灵堂中格外的醒目。

    我看到周宏宽带头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周家人个个都是痛不欲生的孝子模样。

    然而在这副模样之下,究竟还有多少东西不为人知?

    出了周家,晋南拉着我走远一些,才道:“周家的事情只怕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即便我们可以擒住那个扎彩匠老头,但是别忘了周家的背景,远不是我们能得罪起的,很明显周家自己本身也在遮遮掩掩着一些事情不想给我们知道,我们现在也只好按兵不动,把这件事汇报给我爹再说。”

    我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因为近来处处都碰壁,几乎每件事情都不会顺手,都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这个听音在我们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布置下了一盘深不可测的棋局。

    此时大街上的洪水都已经退的七七八八了,我们俩人脱下鞋子,撸起裤管,勉强可以在水中行走,找了一个去牛角村的拖拉机,匆匆赶了回去。

    回到牛角村,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家,就和晋南先去了二叔公那。

    把事情和二叔公说了一下,后者也陷入了沉思,我看到二叔公拿起许久未用的竹筒烟,一个劲的抽着,许久,才抬头看向我们,“你们做的很好,现在按兵不动是最好的,看来……是时候去见见我那好友了。”

    我纳闷,之前冒出一个葛老,现在二叔公还有什么好友?

    二叔公却是不说,只道:“别问那么多,过两天就准备去陈家,替陈老爷子看事了,去之前,我再带你们去见见这个老师傅。”

    闻言我也只好压下好奇心,回了自己家。

    一回到家里,我爹就上来左右看了我一眼,“听说县城里发了大水,我还托隔壁家的老叔在县城的时候帮我打听打听你的情况,就怕你……”

    “爹,我长大了。”我说。

    老爹一摸我的头,“女儿再大,在我的眼中,也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小孩儿……”

    我心里一暖,抱了抱我爹,却在这时候发现家里多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三十岁出头,长得却极其漂亮,肤白身娇,哪怕是穿着一袭朴素青色褂子麻裤,也掩饰不住她的姿色。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村子里的干粗活的村妇,可以说和城里小姐不逞多让了。

    我刚想问这个女人是谁,那女人这时候就快步走了上来,和蔼看向我,“你就是建国哥的女儿吉祥?”

    建国是我爹的名讳,我极少听到有人这么称呼我爹。

    恰好二伯娘也在,过来就说,“吉祥,别愣着呀,这个是小丽,你叫丽姨的。”

    说着,二伯娘还朝我眨眨眼,顿时,我心中明白,这个应该就是我那未过门的继母了。

    在我们这里只要求新郎新娘成婚前三天不可见面,但是在结婚前,女方可直接到男方家寄住一段时间,尤其是我爹是二婚,倒没那么多讲究,在我们这里的,二婚并不体面和光彩,一般都是合适就订下来了,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这么一想我立马释怀了,朝着那女人点头,低声换了句“丽姨”。

    “哎,真是个俊俏又听话的闺女。”丽姨笑盈盈的端详着我额脸,又道:“长得和你娘亲真是相似……”

    我一愣,“丽姨认识我娘亲?”

    “那是自然。”丽姨笑着,“说起来我和你娘算是同宗的堂姐妹了,就是她比我年长了许多。”

    我点头,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平心而论,这个丽姨给我的印象不差,我打心里也不排斥,但是不知为何,隐约之中,我看到她身上有一丝丝灰色的气息。

    这个灰色气息我从未见过,不是阴气,不是煞气,也不是死气,这抹灰气,莫名让我有些熟悉,但是却又陌生。

    这个丽姨,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