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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做大寿

    我忙问,“张婶,你好好想想,你昨天和铁子去做了什么事?”

    “没有啊!”张婶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慌忙摇头。

    我说,“婶子,你好好想想,铁子的额头和脖子上,明显都有被阴人摸过的痕迹。”

    “啊?”张婶又惊又怕,瞪大眼睛,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我急起来了,昨儿初一,我算好了日子拜祖上的,正在祭拜烧纸的时候,我儿子扔了一个炮仗进来,把纸钱堆炸了……”

    二叔公点点头,“这是冲撞了祖上。”

    张婶子又哭了出来,“为啥祖上要害我儿啊,这可是他们的亲亲的孙子,亲亲的后人……”

    晋南说,“这可不是害,也可能是太公见铁子招人喜欢……”

    二叔公摇头,让晋南别说了,道:“这样,我和吉祥去看看,晋南你留下来看着这两个小家伙。”

    “啊……又是我?我都快成这两个小屁孩的奶爹了。”晋南苦着脸,看着棺材里的小孩满是哀怨。

    我和叔公匆匆就往隔壁走,张婶在后面抱着儿子就来,刚一大门口,张铁又是口吐白沫,身子直直的僵硬起来,不断的打斗。

    二叔公见此立即上前,伸出拇指用力的按住了张铁的人中,反复几次,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二叔公吩咐道,“吉祥,你快去打一碗清水来和扒一点百草霜过来”

    我二话不说就去厨房里舀了一碗水端出来,在灶头里的锅底下刮了点锅底灰。

    二叔公让张婶将人扶住,在张铁的头上拔了几根头发,又到桌前,二叔公拿出笔墨,问了张婶小孩的生辰八字多少,将张铁的八字写上,又把刚才张铁头上拔下来的头发包在一起,放在烛火上点燃。

    二叔公立即将手中燃烧的纸丢入碗水中,我忙加上百草霜,一边搅拌好。

    我端着弄好的糊水递给张婶,道:“婶子,你端着这碗水,在这屋子里撒一圈,注意不要全部撒完了,要剩下一些端回来,明白吗?”我仔细的交代一翻道。

    张婶颤颤巍巍的接过水,不敢多问,赶忙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与此同时三叔也没闲着,在米缸里打了一碗米,我忙点着三根香,准备插在碗中。

    “吉祥,上香!”二叔公一边道,一边烧着冥钞。

    可是不等我插好敬香,那三根香忽然就从中折断,盛着米的碗也猛地一抖,打翻在地,那碗倒是没破,一直滚到了地上,直直滚到了冥钱纸灰堆里。

    我心里一颤,忙找棍子将碗挑出来,只见那碗沾上了纸灰黑乎乎的一片,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黑乎乎的碗面上赫然有一个巴掌印子,像是被某个东西打翻的。

    张婶刚好洒水回来,见此脸色铁青,忙跪在地上,对着堂上叩了三首,一边念念叨叨的说:“铁子他年纪还小不懂事,不小心冲撞了祖上,还请不要见怪,小孩子不好受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正当张婶说话这时,我将她洒剩下的一些水泼进了冥钱堆里,我立马朝张婶再使了个眼色。

    张婶会意过来,忙点了三炷香,高高举过头,三叩九拜之后,嘴边念念有词,似是在说着自己不是,让祖上万万勿怪,说完便将三炷香插上。

    说来也怪,张婶子这么一拜,三炷香没有再断,而昏迷不醒的张铁也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我和二叔公

    见状松个了口气,之所以张婶去洒沾了优张铁头发的水,为的是让在这个家里的各个祖上认识这这个后人。

    依稀记得,在我小时候,奶奶便和我提到过这个法子,在我小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却不是因为我冲撞了祖宗,听奶奶说是因为太婆觉得我讨喜,想要跟我亲近,弄得我发烧一宿未退,奶奶当时也是用了这个法子。

    当时在我高烧的时候,奶奶用了这个法子在屋子里洒水,一边喊了几句:“太婆喜欢吉祥是好的,只是吉祥还是个小孩儿,您老人家看着讨喜便好啊,可不要把她给带去了。”

    就在奶奶说完这些话之后,我的烧便慢慢的退了。

    见张铁没事了,我和二叔公也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二叔公又搬弄出了家伙,我一看,这又像是要做棺材了。

    晋南一看,“爹,怎么好端端的,这个时候又要干活?”

    一般的情况下,二叔公做棺材都是有人上门订做才会动工的,再者,就是村里有人要准备后事了,二叔公能够感觉到,才会摸这些家伙出来。

    二叔公摇摇头,“许久没做了,先整出来,可能有人要来找我做了。”

    之前便说过,二叔公可以根据棺材来判断这个棺主还有多少时日可活,这个原理我一直都是不懂的,因为二叔公都只教我术法上的东西,木匠这一块鲜少让我接触,哪怕是晋南,也没有子承父业,最多让他打打下手。

    这时,我便不由得好奇问,二叔公是怎么判断别人的死期?难不成真的会有什么预感?

    二叔公不由的失笑,告诉我,哪有那么神通,这个就像是医生看病人一样,特别是老中医,你站在他面前,即便他不碰你,通过望和闻,大概也能看出你有哪些毛病,同样的原理,也适用于棺材匠看人。

    二叔公说,要死的人多少都会有一点特征,比如,额头上有死气便可以表明,只是他看得人多了,自然而然,能推断出一个人大约的日子罢了。

    “以前传授我手艺的师父,他能估计到这个人今年死,还是明年死,或者是男的先死,还是女的先死,都能预知一点。”二叔公说,“咱们这碗饭,一木头剧多长,一口棺材有多宽,一个开山斧定阴阳,都是有规定的。”

    我和晋南听着忙点头记着,平日里,二叔公都是极少和我们提木匠一类的事情。

    “呵呵,我之所以不传你们这些,也是有原因的。”二叔公笑着,“这个手艺,将来终究是不吃香的,现在大城市一些地方,都是火化葬人了,一个骨灰盒就把人给捧回来了。”

    二叔公说,“但是你们也要切记,人的生死都有命,切不可随意透露,犯了口业,也是有报应的,做什么都得立个规矩,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

    “是。”我和晋南连连点头,记着二叔公的教诲。

    正这时,一道脚步声匆匆来了。

    “来了。”二叔公说了一声。

    那人一进门,便说:“晋叔公,你在呀,正好……我爹明日八十大寿,要做个寿宴,你带上这两个小师父一起来吧。”

    这个人是隔壁两个村子的,是黄沙村的村长家的孙子,名叫黄乐,他口中说的要做寿宴的便是他爷爷,黄家的老村长,老太爷。

    闻言,二叔公豁然起身,“没想到我等来的竟是你们黄家,你们快回去,快回去停了,你爷爷的这个八十大寿可不能做!”